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竞选即将开始,他们就更加没有精力放下这件事情上面了。 此话一出,池南野与盛苗也来到,前者撩起眼皮看着周家两兄弟一眼,稍有些疑惑:“二位老板,先前说着我做东带你们好好逛一逛这府城没想着你们这么快便来了??” 盛苗一眼瞧得不是周家两兄弟,而是坐在一旁的陈嬷嬷,她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嬷嬷,你这是,这是作甚??”盛苗干脆坐在她身旁,担忧问。 陈嬷嬷用帕子擦了擦脸,声音暗哑,“无事。” 池南野把话说完便坐在主位上,见着人来了,林晏清也就不掺和这事,低声道:“野子,这二位老板说是小苗的舅舅。” 说罢,林晏清便端坐好。 听到此话,池南野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周安庆的目光一直落在盛苗身上,此时瞧见池南野的神色,默不作声。 陈嬷嬷没有过多解释,拉着盛苗的手,引诱道:“小宝,你该是叫舅舅的,这位是五舅,这位是小舅舅。” 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盛苗垂下来了脑袋微微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五舅,小舅舅。” 如今周家两兄弟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陌生人,没有任何感情,此刻看见他们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勤、周安庆二人异口同声道:“诶,我的小外甥。” 池南野见此,脑海中的谜团也被解开了。怪不得那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能砸到头上,原来原来一切都是盛苗的功劳。 他心里苦笑,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既是相认那今日便在留下来用一顿便饭。” 此话一出,没有人有异议。 明媚的阳光投过窗子洒下斑驳的阴影,屋内没有相认的喜悦,更多是是难以言说的尴尬。 盛苗实在难以做到,对着两个陌生的舅舅一下子就熟络起来,他只能垂着眼不出声。 周安庆早就料到会这般,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着盛苗出声:“也不知外甥喜爱什么物什,我与周勤便随便买了一些,可莫要嫌弃。 口头上说的是随便买的,其实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 此时,几人的目光才放到那八个木箱子上,它们占地多便放在正中间。 盛苗也把自己的思绪整理好,他柔声:“能送来便是有心了,岂会有嫌弃一说。” 说罢,他脸上露出个清浅的笑容。 他是被陈嬷嬷带大的额,该有的规矩都有。 池南野招招手,对着一的小厮道:“把箱子抬到东厢房去。”他把视线移回来,生怕场面冷了下来,“嬷嬷,既要让二位舅舅在府上用饭,可要准备些丰盛的。” 相比于盛苗的无措,他接受良好。 陈嬷嬷听到此话也是才想明白,他躬身便下去了。 容嬷嬷与奶娘也顾不得屋里还有下人了,抱着孩子进去,两个孩子哭闹的厉害,哭声都要把西厢房掀翻了,方才叫去喊林晏清回来的下人又不知去了哪儿。 那位下人刚来就被池南野叫去搬木箱子了,这才把事情落下。 林晏清瞧着哭的眼睛脸颊都红了的孩子,心疼的不行,先是抱了小七过来哄,“小七不哭不哭啊,爹爹在这呢。” 两个孩子进来,场面一下热闹起来了。 周安庆被孩子的哭声吵到,微微皱眉,忍住心里的细微的不悦,“孩子怕是饿了。” 盛苗见着两个孩子哭的如此难受,也起身凑了过去,抱起大七拍拍后背哄着。 他对两个孩子是极其疼爱。 林晏清抱着孩子,身子还未大好便没有起身,他面上带着歉意:“二位亲家真是见笑了。孩子闹腾。” 周勤对孩子也是喜爱的,他摆摆手,有些大大咧咧不像是他这个年段该有的性子,“两个是双胎吧,长得像极了。” 林晏清道:“是啊。” 周勤佩服道:“这双胎可是喜事,可有办宴席。在我们那儿生了双胎是要送红糖鸡蛋给人的。” 由着孩子,这话题就打开了。 周安庆更有威严一些,即使喜爱孩子但也不会流露出一丝喜意。 池南野见屋内活络下来,悬七的心稳稳当当的放回原处,他声音稍稍大了一些,“小舅瞧着是个喜爱孩子的,这会也陪陪孩子如何??五舅便与我在府上走走。” 他语气带着询问。 周勤已经逗起小七来,面上是慈祥的笑,“这孩子倒是好哄的很。” 听到池南野发声,他扭头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五哥,随后道:“就这般安排了。” 盛苗瞧着周勤面上善意的笑,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原来他舅舅还挺喜爱小孩子的。 周安庆看了盛苗那边一眼,目光十分复杂,他慢慢松了口气,心想,罢了,急不来。 池南野没有叮嘱盛苗什么,喊道:“五舅,出去走走吧。” 两人几乎是同步起身,接着走出去。 太阳热烈,一出去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周安庆用宽大的袖子遮掩了下阳光,无来由的说了一句:“小苗跟笙哥儿长得很像。” 他能在盛苗身上看到笙哥儿的身影,他对笙哥儿是愧疚的,若是当年不顾一切把人带回来,怕是笙哥儿也不会死。 那时他知晓笙哥儿在孩子出生时去世,没有多想,只觉得哥儿升孩子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后来,才得知真相DNA一切都晚; 。 