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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被视为最大嫌疑人，徐临在凌薇家是查找线索的当晚。 “当我发现话筒藏有毒品，知道了她因何而死。那一刻，我心底发誓，要亲手杀掉害死她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王坚高，捏皱手中照片，青筋根根暴起。
第157章 误杀 当天晚上，王仁化暂时拘留在公安局。 对王坚高审讯结束，秦策叫上朱杨几人去吃夜宵再回去。 他们开车去那两个大姐开的面馆，可门口挂着“休息中”牌子。车头调转去夜市，在一家大排档点烧烤和酒水。 牛肉串、羊肉串、烤茄子、炒花甲、麻辣小龙虾，再来一锅海鲜粥，和几瓶冰啤。大夏天晚上坐在外面撸串，再爽当不过。 对魏爱和徐临去调查，结果做美甲一事，于全保耿耿于怀。 魏爱伸手炫耀，说凌越美甲技术很好，做一次美甲不亏。 “看你小得意模样，该不会被这么庸俗的东西迷住眼，忘了他是嫌疑人身份吧。”于全保眼神暗戳戳地飘到徐临手上。 徐临倒了一杯冰啤，拿起杯子朝他挑眉一笑——羡慕吧。 收回目光，于全保骂了声“男人做什么美甲啊”。可对方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还美滋滋地和队长炫耀。 看着难得露出傲娇模样的徐猫，秦警官心情愉悦，让他一手撑着下巴在桌边，一手拿着啤酒，给他拍个照片留念。 徐临欣然摆出姿势，右手拿酒对着他。 其背景，是灯火通明的夜市。 秦策嘴唇微笑出弧度，拍下他怡然的姿态。他指甲上的猫形态，在灯光下溢出一丝光彩。 拍完照，秦策大手十指扣住他右手，拍下一张紧紧相握的照片。他食指上蓝黄猫瞳，仿佛仰着猫脸在看着他们。 在徐猫猫炸毛主动攻击人时，他主动松手，还蹭了一下那张俊脸。 被调戏的徐临，冷眼哼声，今晚决定不搭理他。 看着两人互动的魏爱，心道：她也想要刚刚的姿势来张照片。 可于全保和朱副队，可不是这么解风情的人。 烤串和炒菜上桌，几人举杯砰一起，一口饮尽冰啤。 吃着烤串，于全保说他怎么也想不通凌越涉嫌杀害凌薇一事。凌薇帮了她这么多，却把人杀了，这不仅忘恩负义，还狼心狗肺。 “最好调查一下酒吧里他和谁走得近。”徐临啃着串道。“他极有可能和涉毒人员有直接关系。” “我觉得他应该是吸毒了。”朱杨咬掉一只小龙虾，“吸毒人员，别说老乡了，连爹妈都敢杀。” “可他状态看起来了不太像吸毒的样子。”魏爱吹着海鲜粥，一口吃掉。 “她因发现毒品，惹来杀人之祸。但杀人者，却是身边之人，那这个人要么参与其中，要么被要挟，有什么把柄在涉毒人员手里。又或许，像朱杨说的，是吸毒者。”秦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说来说去，第二名死者身份到底是谁咱也不知道，树羽那也没个消息。”于全保总觉得事情有些说不通。 “是谁呢……与凌薇没有任何关系……目前调查的人也没有认识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人在撒谎……”徐临自语，开始陷入思考。 秦策拿掉即将送进他嘴里的烤串。 他回过神，急道：“干什么？” 秦策把他啃了一半的烤串吃掉：“好好吃饭。” 朱杨“呵呵”一笑附和：“是的，该吃饭时好好吃饭。” 不再谈案子，几人继续享用美食。 翌日上班，秦策把发现的冰毒移交禁毒支队，还询问了一些事情。 禁毒支队的回复是，江州市的毒贩通道，早被扫荡摧毁，现在突然出现这个东西，绝对不是凭空的是，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进入想要再打通江州地下的毒品市场，将冰毒运送进来贩卖。 这事儿必须重视，遂问起详细情况。 秦策告知，将事发地点照片，涉及的人物照片摆在他们面前。 得到线索，禁毒支队立即行动摸查。 离开禁毒支队，他和朱杨带人调查凌越的社会关系网。 办公室里，魏爱查看从意美美甲工作室到凌薇家的四条道路监控录像。可她反复看了几遍，都没有其出现的影像。 她先是疑惑，又陷入焦虑。 会不会弄错了？凌越根本不是杀人凶手，凌薇遇害前，曾到过美甲店，身上不小心蹭上了珠光粉？ 白板前，徐临拿着照片移动，心中进行犯罪侧写。 以凌薇为中心，第二名死者排在一起，之后是与之相关的人员。环绕着案子里的人，他们的行为目的，逐渐变得清晰。 根据王坚高口供时间线，凌薇找上李刻医生询问医疗毒物，是在购买枪支之后。其因未能及时弄到枪支，转而购买氯化筒箭毒碱。这意味着，危险迫近，已经等不及王坚高送来枪支。 案子再往前推到万基身上，凌薇有目的联系他，目的是为了什么？ 案发当晚，凌薇在外杀害第二名死者，为何没有抛尸，转而移到家中，还把万基带回去。 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那里是她的家，根本不可能伪装他杀现场——等等！ 不能伪装成他杀现场，但可伪装成她的死亡现场，她被人算计了！ 她盯上万基的背后，有人盯上了他们。 背后者，要让万基成为杀害她的真凶。 而她家里，是绝佳场所。 