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哥哥,时季也不知道这是谁给您的,可是您要相信时季啊,我与褚哥哥这多年的情分,难道还抵不过这几张纸吗?” “夏时季,朕也想相信你,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褚棣荆淡淡地看着夏时季眼底的慌乱。 “我没有!褚哥哥,一定是有人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才找了这样几张纸来欺骗您的。” “够了!”褚棣荆锋利的眉峰微微皱起,面上皆是怒色,他一扬手,将那些纸尽数洒在夏时季脚边。 夏时季看着褚棣荆的脸,她彻底慌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她都已经做的滴水不漏了,怎么还会被查出来呢。 对了!一定是黎言,是那个人又在褚哥哥耳边吹了枕边风,所以褚哥哥才会突然这样对她的!一定是这样! “褚哥哥,是黎言让你查的对不对?一定是他要陷害我的,一定是他!”夏时季像是忽然想通了似的激动道。 “呵!”褚棣荆冷哼道:“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他什么也没做就该被你下毒害死吗?” “我不是,我没有害他的,我只是……只是给他下了毒而已,我没有……”夏时季无力地解释着,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只能微弱地反驳着。 “你还说没有?!夏时季,是我一直以来都看错你了,你做了什么,当真不肯承认吗?”褚棣荆眼里满是怒意,他怒不可恕地看着夏时季。 “我……我……”夏时季猛地被吼,她眼眶微红,眸子发怵地仰望着褚棣荆。 “夏时季,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还不肯承认的话,那便别怪朕不顾情面了。” 褚棣荆留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过身去,不愿再看夏时季一眼。 他看不到身后的夏时季“噗通”一声跪下了,她眼神凄厉地看着褚棣荆高大的背影,眼泪不停地流淌。 “褚哥哥,时季知道错了,时季当时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时季不是故意要害他的,只是一时失足才害了他,褚哥哥,时季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夏时季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她狼狈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褚棣荆的背影。 “一时失足?”褚棣荆凶狠地转过身来,他冷冽的目光直直打在夏时季的脸上,“夏时季,承认就那么难吗,不管怎么说,你都害的黎言差点失去性命。” 又是黎言! 夏时季原本悲伤的眸子里顿时充满了嫉恨,要不是黎言,她也不会沦落到被褚棣荆厌恶的地步。
第50章 错了便要受罚 “罢了。”褚棣荆轻叹一口气,道:“既然承认了,那便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褚哥哥!”夏时季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褚哥哥,时季真的知道错了,褚哥哥就不能原谅时季一次吗?” “钟牧!”褚棣荆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奴才在。”钟牧很快便进来了。 “传朕旨意,夏郡主因旧疾未愈,着削去郡主之位,在荣亲王府闭门思过一月,且,以后无召不得入宫。” 褚棣荆看着夏时季一字一句道,他冷冽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直直插在夏时季心上。 夏时季绝望地看着褚棣荆,她甚至已经看不到钟牧是如何接了旨意,又是如何在褚棣荆面前替她求情的,她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褚棣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从小和褚棣荆一同长大,褚棣荆也最喜欢她了,他怎么这般无情,只是为了一个黎言,就能削了她的郡主之位,竟连他亲赐的权利也收回了。 “褚哥哥,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夏时季被泪水充满的眸子里满是绝望,她却是笑着对褚棣荆道。 “时季,做错了便要受罚,比起你要害死他来说,这已经是轻的了。”褚棣荆淡淡道。 他的声音清冷的好像不是人该有的声音,至少夏时季觉得是这样,他怎么能用毫不伤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呢,褚哥哥难道就一点都不伤心吗?难道我不是他最喜欢的妹妹吗? 夏时季觉得一切都荒唐极了,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恍惚的,连那些侍卫进来把他带了下去她都不知道,她从头到尾都只记得褚哥哥那淡淡的面容。 夏时季被带走之后,褚棣荆淡淡警告钟牧: “朕知道你从前受过荣亲王的恩情,可是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夏时季做错了事情,朕罚她便是在为荣亲王立威,何况这郡主之位,早晚还是她的,就算朕不给她,荣亲王也会再为她讨的。” 钟牧顿了顿,道:“是,方才是奴才过于着急了,请陛下恕罪。” 褚棣荆看了一眼钟牧微微躬着的腰身,道:“无事便退下吧。” “是。” 芙蓉阁内 黎言已经看了快一个时辰的书了,他忽觉眼睛有点酸涩,想起前几日晚间褚棣荆说的自己眼睛红了,他顿了一下,便道:“木头!” 没有人应答,黎言以为是木头没有听见,他便又道:“木头!” 还是没有人应答,黎言正奇怪着,屋里便进来了一个小丫鬟,那丫鬟福了福身道:“主子,您可是要做什么?” “没事。”黎言不习惯除了木头以外的人伺候他,“你见到木头了吗?” “主子,木头许是有什么事吧。” 那丫鬟想了想道,她本也不是在寝殿伺候的丫头,只是听到黎言在叫人便进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丫鬟很快就出去了。 