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比起这人做的食品垃圾,垃圾食品至少还是能吃的吧? 他想不通,为什么萧始的厨艺那么普通,却能那么自信。 最后走到了苍蝇馆门前的江倦还是被萧始硬拽进了隔壁的日料店,看着那金碧辉煌的装修,原本打算二十块钱就解决这顿晚饭的江倦意识到,今晚他和萧始必有一人的钱包要大出血。 “媳妇儿,你总吃那些没营养,老公带你吃顿好的!” 寿喜锅端上了桌,江倦浑身不得劲地坐在包间里,拿筷子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萧始这张嘴又开始招人烦:“媳妇儿,你怎么回事,撸多了?不能啊……你跟我在一起之后身子明显见虚啊,还有精力自己弄?” “要么吃饭,要么滚出去,少在这气我。” 萧始给他夹了一筷子和牛,贱兮兮地坐到他旁边,翻着他那吃饭都不舍得离手的笔记。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都不跟你男人调情了,小黄书还是春宫图啊?” 江倦把本子往他怀里一拍,端起碗来吃了口饭。 “从打凤鸣山回来,我就一直放心不下那边,被各种琐事绊着也没时间回去看看。原本是打算去重明河道再看看我哥出事的地方,也没找到机会,我还纠结是先解了这个心结还是先把叶家的事结了。” “这个简单,哪边的事要紧就先忙哪边,或者叶家的事就别管了,咱自家的事才要紧。” 说完萧始就被瞪了。 他一想也是,江倦就是操心的命,这些事错综复杂,算起来都有些关联和渊源,他哪头都舍不下。 他干脆一拍腿,从裤兜里摸出枚硬币,“要么抛硬币吧,赶哪儿算哪儿,看天意?” “……不愧是你。” 话是好话,但全是贬义。 萧始就当自己听不明白,“我来帮你,我最喜欢帮人做选择题了,比如结婚对象选我啊,选我啊,还是选我啊!” 他抛起硬币,往手背上一扣,“反面露菊花,选我!” “……你能别这么骚吗?让我好好吃个饭就这么难吗?” 萧始还一口没碰,一个劲儿地给他夹着肉,没几口就把人喂腻了。 江倦擦着嘴角说:“在招待所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有个熟人的名字多次出现在这份入住名单里,这证明在之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曾频繁出入招待所或是凤鸣山,可在此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这个人也与‘鬼域’有关。” 萧始翻了翻名册,没几页便从那些陌生的名字中看到了个眼熟的。 “孙晨……宇?” 作者有话要说: 萧始每天都在挨打的边缘反复试探。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感谢惩哥今天炸毛了吗的地雷x1 感谢投喂!!
第146章 吸血 孙晨宇。 在桓宇能源矿井坍塌当天, 被发现陈尸云间山的死者孙晨飞的哥哥。 萧始不解:“他?这人不是个民工吗?看起来背景也挺正常的,怎么会和‘鬼域’有关?” 事实证明,当年被牵扯进猎杀游戏的参与者身份各异, 看似并无关联, 但在游戏结束后, 不论生死, 所有参与者及其亲朋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身份——受害者联盟。 这只是官方对这个群体的称呼,事实上联盟可能并不存在,但确实有着这样一群与“鬼域”相关的人。 时至今日,官方机构依然有特定的小组密切监视着他们, 尝试深挖当年的真相。 案子虽然早已公之于众, 对关系人造成的伤痛也在漫长的时间中渐渐淡去, 但对他们来说,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桓宇能源的案子涉毒,是向省厅报备过的, 案子过了周悬的手,如果孙晨宇和孙晨飞两兄弟和当年的事有关, 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江倦小口抿着滚烫的浓茶, 借着吹气轻叹一声。 周悬这人在他看来多少有点怪,江住在世时对他还是不错的, 闲着没事会逗他几句说要给他买糖吃,偶尔还给个零花钱, 好得跟亲哥一样。 后来出了事, 周悬是为数不多看破他伪装却不说破的人, 陪他演了十来年的戏, 可以说他能扮演好哥哥是与周悬的配合脱不了干系的, 直到这个秘密被公开后, 周悬都坚持帮衬他,从没让他受到过来自系统内的压力。 他嘴上从没道过谢,心里却感激着周悬对他的付出。 对方态度的转变,大概是在从克钦邦回来以后。 那时他作为行动的指挥,因为错信线人又做出了误判导致自己被俘,周悬一手带起来的后辈为了掩护他,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边境线上,从那之后,周悬就对他心生芥蒂。 他公然指责过江倦对身边人的不信任,心深似海,在出其不意时伤人至深。 “江倦,你让我觉着害怕。我认识你,认识你哥这么多年,从没像现在这样忌惮过你!” “你吃过苦,遭过罪,是该心疼,可为什么要别人去为你的创伤应激付出代价?难道别人就不无辜吗!” “我看不透你啊……” 江倦自以为受过刻骨的创痛,就不会再畏惧这些无足挂齿的小伤,但事实上,那句话带给他的痛感却是赓续不绝的,每当想起都会像一根尖刺把他捅了个对穿一样——疼,且深。 真正让他难过的是自己对身边亲近之人的伤害,失望、悲观、消极这些沉重的情感从来就不是一天形成的,经年累月的伤痛成了痼疾沉疴,都是他们的一块心病,这样互相伤害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记得那时姜惩是帮他说过话的,他拦着像头野兽一样歇斯底里的周悬,嘶声喊道:“这不能怪他,真不怪他!