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次出事的这俩,那个被一刀割喉的是对家和我们有生意竞争关系的马仔,另一个是我们这边送货过去做交易的马仔,他们两个人都不算是内部真正能接触到幕后的人物,只是平时有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家庭用作接货交头的伪装,只不过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在他们做交易的过程中突然被下了追杀令,然后在AC大楼内彻底丢了性命。” “杀手是谁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一个代号,他叫圆斑,这个名字从我进入组织开始就一直都有听说,但是从来没有打过照面也没有接触过,他是专门负责处理一些挡路和带来麻烦的人,属于专业杀手。” “意思是你手上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资料?” “没有,所知所解,仅限一个代号。” 魏其琛点头,他说,“我知道了。” “不过这次的案子虽然棘手,但你要相信,这人不可能是凭空出现在案发现场又凭空消失,他既然能来,那就肯定留下了什么东西,他既然能进来,那肯定有人会看见,你以前上课之后回宿舍不就经常和我说,做刑侦靠的就是抓细节吗?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犯罪的,对吧。” 这话是安慰了,魏其琛伸手拍拍林谨殊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知道。”林谨殊挑眉。 他转身又想□□走,男人挺拔的身影在大雨之中显得格外寂寞孤独,魏其琛无法想象卧底混在毒贩之中是要过着怎样背离自己三观的生活,于是这时候没忍住再追上前一步。 魏其琛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谨殊回头,他回答,“你什么时候把这一窝毒蛇全给端了,我就什么时候能回来。”
第125章 第五案(剿蛇行动)5 夜雨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也半分见停的迹象都没有, 凉风刮在身上略微觉得有些冷,魏其琛踏着湿哒哒的步伐走到电梯门口时,还不忘把自己鞋里积起的雨水给倒进花丛里。 楼道口的灯光一直亮着, 但是到凌晨的时候光线会稍微暗下来一些, 连续两天都没能睡觉的他着实感觉过分有几分疲惫,无力的垂着脑袋,抬手起来按着家门口指纹密码的手指都显得有几分虚弱。 ‘嘀嗒!’一声铃响, 门锁咔哒跳开。 屋内的灯光的光线不知道要比屋外强多少倍, 魏其琛觉得晃眼便下意识的将头向后撇去几分。 我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吗? 他正这么想着,又听见屋内有人踩着拖鞋从卧室内往外走的脚步声。 贺言昭应该没有睡, 尽管已经换上了睡衣而且眼底还带有几分轻微困倦的红血丝,但是他的头发依旧柔顺乖巧的散开了些在额头,并没有半分凌乱的感觉。 这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到客厅口就停住了脚步, 或许会想魏其琛可能是有其他公事所以这么晚才回家,但是这一身黑衣黑裤黑鞋黑帽的装扮说是去工作又实在欠缺了几分说服力,贺言昭略微将嘴张开了些,他眼底有疑惑,那漂亮的眼珠子瞪大了一些, 看着魏其琛的时候像是在问。 ‘你做什么去了?’ 魏其琛也没想到贺言昭会突然回家, 更没想到他回家了找不到人竟然连个电话也不给自己打, 这时候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衣兜,脑子里又慢半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哦, 原来今天出门怕出意外所以根本就没带任何的通讯工具。 心里头还是心虚的, 毕竟林谨殊这件事情恐怕连漳州市局内部高层都没几个人能知道。 这么重要的秘密魏其琛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哪怕是自己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他也没有办法解释开口说, 自己今天去找了一个在毒贩窝里做卧底的兄弟。 贺言昭站在原地看着浑身湿漉漉,下巴颌还不住往下滴水的魏其琛,他愣了半天,尽管心里有疑虑可依旧半个字没有多问,只是又踩着拖鞋回了房间去在衣柜里扯出一条浴巾来。 “出门怎么也不打把伞?” 拿着干净的浴巾来搭在还站在门口滴水的魏其琛的头上,贺言昭伸手轻轻替他揉着头发。 没想到剧情的发展会是这样,魏其琛呆愣在原地,有些话哽在喉咙口但是说不出来,他想伸手抱抱贺言昭,可是自己浑身湿透还带着满身寒气又不敢随随便便轻举妄动,于是只垂眸看着自己眼跟前那个唇红齿白的男孩子。 魏其琛张了张嘴,“我......................” “去洗澡吧。”至少把头发上的水给擦干净到不会再不停往下滴落的程度,魏其琛头上的帽子放在鞋柜上也被贺言昭给拿到了手里,他说,“我知道你们平时也会执行很多秘密任务,如果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只是你不管做什么,一定要保证自己能安全回来,今天晚上我回家找不到人的时候,真的很害怕。” 贺言昭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里也细微带着几分委屈。 