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所有人都想着今天的早朝赶紧过去,但是现在萧云昊并不想放过他们 “朕昨天收到了几分信,只是这信朕没看懂,愿和众卿一同参详。” 张福立刻着人将抄写好的信发到了各位大人的手中,萧云昊眼底的疯狂渐渐涌现出来,玩味儿的将目光盯在几人的脸上。 那信正是昨天暗卫解惑的密信,上面是一些符号和字,显然是暗语 “朕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密信吧,朕真是没想到这京都之中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样通信的,这是怕谁知道啊?嗯?是各位大人私下联络感情?还是私通外敌?” 萧云昊的声音冷厉的吓人,群臣纷纷下跪,腿根子都在发抖,帝王一怒没有人能够扛得住,这样的密信在帝王的眼中是大忌,只要粘上了边便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 “臣等不敢。” “这东西朕看不懂,不过朕还是挺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的,有没有可以给朕解释解释的。” 徐辉却在这个时候出声 “陛下,这密语都是有本子的,只有找到本子的标记才能译出来上面的写的是什么。” 萧衍下狱,徐辉及一众旧部心里都憋着气,甚至急疯了,朝中那几个老家伙他们早就看的不顺眼了,此刻人都已经在牢中了,便再也不必顾及了。 “原来是这样,信是谁的,现在站出来朕从轻发落。” 萧云昊的话音落下整个议政宫却是鸦雀无声 “好,看来不是众位啊?不然朕到各位家中搜一搜吧,各位都是问心无愧的忠臣,想来也不怕的是不是?” 上面天子的声音就像地狱里的幽灵一般附着在每个朝臣的耳朵上面。 谁的家里没点儿秘密,谁能说自己就是干净的,今日萧云昊这般疯狂底下的人再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真的是傻子了。 没有参与的人无不心里骂娘,他们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希望那御座之下的高位上还坐着那唯一可以拉住帝王发疯的人。 此刻谁敢劝,恐怕开口了就是天子开刀之人,萧云昊看着这一个个战战兢兢跪在底下的人突然笑了,笑声响彻在大殿上,让人骨头缝都开始发凉 “众位都是重臣,朕怎么会真的搜你们府中那?但是这案子还是要查呀,这样吧,朕随意点两个。” 此刻狱中的人自然不知道今日的议政宫中是一副什么景象,昨夜萧云昊来过,走时在这人的被子中留了好几个汤婆子,没人知道一夜的时间狱中的守卫都已经换了一遍。 哪怕被子里有一丝的暖意,也抵挡不住这狱中处处的森寒凉意,萧衍醒来的时候周身都是酸涩的,胸口除也隐隐发闷。 意识苏醒之后记忆也伴随而来,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穿着一身夜行衣过来的萧云昊,也记起来晚上抱着他那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这便够了,萧衍已经丝毫不见血色的唇勾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醒来之后便听见门外有声音,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一身牢头打扮的正是萧云昊的一个随身侍卫吴平 “王爷,您醒了?” 萧衍靠坐起来,倚靠在后面的墙上,面色肉眼可见比昨天差了不少,侧头断断续续的轻咳,半晌缓过来才问出声 “你怎么在这儿?” “陛下不放心您,也怕外面有心人用什么歪心思,便让属下护卫您的安全,您身子可还好?” “无妨。” 萧衍起身之后也不知几点了,早上的这顿饭还是牢狱里的人送过来的,吴平知道这狱中此刻都是陛下派过来的人,但是还是用银针试了试才端进去。 萧衍坐在床边,边看着这粗瓷碗中盛着的正是他寻常早膳用的菌菇粥,一边的盘子中也是他惯用的点心,这模样一看就是宫中送出来的。 “您的药已经送过来了。” 萧衍一天两顿的药,萧云昊自然不敢忘记。 只不过萧衍实在是没有胃口,胃脘最是怕凉,这一晚之后他胃部此刻便开始有些刺痛,喝了热粥好了一点儿,却还是有些闷胀。 萧衍服了药并没有问外面的情况,他精神有些差,还是靠着休息。 而议政宫中此刻是人人自危,就怕当今天子会点到自己的头上。 萧云昊站在了黄洪生的面前,看着跪着的那个人,萧云昊的目光露出一抹狠色,只是就不见了,唇边勾出一丝残忍玩味儿的弧度 “黄阁老是朝中重臣,出身世家,持身方正想来是不介意朕去搜一搜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疯批小皇帝 早朝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现在知道盼着王爷坐在上面了 王爷在小皇帝还会收敛 现在杀疯了 江总的番外更新了哦 去看隔壁的盛总和傻傻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流成河 黄洪生干瘦的老脸有些维持不住平常那副与世无争的表情,悄悄萧云昊的一双眼睛仿佛冰尖儿一样盯在他身上。 萧云昊看着人跪下又是那副老套的说辞,无非是黄家对他忠心耿耿,言语里还带上了一些祖辈的功绩。 