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纷纷落马,网络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天下第一楼成功地让世界看见了女性触底反弹后爆发的力量。 她们在捅破了天之后,只被抓了一个任思情,其他人连蛛丝马迹都追不到,也许路边水果摊上卖水果的大妈就是她们的人,但终究,谁也不知道。 陆深说:“付梨杀死林宣,其实只是一个惩罚,她本可以活。” 谢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当你成为魔术师的助手时,不管你们之前是不是一个阵营,你都成了魔术师瞒天过海的帮手。” 林宣的确是死了,但谁又说得清,到底是天下第一楼利用林宣,还是林宣在反过来利用天下第一楼呢? 而许微微,一个被自我放弃的残次品,无法接受自己手染鲜血的审判者,最后只能被自己杀死,她也算是楚谚无意中造下的另一个孽。 魏启洲看着不断往上堆的资料,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案子虽然是破了,但祁玉死了。 在楚谚死了之后,祁玉在他家里的书房静坐了三天三夜,最后选择了和楚谚同样的死法,用的是他做警察时候的配枪。 说实在话,挺唏嘘的。 祁玉的葬礼上,很多人都来了,只是二十年前的七大核心又少一个人,魏局看着伙伴一个个离去,突然就觉得有点累了。 谢林撑着黑伞,看着细密的小雨如雾般落下,温柔地仿若鲸落万物生。 他轻轻抚过墓碑上的照片,道:“我从始至终没怪过他,没有人能替我选择,这是我自己想走的路。” 黎元握住谢林的手,道:“我们回家?” 谢林反握黎元的手,这一握,就抓住了一辈子。 “好。” 尽管在一片哀嚎中,我们仍需抱有希望。 ———全文完
第208章 番外一:林花谢了春红 春日 阳光明媚,空气中有微尘漫舞,在阳光的照射下拉成一条一条的光带,绿树发了嫩芽,嫩芽上盈着几颗晶莹的露珠。 小孩子们呼朋引伴地相约来到郊外,奔跑在绿草地里,不一会儿又从绿草地蹿到了树林间。 那是一片松树林,叶片是针叶形状,地上已铺了一层干掉的松树针叶,人踩上去滑滑的,很有几分摔倒的危机。 其中一个男孩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双手在空中上下摆动,踩在针叶上的脚也在滑动着,一副马上就要摔个狗啃泥的架势,幸好旁边的人伸手拦了一下,不然就是一个脸着地的人间惨剧。 拦人的那个男孩一边用力把对方拉住,一边贱兮兮地嘲笑:“嘿,我跟你说,这松叶可比香蕉皮厉害多了,毕竟人家香蕉皮不是满地都有~” 而平地摔的蠢家伙,年年都有~ 被拉的那个男孩情绪倒是十分稳定,他说:“黎元,你要给人犯错的机会。” 小黎元撇了撇嘴,道:“程韶,你这样很无聊哎,我们小的时候不放开来玩,等到以后就只能成为无聊的大人了。” 小程韶无奈地摊手:“是你自己拐弯抹角地说我蠢。” 小黎元笑嘻嘻地绕着他走了一圈,指指点点:“我可是一句也没说哦,我只是说满地松针的地滑,可一句骂人的话都没说,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程韶:“……” 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 两个小孩此时还是稚嫩的,连身高都还没有长大后的一半,但性格已经初见雏形。 其他小孩见俩人一直没跟上,有些奇怪地往他们这边看来,一边挥手一边喊:“你们怎么掉队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要来玩枪战吗?” 这个年纪的黎元和程韶还是比较臭屁的,他们对黎大家长的职业那叫一个崇拜,从小的梦想就是穿上军装,玩一玩真枪实弹。 但年纪和身高终究是限制了发挥,只好做来简易版本的模仿,真不真的也不要紧,一切以帅气和比拼战术为准。 于是他们召集了院里的所有小孩,来了这片得天独厚的树林里搞演练,为此,还花掉了一半的压岁钱买了水枪和小制服。 没有设计天赋的小屁孩们只好照搬大家长的军装,拉着母亲的裁缝嘀嘀咕咕,最后的成品像模像样,穿上后,一个个秒变小将军。 简直就是又乖又帅的一群小可爱啊! 俩掉队的小屁孩互相对视了一眼,果断追了上去,这次他们说好了,一人带一队,谁要是输了,那就自认实力不如对方,要洗半个月的碗,还要给所有小弟发奖金。 小弟们:嘿嘿,没想到一起玩还带赚钱的,真开心! 其实他们的枪战最主要的不是枪,而是战,靠的是两方主帅的计谋和排兵布阵的能力,抢只不过是用来淘汰对方的一个工具罢了。 而今天,黎元和程韶就是两方的主帅。 没一会儿,分派好人马,他们隐没进了这个不大不小的丛林里,开始了一场激动人心的团队战。 黎元蹲在灌木丛里,将手枪样式的小水枪别在腰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弓,捡起一颗石子往树上打去,惊起一只飞鸟,树下正警惕的男孩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差点腿软跪了下去。 对方拿着手里的水枪到处瞄,满脸的气愤,但是没发现人的他只能自认倒霉,认为是飞鸟正好起飞,被他碰上了罢了。 这是黎元最近新研究出来的“制造恐慌法”,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战争中,士气是非常重要的一样东西。 而制造恐慌,是在作战人员的心里种下“此行凶险,易翻车”的心思,在潜意识里削弱对手的战斗意志,而变得没有信心,没有信心的士兵,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后退发怯。 黎元勾了勾唇,开始不断转移地方,在任何地方骚扰别人,玩得不亦乐乎,而不断换线的结果就是,他退到了小树林的边缘。 