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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君何愧

时间:2024-03-02 11:00:21  状态:完结  作者:月昼

  谢烬松开江悬,小动作被发现,有些不好意思:“不,不用麻烦了,阿雪刚才说,有东西落在府里。”

  萧长勖看看谢烬又看看江悬,了然一笑:“那好吧。回去时我派人送你们。”

  “好。”

  “明日你先去钟老那儿,拜完年再过来。”

  “是。”

  二人说着话,一低头,江悬已晕晕乎乎趴倒在桌上。

  萧长勖哑然失笑:“一会儿没看,怎么就喝醉了?”林夙也投来目光,微微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谢烬说:“阿雪酒量不好,今夜是有些喝多了。”

  江悬抬起头,缓慢地摆了摆手:“我,没有。”

  “你困了么?我带你回去休息。”

  “嗯……”

  谢烬站起身,搀扶起江悬。喝醉的江悬软得像没有骨头,倚靠在谢烬身上,半醒不醒地喃喃:“等一下……”

  “怎么了?”

  “哥……”江悬含糊不清地呢喃,左右张望,直至看见林夙,“哥哥……”说着脚下一踉跄,差点朝林夙栽倒。

  谢烬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江悬,江悬却依旧跌跌撞撞地想要去找林夙:“哥……”

  “阿雪。”林夙叹了口气,按下江悬手臂,“你醉了,先与岐川回去。”

  “我不要,我……”

  “听话。”

  不算严厉的两个字,江悬听到,却立刻听话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像小时候那样,拉住林夙衣袍,小声问:“明日我来,你还在么?”

  林夙一滞,道:“我在。”

  “嗯……好。”


第59章 58 “我可以么?”

  醉酒的江悬还算乖巧,一路不喊不闹,靠在谢烬身上像睡着了一样。没多一会儿到了将军府,谢烬轻轻拍一拍江悬,说:“阿雪,到了。”

  “嗯……?”江悬迷迷糊糊应了声,睁开眼睛,喃喃自语,“到了……”

  他半醉不醒,看样子没办法自己走路。谢烬扶他下车,托住他膝弯,将他打横抱起。

  江悬轻得像一只鸟,衣袂飘飞垂落,像鸟儿轻盈华丽的尾羽。天冷,他鼻尖冻得有些泛红,呼出的白雾凝结在睫毛,变成一颗一颗小小的水珠。

  谢烬问:“阿雪,你冷么?”

  江悬摇摇头,抱住谢烬脖颈。

  府里今日亦是张灯结彩,大伙一起吃过年夜饭,各回各的住处守岁。玉婵知道江悬今日要回来,早早为他备好热水和新被褥,好让他酒宴之后能够舒舒服服地睡觉。

  远远看见谢烬抱着江悬进了小院,玉婵耳聪目明悄悄退下,将卧房留给二人。

  江悬睡了一路,这会儿终于清醒了点,谢烬抱他进屋,他拉拉谢烬衣袖,小声道:“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真的可以么?”

  “嗯。”

  谢烬放下江悬,不放心,仍旧扶着他的手臂。

  江悬停在卧房门口,回身道:“好了,你回去吧……让玉婵进来伺候就好。”

  谢烬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江悬疑惑:“忘了什么?”

  “……”

  不久前在秦王府说的话,江悬显然是忘了个一干二净。谢烬咬牙切齿,一把拉住江悬手腕,俯身逼近:“我的礼物呢?江问雪!”

