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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弱摄政王

时间:2023-08-16 14:00:26  状态:完结  作者:茶叶二两

  周明达咂了咂嘴,凑到方宁耳边,压低声音问他:“殿下可有什么隐疾,或能危及性命?”

  方宁也趴在周明达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有。”

  周明达心里一颤。

  果然,昨夜右弼隐于九紫之下,几乎不可见,又适逢流火之相,莫非梁王殿下的性命之忧,便是这个吗?

  “有法子治吗?”

  “有。”

  周明达松了口气,只想念一句苍天保佑。

  方宁思忖半日,摇了摇头:“不过,我治不了,得让忘归治。”

  周明达脑海中辗转过无数高潮迭起的念头,不由得老脸一红,嘟囔着:“什么隐疾需要这么治?”

  方宁狐疑地看了一眼周老夫子脸上可疑的红晕,正直地歪了头,十分迷惑地问道:“相思病当然得要心上人才能治本,先生你脸红什么?”

  周明达表情节节碎裂,手里攥着一巴掌,猛地呼到了方宁的肩膀上,恼羞成怒道:“给老夫一边儿玩去!”

  李昀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慢慢将挽起的袖口放了下来,斯文地小口喝酒,面上清冷高洁,耳尖却隐秘地红了。

  周明达自欺欺人地翻过这一篇,赶紧给李昀斟了一杯酒,试图补救:“昨夜星象转瞬即逝,或许只是老夫一时眼花,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毕竟,这命途之说,一时一变,当个警醒就行。”

  李昀善解人意地颔首,于无人处揉了揉发烫的耳尖,嘴角微微抿着笑了。

  “梁王主子,信来啦!”

  二十二从屋顶积雪堆里飞了出来,亮闪闪地翩跹飞跃,手里高举着一黄纸信封,兴高采烈地招摇着奔了过来。

  李昀连片刻都不愿意等,瞬间便站了起来,踩着厚积雪快走迎了上去,从二十二手中接过了那封家书。

  刚撕开信封,那龙飞凤舞的熟悉字迹便跃入眼帘。

  李昀狠狠松了口气。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用左手写的。

  说明,他左肩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李昀抱着那信重新坐回了石桌,刚才一瞬的失态,也随着这端坐的动作而消失得干干净净。

  二十二抻着脖子,只看到了最上面几个小字,语不成句,他真是不知道梁王主子到底在欣慰什么,也不懂梁王主子为什么现在又不急着看了。

  周明达右手懒洋洋地抬了抬:“给老夫的家书呢?”

  二十二龇牙一笑,从怀里掏出半个手掌大的纸片,上面寥寥几行字,可谓是敷衍到了极点。

  周明达看完就扔,磨了磨牙。

  二十二半跪在周明达面前,清了清嗓子,抬手起范儿,声情并茂地哭嚎着:“周先生,你不知道,主子随军出征伤得特别重,就剩一口气了,骆大夫说他不能拿笔写字,可他还是不顾阻拦,坐在桌前给先生写完了这信才昏倒的!这每个字,都写尽了主子对先生的爱啊!!”

  周明达瞥了李昀那厚厚一叠信,呵呵一笑:“编,接着编。这次又是谁给你写的戏本子?”

  二十二粲然一笑,躲在李昀身后,小声地跟他咬耳朵:“梁王主子,主子说了,小伤不要紧,早就已经好了,让你不必挂心。战事虽胶着,有些棘手,但并非不可破。只是,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平息。”

  周明达从地上抓了一团雪,精准地砸到了二十二脑袋上,又气又笑:“当老夫是聋子?!”

  任凭二十二和周老夫子没大没小地喧闹吵着,李昀的视线只黏在裴醉那一手洒脱飘逸的行书上。

  三页纸很快便读到了末尾,不甚乐观的军情和缺少火器的困局只寥寥几笔带过,剩下的篇幅全都用来写一些乱七八糟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戏本子里写,软玉温香烽烟误,绕指之柔,胜却夜光杯中酒无数。为夫,实在很想体验一回。可惜,现在唯有思君不得,辗转反侧了。

  此般一想,原来‘夜长寒衾薄,深闺春怨重’可不是女子闲来无事的无病呻吟,实在是情根深种恨别离的苦不堪言。

  比起见不到你,喝药算什么苦?

  不过,你且放心,就算长夜难眠,为夫也不会去寻花问柳,毕竟这贞洁还要给夫人留到相聚春宵时,你说,是不是?’

  那些字在李昀面前仿佛活了一般。李昀怔怔地看着,仿佛透过那些潦草的墨痕,能感受到那人滚烫的呼吸细细密密地洒在自己唇边。

  李昀呼吸略微急促,耳根越看越红,连手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恨不得握一捧雪浇在头顶。

  终于艰难地看到了最后一页,李昀将大拇指微微撤开,露出了最后一列小字。

  ‘只许想我,不许伤心,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李昀没忍住轻笑,清隽的眼眸弯成了月牙,极轻地嗔了一句。

  “真是。”

  在后面蹲了一排树桩子似的的暗卫,手里各自拿了一卷粗糙的画布,用凌乱的墨迹囫囵画着鬼画符。

  二十四面无表情地指着那一条海草似的不明物体:“主子想看的是梁王主子的笑脸,你们这都画的是什么东西?”

  方宁凑到了那画卷面前,认真地点评道:“我觉得是玄武巷转角药堂前长着的姜黄,你看这还有花蕊呢。”

  “...方军医,这是发冠。”

  周明达趴在方宁肩上,也加入了点评大军:“老夫觉得,大概是红袖招大堂外的彩旗,这迎风飞扬的劲儿,画得多传神。”

  “...周先生,这是袖口。”

  “那这烧火棍...”

