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走在最后却被甄抚拦住了去路,甄抚笑吟吟的看着祁景开口道:“我瞧姑娘是个明白人,想来姑娘知道该如何做的。” 祁景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行了一礼不可以回答,甄抚笑呵呵的让开了一条路,在祁景见过的时候往祁景的手里不动声色的塞了一个纸条。 祁景心里一紧,捏紧了一些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甄抚也招唿着自己的人去了别的地方,等着马车彻底使离了京城,祁景才松了一口气摊开了自己的手心。 纸条上赫人写着:「十里有伏」。 不过四个字却说明了一件事情,甄抚已经将他们认出来了,可祁景不明白如果甄抚已经将他们认出来了,为什么不讲他们直接抓了给君昊邀功。 反而要给他们通风报信并且将他们放出城呢? 梁宸见祁景不说话看着手里的纸条,便也凑上去看了一眼,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甄抚给你的?” “嗯。”祁景回神后点了点头,将纸条递给众人看,梁渊蹙着眉看着那张纸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宋楠楠看不懂,祁红缨也不是很明白,“甄抚已经将我们的身份看穿了。” 宋楠楠:“那为什么他不把我们抓回去呢?” 祁红缨也有同样的疑问,一同看向祁景,祁景也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想通,“我也不清楚。” 梁渊却忽然开口道:“应当是陛下。” “陛下?” 梁宸疑惑的开口,君晏不是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让甄抚来配合他们,而且君晏不是最想除掉他们的吗? 面对梁宸的疑惑,梁渊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只有他才知晓,而他也答应过君晏这件事情绝不能外传。 想到这里梁渊眼一口气,看着祁景掌心里的纸条道:“十里之内有埋伏,我们需要小心些才行。” “接下里的路,要走的只怕会更加不容易了。”梁渊咳嗽着皱眉,祁景上前把着梁渊的脉搏脸上变得有些不好看,“侯爷,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您要放宽心些,否则只怕是……” 祁景的未尽之言大家都听得出来,梁宸半阖着眼眸紧紧的揪着自己膝盖上布料,显然他的心里也不好过。 可梁渊却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出绢帕挡住自己的口鼻咳嗽着,好不容易咳嗽消下去了一些,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不行……这个时候,老夫不能倒……咳咳……” 这正是西北侯府最难的时候,他若是到了让这群孩子们怎么办? 梁渊可得有些激动了,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了,祁景立马扶住了梁渊咳得东倒西歪的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了瓶口在梁渊的鼻子下晃了晃。 没一会梁渊便不咳嗽了,好似睡过去了一般唿吸均匀的倒在了祁景的肩头,梁宸慌忙上前接过梁渊道:“爹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祁景摇了摇头,将压在他肩头的梁渊交给了梁宸,叹了一口气将瓶子收好道:“我方才用助眠的药物让他睡了过去,这段时间侯爷心事重重难以排解,已然积劳成疾。” “加上他原就有旧伤,复发之下才叫这般严重,若是能好好修养个一年半载倒也没事,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很难说。” 祁景不愿意让梁宸知道这些事情,但梁宸必须要知道这些并且接受,若是梁渊撑不住忽然离世,只怕是梁宸会崩溃的。 “嗯。”梁宸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梁渊就让他躺好在自己的膝盖上,摸着梁渊已经苍白的鬓发,仰起了脑袋忍着眼里晃动的泪珠道:“我明白的。” “只是能不能让我爹他好受一些?”梁宸知道人的生老病死都是不可逆的也是必然的,但这一天来的有些快,而且梁渊这辈子吃的苦不少,最后了如果可以他希望梁渊能舒服些。 祁景表示自己只能尽力而为,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梁渊痛苦的去世,他铁骨铮铮为了国家奉献了一生,本该颐养天年的。 出了城门之后君瑞黎和谢澜怡便换到了前面的马车来让宋楠楠和祁红缨去了后面的那一辆马车。 因为祁红缨这一年里刻苦的习武虽然比不上那些常年习武之人却也有自保的能力,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谭逸也去了后面那一辆马车。 君瑞黎和谢澜怡二人是他们之中身份最贵重的人,同时也是他们当做最为重要的人,若是他们出了事情,那他们的所行皆为徒劳。 这个的国家最看重的便是血脉,一旦他们二人死了,君昊毫无疑问会是帝王而他们也再无翻盘的可能,除非他们西北侯府真的谋反自立为王。 可这对西北侯府来说是不可能的,对梁渊而言就算他举家迁移躲入深山老林之中也不可能会谋反。 这一点所有人包括君昊都是明白的,所以君昊埋伏在十里之内的人定然的冲着君瑞黎和谢澜怡来的,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便是保护着二位。 听到他们之间是对话,一直沉默寡言的君瑞黎忽然开口了,“五弟他铁了心要我死,但我不愿拖累大家,若是真的到了我那一步还请放下我带着九妹妹离开。” 场中所有的人同时摇头,很明显他这个提议不会有人同意的,梁渊更是口吻坚决的开口道:“即便是豁出去老臣的命,也必然会保殿下无恙。” “我西北侯府世代忠君,便是真的陷入了危险也不该是殿下来承担。”梁渊摇了摇头看着我君瑞黎皱着眉,梁宸也开口道:“正是如此,殿下现在当做的是养精蓄锐,直到拥有足以和那狼子野心之辈周旋的能力才是。” 