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每日都躺在床上,也该休息够了。我今日觉精神不错,闲着也是闲着,就下厨煮了点甜米羹,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慧净下意识去抚了抚伍秋的手,发现是温热的,这才放下心来,“你坐着,我去盛。”说罢盛来两碗还热着的米羹,在伍秋的对面坐下。 “你怎么不吃?”伍秋看着坐下后迟迟不动筷的慧净,疑惑地问道。只见慧净盯着他,双眸映着烛光,明亮又深邃,过了许久竟声音有些颤抖地开口:“感觉你确实精神好了些。” 伍秋被这目光盯得心头发酸,不禁垂下眼帘,“我的病叫你担心了好久吧。这些时日你都去做什么了,日日晚归,人也瘦了......既然我的病也痊愈,你以后就不要再这么勉强自己,辛苦自己了。我看着很心疼。”话音刚落,他便落入宽厚的怀抱。寒气混着慧净身上的气息涌入鼻腔,让伍秋忍不住依偎在他胸口。 “我不辛苦。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慧净小心翼翼地将鼻尖埋入伍秋的发丝轻嗅,长出一口气。 “我已经好了。”伍秋似是要证明自己的病已好全,抬起头与慧净对视,正好撞入慧净迷恋的神情,心猛地动了下。 两人许久没有这般亲密过,眼下竟有种情窦初开的青涩,叫伍秋羞得避开了眼神。但慧净以为伍秋又是在闪躲他,讪讪地松开怀抱,支支吾吾拼命解释:“我......我不是......” 伍秋心中了然慧净想说的话,用手指抵住双唇,“我知,我知你要说什么。别说对不起,你没有错,是我一直没有把话讲清。”叹了一口气,他接着说:“因为那些日子,我不愿再想,要我同你说,更是难以启齿。那一晚,徐子庆骂我的话,常和他临死那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梦中。我害怕,害怕杀了人,害怕连累你,但我最害怕的是让你亲眼见到了我最不堪的一面......我不知你是否会嫌弃我,也不知日后你想起种种是否会后悔.......” 慧净搂紧微微颤抖起来的伍秋,想要打断他,伍秋却握紧他的手,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不是这样的人。可当晚的画面历历在目,时至今日每每想起来还是会叫我胆颤。我没做好面对它的准备,连、连同那种事也是一样。我并非对你有芥蒂,只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日?” 说完,伍秋将脸贴在慧净的胸口,听到了清晰而重的心跳声。 半晌后。 “我的余生都是你的。我愿意等。”慧净一字一顿地说。 伍秋闻言眼眶一涩,滚下热泪,将脸更深地埋入慧净的胸口,久违地不是因为伤心,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 忘记说了!大家新年快乐!!!
第51章 五十一 ======= 过完年后,天气转暖,伍秋的气色越来越好。 他知道了慧净在城中最大的赌坊当打手,想着自己已调养好身子,就劝慧净别再做那么冒险的差事。但慧净说赌坊的东家对他有恩,不能轻易辞去这份活儿,又对伍秋保证不会让自己受伤,伍秋只好勉勉强强答应让慧净做下去。 那赌坊的东家给钱倒是大方,慧净每月工钱都全数交给伍秋,两人省吃俭用,竟不到三个月也攒出一小笔积蓄。伍秋与慧净商量后,在家中添置了一方神龛,摆上观音像和三座牌位,分别是陈巧、柳思烟和春儿的。慧净不在家时,伍秋最常做的事就是在神龛前诵经。 昔日僧人过上了打打杀杀的日子,他倒是潜心念起了佛。伍秋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又唏嘘,又觉得亏欠慧净。 诚然......他也想多补偿慧净,可惜总还是过不了身体的那道坎。似乎一要赤诚相待,那可怖的回忆就如洪水猛兽般涌现出来,令他浑身不自在。 二月二龙抬头,城中举办起庙会,街上有人舞狮擂鼓,还有赶集的各式小商贩,人头攒动的很是喜庆。赌坊准了伙计们一天假,慧净便带伍秋前去凑了凑热闹。 虽说柳思烟为他们设下金蝉脱壳之计,但谨慎起见,伍秋离开徐府后没怎么上过街。其实就连在徐府时,他也是终日深居宅院,未曾见过这般繁闹景象。如今身处在熙攘人群中,他才后知后觉地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虎口脱身的喜悦和兴奋。一路上这也好奇,那也欣喜,走走停停,逛到一身汗也不觉累。 慧净见伍秋脸上许久没露出这么轻盈的笑意,自然也是高兴,默默跟在伍秋旁边,目光留恋在他脸上,心中流淌无限蜜意。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算卦的摊位前,伍秋无意看了一眼,却与那算命先生对上眼。算命先生忙堆笑道:“夫人,可要算上一卦?”竟把伍秋认成了女子。 慧净看看伍秋,从他目光读出几分跃跃欲试,便对算命先生点了点头,说:“烦请先生帮我家夫人算一卦吧。” 伍秋听闻“我家夫人”四字,脸微微一红。他不知慧净何时学得这么顽皮,说谎都不打草稿,羞赧地抿嘴垂头坐了下来,从算姻缘的签文抽了一支,交给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打开签文,念道:“自剪芭蕉写佛经,金莲无复印中庭。清风明月长相忆,玉管朱弦可要听,多病不胜衣更薄,宿妆犹在酒初醒。卫星年违别成何事,卧看牵牛织女星。?”随后摸着胡子,眉头微皱沉吟。 