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洛长颜自认从未受过这等屈辱! 他当上位者多年,身上也有了一把傲骨,此刻这傲骨被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就算他性格再隐忍老持,此时此刻,也难以掩饰心里的怒意和暴戾。 于是当即便狠狠给这人在心里记上了一笔,他想,等自己得了自由,必将十倍奉还于他。 当务之急,他必须先想办法离开此处,洛长颜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还要去明国找苏闵冬,这件事于他而言,比任何事都要急迫。 所以即便被如此羞辱,他也忍了下来,没有直接鱼死网破。 因为他心里念着一个人,有着强烈的执着念想,他必须要见到苏闵冬,他必须要当面问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否则,他绝不甘心。 然而,一直为此事焦虑执着的洛长颜却不知,他此时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却成了他最痛恨的人,这人就这般好好站在他面前呢。 他蒙他双目,囚他四肢,意欲报复昔日仇恨。 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眼前除了黑暗,就是被束缚困囚的愤怒。
第187章 折磨 苏闵冬随手把人扔到榻上,便站住一时不知该做什么了,神色思考,眉尖轻轻蹙了起来。 洛长颜轻“嘶”一声,他没忘记之前的事,一沾到这床,臀部就隐隐发痛。 于是也警惕的下意识后退,一面冷静的做出随时防备的姿态,一面又能镇定的和闵冬周旋试探。 “我竟不知道我何时得罪了这么多人,”他语气带着自我嘲讽的冷笑,“不过,阁下这个做法倒是不像寻仇的,哪有人寻仇是这个作态?” 闵冬顺着他的话,轻“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反问:“那你觉得寻仇该是什么作态呢?” “辱人则回辱之,杀人则偿命,或辱或杀,碎尸万段,这都是复仇,不过你这样的,我倒是理不清你究竟是要报仇还是做什么。” 洛长颜冷笑起来。 闵冬忍不住又问:“你哪里理不清?” 洛长颜歪头,蒙着发带的眼睛好像穿透布料在盯着他,缓缓开口说:“你看似是用那种事侮辱我,其实我能感觉到你也厌恶做那事的。自己讨厌还要做,你到底是复仇呢?还是自己找罪受呢?” 说到此处,洛长颜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眉头微微凝起,状似思考,许久,忽然笑开了。 “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谁?怎么连面容都不敢让我看见呢?” 闵冬心知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便直接抬手掐住他下颚,卸了他的下巴,声音淡淡:“好了,不必再说了。” 洛长颜的声音因为下巴被卸而停住。 闵冬卸了他的下巴,便转身走出屏风,去到房间挂放各种刑具的木架前,随手找了一根带着细细倒刺的鞭子,便又回来榻前。 洛长颜耳朵微动,随着他脚步的靠近,眉骨微动,想要发声,却只能发出呜呜几个音。 闵冬抚摸着鞭子上的倒刺,缓声开口:“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洛长颜莫名就安静了。 闵冬说完,便一手拿鞭子,一手去解洛长颜衣服。 洛长颜惊的挣扎后退,闵冬又把他一把摁住,强行将他衣衫剥尽,冷静的望着他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 目光里闪过一起厌恶和阴沉,随即又淡去,故作镇定的说:“其实你说错了洛长颜。” 他一边说,一边又抬手去解洛长颜的亵裤,这次洛长颜挣扎反抗的更加厉害了,额头的青筋都要爆炸了。 闵冬却不管他反抗与否,见他挣扎的厉害,便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抽在他身上,警告道:“安分一点。我下手不会留情的。” 洛长颜根本不听,即便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了,仍旧在死命挣扎。 见实在按不住他,闵冬也烦了,直接不满的皱起眉,将他手腕脚腕全部卸了,让他动弹不得。 这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也继续自己的话。 “洛长颜,我方才说了,你说的话不对,我其实也并没有多厌恶做这件事。因为你厌恶,所以我就喜欢。我看到你露出那样屈辱的神情时,心里还是很畅快的。” 这话说完,洛长颜也彻底被他扒光了。 丝毫没有遮挡的柔韧躯体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闵冬却定住了。 手指尖都在发烫,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他原本是起心要羞辱人的,可真到这时候,他又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眼前这具身躯的确是巧夺天工的完美造物,任何人看了,无论男女,多少都会有些欣赏赞叹,甚至心动。 但是闵冬看过太多次了。 也曾经和他贴合过太多次,所以他已经生不起半分欣赏来,甚至一看到就有些阴影般的恐惧。 尤其是那双腿间的巨大物什,即便此刻它还是萎靡垂下,无精打采的,可当初如何折磨他的,一幕幕仍旧犹在眼前,叫闵冬一看到它,就喉头发紧,眉头深皱。 心里有股冲动,想要直接去刑架上拿把刀来将它直接割了。 不过好在他因为微微的不适恶心感及时移开了视线,所以这个想法很快略过,没有付诸实践。 闵冬不想直视洛长颜的身体,但心里又想着要羞辱他。 目光挪开又挪回几次,他捏着鞭子在榻前僵硬的站了半天,最后还是烦躁的扔了鞭子,把洛长颜的手腕脚腕接好。 接好的瞬间,洛长颜就开始挣扎,闵冬又把他下巴安上。 下巴安上的后,洛长颜立刻就开口说话。 他语气十分暴躁阴沉:“你究竟要做什么?” 闵冬懒得回复他。 转身打算走。 洛长颜察觉他要离开,赶紧又叫住人:“我的衣服,给我穿上!” 