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娘,看着你一双儿女受伤,是不是感觉心疼啊?”牧梓辛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扶起长空吉生的梅月娘。 “呜呜……呜……珏儿,当年你自己贪玩,不小心才致陌儿溺水。你因我不帮你开脱,记恨至今。 如今你长大了,不知从哪里学来一身功夫?当年的事,你硬要加罪于我。我也无怨言。 毕竟当初是我没有教好你,对你过于溺爱,才让你刚愎自用、委罪于人,还落荒而逃。 你再怎么恨我,吉儿和昭儿是你的弟弟妹妹,他们何其无辜?你一回来就这么对他们!呜呜……呜呜……” 梅月娘声音低缓,边擦眼泪,表情似心痛般看着牧梓辛 “珏儿,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放过老爷,放过长空府。你的怨气冲我一个人来就是。是我教导有失,自作自受……呜呜……呜呜……” “月娘!”长空涂走过去,伸手拉过梅月娘,半搂在怀里 “月娘,你怎么还是这么傻?他自己冥顽不灵、不听教化,自己害死了陌儿,有目共睹,你何须与他多言?受他辱没!” “啪……啪……啪……” 牧梓辛鼓掌,慵懒一笑,道: “梅月娘,多年未见,你果然还是这般会演戏呀!还是让人看着这般作呕……呵呵……可惜呀……可惜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拿捏的无知稚童!” 牧梓辛正想上前,一大队官兵蜂拥而入,举着刀,把牧梓辛、瑞恩恩、端沐殇、连同洛仁一起的四人,团团围住。 “日朗天清,何人在长空府闹事?” 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年约不惑,身穿知府官服的人。 瑞恩恩见他,不似曾经的郦阳城知府一般,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也不似明月城知府,长着一副猥琐相。 此人地阔方圆,天庭饱满,倒是长着一张正气凛然脸!只不知,是真正气?还是徒有其表? 梅月娘刚出来,见到牧梓辛打倒众多府卫,就让身边的丫鬟,偷偷去知府衙门,找她当师爷的堂哥。 没想到她堂哥这么本事,直接请动了,新上任才一个多月的知府大人,亲自上门来。 长空涂见来人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从速上前,躬身弯腰行礼 “劳驾知府大人亲自上门,长空涂有失远迎!今日逆子上门,不分青红皂白,打伤府内一众人,还请大人秉公办理,不必念其是长空家人,法外开恩。” 北盱城知府姓厅名常如,听了长空涂的话后,并未表态,只让人搬来几张椅子,自己率先坐下。 同时摆手,挥退包围着瑞恩恩四人的官兵。示意瑞恩恩几人坐,瑞恩恩等觉得奇怪,但并未出口说什么。 “本府接到报案,有人大闹长空府。本府想知道,这位公子是何缘由,要私闯长空府?” 牧梓辛不知厅常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向来不喜欢与官府这些装腔作势,尽是弯弯绕绕肠子的人打交道。他们江湖人,更喜欢江湖事、江湖了。 梅月娘见牧梓辛双手环胸,站着一副不屑吱声,懒得搭理的样子,认定厅常如肯定是表哥请来为他们家撑腰的。 连忙上前跪地,声泪俱下:“民妇梅氏月娘,要状告此间长空珏。 今日我们一家本和静清逸,他私自闯入府内,见人就打,更是想要对民妇下毒手。 民妇一双儿女为护我这个母亲,被他双双打成重伤。就连我家老爷也差点遭他毒手。 幸得大人到来及时,才使民妇、老爷与长空府上下免遭他的毒害。 请大人定要将如此孝义全无、六亲不认、手段凶残的人抓拿治罪,还长空府一个公道!” 今日亲眼见识梅月娘的种种行径,瑞恩恩深觉恶心,也更加心痛起牧梓辛。 想想小牧梓辛带着年幼的弟弟,两人在这般面善心毒,虚伪歹毒到极至的女人跟前生活,瑞恩恩为牧梓辛兄弟两个透骨肝心,他现在真恨不得一手捏死梅月娘。 牧梓辛对梅月娘这一套司空见惯,只事不关己般冷眼旁观。
第141章 可惜啊 “梅月娘你说长空珏闯入府里要杀你们,他为何原由要杀你们?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厅常如面无表情,一脸正色的问道。 “这……民妇不尽清楚!”梅月娘支支吾吾,心道:这新来的知府什么意思?不赶紧抓人,还扯其它的干什么? “是不清楚?还是不敢说?”厅常如瞬时摆出官威,满脸严肃地喝斥跟前跪着的梅月娘。 “大胆梅月娘,本府收到两张状纸,均是状告你梅月娘的。 第一份,有人状告你于二十一年前,毒害长空家主母牧清缘。 第二份,有人状告你于十六年前,指使他人杀害长空府当家长空涂两名嫡子。其长子长空珏逃脱,其次子惨遭你毒手,小小年纪便送了性命。你认不认罪?” 牧梓辛心内震惊不已,诧异的看了一眼厅常如,愤恶的望向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梅月娘: 原来他娘也是被梅月娘这个毒妇害死的!他真蠢,他早该猜想到的。梅月娘一心觊觎长空家的财富,对挡着她路的他们母子三人,势必出手,个个铲除! “冤枉,大人,民妇是被冤枉的。呜呜……呜呜……”梅月娘一时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只知道大声喊冤。 在公堂内见惯了喊冤的人,对梅月娘厅常如丝毫不予以理会,只大喊一声:“带进来!” 