见君瑞黎又沉默了,不说话的模样好似在反思着什么一样,祁景却看穿了他的心思,“殿下不必觉得亏欠,我们的所作所为皆有所图。” “不过是互相利用,殿下的心里何必有负担?”祁景知道君瑞黎心里不过是觉得亏欠了西北侯府,甚至觉得即便自己夺位成功也难以偿还西北侯府的恩情,“您只要明白我们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不过是和您有共同的利益目标。” “这样想的话,心里会好受些。”祁景拍了拍君瑞黎的肩膀劝他放宽心,梁渊也点了点头道:“殿下,陛下应该教过你为君着做事思虑再三,但一旦做了决定便不能顾左盼右,当断则断以免再多纠纷。” “可……”君瑞黎还欲说些什么来辩解,谢澜怡却先他一步开口道:“劳烦将军指导,三哥哥心地软做不到毫无亏欠,若是硬要他放下恐怕为难,还请给他一些时间吧。” 被祁红缨这样一说君瑞黎的话便彻底说不出口了,看来他的觉悟甚至连谢澜怡的都不如,就他这样的人如何为君? 祁景:“公主此言有理,只是殿下你要想清楚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回复了谢澜怡的话祁景才看向了君瑞黎,眼眸里带着思虑,就先现在而言君瑞黎此人并不具备成为皇帝的能力。 若就这样仓促的上位怕是不久就会成为他人的傀儡,相对而言谢澜怡比他看上去要自得许多,颇有上位者的风范。 不过这只是祁景个人的想法罢了,在场的人当中梁渊的资历最高,在他看来君瑞黎不过是缺乏一些果敢的勇气,做事瞻前顾后唯恐之出错罢了。 这些他都会教会君瑞黎的,如今君晏不在了这是他作为长辈的责任,也是作为他和太上皇约定的一部分吧。 君瑞黎低着头思考者自己,梁宸见气氛有些奇怪了,便也不开口说话了,拉着祁景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压低了声音道:“你觉得他们会做些什么?” 如果君昊知道他们会掏出来就不会只是拍一些人简简单单的埋伏着他们,因为凭借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普通人是拦不住他们的。 祁景皱着眉坐在他的怀里带着几分无奈,之前他晕车晕的厉害梁宸可能是习惯就将他抱了过去,可现在马车里这么多人,即便祁景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却也还是会害羞的。 从梁宸的怀里挣扎着出来了祁景才开口道:“小侯爷可还记得我们之前见过的怪物?”
第二百二十四章 埋伏 之前的怪物…… 梁宸本想将祁景拉回去的,他觉得抱着祁景挺舒服的,但是听到祁景这样说来便停下来动作沉下思绪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说到怪物的话,只有那一天在医馆里见到的那个怪物让他最为记忆深刻了,那次他可差点就死在那个破医馆里了。 想到这一点梁宸几乎打了个寒颤,看着祁景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开口道:“自然记得,但……不会吧?” 祁景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虽然他也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觉得这是目前最为可能的事情了,五皇子知道我们的实力,若他认为我们已经出逃成功便不可能会随便拍几个人埋伏的。” “唯有那怪物是最有可能的利器,我们都知道那怪物的难对付,一只便十分棘手了,只怕这次远不止一只了。” 祁景一边说着一边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些怪物难杀难打的,仅仅的自身都不一定能够毫发无伤,更别提马车里这两位金枝玉叶的殿下了。 君瑞黎和谢澜怡也知道他们在顾虑着自己,如我棘手的东西为了保护他们,梁宸等人就必须要分出心神,但往往就是这样才最容易受伤,他们无疑成为了拖后腿的人。 梁渊不太了解这些事情当时的梁宸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也没有来禀报给他,所以梁渊现在并不清楚梁宸和祁景二人在苦恼些什么。 “什么怪物?”梁渊沉声开口询问,君瑞黎和谢澜怡也悄悄的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们也想知道,如果可以他们并不想成为拖后腿的人。 见他们都不甚了解的模样,祁景和梁宸互看了一眼,最终决定让祁景来和他们解释,因为祁景的口才好一些,梁宸怕自己讲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祁景开口缓缓的将他们那次的经历讲了出来,虽然那件事之后这东西从京城撤离并且销毁了据点,但君昊的性格绝不可能只会有怎么一个据点的。 再加上他现在已经称王,自然可以明目张胆的将怪物豢养在京城之外了,而那怪物会袭击人百姓,为了不让人心惶惶,祁景猜测他会养着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就比如说他们这条路前面出现的那庄子里面,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件事情,越往外人就越来越少了,连路上的活物都好像没有多少了。 知道了着怪物的凶险,梁渊的脸色也变了,这种东西居然一直盘旋在京城之外,君瑞黎和谢澜怡也不约而同的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怎么近的位置会有这般危险之物。 祁景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反应,从自己的衣衫之中翻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有几个香囊他黑君瑞黎等人各自发了一个,“里面是安神草还请各位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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