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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弱摄政王

时间:2023-08-16 14:00:26  状态:完结  作者:茶叶二两

  王安和一点没觉得这问题幼稚,反而十分赞许地看了一眼李临。

  “以财求权,以权谋私。说到底,无非便是欲壑不可填。”

  “可首辅你也说过,食色性也,欲望本是寻常。就像朕喜欢木头,是正常的...”李临说道这里,忽得顿了一下,抱着王安和的手臂,骄傲地笑出了小虎牙,“朕知道了!有节制,有克制,方才为长久之道!”

  王安和和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更加放轻了声音,温和地夸道:“陛下说得是。只是,只靠各人意志,终究如同赌坊赌博,不可倚靠。唯有法治一途,规劝众人各司其职,行大路,远阴暗,才是长久坦途。”

  “朕明白!!”李临一双大眼睛清澈又狡黠,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安和的手臂,“所谓人治,不如法治。这就是首辅为什么想要朕推行吏治新政,对吗?”

  王安和老狐狸似的狭长眼眸终于弯成了一道缝。

  他一掀衣袍,端正地跪在李临的面前,行了大礼:“陛下英明。”

  李临想起梁皇兄逼着自己背的这段话,有种打小抄的心虚。

  他打了个哈哈,赶紧下了龙椅,扶着王安和起身:“首辅快起来。”

  两人这君臣相惜的模样,正被李昀撞上。

  李昀肩上披着风雪,跪在殿外等待传召,清冷的眉心微锁。无意间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忐忑终于尽数落下,眼中释然含着微笑。

  他能安心地去寻忘归了。

  “梁皇兄!”李临听说李昀来了,抬起小胖手,紧走了几步,扑进了李昀带着寒气儿的怀里。

  李昀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带着明鸿和木小二,极快地将河安的加急军情说给了二人听。

  堂上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凝重了三分。

  “梁皇兄,你去吧。”李临小眉头锁了起来,眼中的焦急虽满溢,可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小脸绷着,颇有帝王的威仪。

  李昀松了一口气,他双手交叠,极为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多谢陛下,待臣安顿好河安军将,定早日归朝。”

  李临点点头,半蹲在李昀面前,小眼圈红扑扑的。

  “梁皇兄,一定要救裴皇兄回来。”

  王安和与李昀并肩走出议事殿,站在白玉回廊的转角,望着漫天风雪,相对无言。

  许久,王安和才缓缓开口。

  “...殿下,非要亲自前去?”

  他并不赞同。

  最近,坊间流言甚嚣尘上,仿佛有人在刻意抹黑李昀的名声。此时,再传出亲王亲自犒赏守关武将,甚至押送军粮火器前往边疆,实在是不甚明智。

  李昀白皙修长的手一点点握住白玉栏杆,让冰雪渗入掌心里,化成了握不住的雪水。

  “老师,我实在是担心...河安的安危。恨不得凭风而去,半刻尚嫌多。”

  李昀的话中没有软弱,只有期冀和坚定。这让王安和知道,自己恐怕劝不动他,只能笑着叹了口气。

  “殿下总是要选这么艰苦卓绝的荆棘之路去走。”

  “没办法。”李昀清隽干净的眼眸弯了弯,声音如落雪般轻而温柔,如同一声含笑的叹息,“此生,我一步歧途,便步步歧途,再也回不去了。”

  梁皇兄走了好几日,李临总是神不守舍的。

  小皇帝下了早朝,一个人拎着腰带往寝殿走,唉声叹气的,一时担心这个,一时担心那个,连眼前多了一个人也没意识到。

  “嗯?”李临看着钱忠端端正正地跪在自己面前,不耐烦地抬了抬手,“有话就说。”

  “陛下,臣死罪。”

  钱忠金线官服被大雪沁得湿透,仍是没有抬起头。

  “怎么了?”李临小眉头皱得更紧了。

  “梁王此行,恐有二心啊!”钱忠带着哭腔,进言道。

  李临心里翻了个白眼,敷敷衍衍地‘嗯’了一声。

  哦,他温文儒雅善良可爱的梁皇兄又要造反了,好的好的,知道了,还有点新鲜的吗?

