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也谄笑,故作镇定,“这是真心言。” “真心言?还是假心话?”林衍不信,他可不想就这么被陆也搪塞而过。 沉寂片刻。陆也说:“之前是假心话,不过现在是真心言,林大将军果真是慧眼识珠之人!” “我可受不起那点夸奖,你知道人经过他人的夸夸其词会怎样?”言外之意就是要告诉陆也,你这是捧杀的行为,我概不接受,无功不受禄,你这么贸然夸奖,让我不习惯。 陆也笑着说:“不会怎样,林大将军仍旧是林大将军。”说到此,停顿看了眼林衍,发现他在垂眸神思,提醒说,“变数虽大,虽多,但总归来看,不变的是变数本身,林大将军自是不用过多担忧。” “说的恳切,要我是菩萨,早就被你这番话打动了。”林衍用着复杂的眼眸看向陆也,“但我也可以今日勉强当一回菩萨弟子,就当是被你这话夸的团团转。” “早承认不就好了!”陆也说完,便想熄灯。“今日我差点被赐婚,难道你派人查案的时候就没派人查到我的头上嘛?” 林衍心生幽怨:“你与娉婷袅娜的姑娘家被赐婚,与我何干系?” “得罪他人,必定会被刁难,指不定会拿我的终身大事来说事。”一想到这,陆也就头晕眼花,“不过抛砖引玉的做法,本王也会做,恰好就给他儿子做个媒。” 林衍知道陆也所说的被人刁难是何意思,而那人除了与他在官场上处处不挂钩的高修然,还有谁! “不说这个了,咱们俩都没好好叙叙旧呢?”陆也忽然看向林衍,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林衍心里直发抖。 林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腰不等背疼,就算是虎背熊腰的人也会被你弄的背疼,何况我伤还没好。” 陆也也不是没想过,“我会轻点的。”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去上朝的那一瞬,跟度日如年没什么区别,况且被受刺激了。 陆也把人压在身下,慢慢的解开他的腰带,身子紧贴彼此,房内的烛火也被熄灭,双方都在沉迷于情溺当中,外面的蝉鸣声更加的响亮,而林衍有时候被弄疼得时不时呻吟。让陆也的劲更加充足,更加强烈。 “林衍,为什么你这么迷人,本王当真是除了你,其他人也入不了本王的眼。”陆也离开他的唇之后,又亲了他的喉结。 林衍喘着气吁吁说:“是吗?我看你是想让其他人入你的眼。” “有你就足够了,我不要其他人。”陆也见林衍有推他的意识,承认说错,说出心意道,“本王心里只有你。” 吻痕深深烙印在双方的身上,谁比谁都不加承让。 . 青蛙叫声传来响彻,让人听着心生冗杂。 裴爵带着澹台枫逃到一处农户小镇,只是这蛙声一片让三人着实不安宁。 “虽说征求到了那农夫意愿,能在这歇息一晚,可我总觉得,我心里忐忑不安。”澹台枫此时已褪下黄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素衣,以及一张憔悴的面容。 裴爵心衰闭眼,没想到啊!逃逃窜窜了一年,都隐姓埋名了还避免不了追杀。“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他们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状态,无论投靠到哪一方都是死。 在两人都陷入沉思阶段,竟没料到,还是有官兵追了上来,那些官兵看起来神色严肃,图标上皆有雅黑标志。 “鹰啫部!”裴爵摇头,看来穷途落魄之境,他们还是知道了自己的所在之路嘛? 就在他念鹰啫部后,裴挲心生惶恐,明明之前他们都是在皇宫内受众人叩拜为皇上,他就是太子,只是没想到这身份竟会一瞬间消失不见,沦落为逃窜的落难人,还要提防他人,提心吊胆着哪一天会不会被人人捅刀子,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接近死期的日子。 “裴挲。”裴爵喊他。 裴挲乖乖来到他面前:“父皇有何吩咐?”始终,他还是放不下自己太子的身份。 “喊父亲。”裴爵纠正他的错误,“我不是皇上了,不是一国之君。” “父亲。”裴挲委屈巴巴的望着裴爵。 裴爵拉着他的衣袖,郑重其事的说:“待会你就躲在床底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没有?”说完又递给他一个信件。“这是信件,切记要保管好,到时候你去往京城,交到一个名叫林衍的手中,到时候他自有定夺。” 裴挲接过信物,淡淡的问:“父亲的处境当真是无法逆转了嘛?” “嘭!嘭!嘭!嘭!”官兵拍门声越发响彻,就越是扰得他人心生不安。 “开门!”其中为首的官兵喊了一声后,就踹开门。 “快躲进去!”裴爵把他推进角落。“躲到床底下,那有个遮挡物,能够遮挡你全部的身子。” 裴挲看了眼澹台枫,发现她也是这般点头,于是不再迟疑,径直钻到床底下,那有个桌子,他就钻到桌子后,从桌子底下弯下腰看,并不会看到躲着个孩童。 当他成功躲好后,为首官兵终于踹开了门,而裴爵和澹台枫则牵起了手,像是视死如归的好夫妻。 “哼!”为首官兵说道,“手都牵了,当真是让人羡慕的好姻缘,倒不如让你们在阴曹地府下成个亡命鸳鸯吧!” 裴爵,澹台枫皆都没有逃过此难,直接被无情斩杀,血飚到了五米远,身上流的血就像涓涓细流的水般,无法阻挡,而躲在床底下被桌子遮挡的裴挲,恰好免其幸难,可也给他心里沉沉打击。 裴挲躲在床底下目睹全过程,见到父母被斩杀后,头颅也被官兵府的人割下,最后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他也不记得了,他只是沉浸在悲哀中,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细水,一直长流。 为什么!他要眼睁睁的见证父母被杀,而自己却无济于事,甚至那个杀他父母的仇人,他也记住了那为首官兵的面貌。 最后,官兵们把裴爵和澹台枫的头颅放在一个盒子里后,便悠然自得的走出门外。就连门内的血迹他也不曾清理,血也一直流淌,停不下来。 他与仇人,不共戴天!裴挲想完,便想着在这躲一天,到时候明日再出发。 经过父母的前车之鉴,他已经被撤除了斩杀令,反正对他们来说,一个小孩无关紧要,甚至影响不了他们的过程。有什么好怕的。 当务之急,是把信封送到他手。 . 翌日,寅时。 林衍躺在陆也怀中,手还揽着他的腰,似是昨夜后的缠绵。 “你没洗澡?”林衍嫌弃蹙眉,没想到陆也一身汗味,倒是想让他松手。 但陆也反手抱他:“一起洗?反正距离辰时还早。” “不了。”林衍摇头,“如果你非要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陆也:“……那我就不请自来。” “你也不怕耽误了时辰。”林衍拍打他的手,光着上半身去拿他人给自己打的热水,他要淋浴。 陆也竟看痴了,忘了自己该干何事。 “等等本王!别走得太快!”