伍秋从口袋中取了几文钱递给先生,他才接着解签。 “若算姻缘,这是支中平签。自剪芭蕉之叶、写佛经,清风明月长相忆,说的皆是已往之岁月,无补于事者。此景犹如多病之人。衣薄,宿妆又如酒初醒之时,说的是要夫人修养好身子,方有柳暗花明之机会。简而言之,这支签文就是告诉夫人,不要悔恨过去,因为过去的一切已无可挽回,再怎么悔恨也是枉然,惜缘修福才有未来。不过......” 伍秋听这算命先生说得真有几分准的样子,不禁心急起来,细声问:“不过如何?” 算命先生抬头来回打量两人几番,“我见两位是有缘人,就不拐弯抹角了。看二位面相,不知为何有几分凶险。尤其是这位男主人,眉间杀气重重。缘深缘浅,这一世尚且事在人为,但下一世就不好说了,所以这支签文才叫二位惜缘修福吧。” 听完算命先生的话,伍秋失神地离开了摊位。签文并未有多不吉,可叫他若有所思,玩心也全然退去。 一旁的慧净看见伍秋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惴惴,陪着走了很远,才试探性地问句伍秋累不累,伍秋点点头,说有些累了,于是两人往归家的方向去。 回到家,夜色已深,慧净烧烫待伍秋沐浴更衣后,自己也去了洗漱。等他洗完澡,走出屏风不见伍秋,赶忙朝屋外走,在厅堂的神龛一角看到了闭目祈祷的伍秋,舒出一口气。 他缓缓地走到伍秋身边,一同闭目合掌,心中默念起超度亡灵的经文。 过了许久,伍秋睁开眼,望向慧净淡泊平静的侧脸,眼前画面一时和曾经的某个场景重合了起来,他恍惚又悸然地叹息:“你说算命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有今生没来世......” 慧净扭过头,明眸相视,“他只说来世缘分不定。你信我,来世无论如何,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伍秋轻笑一声,“我只是信口一说,你怎的这么认真。今生都不过二十载,盘算来世未免过早。” 慧净讷讷地看了会儿伍秋,“我......以为你因为算命先生的话感伤了。” 伍秋慢慢敛起笑容,摇了摇头,“不是感伤,但确是想了很多。算命先生说得对,我不应纠结过往,应惜缘修福。若真没有来世,我更应珍惜眼前人。” 说着,伍秋目光更深地望进慧净眼睛。两人眼中皆流动醇酽醉人的浓情,牵引彼此靠近,待伍秋回过神时,嘴唇已被慧净吻住。他张开唇,舌尖刚碰慧净的齿贝,忽然想起两人这是在神龛前,惊得睁大眼睛,下意识推了下慧净,但转念又觉这下推开慧净,必定伤人,犹豫间,推搡的动作变成揪住慧净的衣袖。他无心之举,却像是欲擒故纵似地,勾得慧净一下子呼吸不稳起来,搂着伍秋后腰,吻得更深。 伍秋被抵在香案,背后就是观音像,又惶恐又羞愧,双手撑在案上,身子不由紧张得绷起来。 慧净感到伍秋的僵硬,分开吻,悻悻地问:“我是不是太性急了?” 伍秋垂下头,咬了咬唇,“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模样不堪。” “不堪?”慧净皱起眉反问。他不明伍秋的不堪是指什么,反倒是他,愧为曾经的佛家人,色中饿鬼一般,一碰伍秋便情难自抑。他将脸贴在伍秋额头,“你没有半点不堪。但若你不想,我便停下来。” 伍秋和慧净紧贴在一起,脸庞拂过阵阵热意,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难受吗?” 慧净低头看向伍秋,只见他正解开衣带。宽大的衣袍顺着纤弱的肩膀和手臂滑了下去,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但肩头映着一处暗红伤痕,如美玉有瑕玷,突兀又扎眼。 感到慧净的目光落在那处伤痕,伍秋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却被慧净按住了肩膀。 慧净问了他同样的话,“难受吗?” 伍秋低着头沉默不语。 此时此刻,慧净终于明了伍秋所谓不堪为何。他低头轻吻伍秋的伤处,随着那伤痕慢慢向下吻去,将衣裳一点点解开。直到衣裳尽解,才看到伍秋身上原来还有好几处未淡的伤痕。他将伍秋抱到香案上,反复地吻那些伤,吻伍秋的每一寸肌肤,一路吻到了小腹。 伍秋浑身一抖,抓紧了案缘,并起双腿。 “别碰那儿,很脏......” 慧净跪下来,抬头看了伍秋一眼,什么也没说,沉劲打开了伍秋的双腿。 半垂的玉茎下,两瓣娇小的花唇紧闭,青涩得像是处子的穴。慧净将脸贴近,能闻到氤氲的水汽和着淡淡的腥甜香气。 他抚了抚一旁腿根细腻的肌肤,那里原先是山洞蛇咬过的地方,痕迹已经消了。 当日他为伍秋吸毒血疗伤,今日他当以同样之法拔出埋在伍秋心里的刺。 炙热的呼吸扑在腿间,慧净盯着他的那处儿久久不发,伍秋有些不安地挣了挣腿。然而他一动,便被慧净握住腿根,毫无预兆地含住了穴,吓得他险些叫出声,连忙咬住手背止住叫声,又去推慧净。 一改轻吻的力道,这一下慧净吮得又深又重,仿佛把伍秋的半条魂儿都给吸没了,软坐在案上,推慧净的手也失了力气。 慧净将腿举高拉开,叫整口穴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后,再次张口包住了阴户,他吮着穴口的嫩肉和埋在里头的花蒂,像是要吸出毒血似地,嘬出穴缝里不多的汁水。 很久没有经历情事的身子哪儿受得住这般刺激,伍秋当即瘫软地躺到在了案上,双腿朝慧净大开,没半点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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