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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老攻的悬赏

时间:2023-08-16 17:01:15  状态:完结  作者:剑止

  萧始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蹭着他的掌心,“我没什么能回报你的,就用我自己来抵吧。”

  “想的美,哪那么容易。”

  有人敲了敲门,打破了这一刻的温存。

  萧始隔着玻璃对人点了点头,落在那人腿上的手重重捏了捏,“这件事交给我,你就别再操心了,等过些日子天彻底暖了,我带你去射箭。”

  江倦稀奇道:“你对射箭这事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执念?以前没觉着你对这个有兴趣啊。”

  萧始深沉地看着他,蓦地将他顶在椅背上抱紧了,“少年风流,最能让我忆起你当年的英姿,也最让我后悔当初错过了你。”

  “尽是胡说八道……”江倦低嗔。

  门外的人第二次敲门催人,萧始这才恋恋不舍放开他,“等我。”

  “嗯。”

  江倦漫不经心地应着,待他走后,袖里的水果刀便滑到了手中。

  萧始出门后深吸一口气,对前来催促他的周悬道:“暂时安抚下来了,别再刺激他了。”

  他以为对方不会给他回应,没想到竟得到了一声极轻的:“好。”

  周悬对他说:“俞副想见你。”

  “来得正好,我也想见见他。”

  萧始嘱咐走廊里的白饺饺照顾江倦后,便跟着周悬去了同层的空病房。

  到目前为止只活在旁人叙述里的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男人,终于站在了他面前。

  不同于想象中的奸佞之相,至少这人看上去还是亲和有礼的,一身笔挺的警服穿在身上,腰背挺得笔直,全然没因岁月的摧磨而显出老态。

  萧始想,如果江寻还活着,也该是这般年纪了。在面对这个身披荣光的男人时,江倦会不会也曾有过那么一瞬间,想从他身上找寻父亲的身影?

  萧始觉得一定有。江倦的性格便是如此,总是在重复自我欺骗又强迫清醒的煎熬过程,他明知这个人比不上他的父亲,却又不可避免地寻找着相似的痕迹,就好像……

  就好像重伤他的自己,也成为过他的依靠一样。

  他也太惹人心疼了……

  两鬓斑白的俞副已经不年轻了,不似萧始那般锋芒毕露,对满身煞气,分明是来寻仇的那人也笑吟吟的,仿佛看不出对方心里对他的怨憎。

  “萧法医,百闻不如一见。我是俞淮霄,江倦的老上司,也是曾经做主,让江住把你送到墨西哥的人。”俞副主动介绍道。

  对方并不买账,“你是不是省略了一些关键的信息?怎么,太尖锐了,连你自己都不敢承认了?好啊,那我来替你说。”

  “萧始!”周悬低喝道。

  萧始听而不闻,“是你毁了他原本的人生,将他们兄弟推进了那个该死的组织,如今一个惨死,另一个生不如死,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你是不是还把这当做福报?”

  俞副眸光暗淡,面对萧始的质问也不做任何反驳,倒是周悬一直在旁劝着萧始:“你冷静一点儿,江倦他还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这本就不该发生的悲剧是时候结束了,我今天必须带他走!”

  俞副依旧端着那份从容,摆手示意萧始坐下。

  后者不愿从命,是被周悬硬按在椅子上的。

  “你可以带他走,今天发生的事不会继续扩散,当年的悲剧也不会再重演。”

  俞副双眼微眯,眼角的鱼尾纹更明显了些,衬得他愈显狡黠,“不过,这一切建立在你愿意合作的基础上。”

  萧始怒极反笑,“听听,这话多荒唐,连这也要交易,这难道不是你们欠他的吗!”他咬牙切齿高声质问:“他变成今天这样,到底是因为谁!!”

  俞副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任何逼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花知北的事你没必要托人调查,系统内外没人能提供给你准确有效的信息。这个人早在三十多年前就被抹销了存在过的痕迹,能告诉你信息的人不多。我只是建议,如果你碰壁碰的很辛苦,不如选择一条捷径。”

  “你?”萧始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江倦的事暂且不提,萧始当年摆脱公安,投靠现在的老板的行为本身对俞副来说就是背叛,他不想法子弄死萧始都算手下留情了。

  “我和你背后的组织并不是对立关系,也并不介意你当初的行为。你可以不信我,但至少,请相信他。”

  俞副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周悬,萧始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

  周悬是江住的挚友,在他生前两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此后周悬一直留在公安系统内,借职务之便调查着当年旧案的真相。

  他手里掌握着很多旁人难以触及的情报,比起他们这些多年来一直在原地打转的人更接近真相,但他却立场坚定地站在了俞副一边,站在了这个亲手把江家兄弟俩推进火坑的凶手的阵营里,这让萧始不禁开始迷茫。

  “周悬,你到底……”

  周悬按着他肩膀的手放松力道,轻拍了拍,“萧始,带他回去吧。晚些我会去找你的。”

