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宸颇为无语的看着上官瑾,虽然看不懂上官瑾眼里的意思,但梁宸被他看的十分有九分都是不爽,还有一分是想揍他。 “快说,说了我今天就叫奕去当你的护卫可以不?” 梁宸实在受不了的眼神,不耐烦的答应了他。 见他答应了,上官瑾立马从桌子上活了过来,兴高采烈的开口道:“谢小侯爷大恩大德。” “我今早上听说祁景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死了。”上官瑾笑眯眯的开口,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杯子,里头装着黑色的液体,“这是子虫炸了之后留下的液体,小侯爷不妨猜猜那家伙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蛊毒杀死的?” 梁宸看着那玻璃瓶,眸子里带着几分惊讶,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开口道:“他是被母虫的毒性弄死的对吗?” “不愧是我的徒弟,听城里的人说祁天的死相极其恐怖,这个眼球都是黑色,脸上的血管也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像是被黑色大网活生生勒死的一般。”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沾染到了母虫的液体,所以染上了毒性,加上母虫已经死亡所以立马毒发了。” 上官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的死因会是蛊毒,梁宸的眸子暗了暗,站起身开口道:“奕,你今天跟着师傅,让玥保护我就好。” “是。” 树上传来了奕的声音,上官瑾立马高兴的挥了挥手道:“奕,快下来。” 梁宸无视抱在一块的两个人,从座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外袍,披在自己的身上救出了门。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这件事情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也就是说相府的人也知道了,他们本就对祁景各处看不顺眼,很难说他们不会去找祁景的麻烦。 梁宸有些放心不下,还是要自己亲自去看看才行。 “小侯爷要去何处?” 走到侯府门口的时候,福来正巧路过要去账房,看到了梁宸自然要上前行礼,见梁宸行色匆匆的模样便开口道:“可要老奴备车?” “不用了,我出去走走。” 梁宸摇了摇头谢绝了福来的好意,随后便出了门,福来的眉头拧在一起,看着梁宸匆忙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长大了。 梁宸徒步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卖糖水的铺子,里头甜丝丝的气息吸引了梁宸的注意力,他想了想去买了两杯糖水。 空着手去总归是不好的,梁宸拿着两杯糖水,自我辩解的想到。 到祁府的时候,大理寺的人自然是不让他进去的,比起和他们大眼瞪小眼,梁宸选择仗势欺人,冷着眼神道:“放肆,你们敢拦我?” 虽然梁宸不太喜欢用身份来压人,但不得不说身份确实是个好用的东西,比如现在,在梁宸说完之后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道:“小侯爷,还请快点出来。” 若是被大理寺卿发现这件事情,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但要是不让梁宸进去,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做人真难。 梁宸哼了一声,摆足了纨绔的架势,拎着糖水就走了进去,祁景正在院子里指导宴若岚写字,抬头看见梁宸进来的时候眼里闪过几分惊讶。 “小侯爷怎的来了?” 祁景放开握着宴若岚手的手,起身朝着梁宸走了过去,梁宸将糖水递到祁景的手里,有些不爽的开口道:“来瞧瞧你,你干什么握着他的手?” “若岚用笔的姿势不太对,我帮他调整。”祁景接过糖水,自然的回答他的问题,发现糖水还是温热的,感激的看着梁宸道:“多谢小侯爷了。” 祁景几乎没有买过这一类东西,对他而言这种东西没有用处,既不能吃饱肚子又贵,所以他一般是不会买的。 “好甜。” 祁景抿了一口,糖水甜丝丝的味道在味蕾处蔓延,梁宸的手上也有一杯,听到祁景的话,便喝了一口道:“还好吧,你不爱喝的话就放在那里吧。” 看着梁宸脸上有些失落的表情,祁景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完全是自发性的动作,等祁景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放在梁宸的脑袋上了。 忽然收回来会显得很奇怪,所以祁景僵了一会便继续揉了两下,然后才若无其事的将手收了回来,又喝了一口糖水道:“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梁宸刚刚被祁景摸头的时候,心里罕见的不觉得他冒犯了自己,反而想让他多摸一摸,低着头没有出声,见他把手收了回去反而有些失落。 宴若岚夹在两个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自己插嘴的缝隙,默默到低下了头继续练字。 “咳……小侯爷来我这里可有事?” 空气里有些尴尬,祁景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梁宸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是干什么的,刚刚想要开口就被门口的喧哗声打断了。 宴若岚蹭的一下站起来,如释重负的开口道:“公子,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可算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刚刚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恨不得隐身才好,幸好有人闹事才得以脱身,一会揍人的时候他轻点就是了。 说完就和逃一般离开了小院子,梁宸和祁景对视一眼也朝着门口走去。