他眸子里浮动着泪,“池老板,我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命令你,或者劝告你,但我想,你要对盛苗好。” 说实话从盛家一家人被流放后,他便派人求找寻,其中又经历了旱灾雪灾,他其实不抱有希望——能找到盛苗。 在东奇府的重逢,相认。他脑子心里都乱成一团了,思索过三他还是打算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不想盛苗想他爹爹一般落得那个下场,他想盛苗先前吃了那么多的苦该是有人疼他爱他。 他也承认,他对盛苗好不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外甥,还因为他把自己对笙哥儿的亏欠、愧疚都补偿到盛苗身上了。 那八个木箱子里的东西很多。 池南野不知他为何会这般说,便只当这是长辈的叮嘱,“五舅,放心好了。我不会辜负他的。” 好像口头上的承诺,并不能让人信服。 他眸光微动,“我会把一间南北饮食坊落到他名下的。” 周安庆听完,不动声色的深呼吸,“那便好。”他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开口,DNA还是说出来了:“过几日,可否跟我们一起去江南??” 他补充:“我爹爹念着笙哥儿唯一的孩子。” 老太君已经是高寿,如今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了,但用着滋补的药材养着就是等有一日能再次见到笙哥儿唯一的孩子。 周家那些年的起落,笙哥儿,还有老爷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如今能活着就只有一个念头。 池南野转身,看他一眼,“这事该与苗哥儿说的。” 他不能帮盛苗做决定,即使他是盛苗的相公也不可以。 周安庆一身藏青色的衣袍有了褶皱,他下意识的抚了抚,“无事,等用膳我自是会与他道的。” 他停下脚步,双眼带着锐利,“你兄长正在科举,你可想过何时去京城??” 自从发生笙哥儿那事后,他大哥便有了想法在京城发展。 池南野顿住,压下心里的疑惑,“计划着明年去。” 周安庆慢慢道:“明年会试殿试一起也是好,公众号梦白推文台,但那时京城物价也会升高,那时你去京城做什么都不便。” 店家,小贩,牙人都会审时度势,等到明年大批学子赶往京城他们便能大赚一笔。 池南野到底还是年轻,并无想到这方面,但若是提前去京城也会打乱他所有计划。 周安庆看到他眼里的纠结,合眼旋即睁开,“罢了,慢慢来便是。” 对方还未到弱冠,他总不能让人家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池南野看他,表情很淡,不动声色岔开话题:“五舅千里迢迢从江南到东奇府,也是受了不少苦,如今是住在哪儿??” 周安庆道:“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是府城内最负盛名的客栈,服务环境是一等一的好,但贵。 池南野思索一番,邀请:“既是相认了,五舅与小舅不若就在池府住下??” 总归是盛苗的舅舅,来了东奇府还让人住在客栈若是传出去了,该是说盛苗不孝。 周安庆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像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 他深呼吸然后呼气,“那便留下吧,待会我便让小厮去拿行囊。” 留下,他也可以看看盛苗是如何生活的。 两人走了一会,周安庆挑起话头,“听闻你先前是清州府的人,如今清州府已经重建。朝廷也给流离失所的清州人补充,你可想过回去清州府??” 朝廷对清州府一事注重,颁布旨意下去后,半年之内就把清州府重建了。 池南野道:“我既已在东奇府安定下来,清州府不回去也罢。” 他抿着唇,忽然道:“听闻江南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今年去乡试的人怕是不少。” 江南一带是最富庶之地,皇帝多次下江南,许多朝廷命官,大才子都是从江南出来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周安庆恭维道:“东奇府也不错,出了庞老这样的书法大家。” 他也打听过池家,知晓池南野的兄长便是庞老的徒弟。 池南野没话找话,道:“今日也空闲着,傍晚我弄个烤肉给二位舅舅尝尝。” 他待会便要让人把烤肉的备菜准备好。 周安庆开口:“那便听你的。” 这边两人你来我往的有说有笑,那便周勤倒是被大七迷了眼。 两个孩子认生,逐渐相处下来便不会哭闹。 周勤垂着眼看着大七那张面瘫脸,“这孩子怎么就办这个脸,一点也不出声。看着很沉稳。” 林晏清轻抚着小七的后背,听到此话,笑道:“他像他阿爹,性子淡。” 周勤恍然大悟,“哦,这般啊,他阿爹定是性子稳重。” 大七不闹腾安安静静的被盛苗抱着,察觉到有目光放到他身上,他先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便移开视线。 他真的不懂,那些大人为什么整天说他性子淡,整天担忧他往后。 他还是婴儿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大七小脸肉嘟嘟的,瞧着喜人,盛苗面上的笑意更浓了,视线扫到周勤身上,瞧着他身上散发的慈祥的光,开口询问:“小舅舅可有抱孙子了??” 周勤看了眼他,浅笑,“我这般年纪早该抱孙子了,今年年初也抱外孙了。” 周家人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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