  钱忠拼命摇了摇头,他悄然抬手,三个身手利落的太监压着一个嘴里塞着麻布的臭刑犯人,将他扣在了李临面前。

  “这人,陛下可还有印象?”钱忠掀开那满头草杆跳蚤的杂乱头发,从地上抓了一把洁白纯净的雪,狠狠地在那刑犯的脸上抹去黑灰,露出了一张刀疤纵横面目可憎的脸。

  李临嫌恶地捂着小鼻子,摇了摇头:“谁啊?”

  “是了,先帝托孤之时,陛下方才两岁,记不得也是正常的。”钱忠尖声细语的温柔话语混着冰雪的寒冻,刮在了李临耳畔,“此人名唤鄂语堂,乃是当年行刺陛下之人。”

  李临瞳孔猛地一缩。

  那些被他刻意抛在脑后的血色记忆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他倒退了半步,本能地想要寻找裴醉的庇佑与怀抱,却只撞上了粗糙的树干。

  他后背又冷又疼,惊怒交加:“钱忠,你好大的胆子,你要造反吗?!”

  钱忠立刻重重叩首,高呼冤枉:“臣不敢!还请陛下给臣半刻时间解释!”

  “快说!”李临小手比雪还凉,可身旁无人可靠,他只能越发贴紧了树干,努力撑起自己酸软的双腿。

  “鄂语堂招供,说,先帝托孤时他对陛下的行刺,皆是来自于梁王授意。”

  李临跟看智障一般盯着钱忠看,呵呵笑了一声:“你觉得朕是小孩子,就觉得朕没脑子吗?”

  钱忠早知李临不信,赶紧接着说道。

  “臣容禀。前日,盖顿在牢中自尽。自尽前,他曾拼死将一封信托给臣。”钱忠知道李临现在没什么心思看信,只大略地提了几句,“...这信上曾写到,几月前,梁王曾用五年前东宫刺客的身份威胁盖无常,朝他讨要钱粮兵马。那些信,都存在刑部盖无常的遗物中。陛下若想看,臣自可去替陛下取。”

  “东宫刺客?什么东西?”李临烦躁地反问着。

  “陛下,五年前,先太子被刺杀一案,梁王是唯一的幸存之人。这封信上却写道,梁王早知刺客身份,那么,五年前的东宫灭门一案,很有可能是盖家与梁王联手演的一出好戏!”钱忠忠心到声音都发颤。

  “跟朕有什么关系?!”

  “陛下,若真是如此,那么梁王就是弑兄,谋求储君之位啊,陛下!”

  “你说谎!”李临气得脸红脖子粗,“梁皇兄因此被罚去守陵三年,怎么可能是凶手!”

  “正是如此啊,陛下。”钱忠眉毛一撇,都快要哭了,“这几年,梁王四处游历,就是为了收拢人心!这南境北疆,满朝文武,现在谁不知梁王仁厚清正之名!”

  “你大胆!!”李临带着哭腔,从嶙峋树干上拽下一根树皮,朝他丢过去,“梁皇兄不是这样的人!”

  “陛下!!!”钱忠重重地叩着头,额角渗了血,“陛下仁德,不愿以恶意揣测兄弟,可事实如铁证啊!!”

  “什么铁证!!”李临快要疯了。

  “首辅手中,有先帝的遗诏!!!”钱忠惊天一劈,将李临打得懵了。

  “什...什么?”

  钱忠爬到李临身前,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声音里那一丝扭曲的欲望与快意:“废陛下皇位,还与梁王。”

  李临脸色煞白,他猛地推开钱忠,朝着老太监拳打脚踢,边哭边骂:“你骗朕!你骗...你骗朕!”

