颜蕴赞同的点了下头,笑了一下,拍了拍车:“行了,快去吧,你们家季科长都等好久了吧。” 边律也不跟他废话了,开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向他挥了挥手:“我先去了,警局这边你先看着,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 “好。” 边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季以歌家,敲了敲门,等人给他开门走进去后才发现整个屋里都没开灯,只有路灯照进来的亮光,皱了皱眉头:“怎么都不开灯?” 季以歌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是哦,我都没注意,算了,我们走吧。” 边律看着他现在的状态,似乎并不比之前好多少,一把拉过走在前面的人,将人抵在门上,将他双手握于身后。二话不说,倾身吻了上去。 开始只是细腻而温情的舔舐着他的唇瓣,用舌尖勾勒着唇线,而后挤入舌缝间。 季以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刚好给了他机会长驱直入,舌头伸进去扫荡着。季以歌愣住了,被动的接受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酥麻感从舌尖一路延伸到头顶,他麻木的张开牙齿让对方的舌头一点点挺进。唇齿交缠,紧紧的堵住他的嘴唇,舌头卷缠,细细在口腔里逡巡,扫舔着舌下脉络,顶住舌根,刺激着津液分泌。 季以歌忍不住闷哼出声,脸越来越红,直到最后呼吸不畅回过神,挣扎着想让对方放开。 边律笑着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额头相抵:“恢复精神了?” 季以歌怒目而视:“边律,你…..” 但现在脸颊绯红,眼含水波,唇上还有暧昧的水渍,怎么看都毫无威严。 边律一手抚上他的脸:“别想太多了,我们去医院吧。” 经他这么一闹,季以歌的确是觉得自己的状态比之前要好些,默默的叹了口气,跟着他出门了。 两人来到左文起的病房,他正坐在床上,小护士正耐心的喂着水。看到两人来了,左文起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怎么这么晚了还来?” 季以歌有些愧疚的接过小护士手中的杯子,坐到他的床头,这才看到对方的嘴唇已经干得都起皮了。又托着喂了少许,看起来没有之前严重了,端起一旁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着:“之前都担心你麻醉还没醒,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左文起微笑着张开嘴,听话的任他喂着:“当时就感觉有人狠狠地打了我一拳,然后伤口处麻木,最后就剩下疼。现在也差不多,麻醉劲儿过了,就只剩下疼了。”发现季以歌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担忧起来,才赶紧补充了一句:“已经没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院的。” 季以歌“嗯”了一声后便静静的喂着粥,没再说话,左文起流血过多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开口,边律看着这一幕心情本就不是很愉快,更加不想说话了。 就在三个人的沉默中,左文起好不容易吃完一碗粥,小护士立马进来赶人:“探望时间到了,病人需要静养,警官们你们都回去吧。” 季以歌两人也不便留下,看着左文起睡下后便回家了。 边律想了想还是留在季以歌家陪他,总担心他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季以歌这次也没有拒绝,今天晚上,他还真很想有个人陪着。
第六十六章 :第二封死亡通知 等季以歌洗好脸刷好牙后发现边律还是没有回来,昨晚两人不是睡在一起的吗?怎么今早自己一醒来就发现身旁根本就没人啊,一大清早的能去哪儿呢? 刚准备打电话问一下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走出卧室门一看,就瞧见了提着早饭正在换鞋的边律,皱了皱眉头:“你这么早出去买早饭了?” 边律边脱鞋边道:“嗯,外卖太慢了,我就干脆自己去买的。”将早餐一一摆在桌上,再招呼人到饭桌前坐好:“好了,快来吃吧,吃完了再去趟医院看一下,今天左老师的状态应该会好一些,昨天都没机会和他聊聊。”边律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不爽季以歌喂他喝粥的举动,所以才没开口。今天刚好算好了时间去,在早饭和午饭之间,这下总不用喂饭了吧。 “嗯,好,我也是想着先去一趟医院,看看左老师的伤怎么样了。”季以歌说着拖开凳子坐了下来,端起了一碗粥喝着。 边律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才一个晚上伤还能怎么样?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好,吃完饭我们就去。” 两人吃完饭,边律先出门将垃圾丢掉,季以歌则收拾了一下屋子才下了楼。 车一启动,边律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在想昨天的事情?” 季以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嗯。” 边律以为他是认为自己是杀手的目标,而左文起又刚好帮他挡了子弹,才这般毫无精神的样子,淡淡道:“这次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无关,左老师也只是凑巧受了伤,你不用这么愧疚。” 季以歌承认自己对于左文起是很愧疚,但是这种情绪并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热情,所有人都不会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无力,是因为无法接受有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受了伤。 从他开始选择做法医那一刻起,便已经做好了每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准备,甚至乐在其中。他喜欢从尸体上找到证据为死者们找到凶手,不怕累不怕臭不怕血,他最怕的反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样子。