  “这是手指。”

  “那这狮子头...”

  “这是扇坠。”

  面对着几双不敢置信的眼睛,暗卫委屈地咬着小手绢,羞愤地撕了那张海草佳作。

  不世出的天才永远是寂寞的。

  几人抱团嘀咕的时候,向文已经安静地开始研墨,供他家公子写下回信了。

  李昀垂眸写字,心无旁骛,肩上的雪白狐裘毛边簇拥着李昀俊秀儒雅的面庞,让人看了便沉下心来,好似在他的笔下,岁月脚步也渐缓,一切安好平和。

  李昀的回信足足写了八页。

  前七页详细地说着承启的吏治考核、火器研发和各方势力制衡,生怕落下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后一页,李昀书写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清冷白皙的面孔染上一抹绯红。

  该如何回应这一派胡言?

  李昀沉了口气,下笔仍是微颤。

  ‘秋牧红叶冬沐雪。’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李昀飞快地吹干墨痕,装作淡定地将信纸折了三道,小心地将自己的心事与爱意封存在这薄薄一张纸里。

  二十二懂事地将信珍重地收进胸口,拍着胸口打包票:“梁王主子不必担心,属下一定让主子亲手拆开这封信,谁也看不到梁王主子写的情...”

  二十四捂着他的嘴,按着他的脑袋朝着李昀深深鞠了一躬:“梁王主子,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要走,却迎面撞上满脸喜色的向武。

  “公子,街上都在敲锣打鼓,兵部邸报发了,河安又有捷报来了,林总兵终于打退了兰泞骑兵!几个月的辛苦没白费!”

  院里的所有人齐齐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沉下去,门口守卫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暗卫进来,面上全是惊惧。

  二十二猛地推开了二十四的钳制,一巴掌拍醒了那几近昏迷的暗卫,用铁蒺藜刺进了他的穴道里。

  那暗卫蓦地张开眼,片刻的失神后,用干裂到渗血的手掌死死地抠着二十二的手臂,声音嘶哑难当,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城门,快守不住了。”


第109章 行军对峙(一)

  裴醉在行军布阵图前站了很久。

  他手边的茶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火盆里的火也快灭了,只微弱地摇着小火苗。

  裴醉蹙着眉,似是觉得房间内暗得看不清地图,便走近了半步,用手指在陈旧的布地图上划过一道线。

  这半月,地字所奇袭阵法兼用,以小股精锐骚乱敌方粮草阵所,天字所又将城内为数不多的火器全扔了出去,砸得震天响,大唱空城计,这不要命的架势倒真将兰泞骑兵唬住了,使得他们暂歇攻城脚步。玄字所趁势反守为攻,抓紧了兰泞犹豫不前的绝妙时机,长驱直入,杀了敌军措手不及,勉强将兰泞骑兵逼退十余里。

  如今双方沿河对峙,借着大雪暂时休战。

  可裴醉也知道,后方供给不足,士兵连日作战身心疲累,这奇袭根本撑不了几时。

  “太暗了,把火烧旺一点。”裴醉朝着来人吩咐道。

  身后有沉稳脚步走近,接着便是铠甲细细的清脆摩擦声,木柴燃烧噼啪声伴着陡然变亮的火光,映亮了帐内的昏暗。

  裴醉捏了捏眉心,哑声说道:“多谢,下去忙吧。”

  “大帅,歇一会儿吧。”

  眼前递来一杯刚温好的酒,清酒倒映出一位眉目儒雅的大将,裴醉转过脸,没料到是林远山亲自来帐内看他。

  “现在你是主将,我只是个胸无点墨的监军走狗,林叔,我该称你一声大帅。”裴醉朗声一笑,跺了跺冻得僵硬的脚,一口闷了杯中酒。

  “这军中的老人谁不认你?也就是新来那帮孩子们没机会见你,时常听着你的故事、看着你的灵位嚎啕大哭,劝都劝不住。”林远山揽着裴醉的肩,将他带离了那张画得深浅纵横的布阵图,与他在柴火堆前对坐。

  “可别。”裴醉斜飞长眉微抬,戏谑对答,“让他们多听爹的故事,少听我的烂事。别到时候,赤凤营出了一窝乱臣贼子,我可不背这罪名。”

  两人对视一笑,撞了酒壶。

  “你脸色不好。”

  “没事,就是冻的,以前没觉得河安这么冷。”裴醉抵着唇咳嗽两声,用手背抹去唇边的酒渍,又将手靠近炭盆,那双手冻得青白,指甲都泛着紫。

  “八月即飞雪,北疆从来便是这么冷。只是你现在身子不好,寒气侵体,才会觉得冷。”

  林远山说话敦厚文雅,心思也细腻,看着裴醉左手反复握拳又张开,立刻便知道他肩头伤口没好全。

  上月的敌军攻城太过猛烈,连城墙都被砸得破洞漏风,更别提这营里几乎人人带伤的惨状。

  他叹了口气。

  “我给你换药。”

  林远山搁下手里缺了口的酒杯,走到所帐角落里的杂草堆前,自那一团凌乱中翻出了半瓶金疮药和纱布,转身时,无奈地扬扬手里还沾着草籽的药瓶:“军医这么敷衍你?”

  “是啊。军中人最瞧不起的攀关系、走后门、没有军功还指点江山,我一人都占了,自然换不回他们的好脸色。不过,也挺好,有血性总比窝囊废强。”裴醉掀了肩头的外袍,露出左肩裹得厚厚的纱布,上面泛着黑色的血痕隐隐约约可见。

  “你带来的那位老先生呢?还有,以前跟在你身边的暗卫呢?”林远山小心地替他解下纱布,看着翻拧的腐肉,眉头微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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