第105章 Chapter 105 贮备 林衍一跳到水中泡时,陆也抢先来临。 “浴池够大,本王也来一泡。”陆也游到林衍身前,伸手抱住他,则林衍就被他托在上面。 林衍掐了他的喉咙:“好好淋浴,手给老子放开!”这样子的暧昧,可让他心里头忍耐不下,况且今日淋浴是要把陆也昨晚在他身上的吻痕给除去,这陆也倒好,还要挑拨他的欲望。 “你这锁喉,可真是要了本王的命啊!”陆也垂眸,打量林衍的身子。 林衍把手给放开,一脚踹他的身子,竟让沉迷林衍的陆也措不及防的被踹开一米远。 “给我规矩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林衍将“规矩”两字咬重,就是为了提醒陆也老实点。 陆也捂着被踹的身子,委屈说:“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踹人踹得那么狠,要是有一天我被你踹坏了怎么办?” 林衍闭眼小憩,实则上是静心,没想到就这么淋浴,还能闹出幺蛾子,也是非陆也莫属了。 忽然,陆也跑在他的面前,在他耳边说:“负心汉都是这个样子的,不肯解释,就是不爱本王。” “闭嘴。”林衍甩了陆也一大脸子水,见他安静下来,也就作罢。 洗完淋浴后,林衍伸手拿过里衣,一把披在身上,恰好把陆也那门子小心思给打消掉,而在泡浴的陆也,怡然自得的心思瞬间在林衍穿衣后烟消云散。 “哎!”陆也起身,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你可真是狡猾,林大将军这身子我可不只是看了一遍两遍,如今就连光明正大光着身子站本王面前都不可了?” 林衍未曾回话,若是在回话,怕是陆也要得喋喋不休的给他普道理,他可承受不起。 “哎!你怎么不回本王话呢!”陆也在远处大喊,惊动了身前的林衍。 林衍转过身,对陆也说:“离辰时的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上朝了,若是落得个满身吻痕去,莫不是要被朝廷之上的官员笑话,尤其是与你针锋相对的宦官官员高修然。” “高修然嘛?”陆也眼神轻佻说,“本王还未把他放在眼里,不过你说的对,人在官场踩人上位久了,也要找个由头把他给踢出局内。永远也不要让他抬起头来,再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话落,林衍心照不宣,已懂陆也心中是何意思,无非就是已经想到办法除去高修然了,此人也不是大才,纯粹就是墙头草罢了,对于这种人,斩草除根,除的就是杜绝他以后爬上来的可能性。 那会,林衍才不可置疑的肯定,陆也野心颇大,怕是这天下,也都不是他的野心。 “你想弄个皇帝当当?”林衍走上前,随口一问。 本想着他不会回答,却没想到他还是想多了,陆也拾掇衣裳,开始着手穿上。“不想当这皇帝?被束缚的太多,被要求的也太多。” 难不成,还有比当皇帝更高的野心?林衍实在不解。 “林大将军恐怕是想太多了,我的野心,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大!”陆也用他那桃花眼极为垂了一下,“只希望有朝一日,本王能够远离世俗烦忧,与心爱之人做个长相厮守的一对鸳鸯。” “希望侯爷此话,能够在那有朝一日实现。”林衍抱拳,像是提前恭候。 陆也缠好腰带后,再次看向林衍,不知何时何处,他已经将整套穿在身上了。再次一看,林衍穿上那一套青衣,显得赫然有风采恣意,让人不禁眼前一亮。毕竟这么英俊的男子,可谓是不多见。 在察视林衍的同时,林衍也看了陆也一会。他已然穿上墨蓝色的云裳,翩翩公子,绝世无双,赫赫巍巍让人心动一刹。 “怎么?看迷了?”陆也说,“之前你说我公子白衣,不知现在会说什么?”
94 首页 上一页 88 89 90 91 92 9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