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落下,整个议政宫鸦雀无声,一个王朝国力起伏这是各个朝臣心中都有数的一件事儿,但是这件事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胆子在天子面前百官面前说出来的 “王爷所言有道理,依王爷之见该当如何巩固北境边防?” 萧云昊接过了他的话,萧衍躬身再拜 “北元便是欺我大梁中枢离北境太过遥远,如何巩固边防都没办法弥补这个弊端,臣提议迁都陪都,天子守国门,北境的危局自然可解。” 这番言论在朝掀起的波澜可想而知,有些朝臣是心中有数,但是大多数的人自然都是震惊无比,迁都这样的事儿,细数各朝也就只有危局的时候才会被提及,朝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有言官出来反对,整个朝堂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迁都了 王爷的虐其实不是单纯的虐身哈 隔壁的盛总和谢傻傻求收藏 江总番外更新了哦
第二百四十七章 瑞亲王大怒 “陛下,瑞亲王此言太过草率,岂能因为巩固北境边防就贸然迁都,这是动摇国祚根本啊,望陛下万万三思。” “臣赞同张阁老所言,自古以来非大兵压境从无迁都之事,怎可这般贸然草率?” 萧云昊看着面前还躬身而立的身影,心里有些发紧 “众位朝臣可畅所欲言。” “陛下,迁都就要兴建新的都城,宫殿,所费银两巨大,而且势必增加徭役的重担,此举实在是得不偿失,或有失民心啊,陛下万万不可听瑞亲王的片面之言。” 议政宫中一片片的臣子跪下,萧云昊的目光扫向这些人,这里有不少都是老臣,寻常的时候并不怎么会在早朝的时候吭气,这一会儿却是都跳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迁都或许会苦一时,但是却功在千秋,如今的金陵本就是前朝不敌北边大元而被迫南迁而形成的都城,自古十几代的王朝皆是定都北方,以御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袭,臣以为王爷所虑正是大梁之忧。” 朝堂上的争论空前剧烈,一些平日里参与朝堂并不多,或是活稀泥的老家伙都忍不住跳了出来。 这样的争论不仅仅是一天,退朝之后不少的朝臣都候在了御书房,御书房中站不下,都已经排到了御书房的外面,门阀世家为首者,御史台的,手握实权的六部及给事中,元老,清流悉数到齐了。 御书房中萧云昊坐在上座,萧衍就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面上沉静的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陛下,他的不说,这几年来,朝廷兴修航道,水利,所费银两甚巨,这个时候迁都实在不妥,前元便是因为徭役太重,致使民不聊生,这才民怨沸腾,灾祸四起,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最后葬送了江山,陛下,老臣不忍苍生受苦,您万万不可听瑞亲王这意气片面之言啊。” 御案面前泣血上陈的是三朝元黄洪生,乃是当朝少有的几位正一品老臣,平日里虽然并不太参与朝政,但是在朝中说话依旧是举足轻重。 黄洪生出身江夏世家黄氏,这黄氏在太祖起兵时资助颇多,祖辈的荫封在那里,萧云昊登基以来对他还是礼遇有加的 “黄大人起来说话,迁都一事所牵甚巨,朕自要多听听各位朝臣的意见。” 张福有眼力见地过去扶了黄洪生起来。 黄洪生在朝中的地位不一般,他这般上奏就是铁了心站在了萧衍的对立面,对各世家来说算是有了主心骨。 朝中文臣碍于情面有些不同的意见也没有立刻出声反驳,倒是武将没有这么多的忌讳 “陛下,臣是武人,不懂得太多,但是也随先帝征战多年,多年来北元仗着我大梁鞭长莫及在边境发动战役不下三十起,众位大人或许没有见过战场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是什么模样,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那些被北元杀害的百姓便不是大梁子民了吗?” “刘将军此言差矣,将士守土卫边本就是应尽的职责,牺牲乃是无上的荣耀,这怎能拿出来邀功?更不能称为奴役百姓的理由。” 一个面容斯文的言官仗着方才黄阁老的话立刻出言义正言辞地怼了这不懂得朝堂规矩的武人。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茶盏重重落在桌案上的声音,这言官一惊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这茶盏竟是瑞亲王撂下的,抬眼便对上了萧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双眸。 这御书房方才争执成那般萧衍都不曾出声,只神色淡然的喝茶,甚至很容易被人忽视,但是此刻他眼眸轻抬,声音冷沉,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悦。 “好,真是说的好。” 这言官是陇西世家李氏的旁支,年纪不大在御史台谋得了一个官位,他入朝时萧衍已经不大理会朝政。 