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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1:漂亮的疯子

时间:2023-08-17 00:00:20  状态:完结  作者:绅士贾

  象牙塔顶上的男子,离她的生活太远了,实在太远了,不管如何努力都够不到。而他就在那么遥远的地方看着她,耻笑她的不作为。

  director还想继续抒情,骆合开口打断了他:“知道吗,你这种自以为了解的语气,让我反胃。”

  “李振挪用公款,林山栀滥用毒品,肖寒轻过失杀人,都不构成死刑。你却说的天花乱坠,好像有极高的道德意识。所有因暴力产生的好,都是暂时的好,而其本身的邪恶却是永久的。”

  【这句我知道!甘地的名言嘛】

  【不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DEATH SHOW不是道德审判所啊,那不就跟法院性质一样了。】

  【我这样做,只是因为好玩罢了。】

  “所以你不可怕,”骆合虚弱地笑了笑,“你是可怜。”

  “永远玩着只有自己乐在其中的游戏,真是可怜。”

  “你的游戏,我玩腻了。”

  自以为了解。

  骆合在嘲笑director的同时,也在嘲笑自己。

  他自以为了解祁涵,自以为了解魏子虚。他曾对祁涵抱有太重的期望,他曾给予魏子虚太多的信任。

  自以为了解。每个坐在电脑后面转发抨击的普通人,也怀有这种洞察一切的自信吗?骆合无意博人眼球,却还是低估了语言的破坏力。他毁于流言,死于流言。

  导线遍布在他的身体里。仔细看去,埋入他血肉的部分,又横向延伸出密密麻麻的分叉,在他皮下若隐若现。他被吊在半空中,摆成耶稣受难的姿态,可惜背后没有神圣的十字架,有的只是纵横交错的导线,一圈一圈,像是连接各个终端的数据网络。

  因为剧痛,骆合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顺着瘦削的侧脸流下来。眼镜凝起水雾,他在那片雾气中看到魏子虚。他正站在人群中,痛苦又鄙夷地仰望骆合。

  原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不敢卸下伪装。

  骆合心中突然涌出一阵同情。

  他透过魏子虚那幅漂亮外表,窥见了巨大的虚无。

  骆合问心无愧,即便被流言中伤,即便被残忍处刑,他从来不曾迷失,不曾偏离正确的方向。世界自有荒诞之墙,他积极寻找反抗的方法。所以他并不惧怕死亡,他会得到永恒的安宁。

  而魏子虚,他将会永远永远,都找不到归宿。

  同办公室的副教授,五十多岁了,还在每年争取教授的职称。他身上没有太惊艳的地方,骆合对他唯一的印象是,他养了满满一窗台的君子兰。

  君子兰们的叶子鲜绿宽厚,笔直地伸展着。花没有什么味道,但是美得很自然,很坦然。

  他嫌弃君子兰妨碍他拉窗帘,副教授就笑着搬走,又笑着搬回来。他那么喜欢花。骆合被迫奔走,大起大落的时候,他用大把时间浇花除虫,和小黄花一起晒晒太阳。

  他说,花不像人,花很坦率。

  骆合现在为那些他曾经轻视的花感到惭愧。

  他竟然自以为聪明,喜欢过那么狡猾的一种动物。

  导线网络完成的一瞬间,高压放电。骆合感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眼前一片花白。

  这种灼烧感,或许有祁涵死时的十分之一痛吧。

  他曾无数次想象祁涵死时的痛苦,以此来惩罚自己。等到他真正赴死时,才发现那些想象的无意义。祁涵其实没要求过他的忏悔,也没想过以自己的死亡来使他痛苦。

  她在遗书中说,原来这样一件小事就可以断送一个人,原来看似坚不可摧的制度和理论全是虚假,她研究了很久哲学,明白眼前的困境辩证性的来看其实不值一提。她不是被网络暴力击垮,她只是找不到深刻的活着的理由。

  骆合闭上眼睛。黑暗中,有鲜红的火焰在他肩上升起。

  啊啊,原来如此,将祁涵烧得面目全非的并非真理之火,那只是地狱的业火罢了。

  真正的真理之火,是更加平和......

  更加...温...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们看文的时候顺便留言好不好,寂寞的绅士非常期待了


第39章 孤独

  director将骆合做成了一张网。

  通电之后,导线发出微微的蓝光。具有科技感的蓝色在骆合身体里流淌,他被数据网络贯穿,钉死在半空中。导线切入口很微小,所以他体表还维持着衣冠楚楚的样子,看起来圣洁无比。

  真是一张漂亮的网。

  【教授?教授?】

  【啊?这就死了吗?】

  【哧哧哧哧哧哧!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哧哧哧!我虽然是个信奉科学的守法公民,但现在真希望有起死回生药或者复活天使啊。】

  【那样的话,就可以再杀死他一次了。】

  音乐依旧喧闹,像夜店里近乎失控的青春。director这次特地消去了隔音,他和骆合的对话句句传到众人耳中。他死前如此平静,和满室浮躁的音乐灯光截然相反。这种对比就像是他和疯狂攻击他的那些“热心人士”,甚至让人觉得,连与他们沟通都是对他的侮辱。

  魏子虚看着骆合的尸体。

  尼采流传很广的一句话说的是,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魏子虚想,骆合的死,是一群人的谬误。

