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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sper

时间:2023-08-17 06:00:50  状态:完结  作者:珊瑚小姐

  钟瑜回头看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带的。”徐正轩示意他看后座。

  钟瑜扭头一看,确实有个背包扔在后面。

  “啊,打游戏而已,干嘛这么客气,”钟瑜假模假式地收起手机,笑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搞得我好像很贪心似的。”

  徐正轩见他闹来闹去的样子心里简直痒死了,恨不得直接压在座位上就地法办。

  徐正辕还想着介绍给她,哼,想得美,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钟瑜锁家里面,谁都不给看。

  进门时还差五分钟十二点,外面的礼花像约好了一样轮翻开炸,映得屋子里五光十色的仿佛开了霓虹灯。

  钟瑜进屋后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又打开电视,正赶上春晚主持人预告整点报时,舞台上一如继往地姹紫嫣红,从电视音乐到户外爆竹都是春节的标配。

  “你在干嘛?”徐正轩见钟瑜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盯着电视。

  “十二点报时的时候许愿特别灵,”钟瑜说着双手合什抱拳,“我还以为今年赶不上了呢,幸亏你带我回来了。”

  “当当当……”新一年的钟声从电视里传了出来,钟瑜赶紧闭上眼睛。

  仿佛受到感应一般,窗外的礼花此刻绽放得更加浓烈,此起彼伏、声浪更迭,呐喊着冲上天空,璀璨的色彩黯淡了夜色,喧闹的声响掀翻了宁静,电视里的人们欢呼着庆祝新一年的到来——虽然年复一年地上演着相似的场景,可人就是这么奇怪,面对“告别”与“迎接”的交替总是充满激情,不知疲倦、不觉乏味、不厌其烦。

  徐正轩走上前并肩站在钟瑜旁边,在最后两声钟声落下前认真地说道:“希望新的一年,我们都能勇往直前。”

  “干嘛这么文艺?”钟瑜一副牙酸样看着他,“一个拿枪、一个拿刀,还要勇往直前,你这新年愿望太猛了,听着都危险,还是不要带上我了。”

  “不是我非要带上你,”徐正轩用力地捏了一下钟瑜的肩头,又放开,“我先在心里打了个草稿,结果听见满天神佛说‘徐正轩你不能一个人向前跑,不能当独孤求败,你得找个人一起,这样才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所以你看,我对你多好啊,好事儿从来都不落下你。

  钟瑜:“……”

  他觉得徐大夫瞎编的本事退步了,一点儿都不走心。

  “大不了你勇往直前时穿个防弹衣什么的呗,”徐正轩拍了拍钟瑜的胸口,“你这胸肌也太单薄了,估计挡不住子弹。”

  “你以为总能碰上持枪的犯罪分子啊?涉枪的都要市局出马哪轮得到我?”钟瑜嘲笑了一下徐大夫电视剧看多了的想像力。

  “高危职业,小心点儿总不是坏事。”徐正轩转身去拿包里的车厘子,然后拎到钟瑜面前晃了晃,“哥够意思吧,不但给你带好吃的,还跑来陪你过年,最重要的是连许愿都带上你,是不是特别感动?”

  钟瑜抓过袋子捡出几颗吃进去:“感动,可以多玩几局。”

  “不急,先吃点儿东西。”徐正轩说着拦了下要去拿游戏机的钟瑜。

  钟瑜以为他饿了,就说方文涛拿来的菜还有很多,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不吃那个,咱们煮饺子。”徐正轩说着打开冰箱,拿一袋速冻饺子来,“你们北方人不是除夕夜都要吃饺子吗,我特意买的。”

  随着“白菜猪肉馅”跳入眼帘,钟瑜在心里默默念了句“宿命难逃”。

  曾经,他想过以“春节期间不再吃饺子”的方式来纪念母亲,但真到执行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隆重又虔诚的仪式总是出现意外,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吃下去——比如单位的慰问年夜饭、比如来自某个长辈领导的关爱……,本以为南靖作为纯粹的南方没有吃饺子的习惯可以避免纠结,没想到依旧没躲开。

  其实这种符号般的仪式说到底就是种执念,而且还是没什么意义的执念,“母亲”与“饺子”没有关联,吃与不吃也改变不了什么,就算做到了也安抚不了内心的懊悔。

  多么的无聊。

  面对徐正轩“特意”的准备,他没法开口说“不吃”。

  钟瑜看着他烧水、下饺子、拿醋、甚至连碗筷都摆好,心想这可能是上天的旨意吧。

  不是说勇往直前吗?那这就算是第一步吧。

  ☆、第二十六章

  与家乡不同,这里的大年初一没有爆竹声,再加上前一晚玩到快三点,等钟瑜睁开眼睛时已是将近10点。

  这个清醒过程是很艰难的,钟瑜感觉自己在半睡半醒中折腾了好久,一会儿觉得已经起床穿好衣服了,一会儿又觉得还躺在床上,像卡在一个梦境里出不来了,任凭怎么挣扎叫喊都脱离不了。

  直到有人用力地把自己拉起来。

  “你这是什么情况?做噩梦了?”徐正轩坐在床边,说着“啪啪”地在钟瑜脸上打了两下。

  钟瑜好不容易从混沌的状态中爬出来,从脑袋到胃都非常不舒服,结果还没等缓缓就连挨了几巴掌。

  “你干什么!”钟瑜怒目而视。

  “我听见你哼哼唧唧的还以为怎么了呢,”徐正轩笑着又伸手在他脸上揉了揉,“我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估计你是做噩梦了。”

  “观察?观察什么?”钟瑜不明所以地问道。

  “当然要观察了,万一你在做什么不可描述……”徐正轩话音未落就挨了钟瑜一踹,但这突然的变故并没阻止徐大夫继续开黄腔,“我怕突然出现吓到你,我是医生,知道受到惊吓的后果……。”

  钟瑜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被徐大夫的厚脸皮打败了,面对揶揄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话题:“那请问,为什么要打我?”