  江悬眨了眨眼睛:“礼物……?哦,阿烬的礼物……做什么这样凶,又不是不给你……哼。进来吧,凶人精。”

  江悬说着,摇摇晃晃转身回到房里,也不管谢烬跟没跟进来,自顾自走到床前,从枕头下面找出一个木匣子。

  “礼物……”

  刚举起来,还没来得及叫谢烬,只见一只手伸到面前,摊开:“我的礼物。”

  喝醉的江悬反应比平时慢许多,抬起头对上谢烬直勾勾的目光,愣怔了一下,方才把匣子放进谢烬手里,小声嘟囔:“是你的,又没有人跟你抢。”

  话音未落,谢烬便迫不及待将匣子打开。

  入眼是一块包裹整齐的大红绒布,拿出来放在掌心,似乎没什么分量。谢烬小心翼翼将绒布一层一层剥开,最里面竟是一条抹额。

  谢烬一滞:“阿雪……”

  “我亲手做的……不太好看……”江悬小声道。

  ——分明很好看。

  两股红色的编织绳,细心地串上了小铜钱和绿松石装饰,还有用作点缀的小珠子,绿的金的,既漂亮又精巧。

  “碧甸子辟邪,铜钱和红绳保平安,阿烬,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谢烬抬起头,江悬看着他,一向冷清的双眸,此时像温柔的小鹿。

  江悬自己大约已经忘了,谢烬喜欢戴抹额,是因为小时候江悬给了他第一条抹额,说:“绑上这个,汗水就不会流进眼睛了。”谢烬听话戴上,江悬左看右看,夸赞道:“很神气,像大将军!”

  再后来江悬还给过谢烬很多东西,狼牙吊坠、黑金短刀、荷包……只要能戴在身上的,谢烬都戴在身上。谢烬还发现,江悬虽然自己不爱打扮,却爱看别人穿戴得漂亮,谁穿了新衣裳,他定然要多瞧两眼。于是谢烬越来越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每次出现在江悬面前,都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他把抹额重新用绒布包好放回匣子里,郑重道:“谢谢你,阿雪,我很喜欢。”

  江悬脸一热,目光不自觉躲闪:“不,不客气。”

  “我真的很喜欢。”谢烬倾身拥抱住江悬,下巴放到江悬肩上,声音低低的,“它很好看,比我所有的抹额都好看。我要把它放到最重要的日子戴。”

  “其实是玉婵教我的,我手笨,做坏好几条……”

  “你一点也不笨。”

  江悬的肌肤和发丝有熟悉的清幽香气,混合着淡淡酒香,变成一种勾人的味道。谢烬蹭了蹭江悬颈窝,说:“我好喜欢你,阿雪。”

  谢烬总是对江悬坦率说喜欢,不像江悬,光是听到这两个字,就会不好意思。

  “我可以亲你吗?”谢烬小声问。

  江悬想了想,点点头:“嗯。”

  于是谢烬放开江悬,捧起他的脸,对视片刻,微微低头,一个温热的吻落在江悬唇上。

  唇舌交融,丝丝缕缕的酒香弥漫在唇齿之间。江悬好像又醉了,呼吸失了分寸,心砰砰直跳,像饮了最烈的酒,倏忽之间,浑身热得发烫。

  “岐川……”

  ——扑通。谢烬把江悬按倒在床上。一瞬的失重令江悬呼吸一滞,谢烬托起他后脑勺,再一次深深吻了进来。

  这个吻比上一次更加汹涌缠绵,仿佛得了要领,舔舐啃咬,勾得江悬腿软。江悬攀住谢烬肩膀,十指渐渐抓紧。

  “唔,岐川……”

  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令江悬无法忽视。不知什么时候,江悬身上的衣衫被谢烬一件件剥开,只剩最后一件里衣,谢烬的手掌隔着一层轻薄布料,覆在江悬胸口。

  “阿雪……”谢烬喉结滚动,目光像火一样烫人。

  除夕夜,灯火如昼,红烛帐暖,江悬的衣裳散落一床,像层层叠叠盛放的牡丹,又像红浪翻涌。满室朱红描金中,唯有他雪肤乌发,眼眸含水,朦朦胧胧地望着谢烬。

  他轻声呢喃:“岐川……”

