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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蛊

时间:2023-08-16 08:40:16  状态:完结  作者:煤那个球

  说的什么他没听清,他当时疲倦到了极致,眼前一黑就昏睡了过去。


第11章

  第二天,邵凡安整个人是被晃悠醒的。

  一睁眼,眼前是一片四方的顶。脑瓜顶在晃,他本人也在晃。他糊里糊涂的坐起身来,缓了缓神,这才反应过来,他正在一辆疾驰的马车车厢里。

  也不知道是路况不太好,还是马夫驾马驾得实在急,车厢里头摇晃得厉害,邵凡安被咣当得头重脚轻,关键屁股还疼,他那堆行李被随手丢在角落里,也被颠得几乎散了架。

  邵凡安背靠着车厢懵了好一会儿,伸胳膊去撩起前面的隔帘,哑着嗓子问:“请问这是……”

  车夫勒着缰绳,半侧过脸来,给了他一记眼刀。

  “怎么是你,你……”马夫竟然就是段忌尘,邵凡安一看见那张俊美的脸,脑子里立马回想起来一些不该回想的片段,他有些尴尬的主动避开视线,“这是要去哪里?”

  段忌尘把脸转回去,没好气地说:“重华。”

  “重……重华派?”邵凡安听得一愣,“你要我随你去重华派?你先等等,车停一停。”

  段忌尘理都没理,耷拉着脸,朝着马屁股狠狠抽了一马鞭。

  马儿打了个响鼻,撒开蹄子带着马车往前一冲刺,邵凡安顿时被闪了个踉跄,急忙扶住一旁的门柱。

  “就你这幅样子,”段忌尘头也不回,用鼻音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你又离不开我,你不随我回重华,难道要我跟你去住破庙不成。”他猛地又甩了下鞭子,“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重华,不要给我惹麻烦。”

  “我……待在你门派?”邵凡安抱着柱子更愣了,“待多久?”

  “自然是等到情蛊解了。”段忌尘语气愈发不耐烦,“情蛊的事情我会去解决,你不需要过问。”他顿了顿,又道:“平日里不要这么多话。”

  还嫌我话多??

  邵凡安忍不住挽了挽袖口,都有心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去:“你做事有谱没有?你说你去解决,可这蛊毒何时能解?解不了我岂不是要一直……”

  段忌尘忽然勒紧缰绳,马儿一声嘶鸣,马车立停。段忌尘甩开绳子,横眉怒视邵凡安:“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回去?要不是你擅自动了我的腰牌,我——我又何必非得与你做、做那种下流事……谁准你挨我这么近的!”

  邵凡安从车厢里探出半拉身子和段忌尘讲话,本来身形就站得不太稳,段忌尘一会儿扬鞭一会儿勒马的,他没立住,身体随惯性往前冲了一下子,肩膀就碰了下段忌尘肩膀。碰也就是轻轻蹭了下,他这会儿还没立稳呢,胸口又挨段忌尘狠推了一把。

  这下邵凡安脾气也起来了,但他又说不出什么,段忌尘说的倒也没错,这事情不论前情如何,对方的腰牌的确是被他错拿了,小竹筒也确实是被他误开的,他现在蛊毒缠身,离了段忌尘还真的不成,他试着硬抗过,蛊毒发作,经脉逆行的那个滋味儿他实在是不想再试一遍了。

  所以在蛊毒彻底解决之前,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段忌尘愿不愿意,他俩都只能暂时绑在一起。于是目前就剩下两条路,要么他跟段忌尘去重华,要么段忌尘跟他回自己师门。暂且不说段忌尘能不能同意跟他回他的小门派,他自己都不可能带着这么个毛病回师门,他其实没有别的选择了。

  邵凡安在心里一阵思量,坐在那里半天没言语。

  “你不跟着我就是死路一条,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段忌尘寒着脸看他,“你死不死的我也不关心,但你的人命我不背,你求死就自己跑远点,不许跟我扯上关系。”

  段忌尘以为邵凡安还在考虑跟不跟他上重华,其实邵凡安是在思虑他被困在重华怎么给师弟师妹挣口粮。他都快要愁死了,犹豫着开口道:“我随你上了重华,我怎么挣银子,你起码要让我每隔……”他算了算,“每隔两个月下一次山,我要赚钱。”

  “嘁。”段忌尘看着邵凡安的眼睛里浮出轻蔑来,“你在这里费这么多口舌,不就是想要银子,我给你,我按月钱结给你,你报个数吧。”

  邵凡安神情一顿,片刻后说:“五……五两,每个月五两。”

  “你倒是挺会自抬身价。”段忌尘嗤笑一声,“成交,我荷包里的银子够付你两个月了吧。”他把缰绳和腰牌扔到邵凡安身上,“拿了钱总得办事,这条路直走,见到守门的弟子拿腰牌给他看。”说完就弯身进了车厢。

  邵凡安也没说什么,和段忌尘换了个位置,抖起绳子就驾起马来:“驾!”