闵冬回眸睨了他一眼,接着一言不发的随手把他的衣服扔到地上,冷漠的说:“你日后都不必穿衣服。” 洛长颜:“?” 闵冬接着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 洛长颜暗暗磨牙,语气阴沉:“你找死!” 闵冬也冷笑一声,毫不落下风的回他:“别忘了,如今你才是受制于人的那个。” 石门随着闵冬的离开又轰隆隆的关上。 密室里重新陷入寂静,洛长颜眼睛还是被发带蒙着。 他在黑暗中慢慢平复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尽量冷静的思考这件事,说不定可以依靠一点蛛丝马迹找到突破口。 但是他试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冷静。 身上那种欢爱过后,带着屈辱的痛感始终在提醒他,那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他没办法忘记,自己被强了,强他的对象还是个脸都没看见过的男人。 他也是个七尺男儿,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侮辱,任谁也没法不怒,更何况他可是洛长颜。 所以根本冷静不了,他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杀死这人,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让他死! 脖颈上的铁圈像是圈牲口一样圈住他,让洛长颜十分不适,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束缚手脚身体的锁链太短了,是苏闵冬特意调短的,让他除了床榻,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呈个大字形状,赤身光膀的躺着,姿态是十分屈辱的。 就连眼睛上的发带都摘不了。 再加上身上的无力隐痛,所以洛长颜自从苏醒来,就一直备受折磨,根本闭不了眼,也冷静不下心来。
第188章 学府落成 同样冷静不下心来的人不止洛长颜,还有局促“逃”出来的苏闵冬。 长长的通道仿佛走不到尽头,闵冬面无表情的迈着步子,走着走着,眉眼便厌怠下来,隐隐带着些沉意。 心里十分不甘心,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洛长颜从前如何做的,仿照他的手段,直接施为在他身上不就行了吗?但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他心里一阵阴郁,手捏成拳,十分不甘的锤一拳在石壁上,凹陷出一个形状,接着深呼一口气,才终于整理好情绪,慢慢走出密室地道。 出了地道,将书架上的花瓶归于原位,闵冬便退出房间,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寝居。 走到门口时,发现芸姨正抱了一床被褥在他门口,似乎打算离开。 闵冬从门口阴影处走到月光下,唤了一声:“芸姨,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芸姨许是没想到他会从门外进来,神色微有些惊讶。 她本想着天气渐冷,给殿下添床被褥的,但来了后却看见他房里灯光已灭,便以为他早睡了。 正打算走呢,就听到他这一声。 回过神来时,闵冬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芸姨这才笑道:“殿下原来是出去了,奴还以为你睡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被褥。” 闵冬将房门推开,微微颔首道:“是有点事出去了,被褥就给我吧芸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睡。” 芸姨闻言,便依言将被褥给他,最后又絮絮叨叨嘱咐一句:“快要入冬了,天气冷,我记得殿下最怕冷了,过些日子我出去外面找几个手脚麻利勤快的下人,让他们帮着给这屋子里燃地暖。” 闵冬默默听着,只是点头:“好,那芸姨你就看着安排吧。” 芸姨说的对,闵冬从前确实怕冷,那是因为幼时在冷宫冷出了阴影,所以此后便都惧怕寒冬。 可是如今他修为已至皇境,早就已经不惧怕寒冷了,但芸姨还是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每年寒冬都要为此大费一番心思。 即使如今其实不大用得着。 不过虽说没意义,但闵冬也没有说让她不必准备这些,而是让她“看着安排”,这样说实际也是为芸姨考虑,她人老了,也同样耐不得寒,房间里燃地暖,不仅为闵冬,也能让她减些寒,少受些苦。 从前之事都已过去,再计较也无意思。 芸姨也算为他操劳了半生,闵冬也想着她能安享晚年。 说完这事,芸姨便走了。 闵冬抱着被褥进屋,将它一股脑团放在床榻上,便去将烛灯点上,坐在案前拿出一张传音符输入玄力。 玄力输入进去,传音符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连试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闵冬便慢慢皱起了眉。 昔日在郸城,他同大师兄江则一起将伏魔殿一举歼灭,后来二人分离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江则的消息。 闵冬给他传了好几道消息,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复。 分离当日,江则跟他说去处理九川各地的伏魔殿余孽,也不知情况如何。 这么久没消息,应当没出什么意外吧? 神情凝重的收起传音符,闵冬默默静了片刻,便起身去洗漱,洗漱完毕后就去床榻上休息,一近榻前,便看到榻上放置的被褥,表情顿了顿。 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密室里洛长颜赤裸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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