  有些事大约是生来本能,谢烬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抚慰江悬。江悬只看到他漆黑的发顶,埋首在自己胸口,看不见的地方,谢烬的唇舌柔软温热,流连在那处细嫩的肌肤。

  “岐川,不……”

  谢烬抬起头,眸色深沉:“你不喜欢吗,阿雪,可是你身子好烫。”

  江悬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有一点害怕。以往这种事只会带给他痛苦,而今夜,他竟然从中体会到一丝别的。

  甚至谢烬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是亲吻和抚摸,他就开始生出某种隐秘的期待。

  这种期待,同样的令他不安。

  谢烬从江悬的犹豫中得到回答,低下头,拿起江悬挡在身前的手,亲吻他细白的指尖。

  “我可以么,阿雪?”

  可以……什么?

  江悬醉意朦胧,直至对上谢烬滚烫的目光。

  谢烬的目光,明晃晃地说“我想要”。

  江悬想不出理由拒绝。

  两情相悦,本该如此。可他张了张口,却忽然说不出“可以”两个字。

  ——他害怕。

  过往经受的一切成为深刻在他身体里的烙印,稍一触碰,那些记忆便如同瓢泼大雨,浇熄他将将燃起的热忱。他怔怔看着谢烬,连神识都清醒了几分。

  “岐川……”

  江悬心口一紧,比起不安,更多是愧疚。——明明二人已经走到今日,明明他已下定决心要对阿烬好一点,但为何,他连这样简单的请求都办不到。

  他已被萧承邺变成一个不用药就无法有反应的怪物,哪怕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那一处却仍旧沉睡着,像每次面对萧承邺那样。

  谢烬微微垂眸:“不可以么……”

  “不是。”江悬脱口而出,攥住谢烬衣袖。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拿起谢烬的手,缓缓放在自己腰上。“……我,不一定行。你来,试一试……”

  ……

  几百里外,新安行宫。

  烟火不断腾空,照亮行宫上空昏暗的天幕,夜风中宫灯微微摇晃,重重宫阙一望无际,宛若一座华丽而冰冷的牢笼。

  正中央一座宫殿中,萧承邺与太后相对而坐,两名宫女跪在一旁,谨小慎微地为二人斟酒布菜。偌大的宫殿静得落针可闻,丝毫没有新年该有的热闹欢乐。

  太后摆摆手,示意宫女退下。

  两名宫女悄然行礼,暗自松了口气,默默退出宫殿。

  太后看着萧承邺,眉心微蹙,缓缓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萧承邺勾唇淡笑,反问:“朕想做什么,母后不知道么?”

  “我看你是疯了。”

  “是啊……好多人都说,朕疯了。可朕只是想拿回属于朕的东西,也有错么?”

  “属于你的东西,是那座皇城和这整个天下,唯独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你唯一应该做的,是早日整顿兵马,夺回你的皇位。”

  “皇位?”萧承邺轻笑,“十年,连朕都腻烦了,母后当这寡淡无味的太后还没有当腻么?不瞒母后说,朕早已对皇位没了兴趣,朕现在唯一想做的,是最后一次,陪阿雪痛快尽兴地玩一场。”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早知如此,哀家就该想办法除去那个妖孽!”

  “这世上若有早知如此,朕当初就不会做这皇帝。母后,你去过漠北么,朕从前以为那是处荒凉之地,但阿雪说,那里天高云阔,草肥水美,比京城好一万倍。若是有机会,朕也想去看看阿雪长大的地方。”

  萧承邺说完,太后闭了闭眼,脸上的愤怒和忧虑终于变成深深的无力和绝望,她仰起头,竟不自觉轻笑出声:“你的野心呢?你当初在先帝病榻前,对哀家说不择手段也要夺得帝位的雄心壮志呢?十年而已,你正值盛年,竟要就此偃旗息鼓么?若是这样,你又何必立东都于此,那时在京城,拼死一搏或束手就擒不是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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