本来是不想回来的,本来在家里陪着哥哥们可心里头却又总觉得某个地方有些空落落的让人心慌,以前玩猫逗狗打游戏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的人,昨天晚上竟然也扒在阳台上看了一晚上小区里的路灯,后来睡觉的时候听到了窗户外响起雨声来,贺言昭想起魏其琛,便还是义无反顾的收拾了东西跑回家里来。 只是房间的灯全部暗着,猫咪趴在篮子里睡觉,食盆里的猫粮和水倒是被人放的满满,可是屋子里却一个人也没有,本以为魏其琛还没有回来,毕竟他们刑侦队遇着新案子的时候连续一个月长住在市局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今天早上还穿过的衣服分明被换进了洗衣篮,可是打电话响起来的手机居然还压在枕头底下,人回来过,人又离开了,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着急到连手机都能不带在身上就这么离开了家门口呢? 贺言昭一晚上没有睡着,哪怕躺进了被窝里坚持不到五分钟他又得起来。 兜兜转转一整晚,好不容易等到魏其琛回来,心里担心过,迟疑过,甚至还有些小任性的生气过,可是所有所有的坏情绪却都在见到那个人的那一刻全部分崩瓦解。 贺言昭甚至没有办法去想,他得要去做什么才能连手机都不敢带,雨伞都不能拿。 魏其琛看着站在自己眼跟前的人,他伸手扯下自己头上还盖着的浴巾,这条浴巾很厚实,是上一次和贺言昭去超市的时候,他家的宝贝绕着毛巾区来来回回好几个圈子才找到的最舒服最实用的一条,魏其琛头发不长所以即便用来擦了水也不会弄湿太多,毛巾摸起来基本上都还是干的。 贺言昭还站着,魏其琛伸手扯下自己头上盖着的浴巾,他伸手把面前的人裹的严严实实之后这才敢往自己怀里揽。 “下次出门之前我会提前和你说的。” 用下巴颌抵住对方的头顶,双臂牢牢扣住背脊,贺言昭耳朵贴住魏其琛的胸口,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来自雨夜的刺骨寒意,也能听见对方热血奔流的心脏跳动声,魏其琛抱他抱的很紧,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和自己道歉。 其实贺言昭也没真生气,他只是太担心,太着急。 想学着样子也伸手抱抱对方以示安慰,但是奈何魏其琛用一条浴巾又将他裹的太紧,双臂和身子紧贴在一起,贺言昭像条小毛毛虫,他的手根本伸不出来。 “走吧,一块儿去洗澡。” 等到抱够了,身上的水往下流的也差不多了,魏其琛这才弯腰一把将这小毛毛虫打横抱起。 洁癖的人再也不洁癖了,脚底下踩了满屋子的水脚印儿也半分都不在乎,魏其琛只管抱着人往屋子里走。 贺言昭晃了晃自己的脚,他说,“我洗过了。” “洗过了就再洗一遍。” 说的是辛苦,说的是疲累,说的是刚刚连抬手去开门的劲儿都快使不出来,结果现如今人一抱进怀里,魏其琛浑身上下就全是使不完的劲儿。 贺言昭回回教人折腾的没法子,打又打不过,推也推不开,一哼哼那人就来哄,在床上说的话毕什么都好听,嘴上说的是‘我轻些’,‘我慢些’,‘还疼吗?’,可到底手里的动作,腰间的动作半分都不带停歇。 “哟,魏队,昨晚睡的不错嘛,精神这么好?” 早上秦安刚刚拿了资料从楼上下来,就看见魏其琛一路哼着歌儿进了办公室。 昨晚没睡太久,但是睡的特别死特别沉,再加上做了点儿让人身心愉悦的事儿,所以现下魏其琛精神抖擞,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昨天晚上睡得好。”魏其琛笑着应声,随后看着秦安手里拿着的东西,他脚下步子一停便问,“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是鉴证科那边给出来的痕迹检测,我下来的时候粗略翻看了一眼,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总之现场除了受害人的东西就是受害人的东西,别的,啥也没有。” 魏其琛伸手接过秦安手里的报告册子,他伸手翻看着纸张页面的内容。 秦安昨晚没回家,但多少也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儿,他盯着魏其琛看了好几眼,觉得这哥哥的精神状态今天是有点儿过于的好了,这就算昨天晚上从夜里八点睡到早上八点也不至于这么元气满满吧,再说他刚刚下楼的时候还撞上了正要上楼来的贺言昭。 那小贺法医都困的双眼发红,一进办公室就一头栽到办公桌上补起了觉来,然而这时再转头盯着魏其琛,秦安无奈只能感叹一句。 果然是能二十六岁做队长的人,真就一个牛批。 “行,我知道了。”魏其琛看完后把手里的册子交还给了秦安,本来是准备要进办公室的,不过脚底下步子一转,他又折回去准备往外走。 秦安忙问,“魏队你去哪里?” 魏其琛说,“找缉毒队的老莫问几句话。” 根据林谨殊昨天提供的部分信息,魏其琛初步可以判断这就是一帮子毒贩团伙的内斗罢了,只不过现在死了人,还死在商业中心的繁华区域内,所以案子暂时当做刑侦组的事儿来破,不过既然是十分有经验的专业杀手,那必然是和魏其琛平常会接触到的普通人不同,这一点,其实从现场搜证的那一刻开始,魏其琛就已经有预感。 缉毒队的工作强度从来不会比刑侦队少,甚至他们日常工作的危险系数还相当高,一言不合就是和那帮亡命之徒持枪火拼,魏其琛这人虽然傲气,但心底里对老莫还是有几分敬佩的,老家伙听说年轻的时候参与过不少次缴毒行动,身受重伤甚至有几回都差点儿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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