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喜看着流浪狗笑了笑,看似无意地提起道:“说来,我原来曾喂过一只野狗,喂他时,他和你亲亲热热的,撵着你脚边恨不得天天围着你转,和你要好得很。”他瞧着江少栩,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继续道,“谁知一转头,对着别人也是同样一般摇首摆尾的。” “野狗么,哪儿会认主。”江少栩被暗地里阴阳怪气了一番也浑然不知,还从袖兜里掏出野果子来给杜如喜吃,“我刚从树上摘的,酸酸甜甜的,也挺可口,你尝尝。”说完,才想起来刚摘的果子怕是不太干净,便又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才递过去。 他那一天天上蹿下跳的,衣服也没见得多干净,杜如喜道了谢,接过去便直接收在了袖子里,此举多少是有些嫌弃的意思在里头,可江少栩全然察觉不到,还乐乐呵呵的:“这种果子,叶儿多的甜,你回头就专挑带叶梗子的摘,一准儿好吃。” 两人在茶楼待了一下午,再一路溜溜达达地回客栈,进门时天儿都黑了。 杜如喜觉得走路走得浑身风尘仆仆的,不舒坦,便去找小二要上门的热水去了。江少栩心里还惦记着自家师兄的清白呢,一回来就奔着房门看情况去了。 结果他上了二楼,一抬眼,就看到代华鬼鬼祟祟地站在纪正庭房门外,手里还端着个碗。 江少栩警惕心大起,大步流星赶过去,低头一看,代华手里捧着碗热汤。 好家伙,看来出卖色相这一招在纪正庭身上不管用,代华这是明摆着开始来柔情似水那一套了。 想献殷勤是吧。 江少栩二话没说,过去就把汤端起来咕咚咕咚喝光了。 代华平时多伶俐的一张嘴,这回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一双美目微微瞪大了,看着江少栩喉结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三两口便把一整碗全干了下去。 “想送汤啊?”江少栩喝完一抹嘴,还咂了下舌,“现在没得送了。” 说完把空碗往代华手里一塞,轰着他回了对门:“行了,没事别再这儿杵着了。” 代华频频回头,却没说话,只是神情颇为微妙地看了他好几眼。
第16章 当天晚上,江少栩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睡着,就觉得浑身燥,被子蹬了也没用,还是热得慌,而且他睡觉习惯光膀子,这时身上就一条薄薄的亵裤,已是脱无可脱了。 但就是热。 他躺下了又坐起来,直拿手扇风,热得简直要冒火,可伸手一抹脑门吧,是一滴汗也没出。 这给他闹腾的,他向来都是沾枕头就呼呼大睡的体质,这会儿难得失一次眠,漫漫长夜就显得格外的难熬。 他这实在是是熬不住了,还裹了外衫,专门跑楼下去打了盆凉水,回房里简单冲了个凉水澡,结果是越洗越躁动。 关键还不单纯是热,他身体里还有股子难捱的劲儿,在他奇经八脉里胡乱冲撞。撞得他是精神抖擞的,这大晚上的,在那儿对着澡盆总想干点儿什么,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意思。 可到底想干什么,他也形容不出,总之是消停不下来。 江少栩胡乱拿毛巾擦了擦身,可这大晚上的,湿乎乎的头发总也晾不干,他就把毛巾一丢,盘腿儿一坐,催发了内力想蒸蒸水珠儿。结果更完蛋了,他那个难受的劲儿更甚,除此之外,还多了个心慌的毛病,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回他总算是觉出不对了,这不是要闹什么病吧? 江少栩平时壮得跟什么似的,身体倍儿皮实,很少生病,不过因为好动,又粗心,所以反而练功时受伤会多一些,每回都是找他杜师姐去给他处理的伤口。 这会儿师姐不在身边,但师姐的弟弟在啊,江少栩多一茬儿都没琢磨,裹上衣服就去敲隔壁门了。 杜如喜被他敲出来时,明显已经歇下了,身上穿着里衣,外衫披在肩上,平时束在脑后的长发此时都披散着,发尾软软地搭在肩头。 “江大哥?”杜如喜的神色略显诧异,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出什么事了?” “我好像生了病,身上热得不行。”江少栩是真不跟他这个刚认的小弟见外,昏头虎脑地就往人房里进,“你快给我看看,帮我治一治。” 杜如喜入寝前也刚洗过澡,屋里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去,江少栩一头闯进来,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 他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发现那香气和杜如喜抽的那个药膏似乎有点相似,都带着些清爽的薄荷香。 杜如喜在他身后跟过来,点了蜡烛,又拉了椅子给他坐,半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他面色:“江大哥,你脸色红得有些反常。” 杜如喜这一凑近,那股薄荷香便一下子强烈起来,江少栩直愣愣地又嗅了一下,反应过来了,这应该就是杜如喜身上的味道。 香是冷香,江少栩闻完却觉得脑袋更迷糊了。他打了个激灵,眼神都有些发直,懵懵登登地嚷嚷道:“啊,对对……我这个,热得厉害,你不是随身带了好些的药,你有没有治这个的,快拿来给我使使。” “用药需得对症,江大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杜如喜用手背探了探他脑门,没觉得特别热,便又碰了碰他脸颊。 