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干的活安排得满满当当,待吃过了饭,陆冬青和乔瑞丰割了一小吊肉便往余平家去。 出门时乔穗满给了陆冬青二两碎银,让他看着给,没跟着一起,而是和秦雨在家里闲聊。 洗完碗,两人掩上院门和堂屋的门,挤在一起烤火,天冷了,开门总有阴风,吹得身体发冻。 “小满,他对你很好,”秦雨拉着乔穗满的手轻拍,“我很安心。” “秦雨哥,”乔穗满和以前一样又往秦雨怀里蹭,“现在的日子真好。” 身上暖暖的,没什么烦心事,黑金也在一旁打着盹,这样的日子是再好不过了。 黑金不知是不是前几日都没看见乔穗满,心不安,今天一直跟在他身边,睡觉都要窝在他脚上。 出嫁那日人多,它是个人来疯的性子,那天也没见它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乔穗满心软得不象话,轻轻摸摸它的头,好不容易养大了,可不能又饿瘦了。 余平家和王屠户家离得近,乔瑞丰顺路去王家看奶狗,乡下人养狗的多,狗大了肚子生的奶狗多,养不过来便会送人,都是再寻常不过的。 抱歉今天又晚了,最近事情太多晚上才有时间码字,明天之后应该会好一点,依旧谢谢大家支持~
第55章 尿床 乔穗满和秦雨都犯了食困,便回自己房里歇息。刚站起身,黑金就一骨碌爬起来,咬着乔穗满的衣摆不让他走。 乔穗满心里愧疚得不行,干脆把黑金抱起来一同带去房里,让他在床边趴着。 见人不走,黑金高兴的汪汪叫,直接枕在乔穗满脱下来的鞋子上,继续打盹。 屋里虽没点火盆,但门窗都关着,被子一盖,乔穗满没多久就睡熟了。 陆冬青和乔瑞丰回到家时静悄悄的,便知道他们俩是休息去了,天冷了人总想赖在床上,在外面走动的人都比平时少。 到里正家说明来意之后,余平很快就给他们想了法子,竹子砍的多少算多谁也说不准,毕竟村里不少人平时也做些竹篾到镇上卖。 无非是有人见陆冬青挣了大钱眼红罢了,可陆冬青大钱的来头是给镇上人家做工,主家的竹子都是买来的,不是他从山上砍的,拿这个为难人多少说不过去。 因此之前余平便把人挡了回去,顺带给陆冬青支了声,没想到陆冬青会拿着礼上门找他谈这件事,愿意每年给村里交点钱,自己再开一片竹林。 余平自然是一百个高兴,这后生虽才来不久,可比村里那些老货会做人。村里平时的开销不算多,基本都花在固桥修路上,这些钱大部分是县衙拨下来,还有小部分则是村里每年每户按人头交的。 最后余平拍板子决定,陆家这两年每年再给村里额外交五钱银子即可。山上竹子多的是,这东西又最是好生长,五钱银子已经算很多了,足够堵住那些人的嘴。 要开竹林得先开地,不急于一时,只需过了年给明年的那份。 陆冬青轻手轻脚进了乔穗满的房间,一人一狗姿势一模一样,面朝上大剌剌躺着,呼吸声交错,显然是睡得很深。 陆冬青不困,便坐在床边想事情。 这几天先把木桶和杯子做好,再编些竹器,刻些小玩意。建竹屋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今年运气好,遇上两桩,往后不一定还有这差事,趁有时间还是要多做些东西出来。 过了年要在院子后面扎篱笆再围一片地方,开竹林是大工程,到时候少不了要忙活。 事情虽然多,但是有乔穗满一起,怎么都是好的。陆冬青正想伸手理理乔穗满落在脸上的碎发,他就嘤咛着睁开眼了。 “回来啦。”乔穗满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嗯,已经商量好了,过完年才开始交钱,一年五百文。”陆冬青边把衣服递过去边说。 “比预计的好。” “是,过两年咱自己的竹林长起来了就好了,不怕别人说。” 乔穗满点头,坐在床边慢悠悠穿鞋,“一睡就小半个时辰,不知秦雨哥起了没。” 穿鞋的功夫,黑金都时刻黏着,乔穗满哭笑不得,“没几天怕是都好不了,走到哪跟到哪。” 陆冬青一下把黑金抱起,顺顺它身上的毛,“那就跟着,回家了给它编个草垫子,夜里就在堂屋睡。” 乔家有黑金睡惯的草垫子,但乔瑞丰过几天接两只奶狗回来用得上,这些活对陆冬青来说小菜一碟,两柱香就能做好,没必要从乔家拿。 出了房门,秦雨和乔瑞丰又在忙活,煮了一锅甜豆水,正好盛出来一人一碗。 “喝吧,热乎着呢。” “好。” 回到家嘴几乎就没停过,以前那些吃不上饭,多喝口粥都要被李花打骂的日子恍如隔世。 乔穗满喝一口甜豆水,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做的多是饮子,但不用拘泥于饮子,这些甜水儿甚至豆粥也能卖。 现在不像以前,他手里头有银子,豆子和糖都买得起,还能多吸引客人,一举两得呢。 听他这么说,秦雨也连连点头,要是冷天在外头他也乐意买碗豆粥喝。 说干就干,乔穗满细细思索,家里的干桂花剩的不多,索性加到豆粥里,添上桂花香,就叫桂香豆粥,加上山茶花饮、紫苏饮、乌豆稔渴水,总共四样。 紫苏饮从年头卖到年尾,近来喝的人越发少,只做一桶就够,其他几样先都做两桶试试,还得带一桶水去洗客人用过的碗。 以前只有他和秦雨,只敢留在东市离乔瑞丰近的地方叫卖,可现在有陆冬青,沿街叫卖不成问题,乔瑞丰也能继续到码头上工挣钱,怎么也能多挣点。 