这样的话其实说出来就是忌讳,寻常时候这样的“功臣”恨不得皇帝想不起来他们祖上的功业。 黄洪生不傻,今天这样当着朝臣的面说便已经是变相在给皇帝施压,这样没有罪名随意搜朝中重臣的家无疑会引的朝中所有臣工人人自危。 萧云昊就这样玩味儿地看着他,眼底是平常从未得见的疯狂,他重来一世所做所求不过就是为护一人平安守他岁岁康健。 现在倒是好,这些人让他亲手送了牢狱之中,只要想到这儿他心中便已经是冰冷一片,黄洪生也算是在这朝堂之中浸润半生,但是此刻对上年轻帝王的那双眼他是第一次觉得胆寒。 帝王若无有顾及那便是世上最可怕的刀 “黄阁老这是说的什么话?黄家的功业朕自是知道的,朕也相信阁老为人,也罢,那就不搜了,不过朕听说黄阁老门生不少,就让这门生为阁老分分忧吧。” 萧云昊并非喜欢玩弄人心,因着那人便是一身浩然正骨,他不愿称为玩弄权术的帝王,但是这不代表他便不会。 他随意点了几个名字,没有再拖沓直接交了御林军去搜查,他今日就是查了黄洪生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是他愿意留着,他愿意看着这群人苦苦挣扎。 到了中午萧衍缓了缓精神抬头,这一上午都不曾有人过来,按说今日大理寺卿是应该宣他上堂的,毕竟这案子都还没有结。 中午吴平将饭菜送过来,这饭菜是宫中送出来的,萧云昊自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萧衍抵唇轻咳,脸色差的厉害,胸口有些憋闷 “王爷,可要宣张太医过来?” “这是狱中,怎可宣太医?” 萧衍笑了一下,撑着身子坐到了床边,他进都已经进来了,不知多少双的眼睛盯着这里,若是宣太医如何服众? 吴平自然是得过萧云昊吩咐的 “陛下最是担心您的身子,您若不舒服千万别忍着,属下带张太医进来不会让外人察觉的。” 萧衍轻轻摆手 “无妨,今天上午并没有人开提审,大理寺卿可在府中?” “这个属下也不知,不过方才出去的时候看着似乎不像有大人在的样子,可能是被陛下留在宫中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那多半是早朝之后被陛下留在了御书房,萧衍午膳也没有吃多少,宋满已经被送到了别的牢房。 下午萧衍手下暗卫便乔装进来了 “王爷。” “说说吧。” 萧衍拢了拢被子,盖在了腰腿上,神色有些倦怠的靠着,看着来人才微微睁开些眼睛 “宋满近日以来和胡维广府上的管家有过来往,下面人过来报,宋满在城外有两处庄子,面积不小是三年前置办的。” 萧衍拧眉咳了两声 “胡家?这个胡维广的座主是黄洪生吧?” “是,胡维广是景和二年的进士,当时的主考确实是黄洪生,胡维广入仕之后历任翰林院,后进了督察院,胡家本是湖广氏族,和江夏黄氏祖上也是有些渊源。” “胡维广这个人很善钻营,而且手确实不干净,除了黄洪生他这些年和李季也走的很近,过年过节会都会送上礼物,而且投其所好。” 萧衍手握着一个暖炉,手还是青白一片,暖不过来,他眼中有些锋芒 “陇西李氏,李季曾任内阁,宋满不过是在我身边的埋着的一颗钉子罢了,我未曾想到石冶会如此,胡维广是聪明人,却不想这一次也被卖了。” 萧衍心中已经明了一切了 “您是说这次的事儿胡维广被黄洪生和李季推了出去?” “平时碍于石冶与我的关系,不会有人愿意主动弹劾他,这个胡维广很是聪明,等于是白拿了石冶的银子,但那两只老狐狸不是在意眼前利益的人,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的就是一个机会,如今机会来了,胡维广自然便是弃子。” 他们的猜测归猜测,这一切都要有证据,不用萧衍吩咐,暗卫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天渐渐阴沉下来,空气发闷,眼见着是要下雨了,这牢狱之中湿冷一片,萧衍手里握着暖炉都暖和不过来。 朝中那边已是风云变色,萧云昊一直未下早朝,派去抄家的那六路禁军相继回来,那手中长长的单子已经让跪着的六人面如土色。 “朕真是小看了你们,一个小小的巡盐御史家中就是六十七万粮银票,好啊,朕看着也不必择日斩首了,就到这殿外吧,杖毙,朕陪着百官观刑。” 外面已经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萧云昊坐在议政宫外的御阶上,头上打着华盖,这殿外空旷的白玉砖上已经架了六个长凳,六个昨天还是京都人上人的官老爷被褪去了朝服压在了上面。 朝中百官分列两边,随着萧云昊随意的一挥手板子便落了下来,一声一声的板子声混着哭喊就响彻在议政宫的大门前。 雨越下越大,那白色的里衣上的血混着雨水融成了一片,滴答滴答的落在白玉砖上,甚至流到了这些个大臣的脚边,哭喊声已经低了不少。 萧云昊抬起头,声音带着疯狂的狠厉 “都给朕抬起头来,好好看着。” 朝臣被迫抬起了头,看着已经被打的七窍流血的人,上过战场的武将见惯鲜血还不觉得什么,那些世家出身或者饱读圣贤书科举出身的朝臣何曾见过这般血流成河的场面。 有人甚至忍不住捂住了嘴,几欲作呕,萧云昊心里头的火气并没有被这雨水和鲜血浇灭,看着一个个被这场面吓的面色如土的人他便觉得讽刺。 这样一群废物,也敢动那样的心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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