可凌薇难道没意识到不对？ 万基在这个案子里，就是个“杀人工具”。 对凌薇来说，可利用万基处理第二名死者。 对背后者来说，可利用万基处理掉她，至于第二名死者，死亡痕迹也只可能查到她身上。 如此一来，第二名死者并不重要——至少对背后者来说不重要。 相反，第二名死者，对凌薇来说，是死亡的存在。 她意图买枪和医疗毒物，是为了解决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东西。那么，无名氏死者，就是被她视为威胁的人。 但是，背后者才是真正要了她性命的人。 那么，无名氏的死，只有一个可能——误杀。 这就是，他们查不到无名氏与他们有社会关系的原因。 也是背后者为何没有处理无名氏，任由躺在凌薇家厕所的原因。因为警察怎么调查，都不可能查到没有任何接触，和社会关系网的人。 凌薇将无名氏视为要取自己性命的人，那就一定在某种场合，见过此人与毒品交易者接触过。 接连两次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就会被视为杀手。 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杀错了人。
第158章 杨运 再说回为何把尸体藏在家里，将烂醉如泥的万基弄到家中？ 这种处理方式，明显对自己非常不利。 什么情况下，一个身处危险的人，做出违反常理的事？ 只可能是慌了神，丧失思考能力之下，想要隐藏尸体，会下意识藏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家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最安全之地。但是，其有预谋提前盯上了万基。这意味着，她把无名氏尸体移回家中，是头脑清醒情况下。 其事后还去酒吧驻唱，便证明了这一点。 在他看来，凌薇移动无名氏尸体，这一步就错了，带万基回家，更是错上加错。 为何没有直接抛尸？为何提前盯上万基？为何移动尸体至家中？ 为何要做多余的事？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有计划和信心，利用万基成为杀害无名氏凶手。 二是，有人要她这么做。这个人，便是真正凶手。 这样一来，杀害她，嫁祸万基的人，便浮出了水面。 她的不合常理，对背后者来说，合情合理。 因为，背后真凶，需要一个嫁祸的对象。 凌薇不合理的杀人行为，是在给真凶递铲子，建造自己的坟墓。 这个人，也势必和她的关系十分好，也是她最信赖的人。 此人让她盯上万基，还移动到家里。 殊不知，自己在为自己竖立墓碑。 她盯错了对象，她最信赖的人，才是要她性命之人。 再说说凶手的杀人动机。其既是凌薇信赖的人，那必然在她的生活中遗留下明显的痕迹。纵观白板上，与她关系最深的人物无疑是同乡凌越。 凌薇身上遗留的微量痕迹，证明其有最大的杀人嫌疑。 但他的犯罪动机是？ 凌薇因卷入酒吧内的毒品交易被害身亡，他们主观认为，他与毒贩子有关。否则难以解释，其利用凌薇对自己的信任，反手把人杀害。 眼下，秦策带人追查其社会关系网，一旦确认他和贩毒嫌疑人有关，便将其拘捕。 脑海梳理清楚案子整个脉络，他对整个案子犯罪侧写结束。 现在仅剩下的问题是——被凌薇杀害的无名氏是谁？ 凌薇视其为谋杀自己的人，这说明她曾见过此人与毒贩子有过接触。而涉嫌贩毒者，或许是唯一知道无名氏真实身份的人。 思考结束，他打开会议桌上的公共电脑，让死盯着监控录像的魏爱，发过来一份。 “监控里没有他的身影，我们或许该调查一下，凌薇出事前，是否前往过美甲店。”魏爱道，将四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发过去。 “凌越是唯一符合有可能谋杀凌薇的嫌犯，即使没有监控到人，一旦通过他的关系网排查到毒贩子，证据链完成，他难逃法网。”徐临回到，点开第一个录像。 两个小时后，他看完所有监控。 和魏爱一样，没有看到凌越身影。 “你说凌越是不是飞过去的？”魏爱开始瞎扯。 “也可能是变性走过去的。”徐临配合回到。 “说不定用了魔法，替换了监控影像。” “我看根本没有凌越这个人，他人是虚假的。” “他要是不存在，是凌薇自己杀了自己，再制造万基杀人一事不成？徐临你开始不讲逻辑了。” “将自杀案件设计为他杀案，也不是没有。万基这么好骗，下回干脆让他陷入案中案，在公安局再住上一段时间。” “你该不是因为十万块钱才想要弄哭他吧。” “当然。十万块对我来说比他重要多了。” “他一定会哭的……” 重看一段监控视频，在某一段他倒回去重看了几遍。 画面里的八秒钟，巷子里是静止的，深夜无人也无车影经过。监控影像里的打烊维修手机店铺，没有灯光，门前停着一辆小桥车。又过了十五秒后，才有醉酒的人经过，前方左侧灯光，将他的影子倒影在地。 倒回那八秒时间，他反复观看，总算捕捉到异样的地方——车镜上的尾影。 那八秒时间，没有一个人经过，在第九秒开始，车镜上出现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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