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Whisper

时间:2023-08-17 06:00:50  状态:完结  作者:珊瑚小姐

  女孩估计也看出来此人不宜交流了,道了声“不好意思”,迅速地收起手机离开了。

  “那个,估计在做什么直播,抖音啥的。”钟瑜暗暗揉了下手腕,徐正轩的劲儿还挺大的。

  “你作为警察一点儿危险意识都没有吗?知道对方什么来头啊就让拍?”徐正轩其实见到他揉手腕的动作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知道可能太用力了,“见到女生就心软?”

  “你怎么知道我没防备?总不能来个擒拿、按到地上问话吧?一个小姑娘,不用那么紧张。”钟瑜心想老子的危险意识都已经是条件反射了,深深地刻在肌肉里,根本用不着准备,“你不知道吗?现在都流行玩这个。”

  “玩哪个?骑士吗?”徐正轩把爆米花桶塞给他,“有病吧,哎,搞得爆米花都撒了一点儿,浪费了。”

  钟瑜见他居然get到这个重点,一时也无语了,只能就势抓了几颗爆米花没再搭话。

  徐正轩扫了眼认真吃东西的钟瑜,心想小爪子我还没好好摸过呢反而让一丫头捷足先登了,可恶。

  ☆、第十六章

  技侦科把陈白宇和祁蕊所有的通话聊天记录、祁蕊与朋友谈及此事的聊天记录、涉事酒店的视频监控等等都拷了出来,钟瑜和方文涛盯着这海量的文字看了足足三天,可以说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所有可能表达情绪、心理状态、应激反应的词都被反复揣测,就为了能最准确的还原两人当时的情况。

  “通过这个案子我明白一个道理,”方文涛冲着钟瑜指了指厚厚的材料,“就算是闲聊,也不要讲太多废话,万一以后这对话成了证据也方便办案人员检查,也容易抓到重点。”

  钟瑜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你看啊,这段祁蕊和她朋友的聊天,我给你们念念。哦,我分角色扮演啊,这个语气傲娇的是祁蕊,八卦一点儿的是她朋友。”

  “等等,”钟瑜做了个暂停的手式,“原谅我愚钝,请问傲娇和八卦有啥区别?”

  “你就听着吧,用心去感受。”方文涛咳了下,示意开始表演了。

  ——你说这姓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借着介绍医生的由头找免费炮友吧?

  ——不能吧,你不是说价钱照付了吗?又不是不给钱。

  ——我是这么说了,但他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没付个定金啥的?

  ——没啊,谁知道他能不能办成,万一跑了怎么办?定金再少也是几千块钱呢。

  ——那就保不齐他有这个意思了。他到底有没有门路啊?

  ——应该是有吧,看那样子不像是瞎吹的。

  ——哎,你也是太心急了。我一朋友为了结婚时穿婚纱好看,特意去八大处做胸,排了好几个月才排上,差点儿赶不上婚期,你有这资源也不好好问问。

  ——临结婚才想起来做?你这朋友脑袋有病吧,不怕被发现?

  ——怕什么呀,人家老公让做的,将来也不喂奶。

  ——那效果怎么样?

  ……

  “不行不行,我念不去了,这种对话还有很多,明明在说A,说着说着就转到了B,然后又转到C,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回到A,当然了,很多时候根本就找不到A了。你说,咱们这三天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一堆废话。”方文涛仰头摊在椅子背上,长叹一声。

  “哎,别介啊,怎么念到关键地方就停了呢?”旁边的同事突然探过头来。

  “什么关键地方?你听到可疑之处了?”方文涛立刻警觉起来,“哪里哪里?”

  “做胸的效果啊,效果怎么样?”同事“嘿嘿”地笑道。

  “滚!”方文涛一个巴掌甩过去。

  “你怎么这么不讲究呢?”钟瑜笑着抓过那沓纸,翻了翻,“哦,看来效果不错,受到一致好评。嗯,后面还说了隆鼻、开眼角、磨骨、抽脂,还有紧……,”钟瑜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对面一脸期待的同事,严肃地说:“尺度太大,儿童不宜了。”

  方文涛扯着嗓子喊了声“操!”,气得直跺脚:“简直是浪费警力资源!老子这点儿钱挣得太TM难了,还要受这种垃圾对话的折磨。”

  “什么样才算不浪费?杀人放火吗?”林远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吓了大家一跳。

  “林队,我就是随便说说。”方文涛明显儿底气不足地说道。

  “注意影响,你这话要是搞到网上去就等着回家吧,到时候这点儿钱都挣不到,看你拿什么买奶粉。”林远语气严厉地说道。

  钟瑜和其他人赶紧连连称是。

  “先不要分析了,我来是通知你们去处理一下,”林远道,“祁蕊要撤案。”

  听完这个消息,方文涛深深地看了钟瑜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不想去趟这“法盲”的浑水。于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就又轮到“拒绝困难症患者”钟瑜了。

  钟瑜见到祁蕊时她正在玩手机,见他进来还很愉快地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心情不错。钟瑜点了点头算是应答,心想估计这姑娘以为报案和淘宝买衣服一样——七天无理由退换呢,要是待会儿知道什么事情进了警局就不是她说的算了,估计就不会有这好脸色了。

  果然,当钟瑜耐心地向她讲解了法律规定的撤案条件——已经立案侦查的案件不是想撤就能撤的,姑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反复问“我不想告了怎么就不能撤案?”