谢坤身亡的现场他到现在都在记得,左文起被枪击中的那一刻,他甚至害怕这个人会不会也像谢坤一眼在眼前倒下,再也醒不来了。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关于Hell-o的抓捕,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只要一直查下去就会一直有人死亡,自己身边的人也会被那些罪犯盯上,这次或许是误会,但是如果每次都因为误会而被暗杀呢?是不是永远都要担心这个情况? 可是这个问题的根源又是起于Hell-o,所有的事情只有抓到了他才会解决,而自己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再也绕不出去了。 季以歌欲言又止好几次,边律也没有再强迫他说什么,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思绪万千,最后也不过一句:“我只是在忧虑这次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多少次。” 边律微眯了一下眼睛,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季以歌是法医而不是刑警,他的专业是案发后而不是案发时。并且所有的报复都只会冲着调查案件的警察,不会针对法医。现在突然因为Hell-o的事情让他开始习惯刑警的工作,心理上总归是不适应的。 空出一只手握住季以歌的手,轻轻安抚着:“别多想,有我在。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相信我。” 边律的声音似乎都有安定的作用,季以歌看向他张扬而英俊的侧脸,心中的焦虑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开车到了医院,昨晚已经来过一次了,这次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白天的医院和夜晚有很大的不同,晚上是静谧而泛着淡淡的冷气的,而白天到处都是来往的护士和病属,还有奔跑着的小孩。明明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却也透着生机勃勃。 季以歌提着水果推开门,左文起正安静的看着书,这是个单人病房,阳光又刚好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虽然身穿着单薄的病服,在阳光中却显得金亮而耀眼。 听到声音,左文起抬起头,阳光温柔的照着他,而他脸上的微笑似乎比日光更加温柔醉人,声音轻柔且空灵:“来了。” 似乎是阳光太温暖,又似乎是面前的人太温雅,季以歌露出浅浅的笑容:“左老师,昨晚睡得可好?” 左文起弯了弯眼:“嗯,很久没这么好好的休息过了,刚好借这次受伤歇一歇。” 季以歌听出来他暗藏的安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出一个橙子:“左老师,我给你削水果吃吧?” “好。” 季以歌静静的削着,左文起看向了边律:“这次的事情,知道是谁了吗?” 边律靠在窗沿上:“嗯,高泽的手下,阿勋。” “是他?”左文起眯了眯眼,又点了点头:“应当是他。” “嗯,高泽现在的手下没人知道他已经和警方合作了,所以这个忠诚的阿勋就误以为这一系列事情都是警方设计的。我已经和高泽谈过了,他也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高泽这个人也有自己的傲气,既然是他保证了的,那就应该没事了。” 两人正聊着,季以歌的橙子也削好了,法医的手上功夫自然不差,一条皮削到底都没断,一整条皆是一样宽。连厚度也是随着白皮的增多而增厚,剩下的果肉只留下黄橙橙的果实。 边律微微有些惊讶:“你这水果削的,都可以去卖艺了吧?” 这次的确削的是少有的完美,季以歌心情自然不差,将橙子一分为二,一半递给了边律,另一半留在手中,掰下一瓣送到左文起嘴边:“法医剃光头的技术要求很高的,削水果又不难。” 意思就是剃头都能剃到光滑透亮,削个水果有什么难的。 边律吃到口中的橙子本是清甜可口的,但是看见季以歌一瓣一瓣的送给左文起吃,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早知道是这种待遇,还不如他自己被打中呢! 无奈的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刚把橙子吃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拿纸巾擦了擦手接起电话,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结了。 看他这样,剩下的两人瞬间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第二封死亡通知,来了。
第六十七章 :目标人物 看着两人都变得严肃的脸色,边律如他们所愿般点了点头:“颜蕴的电话,Hell-o发出的第二封死亡通知,来了。” 季以歌立马问道:“目标是谁?” 边律将手机放回裤袋里,摇摇头:“颜蕴没说,只是让我尽快回局里。” 左文起也不挽留他们,笑着赶人:“你们赶紧回去吧,有什么问题保持联系。” 季以歌也跟着边律站了起来:“那左老师你先养好身体,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小心开车。” 一坐上车,季以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次的死亡通知怎么说来就来?” 边律倒是淡淡一笑:“也差不多了,我们悠悠闲闲的这么多天,马上都要圣诞节了。Hell-o也准备了这么久的时间,算了算应该是时候了。” “颜警官都没有把这次的目标直接告诉你,我担心这次比之前更加艰难。”季以歌担忧的看着他,脸上的忧虑不言而喻。 边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望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前方:“好了,你就别皱眉头了,”又松开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手:“回局里就知道了,不管是谁,我们都会保证他的安全的。” 季以歌“嗯”了一声没再接话,而是有些出神的看着握着他左手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完全习惯这个人的触碰了?也不介意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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