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一边的普尔萨怨气冲天, 路峥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吸引了丽龙主的全部心神, 任由他再翻出什么小秘密, 也是留不住苏和。 胸肌大有什么用,肌肉而已, 他也有。 不过,塔木人靠着骑马射箭养出的凝练肌肉和路峥这种专业健身房练加饮食调整养出的有比例搭配的美型肌肉群, 压根没办法比较。更何况, 路峥这高大的身板放在那, 估计用十个普尔萨跟丽龙主交换一个路教授,丽龙主都不会点头。 丽龙主被他的搭襟轻巧地拎走了, 乖巧温顺的像只猫崽,哪有刚刚要掐普尔萨嘴巴的凶巴巴样子。 普尔萨嫉妒的满腹酸水。 他妒忌的不是路峥的身材,而是路峥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苏和的视线。 没人受得了自己的心上人满眼都是别人,全无半点自己的容身之处。 普尔萨抱着脑袋烦躁地在矮榻上翻了个身他开始后悔今夜留在这里了。 在浴房里飞速将自己洗漱干净的丽龙主蝴蝶似的扑了出去,他着急去寻他没穿衣服的“心上人”。 如果路教授今天能大方的叫他摸一摸,那就更好了。 路峥没有领悟到小神子的念头,在苏和上床后,就拉灭了屋里的灯,跟着上了床。 有第三个人睡在外面,而这两间屋子里只有一到珠串串起来的门帘遮挡,什么微小的动静也都逃不过外面人的耳朵。 怕打扰到普尔萨,苏和窝进被窝里后,就很安静,不像平时的时候,还要说些有的没的才能乖乖合眼睡觉。 不过他亮晶晶的眼睛也压根没有合上,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色,悄悄打量路峥的肩膀和胸膛。 路峥今儿破天荒没有穿上衣睡觉,眼下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小神子那两道火辣辣的视线落在他胸口上。 恪守男德与本分的路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选择鸵鸟式的躲避方法,闭着眼,看不到,就当这焦灼的视线不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路峥实在是忍不住,睁开了眼,果然,在他旁边的丽龙主还没安分合上眼,那滴溜溜转的黑眸,清明非常,“还不困吗?” “原本有点困。”和普尔萨聊天时,是真的困得眼睛都要闭上了,但被路峥“惊艳”了一把,又去洗了个脸,丽龙主就彻彻底底精神了。 “明天你还要早起。” “我也知道。”但是真的睡不着。 “太硬。”丽龙主轻轻拍了拍自己邦邦硬的荞麦枕头,这玩意,没有路峥胳膊舒适。 路教授叹气,他今天本来不想再抱着苏和睡,这才避嫌地从上床就开始装睡,现在丽龙主都给他明晃晃的暗示了,他还能装作不懂吗? 摊开手臂,“过来吧。” 丽龙主一溜烟滚了过去,转着圈躺在路峥的胳膊上,抬手,像平时一样把爪子搭到了路教授的胸口上。 紧实饱满又温热的肌肉手感出奇的好,和搭襟紧紧挨着的满足感叫丽龙主心满意足合上眼。 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能做一个很美好的梦。 揽着他的路教授胸口痒酥酥的,实在忍不住,“手不要乱动。” 打算借此机会再摸摸腹肌的苏和一秒安分了爪子,不敢吭声。 “睡觉。”怕他再摸下去要出事,路峥捉住了苏和搂着自己的手,“就这样睡。” 丽龙主稍稍不满,这是干什么呢?他都停下动作了,是还信不过他吗?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还是该有的。 怀揣这点小小的不满,苏和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里,苏和也有了自己搭襟这般宏伟的身材,不,他的个头比路峥还要大,宽肩窄腰,厚实的胸肌惹人艳羡,他的搭襟也被迷晕在他的健美体魄之下。 而丽龙主完全没有路峥那般小气,他大方的把自己宽阔的胸口借给了眼馋搭襟靠一靠,想摸的话更是尽情摸,随意摸,怎么摸都可以。 他这样的大方体贴,将梦里变得娇小的搭襟感动的不得了,“早知道你这样宽容对我,我就该随便让你摸。” 然而,这台词恶劣到路教授本人活到下辈子可能都说不出口。 但这个美梦还是叫丽龙主第二天清晨都是乐醒的,就连偷偷从床上爬下来去洗漱干净换好衣服,嘴角的弧度都没平息下去。 普尔萨醒的也早,他睡在外面,苏和起来洗漱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 在苏和这屋子里留宿了这么多次,这是唯一一次让普尔萨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要竖起耳朵去听一听是不是小屋的动静。 是不是丽龙主在和那个外地人背着他说小话。 这种焦心的感觉就好像是桑拿房里泼在石板上迅速蒸发的水,普尔萨的心就是那瓢水。 “我吵到你了?”丽龙主见普尔萨翻身坐起,有些歉意,又怕吵醒路峥,压低声音道:“抱歉,我要准备晨礼了。” “这有什么抱歉的,你快做你的晨礼吧。”普尔萨揉了揉眼睛,起身,“我去院子里打扫一下。” 省的顿沙来了,又要大吵大闹,普尔萨受着他的排挤就算了,可不能叫自己的爱马也跟着一起挨骂。 出门的普尔萨将屋门关的砰砰响,看丽龙主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心烦,他可不怕吵醒那个外地人。 