  钟瑜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和蔼可亲,要始终面带笑容,一个案件既然走了法律程序,那么有没有罪是靠证据说话的。不是你说他强/奸他就一定是强/奸,也不是你说这是个误会就可以一笔勾销,万一受害人受到威胁了呢?万一被告人受到污蔑了呢?既然走到法律面前,就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不能随随便便了事儿,那样对任何人都是不负责的。

  “他没威胁我啊,真的,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机。”祁蕊一看事情不简单,马上就急了,甚至都忘了当初报案时还强调了“受到陈白宇的威胁”。

  “那你就是承认在诬告他了?”钟瑜忍不住反问一句。

  祁蕊明显哽了一下,先是说“当然没有”,然后也觉得这话是自相矛盾,又补充了句“都是误会。”

  钟瑜猜她应该是和陈白宇达成了什么条件,看她以及陈白宇的行事做风,一个吃软不吃硬,一个吃硬不吃软,应该不会跑偏到“威胁”方面,最有可能就是双方各退一步,拿钱,或者别的什么好处了事。虽然经过这几天的侦查确实没有“强/奸”的实质性证据,如果真到起诉那一步十有八九也会被驳回,但这些都是关起门来他们警察自己的判断,是不能告诉祁蕊的。

  “你要想清楚了,强迫发生性关系——无论男女,都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无论是在清醒还是酒醉状态,只要违背当事人的愿意,都是强/奸。这个罪名很大,视情节严重程度量刑最高可到死刑。同样,诬告的罪名也不是一句“误会、道歉”就可以完事儿的,如果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和严重的后果,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祁蕊,我不能说太多,会干扰你的思考,只是在提醒你,要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不要冲动。”钟瑜收起笑容,罕见地严肃、甚至可以说是严厉起来。

  祁蕊见这个一贯温和的帅哥突然不苟言笑了,心里也明白了事情真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但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那就是说他一定会被抓起来吗?”

  钟瑜苦笑了一下,心想刚才的普法教育敢情都白说了,只得又解释说立案后是否走到诉讼那一步要看证据,如果证据确凿,当然不能放过坏人,无论他拿的是枪炮还是蜜糖,都不能就放任不管,否则就是我们当警察的不作为。可如果没有证据表示他犯了罪,也要立刻还人家清白,然后还要看人家想不想追究你的诬告行为,这就是后话了。

  祁蕊一听自己还可能摊上事儿,立刻紧张了,连连表示愿意配合调查,然后找个律师来处理。

  钟瑜心想这姑娘可算是上道儿了,还能想起来去找律师,也算是自己没白忙活一场。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事实证明心大的人的“聪慧”总是灵光一闪般的不稳定,脱离了那个环境就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虽然祁蕊嘴上说好好配合,但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钟瑜和方文涛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走心。不但对当初报案时的一些解释有了变化,态度也散漫很多。常常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不就装糊涂。陈白宇也是同样的态度,表面上看是诚恳认真,实际询问过程也是含混其词,能不说就不说。钟瑜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俩人在消极怠工,心里再不乐意、再着急也没办法,毕竟该讲的道理、该说的后果都摆明了,对方不接受,神仙也没辙。而且这又不是公诉案件,没有硬性规定保驾护航,又不能打着骂着催前进,再大的怨气也只能自己消化了。

  钟瑜和方文涛尽职尽责地做好份内工作,按部就搬地完成调查,最后在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强/奸成立的情况下撤案结案,也算是遂了祁蕊和陈白宇的心愿。通知结果的时候两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连声道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民政局领证了呢。

  “哎,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挺配的?”方文涛看着祁蕊开心地坐着陈白宇的车离开警局感叹道。

  “嗯,是挺有夫妻相的。你说如果他俩成了两口子,以后孩子问‘爸爸妈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他们会怎么说?”钟瑜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就说……,”方文涛翻着白眼做冥想状,然而半天没下文。

  “算了,难为你了,不用回答了,”钟瑜说着扔给他一本卷宗,“干活吧。”

  转眼已近年关,大街小巷单曲循环般地飘荡着“恭喜发财”,直唱得人神形涣散、无心工作,那种“有什么事儿等过完年再说吧”的情绪写在所有人的脸上,放假,成了唯一的盼头。

  钟瑜铺垫了好长来和钟宁表达了这个春节不回家的意思,钟宁虽说不太开心但也很无奈。钟父在前几年经人介绍找了一个老伴——对于这事钟家姐弟其实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么多年父亲顾及两个孩子的想法一直都没有成家,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过了十多年可以说是非常辛苦了。直到钟瑜高中毕业,估计觉得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年了,身体心智均已成熟,这才松口说考虑再找一个。后来的田阿姨也算是半个熟人,性格温和,跟来的女孩子比钟瑜小三岁,因为钟瑜上了大学,两人也不过是寒暑假碰个面,交往不多,几年下来大家相处基本融洽。

  但钟宁觉得这温情和谐的一幕都是假相,凡事有得必有失,父亲得到了关心照顾,而钟瑜则失去了家的归属,尽管他从不承认这种失落。

  钟宁觉得如果不是这样,钟瑜一定不会逢年过节就值班。哪有那么多巧合次次轮到他?局里领导也不可能只逮着他一个单身青年使用啊?她琢磨了很久觉得这事儿只能是钟瑜自己申请的。尤其是钟宁成家后,钟瑜是一个春节都没在家里呆过。哪怕是钟宁把二老接到自己家,钟瑜也以值班为由留在局里,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会以各种理由跑出去,什么同学聚会、朋友聚会的,看上去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其实无比的落寞。这件事就像根刺一样扎在钟宁心上,每年疼一次,而且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疼。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