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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

时间:2024-02-11 22:00:38  状态:完结  作者:白心逸

  不同当年从西北战胜而归,虽说是建了功业,可他是贬谪之后又召回京,这在城门迎接的人就不比去年红火。梁玉璟料到会有些凄凉,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可当他看见三哥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太子殿下怎么亲自来了?”

  “自然是来给小九接风洗尘啊!”梁玉琨对梁玉璟亲切的很,笑声说到:“你在岭南这一年可是受苦了,快让三哥好好看看,唉都瘦了!”

  被梁玉琨拉着转了一圈,梁玉璟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扯了扯嘴角,道:“三哥,我在岭南挺好的,你不必这么挂怀。”

  梁玉琨却说:“你是我的胞弟,哪有做哥哥的不念着弟弟的。走,今儿兄长在东宫设宴,好好为你接风洗尘!”说罢他便搂着梁玉璟的肩膀往前走去。

  跟在后面的聂馥见这太子言语和善,又是仪表堂堂,本是印象不错,可当她到了东宫却是看这东宫的人都不顺眼起来——有一个人,她总觉得面熟,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齐归沈转过头就对上了聂馥审视的眼神。他微微一怔,心想这女子可真是大胆,就这么看着一个男人。但是他也颇有礼仪,笑着问聂馥:“这位娘子一直看我,可是齐某这仪表穿戴有什么不妥吗?”

  听到这人开口的声音,聂馥不禁打了个冷战。她眉头皱的更深,看向齐归沈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敌意,冷声问到:“你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让齐归沈有些莫名其妙,第一次相见的小娘子就这么冲的问自己是何人,莫不是其中有些误会?本在和三哥三嫂叙旧的梁玉璟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他见聂馥逼问齐归沈,也不晓得齐归沈是哪里惹到这个小丫头了。可这毕竟是在东宫,谁都知道齐归沈是太子的亲信,他不可不给三哥面子。于是他便厉声对聂馥说到:“聂馥,本王教你的你都忘了?这位是中书侍郎齐归沈,你快好好见过!”

  聂馥闻言,不情不愿地拱手道了一声“齐侍郎安”。齐归沈见她面色仍然不善,却又碍于秦王的面子,只好笑着说到:“聂娘子这礼可是颇具江湖气息啊!”

  谁知聂馥却是冷哼一声,而后便退到了林邵身后。林邵见此,便紧着打圆场,“齐侍郎啊,真是许久不见。我一进京就听说了,今年您主持科举,哎呦真是天下文人之师,林某佩服!”

  “哈,承蒙林少监谬赞,林家的机关制造鬼斧神工才是真本事。与之比起来,齐某不过是舞文弄墨,可笑献丑了。”

  “哈哈哈,齐侍郎当真是会夸人,我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齐归沈与林邵相谈甚欢,梁玉璟暗暗松了口气,他对梁玉琨说到:“三哥,我先去见过父亲和太后。”

  “去吧。”

  那边秦王殿下带着几个人去东宫赴宴,阿檀却是回了燕国公府。他借着要把狼王带回去免得伤人的由头,赶紧向燕琼报信。

  “太子邀秦王殿下的?”

  “是。”

  “倒也不稀奇,太子重视亲情的名声在外,若他不去迎接自己的胞弟,倒是会让人嚼舌根。”

  燕国公府的书房内,阿檀正和燕琼说着他们一回帝京就见着太子殿下的事。燕琼倒是不担心,太子心里对秦王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做在面上,而且若是秦王刚回帝京就有难处,风言风语多了也不是好事。而且燕琼心中更有其他担忧,“阿檀,秦王殿下身边的人如何?”

  “我按照您的吩咐,对那霍娘子多加留心。她是对秦王殿下体贴的,日常也就管管账簿,与人相处也是彬彬有礼,我想着与她多接触,她却像是防着我一般,不肯与我多说话。”

  “你是燕国公府的人,她眼里见不得我,自然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在去往邕州的路上他就听人说了秦王殿下收留霍家孤女的事,本来没多在意。到了邕州与梁玉璟一同的时候,却发现霍婷兰看向秦王的眼神含着倾慕之情,心中虽然是有些不舒服,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总不能拦着旁人去喜欢小九。再说小九与他之间的情义,也非是轻易可以破坏的。若不是那时霍婷兰“失手”把一盆子石灰石浇到他身上,他伸手扶住对方时察觉出异常,他断然不会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产生敌意。

  据说这霍家世代经商,也饱读诗书,家中并无人习武,怎么这霍婷兰的手臂颇为有力,倒像是习武多年的人呢?可他又不好直接去问霍婷兰,毕竟对方显然对秦王殿下有意,若是他与之惹出什么麻烦,传出去可是要坏了秦王的名声。于是他回帝京之前便交待阿檀留在秦王身边,好生注意霍婷兰的一言一行。

  “我给她探脉的时候,发现她右手有一层薄茧,我问她一个姑娘家怎的生了茧子,她说是在家学纺线时留下的。此话也不知道当真不当真。”

  “若是纺线针织,哪里只会有一只手磨出茧子,只怕是学武功握刀剑磨出来的。”

  阿檀闻言,有些担忧,“这霍婷兰不会真的是刺客奸细吧?那是不是得赶快告知秦王殿下?”

  燕琼却是摇摇头,“把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安排秦王身边,让人放松警惕,这人可是有了好谋算。现在直接戳破,反而抓不住对方。霍婷兰一直没有异动,证明她背后的人还在等待时机,要想给对方重击,咱们就不能过于心急。”

  “那殿下的安危?”

