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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男被横插一脚的人激怒，抄起刀子一阵猛砍，砍中谁谁倒霉。可冷兵器在枪杆子面前，注定是敌不过。他的大腿，中了一枪，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击中他的男人，向医生逃跑的暗巷追去。 趴在地上的徐临站起，穿过弹林，也追了上去。 秦策和赵树羽一明一暗配合，击中好几个敌手。见他们散开钻进巷子追捕目标，他让赵树羽捆好刺青男，追了进去。 赵树羽从巷子里赶出来绑人时，有戴着头盔的几辆摩托车飞来，把刺青男和砍刀带走了。 对着飞驰离开的摩托车，他瞄准了其中一辆轮胎。 子弹打出，消失黑暗中。 错综复杂的暗巷，只能凭借敏锐的听力追踪。 追了一段路，徐临看到晕倒的乔鸣，被放在一路口处。他上前把人扶起，移动到黑暗里藏好。随后屏住呼吸，听各方脚步声。 顺着前方脚步声，继续往前。在进入拐角处时，正好和一名追杀者对上。对方朝着他就是一枚子弹打过来。他急忙退回巷口里，另外绕道。 路上，还顺了一根棍子。 另外一侧巷子，秦策快步流星。暗巷内，有黑影从天而降袭来与他缠斗。双方拳脚带着劲风你来我往，处处击向要害。 一把拿住对手往后带，右腿膝关节朝其胸口重击，接着松开手，胳膊肘对着下巴猛击。 被绝对压制，袭击者不再恋战，其三两下翻墙而去。 秦策继续追捕医生。在经过前方不知第几次拐角时，有人对着他就一记闷棍。 他抬手抓住，将暗算者摁住。 “小徐？”看到是徐临，他松开手。 徐临摸了摸得以自由的脖子，说乔鸣被抛下，少年带着医生跑了。 秦策听声辨位，带着他一起，继续追捕。 几分钟后，警笛声响起。姗姗来迟的申岳，打着强光手电，带着刑警进入巷子。 那几个亡命之徒，少年和医生，已不见踪影。 徐临和秦策，从巷子深处，把乔鸣带了出来。十字巷口，躺了四具尸体，和两个重伤不起的。 申岳拨打120，把伤者送去医院。至于四名中弹身亡的，装进尸袋运回去。 “你们有行动，为何不提前通知？”查看完一具尸体的申岳站起询问。 “对方什么时候行动，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无法准确告知。”秦策回答。 “行，明早在专案组开会。”申岳道。 现场处理结束，警车离开。秦策三人，开小电驴回观音寺附近取警车。 两辆警车，驶离生活区，一辆返回南岸分局宿舍，一辆载人回家。 没纠正秦警官，徐临跟随其回长洲小区公寓。车子到达时，他让秦策下来背他。 “受伤了？”秦策蹲下，关心问道。 “左脚扭了。”爬上宽阔的后背，徐临双手抱在他的胸口前。想起来，上次被他背着，还是醉酒的时候。 “如果严重，去一趟医院。”秦策背起他走进大楼，乘坐电梯上去。 “不碍事。”他懒懒道，头靠在其肩膀上。 电梯直达十楼，从里面走出来，到达101号房，徐临从他外套兜里摸出钥匙开门。 进入家门，抬手把门关上。 秦策把他放在沙发，并蹲下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检查是否骨折。看着他脚腕有些肿胀，便抓住白皙的脚轻轻扭动，询问感觉。 “有点疼。”他本能想缩回脚丫子。 “没有骨折，先用冰块冷敷一下，只要不折腾，几天后能恢复正常。”秦策站起，进厨房拿小号保鲜袋，从冰箱取冰块装进去。把袋口打结，他把冰袋敷在他的脚腕上。“如果饿了，我下碗面填填肚子。” “不用。你给我开热水，我要泡澡。”他使唤道。 “你脚扭伤，暂时不要泡热水。淋浴的话，水温我给你调，但洗快点。”秦策伸手梳过他的头发。 头发梳背，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零散落下的头发。 有种凌乱的美感。 秦策轻声一笑，手指蹭了一下他的脸颊，进浴室调水温。 才反应过来被调戏的徐临，想抄起冰袋砸过去。 敷了十五分钟，秦策取下冰袋放进厨余垃圾桶内，扶起他进浴室洗澡。 看着秦策舒服地泡澡，坐在淋浴下的徐临，继那张软硬适中的床后，再次惦记上他的浴缸。 果然，别人家的才是最好的。 见不到养眼的身材，他闭上眼睛，对着花洒洗头。 “这起案子会很辛苦，你脚腕上的伤没有好之前，别到处瞎跑。”秦策叮嘱。 “脚是我自己的，我想干啥去干啥，你管不着。”手指揉着头皮，徐临满头泡泡。 “你可以不听我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老实留下。” “独裁啊你？信不信我控告你啊。” “不必控告，今晚你要睡地板，你爱去哪我都不干涉。” “呵，想的美啊你。” 打开花洒冲掉泡沫，徐临清洗身体，以最快速速完成沐浴，穿上睡衣去房间霸床。 秦策泡完澡，收拾好浴室，将两人衣服放进洗衣机清洗烘干，返回房间时，看到徐猫猫横着躺在床上。 他哭笑不得地铺地板，把挂在床外的脚丫子，塞进被子。 “不好好睡，我把你弄下来。” 徐临才蹭着睡正身体。 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头发，确认有吹干，秦策道了声“晚安”。 徐临也嘟哝地回了“晚安”两字。