  徐正轩乐了,又凑过来说道:“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扇两巴掌,或者兜头泼点儿冷水什么的,我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打两下来得方便。”

  “徐大夫,”钟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谢谢你!”

  “不客气。”徐正轩逗他逗得正来劲,非常不想就此打住,但又怕把钟瑜闹急了,只能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

  钟瑜见徐正轩终于要出去了,松了口气。

  但不过一秒,徐正轩转身又扑了过来,一把掀起钟瑜的被子:“哎,我看看你忘没忘记穿红内裤……。”

  钟瑜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下没守住被子,尽管拼命抵抗可依然迟了一步。

  “哎呀,”徐正轩装模做样地惊叹一声,“你这也太……放飞自我了。”

  虽然只有短短两秒的时间,可钟瑜光溜溜的屁股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个鲜明的剪影,视觉冲击力可谓是相当强。

  钟瑜被徐正轩的恶趣味搞得哭笑不得,除了紧紧地按住被子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家过年长一岁就成熟一些,怎么徐大夫却有越长越幼稚的倾向呢?想当初刚认识的时候简直是个标准的高岭之花,言谈举止又得体又文雅,怎么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他最近抖音看多了开始走沙雕路线了?

  “生气了?”徐正轩见钟瑜一副憋气的样子,以为玩笑开大了,不禁有些担心,“谁知道你喜欢裸睡啊。”

  “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啊,谁知道你还有掀别人被子的毛病啊。”钟瑜有点儿哭笑不得,感觉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当时宿舍里大家最乐意干的事情就是掀裸睡人的被子,他因为这个习惯可没少被闹。

  “那怎么办?要我负责吗?”徐正轩严肃地问道。

  钟瑜本来想给他一脚,但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不这样吧,你也给我看看,咱俩就扯平了。”钟瑜想着大学里的事,脑子一抽,指了指徐正轩的腰胯处说道。

  祸从口出!

  徐正轩绝想不到小白兔会这么主动,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在这个果冻一般的人身上咬上一口,那劲实有力的肌肉必定非常可口。

  “行啊,别说是看了,摸都行,只要你不生气,随便处置。”徐正轩说着几步上前坐到钟瑜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下腹部。

  小样儿,上次被你占了上风是我太轻敌,同样的错误要是犯两次就是我蠢了。

  虽然只是按到了一堆肉上——还隔着几层布料,但手下那明显的感觉还是让钟瑜瞬间就大脑短路了。

  他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摸到了什么?接下来要怎么办?为什么我的手抽不回来?是他力气太大还是我力气太小?为什么这么安静?为什么他不说话?我要说什么?要装疯卖傻还是严辞斥责?天啊,过了多久了?十秒还是五份钟?现在说什么都很尴尬吧?啊,要死了要死了!

  钟瑜直愣愣地看着徐正轩,觉得整条胳膊,哦不,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徐正轩也很意外,他以为这种尺度的玩笑会立刻遭到钟瑜的反抗,比如抬腿给他一脚,或者抄起枕头抡他一下,再不济也是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但现在这情况就尴尬了,钟瑜居然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也不说话,似乎是被吓到了,又似乎是陷于一种迷茫中,眉头微皱、嘴巴微张,仿佛魂魄都脱离了本体。

  徐正轩握着钟瑜的手腕,感受到从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肌肉僵硬中似乎还有一丝颤抖,但神情又有些让人摸不透——不是羞赧、生气、惊讶,更像是在面对着什么难以抉择的事而忧心忡忡、犹疑不已。

  想到这里,徐正轩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此有违常理的反应是不是代表他别有深意啊?

  干脆问问吧。

  徐正轩行动快于大脑,念头刚一出现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他向前微微一倾,倒也没刻意用什么神秘语气,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你是吧。”然后就撤回身子,把近乎焦灼的期待牢牢地压在眼底,强迫自己用最平常的样子看着钟瑜,生怕惹出更多的枝节来。

  然而徐正轩还是高估了钟瑜的承受力。他这边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与那边而言却不啻于一把□□,打得全身一颤,瞬间就变了神情。

  钟瑜猛地抽回手,眼里的警觉随即涌上,盯着他的目光立也锐利起来。

  徐正轩觉得刚才还像个软萌兔子的家伙因这句话迅速化身为浑身炸毛的刺猬,防范又警惕的气场横扫方圆一百米。

  徐正轩暗骂了声“操”,心想这下糟了。

  “你说什么?”钟瑜尽量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试图将自己的慌乱用“没听清”来糊弄过去。

  但在徐正轩看来他的演技实在太差了,无论怎样强装镇定依然难掩紧张,甚至攥紧被子的手指关节都苍白起来——那是用力过度的表现,是的,他在紧张,紧张到下意识地就做出防范的动作来。

  还用问吗?不,完全不用,答案简直是太明显了,就差把“是”字写在脑门上昭告天下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了然的样子来,既然钟瑜在拼命掩饰自己的态度,那就说明他还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袒露心扉”。徐正轩虽然很想和他说“别怕,我和你是同类人,不会伤害你”,但显然还不是时候,若此时硬要打开这扇门,结果只能是钟瑜再次把它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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