想到这里,乔穗满越发来劲,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去和泥,秦雨看的好笑,说:“想到挣钱就家也呆不下去了是吧。” “哪有,”乔穗满扬起嘴角,“要是能在镇上开铺子就好了,不用来回折腾,热东西也方便。” 但这可不容易。 乔穗满刚升起的气焰一下又消了许多,陆冬青见状说:“等挣够钱,就去看铺子,买不行的话就先租,到时候咱的铺子又卖饮子又卖竹器,肯定是镇上头一家。” “那敢情好啊,你们要是忙不过来了就叫上我,我给你们当小工。”乔瑞丰说道。 乔穗满笑得不行,肩膀都在抖,越发期待真的能有那一天。 几个人闲聊了许久,乔穗满和陆冬青还去隔壁陈家转了一圈,天色渐渐晚了,下河村回门的风俗是只吃中午那顿,太阳下山就该回家,于是乔瑞丰和秦雨也不留他们吃晚饭,直接回家去。 黑金跟在乔穗满身边亦步亦趋,这么大只狗竟让人瞧出来委屈的意味,中午乔穗满特地挑了几块肉喂它,它吃得挺欢快,连带着还吃了两碗泡开的麦麸,惹得秦雨骂了两声。 前几天任凭他和乔瑞丰怎么哄都蔫蔫的,乔穗满一来就好了,可不找人骂么。不过骂归骂,秦雨也心疼它,知道让它跟着乔穗满才是最好的。 两人一狗在夕阳下回家去,影子拉得长长的,乔穗满和陆冬青有说有笑,时不时夹杂着黑金的叫声,画面平静又美好。 到家时苗莲花刚好做完饭,见他们回来了,笑说:“回来的正好,马上就能吃了。” 下一秒看见后面跟着的黑金微微愣住,问:“这是?” “娘,这是我几年前在山上捡的狗,秦雨哥说它这几天没见着我都不太吃饭了,让我带回来。” 说完乔穗满有些忐忑,冷不丁就带了只狗回来,不知道娘和雪松怕不怕...... “这样啊,”苗莲花却满是喜意,“以前我没出嫁时也养过狗,养了十几年老死了,就不再养了。” 苗莲花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却很快恢复,“也是铁包金,叫阿黑,老大小时候去姥家还非要和它睡呢。” “真的?”乔穗满抬头看向陆冬青,笑嘻嘻问。 陆冬青浅笑着摇摇头,“那时候太小了,不记得了。” 苗莲花却突然大笑起来,凑到乔穗满耳边,特地压低了声音说:“他啊,尿床了还赖在阿黑身上,说是狗尿的,阿黑聪明的很,才不会在床上尿呢。” 乔穗满咬着嘴唇,实在没忍住露出一丝笑声,“扑哧”一声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泪花都笑出来了。 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人怎么尿床还、还赖狗啊! 陆冬青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大喊道:“娘!” 这种糗事怎么能和乔穗满说! 苗莲花也笑得上期不接下气,摆摆手敷衍道:“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后院叫老二吃饭。” 陆冬青窘得不行,不知怎么面对乔穗满,干脆三两步跑去后院,对乔穗满揶揄的目光视若不见。 乔穗满和苗莲花对视一眼,又齐齐笑出声。 后院正在扎篱笆的陆雪松听见笑声好奇问陆冬青,“娘和小满哥在笑啥呢?” 却只得到他哥的一个爆栗,只见陆冬青没好气地说:“没啥,叫你快去吃饭!” “诶怎么就没啥了,我都听见他俩的声儿了......” 陆雪松讲着讲着声音一顿,“娘不会又在说咱俩的糗事吧?” 陆冬青登时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没告诉他苗莲花只说了自己的糗事。好在陆雪松没再问些有的没的,不然再扯出些别的傻事,他在乔穗满面前就真没脸了。 饭桌上,乔穗满依旧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虽然没在明面上笑,陆冬青却依旧觉得脸烧的慌。 他小声给自己辩解:“那时候太小了,我都不记得这事。” 乔穗满吃吃笑两声,低声坏笑道:“嗯,我记得就成。” 夫郎这副狡黠的样子让陆冬青又急又心动,无奈之下只好扯扯乔穗满的袖子,只希望他笑过就忘了。 夜里,在铺床的乔穗满想起这事还是忍不住笑,自个坐在床边傻乐。 陆冬青擦洗完进房就见乔穗满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郁闷道:“你能不能忘了。” “可以,”乔穗满想也没想回答道,随即又挑挑眉,语气略带一点俏皮,“但得看你表现。” 至于怎么表现,目前还没想好。 陆冬青却一下来了劲儿,把外衣扔到床尾,一把把乔穗满压在床上,不等人拒绝径直道:“那我现在就好好表现!” “诶你,我不是说这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乔穗满嘴巴便被轻咬舔舐,一时间只能发出轻哼。 陆冬青显然是急了,三两下扒掉两人身上多余的衣物,头也不抬地扔到墙角,又扯过被子免得乔穗满着凉。 乔穗满招架不住,好不容易等到喘息的机会,气还没喘匀呢,声音又被冲撞得支离破碎。乔穗满欲哭无泪,好端端的干嘛非得笑话招惹他呢! “表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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