周悬!你再给他一点儿理解,再给他一点儿宽容吧!你不能强求他回到从前,他已经在努力了,再给他点儿时间吧!” “十年了!十年了他还在伤人害己!他回不到从前,至少应该知道别走老路,别再害人!我对他的要求仅此而已,很难做到吗!!” 姜惩怔忡着,挣扎许久,他说:“……阿倦,周悬话糙,但他没有恶意,你确实……需要多休息些日子,好好调整一下。” 不知为什么,现在想起那时的情形,江倦居然有那么一丝希望当时挺身而出的人是并不在场的萧始。 不管以前的萧始有多牲口,至少现在他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至少,漫天暴雨下,茫茫人海中,有那么一把伞是为他而撑的。 不问因果,不计后果。 直到这顿饭吃完,江倦也没想出头绪。 孙家两兄弟的背景资料早在孙晨飞被害时他就了解过了,如果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有所察觉。 “我有个猜想,还挺大胆的。” 出了店门,江倦习惯性地把手插进裤子口袋。 萧始见状把手机往兜里一塞,从身后搂住他,顺着他的手腕就摸了进来,借着那一小片抠抠搜搜的布料遮掩,强行扣住他的五指,硬带着他的手一起在他大腿上磨蹭。 江倦就这么面无表情在他的强迫下,自己把自己的内裤拽下了两厘米,胳膊一路向上,连带着肩膀和脖子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你想死吗?” 理论上来说,当江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始就已经死了。 但江倦也有身为狗主人的尊严,他不动声色地捏着那人一根手指,沉着平静地向后掰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 萧始当场嚎了起来:“嗷!媳妇儿轻点儿!轻点儿!要断了我日!!” 两个男人当街搂搂抱抱已经不成体统了,还口出这等虎狼之词。 一时间,上百道目光同时聚了过来。 江倦有种错觉,萧始靠他太紧,以至于方才那一嗓子叫出来,很多人会误认为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声音。 此时萧始贴在他身后,两只手都在他裤子口袋里乱动,连带着他的裤腿都蹭了上去,真的很难跟人解释要断的是萧始的爪子,而不是自己的宝贝。 江倦:“……” 他只能悻悻放了手,狠踩了身后那人一脚。 萧始一声闷哼,委屈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提上来。” 说完他的手又抽出来又去解江倦的腰带。 江倦:“…………” 萧始不知死活,“别气嘛媳妇儿,隔着裤子哪儿提得上来,我得把手伸进去才行,你忍一下,很快。” 江倦发誓,他其实不想杀生的。 真不想。 当惨烈的哀嚎声再次响起时,周遭的围观路人纷纷拿起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江倦不明白。 这鬼地方哪来那么多人? 仰头捂着鼻子的萧始因为鼻血倒流进喉咙,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这条街走过去再往前二三百米就是花溪区CBD,雁息最繁华的地段。这个时间小年轻下班了吃完饭,肯定都是带着对象溜溜哒哒逛个街,玩够了直接回去困觉,要不咱俩也……” 江倦肯定是没有逛街这个爱好,经年的伤病也让他不得不隔绝在远避人烟的地方,他性子本就凉薄,又长期不跟人交往,已经形成了不喜欢往人堆里扎的习惯,就是强拖着他,他也未必肯去。 不过CBD却是个特殊的地方,他们今天才说了要关注叶明宵,找机会接近他,机会就来了。 萧始说:“叶氏在CBD也有自己的写字楼,挨着骋圣双子楼的那座白色高层大楼就是,挺有设计感的,也算地标性建筑了。” 他无视了路人异样的目光,迅速提好了江倦的裤子,按着他的双肩,把他推到路边能看到两座大楼的位置,“喏,经典擎天柱造型,像不像个一柱擎天的大蘑菇?” “……你能不把话说得这么恶心吗?” 叶氏大楼确实很有设计感,外观通体透白,低层是上窄下宽的圆柱形,类似一个巨大的双曲线冷却塔,顶部顶着个硕大的伞状菌盖,看起来确实很像个耸立云端的巨型蘑菇。 当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时,建筑物本身就会散发出蓝紫色的荧荧微光,并不刺眼,却让人无法忽视这一醒目的存在。 “白天末日废土,晚上赛博朋克。这设计师还挺有眼光的,早几年就知道现在的人会喜欢什么。” 萧始慵懒地挎着江倦的肩膀,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是想被人看吧,把你的爪子拿下来。” 江倦舔了舔唇,不知怎么,居然有种忐忑的感觉,“好久没出门闲逛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没事,别慌,老公陪着你呢,等下给你安排两个包包,再提他十根八根口红,你就不紧张了。” 江倦觉着自己真是教养太好,才会纵着这条狗在自己头上撒野。 不过江倦肯出去散心,对萧始来说绝对是件好事。他就像普通情侣那样,拉着江倦的手,无比自然地跟他同行在街上,神色举止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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