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越说的风轻云淡,绍南就越是哀叹可惜,虽说也有士兵英年早逝,可像林衍这样的将军英年早逝,实属少见。 “你先出去吧!”林衍唤绍南出去。毕竟他有要事要做。 绍南“哎”了声后走了出去,不知何时,他的眼眸中也有无声眼泪,大概是舍不得主子吧! 林衍待他一走,就释放间的闭眼,满是无奈。 夕阳终归落下,可却显得许些落寞。 绍南在此,义正言辞道:“既然都打得这一场胜仗了,我们也不好拿你们都性命说事,既然解脱了奴隶身份,成了沣国一员,那就每人分发一些银子,保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戚倦上前说,“你确定我们这些兵是好打发的!” “如今将军性命攸关,太医曾说过将军明日就会早逝,没了将军带兵打仗,就好比没了带领人,我们根本无力打。”绍南回了戚倦。 “我不愿!”戚倦摇头。 “我们也不愿!”这些叱咤兵如出一辙,也都纷纷拒绝。 “如今林大将军不是还活着好好的嘛?纵使没了林大将军,林大将军肯定也希望能够把军队发扬光大,岂可将兵给驱散了!”想来想去,没想到一番堂堂正正说的有理,戚倦撇头一看,正是当初与她一战到底的黄尚志。 “我们可以请他人当将军,例如绍副将!”戚倦大喊。 叱咤兵们赞同颔首道:“对!” 绍南无法阻止,他可不想当这将军,怕的就是有人不服气。换他他也会不服气。 不当就好。 而陆也一边,却沉入泥沼中,面壁思过。
第95章 Chapter 95 封信 忧心忡忡也无用,陆也深知其中道理,也就放下心疑不再多问,只是还没容得他多想—— 常缚就带着封信来临在他身前,说:“大人可知晓当年搅动整个崇朝,让崇朝覆灭的始俑者,汪丞相?” “记得。”陆也似是厌恶,不禁蹙眉说,“谈他作甚?” 常缚把封信递交陆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汪丞相亲自来递交封信于侯爷您时曾说过,您和他必须见上一面,说是汪丞相有话要对陆王你说,说是深夜的亥时,两人会一面。” “就跟他说,本王身子不适,就推了吧!”陆王虽摇头,说的却是一通道理,“在一切都不可知的情况下,谁知汪丞相心里的那一肚子坏水,要祸害,就祸害他人吧!”此人极会蛊惑人心,不仅如此,他还是个会算天时地利的阴阳卦人,不能小瞧他人。 常缚无奈的说:“可是汪丞相说了,若是陆王您不去,怕是明日,您就会遭到天下人唾弃,也就是说,他会散播关于陆王您的谣言。”在他说完,陆也已然心成死灰。 “果真是好手段呐!”陆也喃喃叹完,便走上前去,“常缚,汪丞相让本王在何地见他?” “是在沣国小树林里,也就是出来时就是边境的那块地。”常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他说那块地夜晚寂静无人,陆王大可不必担忧被人看见。” 陆也:“……去吧!”他也无法拒绝,反正来到那片与汪宣谈话,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惊雀不知为何,鸣叫得刺耳,但是无人在乎。现在已然是亥时。万籁俱寂,偶尔只有蝉鸣声嘶叫,似是欢快。 汪宣见来人穿着一堂墨青衣裳,衣袍上还披着绿白氅,由于是黑夜,若是站在远边,压根就看不清来人穿的何衣,更何况,陆也那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已然让人从他的衣着吸引到他的俊脸上。 “没想到陆王果真来了!”汪宣言笑晏晏。 陆也皮笑肉不笑的说:“是的,托汪丞相所言。”见汪宣意味般的眺看他,陆也无奈开口,“不知汪丞相今夜召本王来,所为何事?” “别急,这就慢慢道给你听。”汪宣似是不慌不忙,一副淡然样。“既然看陆王这么忙,那我也不好打哑谜,就这么说吧!太行国如今已然灭亡,皇帝裴爵不知逃到何处,就连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儿子都逃了,你若是想杀他们,就问我他们在何处的消息?因为我知道。”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陆王嗤笑,汪宣的性子寻常人早已摸透,千奇百怪的,随时都可以给人挖坑,让人毫不迟疑的跳下去。 汪宣一听他话,鼓手拍掌都不为过:“对了,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中之二,便是林衍一家刺杀你阿姊的事,真相可不止是你眼中所见,而且,我也不想拆散一对良人。” 他巴不得陆也和林衍重归于好,破镜重圆呢!不然的话,他的爱人温婉如始终对林衍难以忘怀,甚至还到了牵肠挂肚的地步,若是林衍有了良配,那就好办了。 “你说这话到底是何意思,本王不希望你跟本王说这些子虚乌有的,就像是,打哑谜。”陆也特意将“打哑谜”咬得重,就是为了让汪宣能够坦白说出,不要半说不说。 忽然,汪宣笑得冁然:“上面这些,就是我给陆王所选择的两个条件,陆王只可选一条,还需要我给陆王您重复嘛?” 欺人太甚!陆也也不是不知他到底在做甚!只是他提的裴爵在何处,以及当年阿姊被杀的真相,紧紧让他在中间做了两难。 陆也不甘心抉择。 “本王若是说,我两个条件都要呢?”陆也虽是笑着,可眼神贸然狠厉,就像是在威胁汪宣。 可惜汪宣不吃这一套,面对陆也凌厉目光,也是坦然自若惯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①,陆王可知这一道理?