  这一路驾着马车进了重华,除了在山门那里见到了守门的弟子,之后沿着山道往山上去,小道是越走越僻静。邵凡安还颇有点意外,他本来以为重华身为第一大门派,会是层楼叠榭,气派非凡,结果并不是,里面也是一派绿水青山。

  当然和他门派那个小山头小溪水不一样,重华派的青山高耸入云,绿水清澈幽静,山水相连,宛若仙境。

  马车顺着青石小道蜿蜒向上,最终停在了一处庭院外。

  邵凡安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行李都还在车厢里,便绕去了后面准备取行李。他伸手一挑后帘,段忌尘弯腰从里面走出来,手还负在身后。邵凡安一看这架势,没辙,只能把帘子挑得再高一些,等着段忌尘端着小劲儿慢慢悠悠下马车。

  此时,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少年从院子里迎出来,垂着脑袋,朝段忌尘行了个礼,喊:“少爷,您回来啦。”

  “嗯。”段忌尘下了车大步流星往院门里走,邵凡安跟在后面拖着行李也下了车,那个小少年瞪着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过来好几眼,邵凡安朝少年礼貌地笑了笑。

  进了院门,正对门口的是主屋,左右两边是东西厢房。

  “你就住这间房。”段忌尘背着手在东厢房门口转了个身,前半句是对邵凡安说的,后半句是对少年说,“你给他收拾下屋子,这几天带他熟悉熟悉外门的规矩。”

  “是,少爷。”少年应了声,转头冲邵凡安乐出两个小酒窝,“您怎么称呼呀?”

  “我姓邵,邵凡安。”邵凡安觉得这清秀的小少年挺合眼缘,便笑着多说了一句,“平凡的凡,平安的安。”

  少年立马说:“邵公子,您把行李拿给我吧。”说着就伸了手过来。

  邵凡安哪里会让个小孩子给他拿行李,赶紧说:“不必,我拿着便好,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叫我——”

  “不用对他那么客气。”段忌尘横着眉眼,语带讥诮,“他是我付了银子买回来的。”他朝少年抬抬下巴,“去做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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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把邵哥搞到重华了呜呜呜


第12章

  少年进了东厢房去收拾被褥了,邵凡安跟着进了外室,蹲下身子,把背上的行李放下来正要整理,一只描金纹的黑皂靴一脚踏在箱笼的竹架子上。

  邵凡安只好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了看,段忌尘扬着下巴,自上而下垂眼看着他,说道:“约法三章,第一,情蛊的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你我之间……”段忌尘话头一顿,抿了抿嘴唇,撒气一般朝箱笼上踢了一脚,“就、就那回事,你谁都不许说。”

  邵凡安站起身来,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心说废话,难不成这破事儿我还上赶着到处嚷嚷吗。

  “第二,你住了我的地方就得听我的,不许惹事,不许乱跑……”段忌尘的视线随着邵凡安起身的动作而抬高,他下意识将手负到身后,把胸膛挺直了,嘴上继续说道:“除非情蛊发作,否则不许来烦我。”

  邵凡安个子还挺高的,段忌尘刚刚稍微站歪一点,就显得比对方矮上了一截,他不高兴,便把面孔板了起来,语气不耐烦地说:“第三点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说,我刚说的话你都听到没有?”

  邵凡安抱着胳膊朝他点了个头。

  “说话,”段忌尘绷着下巴眯了眯眼,“把我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德行劲劲儿的,邵凡安暗自腹诽,歪着往墙上一靠,简略地答:“保密,听话。”

  “嗯。”段忌尘背着个手,这才满意了,“还有,我给你的腰牌,你留好,那竹筒里放了可以定位的符纸,是重华弟子遇险时用来向师门求救的,我给你放的那张特殊一点,你用了的话只有我会知道,所以,如果你那个……我人又不在的话,你可以用符告诉我。”段忌尘停顿片刻,凶巴巴地又补了一句,“不到万不得的情况不准你用。”

  邵凡安把怀里的腰牌摸出来看了看,心说那个小竹筒原来是干这个使的,回头等他师门里那几个小的再长大点,能独自下山时,他也给师弟师妹们做一个能互通位置的小腰牌。他心里琢磨着这事儿,想起茬事儿便随口一问:“欸,腰牌给了我,那你如何出入山门?”

  “在重华,我看何人敢拦我去留。”段忌尘瞪了邵凡安一眼,又生气了:“你欸谁?你这人有没有教养,我没有名字吗?”

  说完就气鼓鼓的转身离开了,之后连着好几天,邵凡安也没在院子里再见过他。

  院里就剩下那个负责打扫的圆眼睛少年,叫小柳,和邵凡安同住了几天以后,俩人慢慢熟悉起来。

  小柳这几日一直在给邵凡安介绍重华的环境。

  重华派坐落在灵昭山上,这邵凡安先前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整座灵昭山脉都是重华派的。主峰的山顶上建了重华的主殿,里头住着现任掌门段崇越,侧峰则分别住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师叔伯。其中有两位师父,日常还会到半山腰上的筑阳殿授课,分别教授门派武功和心法。

  小柳还特意说了一句,说这两门课是所有人都可以学的。

  所有人,不光包括重华的弟子,还有其他门派适龄的小弟子,甚至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散修侠士,总之只要是身家清白的正道之士,在重华派开山授业的这段时间内,入门的武功心法,想学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里,邵凡安心里忍不住赞叹一句,果然是第一大门派,光是这个广开山门,不拘出身的气度,就不是寻常门派可比的了。

  小柳想了想,说:“不过也不是所有都教的,门派术法就只有内门弟子可以学了。”

  重华的弟子众多,又分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外门弟子大概占总人数的八成,剩下的才是内门弟子。

  邵凡安好奇地问了一嘴:“那你呢?”

  “我当然是外门弟子啦,看穿着就能区分的,像我这样穿灰色外衫的——”小柳腼腆笑笑,揪着袖子给邵凡安看他的衣服,“就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都是穿白衣的。”

  邵凡安立马想起段忌尘那一身白衣来。

  “我修行不行的,内门的弟子都是很厉害的,那里头拔尖儿的师兄们,都是几位大师父的亲授弟子。”小柳掰着手指头挨个给邵凡安数,“像是应大师兄,就是大师伯门下的,沈师兄是三师叔门下,大少爷则是掌门师父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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