第105章 小七 睡了一个晚上醒来，房间只有自己一人。铺在地板上的被子等物，已收拾入柜。桌子上，有清洗烘干好的衣物，衣服下，压着一张字条。除此之外，一根黑色手杖倚靠桌旁。 拿起纸条，上面写着早餐在桌子，手机互相开了定位，不要随便关闭。 显然，秦策知道他不会安分留在家里。 一早，江州市中心区，市公安局专案组办公室，成员聚集开会。秦策详细解说，昨晚暗巷追缉发生的枪战。 “所以说，你既没抓住‘H7’，也把那个医生放跑了？”申岳手下队员质疑。 “我们人手有限，事发时也已联系申岳队长。”秦策没过多解释。 “四人死亡，两人受伤，一人昏迷。事情要传出去，媒体又要咄咄逼人了。”其中一名刑警摇头。 “受伤的枪手和昏迷的证人，经过紧急救治已清醒，目前，接受审讯中。”秦策道。 “除了‘H7’，还有人要杀害丘敬，另外一方人是什么身份？”申岳深思。 蒋纯在白板上，将刺青男、医生、持枪团伙分为三方。从昨晚情形看，持枪团伙和刺青男不是一起的。但他们有个共同的目标——丘敬医生。 “有人要杀丘敬，他极大可能是解开整件事的关键钥匙。在这两方人之前，我们要率先找到他。‘H7’受伤，近段时间内，其不会再进行犯案。趁此机会，申岳带人，继续追查‘H7’团伙，最好查清楚，市内谁接收治疗枪伤的患者，和几辆同款摩托的购入。秦策你查一查，持枪团伙背后人是谁，同时查清丘敬下落。” 申岳和秦策领命。 会议散去，秦策前往一楼审讯室。 昨晚送去医院救治的两名枪手，其中一人出院，另外一名重伤还在治疗中。 审讯室里，让魏爱录口供，他审问这名犯人。 “他的身份证是假的。”魏爱递过从犯人身上搜出来的证件。她在警务系统查过，没有这个号码。 拿起看了一眼放下，秦策开始审问。 “姓名。” “段永年。” “身份证号码。” 犯人报上号码。魏爱在电脑上输入搜索，出现此人正确的身份信息。 “昨天晚上，和你行动的人，都是谁？居住地点在哪？你们行动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杀丘敬？ “我们团伙的人，使用的都是假身份信息，我没法告诉你，他们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们每干一单，就会换个地方。追杀丘敬这事，你去缉捕，也只会扑空。至于行动受谁指使。这件事连我老大都不知道，更别说为何要杀那个人了。”枪手十分配合，恐怕是笃定了警察抓不住人。“雇我们的，是个男人，使用的是加密电话，只有他单线联系我们。他给我们五十万，预支二十五万，去杀那个医生。待事成后，付剩下的另外一半。” “你们在哪交易的金钱？” 枪手报上一街市地址。 那二十五万现金，雇佣者事先放在某处，再由他们去取。 记录下其同伙伪名和人数，又询问了其他信息，才让警察把人送进羁押室，换乔鸣进来审讯。 昨晚，乔鸣被踢晕过去，经检查，有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过段时间能恢复。自醒来被送到公安局，她神情惶恐不安，眼神透着一股绝望。 被送进审讯室，其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看人。 “别紧张，我们只是列行问话，只要是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清楚就好。”秦策拿出刺青男照片递过，“这个人，你认识吗？” 乔鸣抬头，看到照片时，忍不住一颤，缓缓点了点头。 “他是春燕之家的孩子对吗？” 听到“春燕之家”四字，乔鸣看向他，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叫什么名字？” “没有……”乔鸣微微摇头，颤抖道，“没有名字，我们叫他小七。” 正在做口供记录的魏爱，微微一愣。 “小七为什么要杀害院长和医生？” 乔鸣沉默。 “春燕之家内部，发生了什么事？” 乔鸣低头，放在腿上的双手，不安抓着裤子。 “乔鸣，我们在寻找保护丘敬医生。如果你什么都不说，警方便无法帮助他脱离危险。你也不想再发生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了对不对。” “我……” “我调查过，你曾是那家孤儿院的护工。当年被你照顾的孩子，拿起屠刀对准你们，总该有个理由。小七仇恨着你们，还会继续犯下血案。如果不阻止他，那明天面对的，是下一个被惨遭杀害的人。” 秦策非常残忍地，把开膛破肚的一家三口，和被切掉头颅的院长照片，摆在她面前。 看到照片里的惨状，乔鸣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下。 深吸一口气，她睁开眼，压抑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只知道没有被选中带走的孩子，会被关起来，小七就是其中一个。而医生每个月会来看那些孩子，检查他们的健康状态。” “那些没被选中的孩子，是否被虐待了？” “是的。你能想象，昨天还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开心地和其他兄弟姐妹玩耍，今天便被关进地牢没饭吃，还被老鼠啃脚趾吗。我曾听到过，医生和被关起来的孩子说，给他们寻找一个家，可他没有兑现承诺。但我知道，医生真心想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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