作为一个丞相身份,我好心劝解你,我不希望陆王因为太过于贪心而因小失大,那样,不划算。” 见陆王不言,汪宣继续蛊惑:“陆王不妨考虑一下,也许这两个条件中,只要你选对了一件,就不会误会错人呢?” “好一个蛊惑人心的法子!”陆也最甚烦与汪宣这种人打交道,兜兜转转绕去都只能绕回原处,到头来什么消息都打探不了,而且此人阴险狡诈,甚是擅长打哑谜。陆也不得不戒备于他。 “我选。”陆也咬牙切齿的笑了笑,看来如今这局势,无能怎样都是他落了下风,何不以退为进。“你说得对,选两样不如选最有意义的一样,既然这样,那我就选其中一条,看看汪丞相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谈出自己的冠冕堂皇的一面之词?” “哎!”汪宣笑了笑,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陆王要是知道这道理,不就大好甚好了!” “少废话。那我就选,当年我阿姊死后的真相!”陆王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眼,魅惑人的那双眼已然防备于未然。“不知,汪丞相可否告知一二?” 汪宣被他这一选择早已料到,看来,陆霁给他的遗嘱终告,他还是能够记得一二的。 “既然陆王都这么坦诚相待了,那我也不好多绕弯子,就明了的说罢,待会,陆王可得好生听清楚了!”汪宣“啧”了一声,说,“当年,真相并非如众人所料…… 事情骤然回转到当年—— . 当年陆霁与裴爵两人皆被抓获,在那时,门主墨夯就与裴爵说了些话。 但是他都不肯妥协,杀人放火的事情,他干不出来,直到墨夯说出了他的把柄。 抓这位女子之人,乃是世家郑家人,原本林家也要参与其中,却没想到郑家人却想独分一杯羹,就在此之后,林家人内心感到不甚坦然,便也就断绝来往,却没想到这一断往,就彻底让郑家灭门。 “既然你都答应将人引诱而来,就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难不成静候王,还不明白嘛?”墨夯笑里藏刀,他人早已知晓。 裴爵深知如若不完成这项任务,那么他就无法从鹰啫部脱离而出,甚至他的妻子,他的儿子都无法避免灾难。 是知道,一开始就不要为尽利益,与墨夯做交易让陆霁爱上自己,虽说当陆霁会在知道真相后伤心欲绝,可自己也是无奈之举,由不得他任性,毕竟她会伤心,难不成自己就不会嘛? 于是,在墨夯的威逼利诱下,裴爵只好答应,亲手杀了陆霁,在陆霁知道真相那一刻,也是陆也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林衍一家并未参与,但因陆霁一事闹遍崇宫,致使让林衍一家也受牵连,说是他家也全程参与,论杀掉皇上亲宠的公主,治不治罪全凭皇上的一言令下。林衍一家虽说安然无恙,但也被削弱兵权。 而郑家显然就不那么好运了,由于他家是始作俑者,又是替墨夯背锅的世家,死了他们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林衍所为教学的师傅郑正,在牢狱中见了林衍一面。 他说:“我知我家罪孽深重,竟然胆大包天杀掉一个皇女,皇上大怒屠我府满门也是情理之中,原本事情可不必那么严重。” 林衍愣住了,事情难不成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是在那时的官场上,与我府敌对的洪家,竟然递上奏折,说是我郑府私吞国库里的银钱拿去逍遥快活,而没去关忧百姓所在之处的官沟修葺。”郑正说到这,便摇头叹气,“这条罪行不知为何,竟会被供出来,虽说这钱也拿来逍遥快活了些罢,但这可不全是郑府所为!” 错综复杂,林衍也不能深究多问。 “师傅,终究是让你背了个骂名啊!”郑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还是由林衍扶着一通安慰,郑正才吸口气,想想事情局势。 林衍那会意志坚定,竟然举手保证:“徒弟定会不负师傅众望,能够达到一位忠国忠君的好将军!师傅良苦用心,徒弟都看在其中,徒弟不怕被师傅连累,反倒是怕自己连累了师傅!” 说得真诚,却逗的郑正欢笑。 “好!我这好徒儿,没白认啊!” . “事情就是这样。”汪宣笑了说,“你觉得,你的林大将军,会是害你阿姊的推导者嘛?” 陆也转而陷入沉寂,汪宣所言甚是,他的把柄的确能被汪宣拿捏得死死的。 “你这么说?是要与鹰啫部门主决一死战了?” “我说是?又如何?”汪宣抬头望遍整片树林,“到时候,我可奉劝陆王别来争,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我没兴趣。”陆也抛下这句话,一走了之。 汪宣站在远边,虽说对林衍所恨,但如今的他已然被墨夯射中一箭,再这三年间被他百般折磨,他的恨也发泄完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要促进这对良人,好让主妻死心。 . 陆也走到府内,旁问常缚:“林大将军如今在何处?” 常缚说:“回侯爷,林大将军且在军营内驻扎歇息着呢!大概是送终生命的最后一程吧!” 陆也原本想去看望一下林衍,可想来想去也就放弃于此,毕竟,他在面对林衍时,怕是无话可说。 不如明日再说,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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