除了在年节时极少能见到这位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瑞亲王,但是此刻听了这样冰冷的话心中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这位王爷多次领兵与北元征战。 “北境将士守土卫边护佑的大梁百姓中竟出了李大人这不知感恩的东西。” 萧衍眼中盛怒燎原,言语之间丝毫不留情面,这几年他哪怕上朝也少有上奏,就是在御书房议事也多是平和的听着。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忘了或者从未见过这位曾经掌大梁朝政十年之久的摄政王,从不是一个可以拿捏之人,手腕之强在当年能压的内阁都抬不起头来。 “王爷,下官绝无这样的心思。” 萧衍未曾再看他,只侧头拱手 “陛下,北境之艰您该知晓,臣养病多年,不理朝政,竟不知朝中竟然已有如此安享太平却不知感恩的人了,这李大人再留在朝中恐会让北境将士寒心。” 这话一出口御书房寂静无声,一些老臣眼神微变,自然是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息,只因为一句话,萧衍就要将人直接赶出朝堂,不可谓不狠厉,这是借机敲打他身后的陇西世家,还是想要给氏族一个警告? 这是一个信号,这位退隐多年的王爷,这次怕是认真了,但是这毕竟已经不是八年前,也不是萧衍摄政的时候了,当今陛下已经亲政多年,这次的事如何处理自然还是要看萧云昊的态度。 御座之后那人看着这个油头粉面的李家言官,又看了看下面对手对着自己的人,声音竟有几分谦逊 “是朕疏忽了,北境将士挥洒献血换来的大梁安宁看来李御史是不能理解啊,既然如此着李长充军北境,为大梁守卫北境门户吧,王爷看如何?” “陛下明鉴。” 一句话让李长已经面色如土,他回头看着几个和李家氏族交好的大人,巴望他们能替他求个情,但是显然能够站在这里的老臣没有傻子。 这个时候求情相当于抹杀北境将士功绩,直接得罪萧衍和朝中的众武将,自然没有一人敢现身。 作者有话说: 还没到虐王爷的时候哦 王爷可能会高光几章 后续出事儿才会虐王爷 番外 王爷50皇帝39 元初十四年大梁景帝封皇子萧羽麟为太子。 元初二十四年冬,又到了这年的冬至日,天子当往圜丘祭天,只是这年景帝却下旨由太子率百官前往圜丘行祭天之礼。 御书房中御案后那明黄色的身影正低头看着这几天太子批过的折子,一身的气势都隐在眉宇间。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底下立着的两个小东西,他对面一人穿杏黄色四爪蟒袍,长身玉立,眉目疏朗,自是太子萧羽麟,另一人身着淡紫色朝服,一双清亮的眼眸很像少年时的萧衍,正是候府的小世子裴宣。 “麟儿,这几本道台互相弹劾的折子你回去再斟酌一下。” 萧羽麟自然应下,萧云昊说完就见这俩人时不时看向外面,笑了一下出声 “你们俩这是着什么急那?” “父皇,明日儿臣就要去圜丘了,今日说好陪义父喝茶的。” 小太子今年也有十八岁了,说完就眨着眼看着自家父皇,意图很明显,他赶着和义父辞行,您快放人吧。 一边另一个不省心的也赶紧拱手出声 “皇叔叔,臣附议。” 他明日也要跟着去圜丘行礼,可不是也赶着去凌轩阁那吗? 萧云昊看着这俩心思都不在这儿的人赶紧摆了摆手 “去吧,前几日天色不太好,他身子不太舒坦,这两天刚好些就老念叨你们。” 得了赦令两人窜的比兔子都快,这新都城落成也有六年的时间了,整个皇宫比之在金陵的还要大一些,只是萧衍住的地方名字从未变,依旧叫凌轩阁。 萧羽麟和裴宣一路连轻功都快用上了,半道竟然下起了雪。 “下雪了。” “还真是,义父一惯喜欢雪。” 到了院外闻到了熟悉的冷香味儿,萧衍喜欢梅花,建这园子的时候萧云昊便种了一园子的梅花。 这梅树竟比当初在金陵看的长的更好些,冬日里竞相开放,清淡优雅。 到了门外两人默契地都放轻了脚步,外面的天气冷,萧衍身子受不得凉,他们没有直接去内室,而是站在厅中的暖炉旁靠暖了身子。 “奴才给太子,小侯爷请安。” 这几年经常在萧衍身边伺候的宫人过来请安 “起来吧,义父可起身了?” 他记得前阵子义父腰腿上的旧伤犯了,白日里都不太能下床,宫人笑着回到 “王爷起身了,就等着太子和小侯爷过来那。” 轻轻掀开了内室厚重的帘子,里面的温度要比厅内高出不少,那人着了一身深青色的长衫躺靠在摆在窗边的软榻上,深灰色的毯子盖到了腰腹,闭着双眸不知是睡是醒。 萧衍年纪大了心脉更孱弱了两分,两人怕动静大了惊了他,正准备悄悄过去叫人便看着榻上那人睁开了眼睛,侧过头来。 那人的鬓边已见了明显的霜色,眼角的纹路也更加明显,面上是一贯的苍白,透露着疲乏之色,此刻看着轻手轻脚的两个孩子面上便是那熟悉的疼宠般的笑意 “义父。” “大伯。” 两人见人醒了这才快步过去打了招呼 “瞧着时间你们俩是快过来了。” 萧衍笑着出声双手撑着软榻便要坐起来一些,两人忙扶着他的手臂撑了一下他的腰背,在他身后垫上了软枕,才坐在软榻边的墩子上。 萧羽灏看见边上煮着的小炉子眼睛弯了一下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从父皇那逃出来,来您这儿讨茶喝。” “早给你备好了。” 说着萧衍便要起来,裴宣赶紧微微按了他一下 “我来我来大伯。” 裴宣从小就是不安分的性子,好在是跟着陈明夏,还算不至于武成文不就。 萧衍早年是喜欢喝酒的,但是近些年年纪上来了,身子也差了一些,心脉一直不是很安稳,太医联系禁酒,萧云昊又看着他看的紧,倒是慢慢改成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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