  “这个嘛……”燕琼摸着韩卢的头,思索了片刻,道:“让聂馥先跟在秦王身边,另外一会儿让蒹葭过来。”

  “是。”

  等梁玉璟从皇宫出来,已经是日落西山,天色带着最后一点红晕落下光辉。本是夕阳好景色,梁玉璟这心情却是有些复杂沉重。他重回帝京,父亲和祖母甚是高兴,念叨着他这一年受苦,如今可是要好好养着。梁玉璟笑着说到:“我为天子之子,应当替父分忧,替天下百姓谋福。”

  皇后李莞珍温声说到:“九皇子的性情是最像陛下的,如今岭南盐功大有成就,席北峰也被绳之以法,官家可是得万人称颂的。”

  皇帝听后乐得大笑,道:“皇后说的没错,璟儿啊,你长大了,出息了,今后可要好好做父亲的左膀右臂。”

  这话说的却是让梁玉璟一怔,他赶忙说到:“陛下谬赞,为官家分忧,是臣职责所在,定当竭尽所能!”

  李莞珍却说:“秦王可不止是陛下的臣子,还是陛下的儿子,俗话说上阵父子兵,陛下自然是看重九皇子的。乔贵妃真是好命,有两个出息的儿子。唉,可惜本宫只有一个女儿,还远嫁新罗,要是能再有一个秦王这样的儿子,那便是儿女双全,可与陛下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了。”

  梁玉璟不禁一颤,他偷偷抬头观察皇帝的神色,却见对方笑意更浓。而对方笑意越深,他这心里越是慌张——当今皇后李莞珍虽然只有一女,却是前皇后的堂妹。当初陛下因他与三哥的生母乔菡柔身世低微,所以没有立她为后,这也成了太子被人诟病的事情。三哥做了太子之后,母亲更是怕自己的身份领三哥处境尴尬,所以请命去清道观为先太子和先皇后诵经安魂,她这皇贵妃的身份自然也就没人提及了。他自小长在太后宫中,太后对他极其爱护,不让他与母亲见面,在乔贵妃离开皇宫之后,他更是没有见过对方。虽说他这有娘跟没娘一样的长大,却是有祖母宠溺,父亲的呵护,兄长的疼爱,所以也不觉难过。可如今皇后居然主动提及他的母亲,实在是让他觉得不安。以至于他在太子给自己准备的酒席上连番走神。

  “小九,是饭菜不合口味?”

  “啊?”梁玉璟回过神来,“……没,都好吃。”

  “那你为何走神?是有心事?”

  “我……”梁玉璟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到:“我方才去拜见父亲和祖母的时候,皇后娘娘也在。她说她刚从珈蓝寺给大凉祈福回来,我这心里就不禁想起来母亲了。”

  听梁玉璟这么说,梁玉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前九弟小的时候,也有几次提起过母亲。不过他向来是不愿意提及乔贵妃的事情的,于是都打马虎搪塞过去。九弟与母亲相处甚少,感情也算不上深,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提了。今天怎么又提起来了?

  梁玉琨直觉得不对劲,可他面上还是露出许些关切,温声道:“你想母亲了?”

  “寸草之心,难报春晖。想来我在边关呆了这么多年,回来之后依然不见母亲,心中难免有些难过。”梁玉璟叹了口气,“这几年,三哥可有去看过母亲?”

  “唉,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母亲身份总是特殊一些,若是我与她亲近,反而是对她不好。”

  听三哥这样说,梁玉璟倒也理解。乔贵妃原本就是先皇后的婢女,先皇后和先太子病逝,她和她的儿子一步登天,就算是身家清白,也难免被人以讹传讹。说起来太子对皇后也是毕恭毕敬,皇后为何要在陛下面前那样说?

  可还来不及多想,他一回秦王府,聂馥就拉着他躲到书房里。他是一脸纳闷,这小丫头神神秘秘地想干啥?这要是传出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啊!

  “哎呦喂秦王殿下您还有心思管体统不体统,您现在能活蹦乱跳的都是大幸事了!”

  见聂馥急得跟火烧屁股一样,梁玉璟更是困惑。“到底怎么了?”

  聂馥凑到秦王跟前,低声说到:“你之前不是问我谁给盐帮供给了那么多枪支弹药吗?我虽然没去接手过,可我又一次去房顶上偷听过,虽是记不得他们谈论的内容,可那人的声音我是记得清楚的。就今天,我又听到那人的声音了。”

  “那人?”梁玉璟皱起眉头,他略微想了想,猛地睁大眼睛,“你是说齐归沈?!!”

  “对,就是齐归沈!”

  “当真?!!”梁玉璟十分震惊,念叨着:“这不可能啊,齐归沈是太子的亲信,为官也是正直,怎么可能帮着土匪残害百姓呢?”

  见梁玉璟不信,聂馥简直急得想打人,她举起手,郑重道:“我以我一身武功发誓,绝对是齐归沈。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武功尽废!”

  对方连毒誓都发了,梁玉璟却还是不大相信。他与齐归沈也是共事过的,这人与傅朝生政见不合都没有坑害对方,处事也算是光明磊落,怎么能去帮着席北峰这等子贼人。

  他又想起来在岭南多听百姓说岭南前几任官员玩忽职守,对百姓苛刻,特别是修建泽州河道的时候,强占了不少良田。他只说是舍小为大,这河道是利民百世的,加上三哥不曾体察百姓,做事考虑不足尚可谅解。可若是如聂馥所言,支持盐帮的是齐归沈,那可就是大事了……

  这盐帮搞不好与太子有关。

  想到这里,梁玉璟心情更加复杂。之前傅相与他说太子不适合当一国之君,他全当傅仲善是为了激他与太子反目。若是太子这真是与盐帮勾结,修缮河道以得自己功名,那太子真是有悖君主之道。可三哥一直温善,如今这般莫不是得了旁人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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