  他长久地凝望着骆合的尸体。如同骆合曾长久凝望着他的窗台。

  那个男人有一双耐看的桃花眼,桃花眼天生带笑,减轻了很多他表情里的刻板。但他时常板着脸,表情冷峻,眉头间有浅浅的“川”字印。他很难信任别人,习惯性地怀疑一切。总是在警惕,总是在抗拒。

  他最先发现了魏子虚的身份,和魏子虚料想的一样。他觉得自己和骆合是有一种默契的,属于狩猎者的默契。可惜魏子虚占到了先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敌对阵营。

  尸体一动不动。点点血迹从他的薄毛衣里面渗出来,毛线不太吸水,颜色由浅到深有一个渐变的过程。驼色毛衣开始被染成浅咖啡色,魏子虚望着他的这段时间,渐渐转变成砖红色。

  岷则中午做饭的时候,不用给他单独盛出一碗了。魏子虚突然想到。

  他紧接着又想,上次那盘棋,没有下完,有些可惜。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

  观众都散场了,只剩下魏子虚。

  他和骆合的对话句句暗藏玄机,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骆合的每句话都被他反复揣测,连他讲的唯一一个冷笑话都没有捧场。他使骆合疲惫不堪,骆合何尝没有带给他折磨。一句“像老朋友一样”,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当真。

  而现在,魏子虚确实感到倦意袭来,又夹带蠢蠢欲动的兴奋。他结下的网困住了优质的猎物,他无法像冷血动物一样麻木,他抑制不住喜悦之情。骆合被钉死在网上,发出淡蓝色的光。

  他是如此迷人。

  骆教授,和你下棋,真的很愉快。

  骆教授,能杀死你,我很荣幸。

  Director甚至想要起死回生药,来继续和骆合的游戏。魏子虚试想了下,如果再给骆合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参与这场游戏。他可能会在角落里种几盆花,安安静静地照顾他们,就像他说过的一样。

  那样冷峻的男人,也会有机会变得温柔起来吗?

  不过,接触到他的本质之后,再看他敛起锋芒的样子,好像也很有趣。

  骆教授,你说不敢做我的朋友,我却不介意和你做朋友。

  也不介意再一次杀死你。

  可是,骆合终究是死了,再也不会醒来。

  他的尸体渐渐僵硬,血迹也干涸了。

  他四肢伸展,吊在空中,无数导线将他射穿。他不会说出那些复杂又精准的判断了,他的哲学思考可以终止了,他再也不是魏子虚的威胁,也不是好人组的保护伞,他被他想要保护的人亲手摧毁。

  魏子虚望着他,心里有个声音轻轻笑出声。

  你为他们做过这么多,可是有谁感激过你吗?

  并不是所有的正义都披着善良的外衣,而邪恶常常善于伪装。

  他们依赖你的强大,又畏惧你的獠牙。你无缝可叮,于是他们将你掩埋。甚至连你的葬礼上,都只有你的敌人为你缅怀。

  落单的狼岌岌可危,但是成群结队的草食动物,却总是觊觎领头羊的地位。

  而那匹狼最心仪的猎物,已经被他享用干净了。

  DEATH THEATER落下帷幕,一切如故。这便是骆合死的那天。

  骆合死的那天,所有人如释重负。

  骆合死的那天,魏子虚开始感到孤独。

  壁灯还是坏的。莫晚向在灯光死角里待了将近一小时。

  审判期间躲避在墙根,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时间。因为审判结束后,各人的注意力又会分散开,开始在洋馆内的生活。审判是强制参加的无法回避。她只有这个时间能脱离其余人的行动,脱离DEATH SHOW的节奏。

  不过洋馆内的设施一连坏了这么久,有些不对劲。这房子装修是复古风,墙里面大有洞天,不至于连一个壁灯都修不好。莫晚向仔细去看那灯,圆形灯罩很厚,是毛玻璃,看不清里面出了什么状况。而且位置比较高,她踮起脚来够不到。

  音乐停了很久了,她才慢吞吞离开。

  观众席只剩下了魏子虚。莫晚向想起昨天他扶着骆合去洗手间。也许他们关系很好,莫晚向想,就像她和学姐一样。想到常怀瑾,她心里一阵刺痛。

  学姐死了,她只能一个人面对DEATH SHOW。可是学姐死了,那件事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光线暗了,你会觉得舒服些吗?”

  她经过魏子虚身边时,听到这句话。她惊讶地看向魏子虚,后者勉强冲她笑了笑。

  原来如此,灯是每次审判开始前魏子虚弄坏的,这样她就能躲进暗处去。想不到他在小地方也这么细心。莫晚向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

  莫晚向走后,魏子虚站累了,便转身离开观众席,向大厅角落走去。

  每次处刑结束,是洋馆里最安静的时候。众人各怀心事,四散开去。这是一段短暂的和平,让人沉溺其中,带着一种虚无缥缈的希望假象。

  骆合的死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魏子虚很谨慎,每一个细节都精打细算,但他从没自大到相信一切顺利。DEATH SHOW有太多突发事件,每个人隐藏起来的一面危险重重,作为游戏来说足够惊险,作为生活来说使人绝望。今天的审判和处刑分外漫长,魏子虚度秒如年。他也许是一个虚伪的人,但还是不够麻木,无法对由他造成的死亡无动于衷。

  他说过骆合总是把问题看的太复杂。在这方面他和骆合不相上下。尽管审判是按照他引导的方向走的,他还是觉得一切太过顺利。有几个人的表现不太正常。该说是过于偏激吗?给魏子虚的感觉就像是,不只是他想要骆合死,他只是一个□□,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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