没见到木头,黎言也不想使唤别人了,他把书放下,起身在屋内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块镜子。 因为他平时并不经常用镜子,所以木头才把镜子给收了起来,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叫木头去拿。 铜镜拿在手里,黎言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了自己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红血丝,黎言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把镜子放下,不敢再细看了,要是被褚棣荆看到了,又要说他了。 想到这,黎言猛地反应过来,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褚棣荆呢,他怎么想,关自己什么事? 黎言沉默着把镜子放下了,虽然不关褚棣荆的事了,可眼睛是他自己的,他还是别看书了吧,另外,那些夜明珠,也尽早装上吧,省得他下一次再没有节制把眼睛给用坏了。 对了,木头不在这,他该找谁把夜明珠装上呢,黎言走出寝殿的门,看着院内一些在忙碌的下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幸好,一个小太监看到黎言出来,便殷勤地凑到他跟前道:“主子,您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嗯。”黎言顿了顿道:“近日陛下送来的那些夜明珠放在哪儿了?” “那些夜明珠?好像是被木头放在偏院了,主子可是要用吗?” “对,我想把那些夜明珠今早装在寝殿里,里面太暗了。” “奥,那主子可要等一会儿了,偏院的钥匙在木头那,木头要是不在,我们也打不开那门,不巧的是,一个时辰前,木头跟着一个宫女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一个时辰前便跟着一个宫女出去了? 黎言忙又问道:“那为何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 那小太监讪讪地笑道:“主子恕罪,奴才也不知道,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黎言失落了些,“那你可知道那个宫女是哪个宫里的吗?” 那小太监闻言努力地想了想,模糊道:“好像是太极殿的人?奴才也不清楚,只是模糊地听到了这个地方。”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黎言对那小太监轻声道。 不知道是为什么,黎言今日总是有些忧心,或许是因为木头不在的缘故吧。 黎言忧心忡忡地又回了寝殿,他耐着心又看了一会儿书,可是直到天色渐晚,木头还是没有回来。 黎言彻底坐不下去了,他大步出了寝殿,想出去找找木头。 “主子,可是又是要出去吗?”那个小太监之前是与木头有些交情了,他见黎言神色急忙,便有些担心。 “木头还没有回来吗?” 那小太监瞬间便清楚了黎言的意图,他宽慰道:“主子别着急,说不定木头是走错了路,才没有及时回来的。” 黎言紧着抿唇,道:“木头不会走错路的,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其实也知道木头是不会走错路的,他只是安慰黎言的而已。 但是在这宫里,木头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肯定是惹了哪位贵人,但木头平时小心谨慎,他是不会得罪人的,那就肯定是针对黎言的,所以这个时候,主子就更不能出去了。 “主子,您先别担心了,木头肯定会回来的。” 黎言闻言看了他一眼,他自然是知道那小太监是安慰他的,可是他实在是太担心木头了,木头还从来没有出去这么久过。 “哎,主子?主子!” 那小太监眼看着黎言从他面前走过,他纵然不想去,也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了出去。 跟上黎言之后,他道:“主子,您真的不用太担心了,木头他肯定会没事的,何况都这么晚了,您要是出去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多不好的。” 他以为吓吓黎言,黎言就肯定会不敢再去了,可是黎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回去吧,我要去找木头。” 那小太监愣在原地,片刻之后,他才一脸衰色地紧跟上去,只是嘴里再也没有了劝告的话。
第51章 听到了木头的声音 黎言不认识宫里的路,他一路跟着那个小太监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黎言想问问他还要走多久,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 黎言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才叫永福。” “永福”,黎言跟着念了一遍,忽然笑道:“你的名字可比木头好听多了。” 永福也跟着笑了,他解释道: “是因为木头之前在太康殿服侍的时候,惹了一位贵人,那位贵人为了羞辱木头,就故意给木头取了这个名字,还不许他该,所以从那以后,木头便一直是这个名字。” 黎言皱了皱眉道:“他的名字不是家人给取的吗?怎么会……” “当然不是了,主子,您不知道,在这宫里,名字都是要留给主子取的,无论好坏,也无论有什么寓意,都只能接受。” “那名字便不能改吗?” “自然是能改的,只是改名字要费一些银钱,一般没有主子会在意下人的这种小事,更不会为了改一个下人的名字而浪费银钱的。” 永福说完这句话,黎言便沉默了,他自然是想给木头改一个名字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木头喜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一直用这个名字,别人也会看不起他的。
191 首页 上一页 31 32 33 34 35 3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