不多时,一群衙役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梅月娘见到几人,顿时脸色难看,内心不由惶恐,仓皇起身想逃离,被旁边的衙役一脚踹在腿上,痛得站不起来。 长空吉生和长空昭见母亲被踹,甩开扶着他们的人,勉强想要冲过去,被衙役抽刀拦住。 “梅月娘,这几人你可认识?”厅常名厉声审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梅月娘。 “不……不……不认识!”梅月娘想镇定下来,但身体硬是不听使唤,一直在抖。 “梅月娘你不得好死,当年你说要治疗头痛的偏方,让我姐姐冬青回老家山上挖咯木厘草,回家晒干研成粉末带进牧府。 后来姐姐暗中发现,你把咯木厘草粉末,偷偷下到刚生产当家夫人的药里。 那药是夫人生育后,调理身体用的,有大量补充气血的药物,尤其当中一味叫血龙红藻的。 身为最我们山里人都知道,血龙红藻与咯木厘草长期一起用,会致使女子气血两亏,损伤根本。 不知你是从何得知,这两样东西不能共用?府中夫人本就刚生产不久,服下被下了咯里木草的汤药,自是成了催命毒药。 姐姐发现后,本欲告知夫人,她当时非常害怕,六神无主。 于是就写下书信,将事情始末详情告诉给家中的我。 可没多过久,便传回来姐姐与府中小侍私奔,不知去向。 姐姐向来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她从未说起有过意中人,又怎会与人私奔?” 说到这里,这个自称冬青妹妹的妇人,望向梅月娘的眼神恨之入骨。 “我知道定是你杀害了姐姐,我到衙门想要告发你,却听到街上的议论说夫人已经死了。 我心中害怕,又慌忙返回乡下,连夜收拾东西,去到外地亲戚家躲避,后来在那里成了家。 可我心中始终记着姐姐的血海深仇,一直收着姐姐当年写给我的信。 前段时间,我听说北盱城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铁面无私,最是刚正不阿,于是我带着证据来了。 梅月娘,你不得好死!” 梅月娘在长空涂眼里,从来都是温柔善良,最解人意。听着冬青妹妹言之凿凿的控诉,此时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梅月娘 “月娘……你……” “老爷,这不是真的,这是她血口喷人,诬陷我的!” “……是他……”梅月娘转身指向牧梓辛,“是他,长空珏,一定是他,这人一定是他找来诬告我的!老爷,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梅月娘,你不认识刚刚这位,难道你连我也不认识吗?”之前被衙役领进来的,另一个妇人开口道。 “我是杜娟,那夜我亲眼看到你命人,把冬青姐姐扔进了后院的那口井里,再让那人把井封起来。 我害怕得几天几夜不敢睡觉,由此生出一场大病,我家人将我接回去,那时正好我的身契也已到期,我就没再回来。 这些年,我日日夜夜做噩梦,梦见冬青姐姐说~她在井底好冷!…… 我实在受不长年的煎熬,终于鼓起勇气来报官。” “来人,速去后院杜鹃所说之井里查实。”杜鹃刚说完,厅常名便吩咐手下人道。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梅月娘惊慌失措,却仍是抵死不认。 “梅月娘,你可认得我?” 一名面容丑陋,脸部明显被严重烧伤的男子,抬起从进来一直低垂的头开口,声音如含着沙石瓦砾般嘶哑难听。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梅月娘见到面前有如恶鬼一般的脸,吓得大声尖叫。 “哈……你仔细看看我是谁!我为你办了这么多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男子瞪着狰狞的双目,死死望着身子已经无力,跪不起来,只能瘫坐在地上的梅月娘。 “当年你说冬青那丫鬟知道了你的秘密,让我杀了她,随后半夜扔进井里。 你又说府里大少爷、二少爷挡了吉儿的道,你将两位少爷骗至荷花池,让我只使力将大少爷摁在水下溺死。 你说二少爷年幼、不习水性,只要推入水中没人救,小小孩童,几息就会丧命。 谁曾想大少爷年纪不大,却机敏非常,不但没被水淹死,还刺了我一刀,逃脱了。 只可惜还是太晚,二少爷终是溺亡了! 事隔不久后,大少爷离家失去踪迹,你终于如愿以偿铲除了,所有妨碍你夺得长空家财富的拦路石。 许是你见我知道你太多秘密,心有不安。你早知我与家人闹翻,一直独居在外,于是如从前般,半夜偷摸去到我家,骗我喝下蒙汗药,然后打翻屋内的烛火,想要一把火烧死我。 可惜啊,可惜!或许是老天也看不惯你恶事做尽。 我被屋里砸下来的房梁给隔在下面,又被人救治及时,竟奇迹般地没有死。 从此我便隐姓埋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曾经无数次,我想找你报仇,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我将一切说出,黄泉路上有你作伴,也不枉我们曾经露水夫妻一场,哈哈哈……”
第142章 你还有我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编乱造,诬蔑于我!我不识你,你这个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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