既然都到了小树林的边边了,看见这绿地,黎元又犯了懒,以“睡饱了才能有精力战斗”的蹩脚借口,毫无负罪感地倒地就睡。 他躺下没多久,就感受到了一股视线萦绕在身上,虽然不算灼热,但那萦绕在身上的视线还是很难让人忽视的。 如果对面的是自己队里的人,不可能看了这么久还不凑过来喊老大,而如果是程韶那边的人,第一时间就该滋他一脸水了。 而且,这里已经是小树林的边缘地带,可以算是出了战区了,所以,综上所述,对面盯着他的人,必定是个陌生人! 黎元眼睛眯开一条缝,等适应了光线后才真正睁开,目光扫向对面。 只见,高大的树下,站着一个小男孩。 那个孩子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浅色的瞳眸望向黎元这边,长得十分白净软乎,但表情却是有些淡漠,是那种万物过眼不过心的那种淡漠,像一尊坐在莲台上的佛子。 黎元盯着那小孩身上穿着的小西装看了几眼,然后看不上眼地撇了撇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自己是个喜欢到处野的,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可能穿得跟那小孩那样妥帖又干净,在他看来,那些都是被大人规训住的“乖孩子”,是没有自我、没有灵魂的玩偶。 不过,这些不过是小黎元的个人看法,往后他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就会被黎父黎母男女混合双打,最后提去面壁,好认识到自己的认知错误。 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必须调皮捣蛋地到处疯,他们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没有谁的人生是需要被所谓的约定俗成给定义的,那不是人,而是一张被家长交上去的考卷。 不过现在的黎元,虽然不喜欢所谓的乖小孩,但依然秉持着尊重、理解的心态,所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反而因为对方长得太无害而不敢上前,害怕自己无意中伤害了小盆友。 毕竟这小孩,看起来就像是那个随便碰两下,皮肤就会红一块儿的小娇气包。 小娇气包眨了眨眼睛,小声呢喃了一句:“原来,没死啊。”
第209章 番外二:林花谢了春红 这句“原来,没死啊”的音量还不足以让黎元听见,只是他看见小孩的唇动了动,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猜测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黎元站起身作势要走过去,小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向黎元的眼神带着打量和警惕,小包子脸微微鼓了鼓。 好软的小娇气包!黎元顿了顿,没再上前,直接打的手语:“你在干嘛?” 手语是黎父闲的时候手把手教的,黎元会的不多,但最基础的交流他还是能掌握的。 小孩顿了顿,似乎有些惊奇地朝黎元笑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比划,嘴里还在一字一句地念:“我、在、等、人。” 他念得又慢又坚定,每个字音都十分标准,黎元没看懂小孩比划的手语是什么意思,倒是通过看口型明白了。 黎元嘀咕了一句:“跟一支小牙膏一样,问一句就只答一句。” 小孩没看懂黎元在小声念叨什么,犹豫了一下,抬脚向黎元那边走去。 他这一动,身后的树枝摇晃了一下,垂下一条青色的长绳。 黎元瞳孔猛缩,连忙大喊:“你别动!” 小孩顿住了,微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捻着小西装的边边。 黎元快速地跑过去,将小孩揽在身后,伸手一把捏住了探下来的那条青色长绳,正正好死死掐住了七寸。 原来,那条青色长绳并不是绳子,而是一条青蛇。 黎元看了一眼手上的蛇,又看了一眼呆愣愣的小孩,轻轻皱了皱眉,难道刚刚被吓坏了?小孩反应过来后会不会哭鼻子?要是哭鼻子他该怎么哄? 一瞬间,黎小朋友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场景和自己该应对的方法,但现实中,他依然站在那里掐着蛇,不知道该怎么行动。 看着那条青蛇,小孩水润润的眼眸亮了一下,抬脚靠近一步,黎元立马退后一步。 “你不怕吗?” “你不怕吗?” 俩人异口同声,一道是单纯的好奇开心,一道是有些硬邦邦的警告担忧。 不得不说,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是一愣,然后沉默了下来,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句问话,直接让两个小孩都清楚,原来大家都是这么彪悍的小朋友。 黎元这个看脸协会会员一直认为眼前的是一个小娇气包,如今可算是遇见了他看脸以来的一大滑铁卢,足以改变小黎元根深蒂固的以貌取人的习惯。 小孩抿了抿唇,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那条青蛇,道:“它没有毒。” 他知道,这条蛇是一条被拔了毒牙的蛇,它能伤人,但已经不能轻易地弄死一个人了。 因为,这是人为,而非意外。 小黎元的脸逐渐变得模糊,天上挂着的太阳从圆球状,缓慢地扭曲,与梵高的星空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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