第七十八章 闹事 “祁景!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女人尖锐的声音在门口炸响,祁景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他走在前面有意无意的遮挡着梁宸的身影,似乎并不想让外面的人看见梁宸。 梁宸十分乖觉的慢一步躲在他的身后,那女人在外面发疯一般的吼叫,定然会引来很多观众围观,现在他们俩的谣言漫天飞是敏感期,他确实不适合和祁景在众人面前一同露面。 大理寺的官员守在门口不让闹事的女人进来,女人就在祁景的门口大哭大闹,一点妇道人家的矜持都没有,活脱脱是个骂街的泼妇。 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的辱骂着祁景,祁景走到门口被大理寺的官员拦住了,“大理寺卿有令,您还不能出府。” 无奈之下祁景只能站在门槛内,瞧着那状似疯人的女人,温声开口道:“这位夫人,你缘何来我的府邸对我这般辱骂?” 女人抬起了头,一双倒吊三角眼满是红色血丝的瞪着祁景,祁景这才认出来,这人居然是李氏,祁天那个混球的母亲。 不怪祁景认不出来,他好久没有见过李氏了,李氏在他的印象里的穿金戴银,容貌昳丽的妇人,可眼前之人身上的衣服满是尘土还有几个补丁,披头散发的模样像个疯子,哪里还是半分以前那个贵妇人的模样。 “你个贱人!你害我儿性命,凭什么还能在此处安然无恙,我要你给天儿陪葬!” 李氏发了疯一般从冲过来,双手想要掐住祁景的脖子,那尖锐的指尖就像是被人刻意打磨过一般,锐利的如同剑锋,若是被划到少不得要出血,添一个新鲜的伤口。 大理寺的官员挡在祁景的身前,一人一只手想要控制住李氏,一人的剑锋已经出窍,可李氏因为儿子的去世已经疯了,他现在只想要让祁景去死。 即便疼痛也没能让他停下来,眼看她的指尖就要戳到祁景的眼睛了,宴若岚及时出手将李氏摁在了地上,用力将她的胳膊拧到脱臼。 梁宸站在祁景到背后,只要宴若岚在晚出手一秒他就会出手,梁宸压住自己刚刚想要动的手,鄙夷的看了一眼门口那两个大理寺官员。 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大理寺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宴溯源摁着李氏的手,单膝压在她的背嵴上,以防她再次暴起,李氏疼的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让梁宸觉得耳朵疼。 梁宸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从指尖弹出去打在了李氏的小腹处,叫她的叫声消停了下来。 “若岚,回来。” 祁景皱着眉,让压在李氏身上的宴若岚回来,省的到时候被李氏反咬一口,说是宴溯源恃武伤人。 “李氏,万事都要将证据,你凭什么说我杀了祁天?” 祁景眯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氏,李氏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蜷成一团,黑色的发丝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却挡不住她眼里的恨意。 “我儿为人良善,唯独和你有些许过节,除了你还有谁会害我儿?!” “你还有脸要证据!!” 梁宸在后头听到的想笑,果然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都带着一层滤镜,就祁天那玩意也算得上为人良善? 很显然祁景也是这么想,祁景忍不住嗤笑出声,看着李氏的眸子里泛着冷光,“他为人良善?” “为人良善会在十岁的时候,在一个寒冬腊月将他十一岁的姐姐踢入冰湖还哈哈大笑?” “会在四岁的时候,就对五岁的我说出去死这种话?” “会用娘的遗物诱骗我去小巷子里被人群殴打?” “会将自己偷的东西栽赃到我的头上,在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拿来狗食赏我?” 祁景的声音没有半分颤抖和虚浮,将这些话清清楚楚的传递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他是出不去祁府,但没人能够堵住他的嘴。 “是在我娘亲死时,摁着我的头撞在棺材上?!” 李氏的脸色越来越白,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她发了疯的大叫起来,指着祁景的鼻子道:“你胡说!你胡说!” “你就和你那狐媚子的贱娘一样!就是个下贱货色!凭什么和我的儿子平起平坐!你就该死!该死!” 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是最直接的,也间接反映了教育他的父母,可想而知儿子坏成这样,李氏又怎么可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梁宸瞧瞧的握住祁景颤抖的手,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在祁景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要不要我赶她走?” 虽然他不宜露面,但也不是不能,这李氏就和个苍蝇一样烦人的很,明明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为自己辩解,却依旧在死缠烂打。 硬说是祁景杀了祁天,听的梁宸都觉得烦了,想直接把她封了嘴然后丢回去她原本到地方去。 梁宸站在暗处,所有人都只能看到祁景的身后有一个人,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所以梁宸暂时不会暴露。 祁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想自己解决,闹大了也好,闹大了祁澜咤就不可能会坐视不管。 按照祁澜咤爱面子的性格,李氏的死期不远了。 祁景:“你说我杀了祁天,有什么证据?若是谁都可以空口无凭的说瞎话,那我认为是你杀了我娘呢。” 祁景的话说出口后,李氏喊叫声一下就停住了,脸上露出了恐惧,祁景的眸子一暗笑一声道:“怎么你承认了?” “不是我……不是我!她该死,她该死!” 李氏疯疯癫癫的开口为自己辩驳,勐的看向祁景道:“她该死!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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