  钱忠不敢护着脸,被李临的小靴子踢得鼻青脸肿,可那带着颤的声音仍是一字不落地传进李临的耳朵里。

  “从一开始,陛下就是先帝选来当做弃子的人,从一开始,陛下便是为了肃清朝政的箭靶子啊!先帝真正属意的,从来都是梁王,首辅自不必说,连摄政王也是,从头至尾,都是护着梁王的。陛下,你想想,当时太庙起火,摄政王为何带兵回城晚了,险些误了陛下的龙体安康!那时,他是去救梁王了!在陛下与梁王之间,他从来都是选的梁王啊!”

  不,不是真的。

  李临小脸煞白,眼圈通红。

  他从来不在意这皇位谁做,可,他不能接受,他最最最信任的裴皇兄和梁皇兄,竟然从一开始就背叛于他。

  不,不会的。

  钱忠仍在不屈不挠地替李临辩清现状:“朝中六部九卿,还有首辅,都是梁王的人。他有了文臣势力,下一步,就是要抓紧摄政王手中的兵权,所以,他现在带兵去河安,收复赤凤营为他所用!陛下,这朝里,已经没有您的位置了!!”

  “不会的...”李临抹着眼泪,声嘶力竭地朝他哭喊,“裴皇兄不会骗朕的!!”

  “陛下,您被这贼臣给蒙蔽了!!”钱忠扶着李临倒下的身体,安慰地拍打着小皇帝微颤的背,眼里通红,却闪过一丝隐忍多年的快意,“宁远侯与梁王竹马至交,五年前不惜带赤凤营精锐去刑场救下梁王,两人自然交情非同寻常。而,先帝的遗诏,侯爷也一直知道,却瞒着您。因为,他需要扶植一个傀儡皇帝,替梁王扫清朝中所有障碍。现在,梁王带着宁远侯留下的赤凤营玄铁虎符去了河安,您说,他一旦拿到兵权以后,会怎么做呢?”

  李临抱着膝盖瑟瑟发抖,龙袍衣摆被积雪埋了过去,头顶的龙冠歪斜狼狈,宛若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

  “不...”

  钱忠安静地跪在李临身旁,用极为蛊惑人心的语气,说出了最后的诛心之言。

  “陛下,从来没有人真心对过你。他们,都是在利用你。”

  李临死死地咬着嘴唇,忍耐着心底的痛楚,幼小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你...骗我...”

  钱忠安静地笑了:“臣所说的,句句实言。若陛下想看证据,臣即刻奉上。”

  李临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

  他双手撑着冷硬的积雪想要起身,却险些栽倒在雪里。

  钱忠想搀扶,却被李临厌恶地一脚踹开。

  所有人。

  都令人恶心。

  李临抱着自己单薄的身体,鼻音很厚,拖着无力的脚步,朝着寝殿的方向蹒跚地走着。

  那幼小的身影,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显得格外寂寥和孤寂。

  “朕要看证据。若你所说,有一句假话,朕立刻诛你九族。”


第113章 开解

  一枚残破的旌旗斜插在两三交叠的尸首上,被狂风吹得飒飒而展,而此刻天地间难得的安静,没了炮火和金戈交杂,竟能听见那细微的旗帜晃动闷响。

  残阳殷红似血,一江晚照倾落在苍茫狼藉的白雪地上,让人分不清,那地面上与雪斑驳交织的红,究竟是冷了的血,还是滚烫的光。

  砖泥城墙上已经被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洼,像田埂间地鼠打的洞,东一个西一只,到处都是,补都补不完。

  裴醉双臂搭在垛口砖上,望着修补城墙冒着热气的灰泥大铜锅,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秋月拖着范则的手臂,将他生拉硬拽到了裴醉身后十步远,扎了个马,双臂用力直推,将转身想逃的范副将打得两步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到了裴醉身旁的砖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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