就肌肤相触的这两下,江少栩就跟魂魄出窍似的,整个人都跟着飘了那么一下子。 杜如喜的手也是凉凉的,碰着好像特别舒服…… 江少栩脑袋空空的,微微侧过脸,在杜如喜手心里蹭了那么一小下。 蹭完,杜如喜倏地抬起眼,明显是愣了愣。 江少栩自己也结结实实地愣了一愣。 他这是、这是…… 他脸色登时一变,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猛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扥着就往自己脐下三寸的位置遮。 关键他现在就穿了件里衣,衣摆是短的,这能遮住个啥啊,杜如喜那眼睛尖的,一下就看到他亵裤下鼓起的小鼓包了。 江少栩迷糊了一晚上,这时候终于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哪儿是病了啊!他这八成是被下了春药啊! 那碗汤…… 江少栩气得简直七窍生烟,一猛子站起来,也不知是气大发了,还是药效彻底起作用了,脚下一软,顿时又跌坐了回去。 杜如喜愣过神儿来,伸胳膊要来扶他,他立马往旁边一躲:“先别碰我!” 杜如喜动作一停,他脸色无比难看,尽量避开所有的肢体接触,勉强扶着桌子稳住身体,声儿都变了调:“快、快……去找纪、纪正庭!” 桌子被他撞得错了下位,桌上的蜡烛带着烛火晃了一晃。 杜如喜脸上的神色,顿时跟着烛光一起晃了晃,他落了落眼帘儿,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半遮住了那双微微挑起的眼。 “快去啊!”江少栩一半的气血攻了心,另一半攻了鸡儿,在那儿急急燥燥地吼了一句,“把纪正庭叫过来!” 江少栩心急火燎的,想着杜如喜不会武,敲不晕他,也搬不动他,这倒霉时候,只能喊纪正庭来动手了! 杜如喜转身去了门口。 江少栩粗喘了几口气,难受得趴在了桌子上。 杜如喜一抬手,咔哒一声,就把房门的门锁给落下了。 ---- 嘿嘿,放饭
第17章 说起来,杜如喜原本是没打算要动江少栩的。一个是时机不对,他这趟出门有许多要紧事要办,另一个是身份不妥,江少栩毕竟是他姐姐的师弟,冒然出手,恐怕会惹出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该是这样的,可如今的情况却又不同了。江少栩不知为何中了春毒,现在人就在他房里,脸色酡红,气喘吁吁。 这可是自己送上门的。 “江大哥?”杜如喜站在桌子旁,微微偏过头,眼睛眯了眯,“江少栩。” 江少栩抱着胳膊趴在桌上,头脑昏沉,听到自己名字还是有反应的,循声抬了抬眼,但眼神很是涣散。 杜如喜便淡淡地笑了,笑容里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漫不经心。 江少栩面容生得俊朗,五官深邃,剑眉星目。杜如喜从第一眼便很喜欢他这幅长相,再配上重华派那一身年轻弟子标配的飘逸白衣,端得是十足十的恣意洒脱,长袖一挥,无牵无挂闯荡天涯。 这一世,杜如喜注定了做不成这样的人物,但他看上了眼。 杜如喜俯下身,盯着江少栩瞧了瞧,还用手撩了撩他额前垂下的乱发。江少栩明显是对他的碰触有反应,眼睛直直地追着他手指跑。他顺势搂住江少栩肩膀,引着对方站起身。 江少栩整个人都迷糊着,一起身,就跟着往前倒了下。杜如喜一手揽住他的腰,脚下一错步,带着人转了个身,直接往身后的床榻上一同摔去。 江少栩被垫在身下,倒下去的时候动作太大,还稍微磕了下脑袋。 “啊。”江少栩挨了下疼,眼睛睁大了一下,思绪混沌着,下意思地喊了声,“纪……” 杜如喜撑在他上面,一手扣住他下巴,发丝从背后丝丝缕缕地滑下来,发梢儿落在他脸颊上。他似是觉得痒痒,本能地偏过脸。杜如喜又将他的脸板回来,面儿上挺好看地笑了笑:“江少栩,记住了,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再走错屋,这里可没有你的纪师兄。” 说着话,另一只手卡住他已经凌乱的衣领,向下一划拉,他领口顿时大敞开来,胸肌腹肌全都露了出来。 江少栩像是呼不过气一般,胸口大起大伏的,喘得厉害。 杜如喜手掌贴住他喉咙,一点一点慢慢向下滑,滑过锁骨,再滑到他半边胸口上。 江少栩习武多年,身子骨练得特别好,胸肌格外饱满。杜如喜一手抓住了,稍稍一用力,手指便微微陷进肉里。 江少栩闷哼了一声,反手握住了杜如喜的手腕,也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怎么样。 就这一下,杜如喜忽地想起来,之前江少栩还明里暗里地躲过他,不给他摸。他脸上的笑还在,可手上的力气却立刻大了起来:“不让碰?嗯?”他又记起江少栩和纪正庭挨着胳膊挨着腿,挤在一块儿吃饭的场景来,“但是师兄可以?” 也不知是“师兄”这俩字儿刺激到江少栩了,还是杜如喜手上劲儿使大了,把人抓疼了,江少栩突然一动,一个翻身就将杜如喜反压到了身下。 杜如喜眼神一变,被江少栩掀翻的同时,手已经摸到了他后腰的某处穴位上,谨防他再次发难。 可江少栩压根就没清醒过来,岔着腿坐在杜如喜身上,喘息声反而变得更加粗重了。而且他这么上下一颠倒,本就松垮的衣服这下更是彻底散开了,就这么半挂在他的臂弯上。他整个上身赤裸着,胸脯起起伏伏的,摇晃得厉害。 杜如喜两手掐住他的腰,视线难免停留在他胸口,喉结滚了滚,也有些情欲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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