丽龙主:……这下他小心翼翼爬下床,又压低声音和普尔萨说话,全白干了。 不多时,路峥果然从屋里出来了,他见苏和乖乖跪在神龛前,这屋子里也没了第三个人的身影,可见刚刚那声巨响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把你吵醒了吗?抱歉。” “没事,我本来也就醒了。”自从和丽龙主睡到一个被窝,路教授固定多年的生物钟,就这样神奇地跟着提前了一个小时。 可能路峥潜意识里,不想再叫自己醒来时,只能看见空荡荡的被窝,找不到那小老鼠一样溜走的丽龙主。 昨晚上弄湿的衬衣第二天一早还有些潮湿,丽龙主怕他搭襟穿上湿衣服起疹子,从自己的衣柜里翻箱倒柜,可也没有找出能合适路峥身材的衣裳。 他的衣裙,路峥穿进去可能就要撑爆了。 最终,路教授披着毯子,借了吹风机到浴房里去吹干他的衬衣。 清晨,在外面顶着露水处理马粪的普尔萨叫来送饭的顿沙撞了个正着,“你怎么一大早上的在这里?!你不会留在这里睡觉了吧!你们塔木人是没有家呢?” 瞧瞧这不要脸的塔木人,丽龙主都有搭襟了,还在这里挤人家的被窝! “昨天来的太晚了,就留在这里了。”普尔萨恹恹的,脸上没有得意忘形的表情,更不想和顿沙的嘲讽对峙。 看普尔萨蔫头耷脑的样子,顿沙还以为他有毛病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人在帮他扫院子。 顿沙绕过普尔萨爬上木楼,想去教训教训丽龙主,刚跟他说完要注意路教授那个外地人的醋坛子别打翻,这就叫那个塔木人又留宿了,这不是找架吵吗? 可推开门,丽龙主正乖巧双手合十,向阿图卢献上自己的敬意,而一旁的矮榻上,披着色彩鲜亮毯子的路教授,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顿沙:?等等,这屋里怎么还有一个。 他退出去,往楼下望了一望。 果然,屋外一个,屋里一个。 合着这屋子里昨天晚上睡了三个人?! 我滴个阿图卢! 顿沙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从前的确也有丽龙主一次选上两三个搭襟共同发展,那人家也是挨个叫上来侍.寝,搭襟之间如何排班一周里的日子都是定好的。 绝对没有像苏和这样,一晚上吃俩的!这都可以说淫.乱了!还他纯洁的丽龙主! 就算看上俩,怎么还有那个塔木人的事情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做完晨礼的丽龙主站起身,对顿沙欲哭无泪的模样感到纳闷,“顿沙,你想拉肚子吗?” 顿沙神情恍惚,“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普尔萨也留在这里,因为太晚了,林子也不好骑马,就没让他回去,不过你放心,他的马儿留在院子里的马粪他自己会清理的。” “所以你们三个、三个……” “我们三个?” 路教授适时道:“丽龙主和我睡在屋里,普尔萨睡在外面。” 顿沙混沌的大脑登时清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好还好,是自己想多了! 那普尔萨也是有毛病,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人家两个搭襟睡一个被窝,他还要腆着脸借宿在这里当电灯泡。 顿沙送了蹭早饭的普尔萨两枚白眼球,“下次,要不你就骑马回去,要不就不要再那么晚过来。” “你可管不着我,再说,我那么晚来也是有正事的。”普尔萨大口喝粥,想把路峥那一份也吃个干净,叫这个外地人饿肚子。 顿沙无语,“正事什么?你的正事就是做电灯泡吗?” 普尔萨:…… 说起正事,丽龙主还得赶着把普尔萨送来的消息告诉阿祖,于是吃过早饭,他就出发了。 阿祖醒的一向也早,这种时候上门,对她来说也不算打扰。 阿祖的小女儿问丽龙主:“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在阿祖这里再吃点儿?” “不用啦阿姆,我都吃过了。” “你的搭襟呢?带来了吗?他吃点吗?” “他没来,和顿沙还有普尔萨在木楼呢。” 丽龙主出门在外,院子里的普尔萨就冲余下的两个人显摆起他的小矮马。 塔木人的确善养马,据说一匹真能上赛场的赛马,能卖五六十万,而一般些的,十几万也是有的。 虽然对方是情敌,但路峥不可否认,这匹枣红色的温血马被养的不错,可以看出来主人对它相当用心,“是匹好马。” “那当然,有马贩子要花六十万买它呢。” “但不值六十万。”路教授实话实说。 普尔萨:……别装的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你个外地人懂什么马。” “我也学过马术。”和普尔萨这种出生就会骑马的天赋选手不一样,路峥接受的是正统的马术教育,“我有两匹马。” 路峥的马厩里养着两匹,一匹是捷金马,一匹是特雷克纳,都是他开始学马术时,亲戚送的。 普尔萨家里一群马,马的种类他自然也清楚,一听路峥家里有匹捷金马,当即有些心痒。 捷金马是什么,就是俗称的汗血宝马,一身白金皮毛,因为皮肤薄毛细血管多,跑起来时血管鲜明显眼,看起来流汗,就像是在流血一般,才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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