  说罢,他便跟在俞副身后出了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席卷萧始周身。

  从前不知阴谋全貌,所以他无所畏惧。而今仅仅窥见冰山一角,就让他害怕再继续深入下去了。

  直觉告诉他,一味深究他只会失去更多,他必须学会取舍,放弃一些相比之下没那么重要的东西,否则已经深埋在江倦血肉里的余毒只会越陷越深。

  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比起悲哀,更多的却是对未知的胆怯。

  但这一次,他做出了与十年前截然相反的决定。

  这一次,就算辜负江住,他也一定要护住江倦。

  这是他在很多年前就应该做的事。

  萧始浑浑噩噩向江倦的病房走去,隔着半条走廊就见白饺饺蹲在门口画圈。

  他上前去问:“怎么跑到外面来了,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江,江副说他要换衣服,我又……又不能在旁边盯着。”白饺饺噘着嘴委屈道,“你来的正好,他都换了好一会儿了,要不你进去看……”

  不等她说完,心觉不妙的萧始已经推门进去了。

  江倦果然从不让他失望,说玩失踪就玩失踪,能安生在病床上躺十分钟都算是超常发挥了。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跑远,听见浴室里的水声,萧始轻手轻脚过去,偷偷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向内窥视着。

  浴室内氤氲着温热的水雾,萦在眼前,令他视线模糊。

  冷气侵入,薄雾很快散了,夹着血丝的温水漫到萧始脚边,仿佛冰锥当胸刺入。

  “倦!”

  萧始夺门而入,只见那人抱膝坐在冰凉的瓷砖上,仰头淋着温水,身上的病号服挂着深一块浅一块的血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他面前还放着那把被他藏起的水果刀,被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一丝污痕都看不出。

  萧始吓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上前一把抱住那人,拍着他的脸,不住唤着他的名字,待他眼神清明了,恶狠狠亲了他一口,用几近撕咬的力道吮着他的唇。

  点到即止,却足以惩戒了。

  萧始扯开江倦身上的衣服,看到他满身刀伤,心都快碎了。

  他身上每一道被蛇啮咬的伤痕都被乱刀抹去了,创口不深,却很刺眼。

  每一刀,他都做着最大努力尝试斩断过去,疼痛反而是对千疮百孔的灵魂最大的慰藉。

  江倦依旧仰着头,泪融在水中,了无痕迹。

  “萧始,我以前总是盼着你长大……每天都念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好累,想先走一步了。”

  “不!”萧始哽咽着斥道:“不准!我不准!”

  “今天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你已经长大了,在我没发现的时候,你一直在往前走,只有我自己留在原地,甚至不断后退,被困在那段过去。”

  江倦抬手搂住萧始,跪着抱住了他,“被你保护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期待有你的未来了,其实一直在给别人做盾的我,偶尔……也想被保护一下。”

  “倦,倦,求你了……”

  萧始惊惶无措,惊觉自己除了抱紧他,竟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苦苦哀求:“我保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别丢下我……”

  “好。”江倦安慰性地抚着他的脊背,“别哭了,我再陪陪你……再陪陪你。”

  俞副果然言出必行,没阻止萧始带走江倦,也没将他逼问池清一事公布出去,知情的少数人都被下令封了口,暂时江倦的处境还算安全。

  萧始将他带回家后不久,姜惩就给他们报了平安,说被池清关在冰柜里的女孩已经获救,刚刚苏醒过来,确认其身份就是叶明宣和穆雪茵的养女叶思真。

  女孩身体没什么大碍,但精神很紧张,对周围人高度戒备,只有女警和护士能勉强近身,还不肯开口讲话。

  江倦听说这事后有些伤感,“小姑娘帮了我们,却差点死在那里,该留下心理阴影了。”

  “帮我们?帮什么了。”

  萧始端着碗菠菜蛋花汤,吹凉了送到那人嘴边,“她差点儿给我吓出心理阴影倒是真的。”

  “你以为她一个六岁的孩子为什么会一个人回到偌大的宅子?父母身亡,哥哥入狱,难道她就不害怕吗。”

  江倦抿了口汤,叹道:“萧始,做饭的难度这么大就别再挑战了,下次盐和酱油放一个就够了,乖。”

  明明是这么宠溺的语气,萧始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没办法,撸多了。你又不让我折腾,我不就只能十分钟四次敷衍一下自己了,现在落下这么个毛病,你负不负责?”

  “负不起。”

  两人相视一笑。

  江倦说:“你笑什么,我是真负不起,几分钟先不说,你连着折腾我四次是要出人命的。”

  萧始笑得像鹅叫,“你自己不是也笑着。我要是一晚上干你四次,你肯定做梦都得笑醒。嘴上不承认罢了,心里有多喜欢我,你自己清楚。”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充其量是喜欢你的……”

  江倦目光下移,在他那开始支棱起来的地方定住了。

  “哦吼,又嘴硬!我的宝贝还不是我的,喜欢我的宝贝也是喜欢我!”

  萧始也不强迫他喝那难以下咽的汤了,被子一掀搂着江倦滚了进去,在里面翻来覆去闹腾起来。

  那人身上有伤,他也没做的太过火,咸猪手揩了几把油便老老实实躺下了,小鸟依人地缩在他怀里,手指在他心口画着圈。

  “你方才想说什么,叶思真是自己回去的?”

  江倦攥住他的手指,用指腹一下下顶着他的指尖。

  “嗯。网上的报道说是叶明宣出事以后,他的遗属们为了遗产,纷纷争夺叶思真的抚养权,她在几天的时间里就被各家抢来抢去,见识了成年人的丑恶嘴脸。后来桓宇能源涉重案的内幕曝光出来,她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这些亲戚都怕惹祸上身,谁都不敢收留她,就把她一个人送回了死过人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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