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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俗

时间:2024-01-05 1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烧焦板栗

  “事情不是陈巧说的那样......”伍秋自然也不想陈巧一人将罪名也背下来,紧跟着解释,但陈巧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今晚偷人的是我。与我私会的情夫是孙继阳,是城中福门镖局孙镖头的小儿子,不信就去查吧。”

  说完一切,陈巧淡然地跪回地上,低头捋起自己的鬓发:“徐子庆,你自己想吧。若你再这么审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是,老爷,老爷,其实今晚我也.......”伍秋见陈巧竟然还报出孙继阳的名字,愈发觉得她这是下了决心将偷人罪名一人顶下,登时失措得跪在徐子庆面前,磕磕巴巴地想要坦白。然而徐子庆没听完他的话就倏地露出惊恐表情,急急喝停了他。

  “闭嘴!来人把五娘带回房中!”

  一声令下,两个下人立即抓住伍秋,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押了下去。

  见徐子庆不经细问就把人带下去,黄香云意识到或许真的如陈巧所说,徐子庆要姑息伍秋,当即方寸大乱,上前喊了徐子庆一句老爷。徐子庆冷冷回头,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往外走。当他路过地上的陈巧,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停下脚步,晲着地上的人,他猛地狠狠踹了一脚。陈巧毫无防备地被踹得身子一歪,脸色煞白地捂紧小腹,可仍是咬着嘴唇硬是一声没吭。

  徐子庆居高临下地斜了陈巧一眼,又朝黄香云看了一眼,“我这辈子最恨自作聪明的女子。”说罢甩袖子离去。


第42章 四十二

  =======

  慧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中。他望了望房顶,想起一件事,猛地从床上坐起,脑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却叫他疼出一身冷汗,不得不又躺了回去。几乎是同时,门外进来一个人,是赌坊的东家李二爷。

  “你醒了啊?”李二爷将一碗药汤放在桌上,坐在了床的对面。

  慧净捂着脑后胀痛的地方,忙问李二爷:“今日是何日?”

  “初九,你昏了两日,好在大夫说你年轻力壮没什么事。”李二爷的语气稀松平常,看来仇家找上赌坊作难的事不是头次了。

  那晚,仇家趁李二爷不在,夜袭赌坊。店里的伙计没有防备,被伤了不少,连慧净也在混乱中被人砸中后脑,当即晕了过去。幸而后来李二爷的兄弟派人来助阵,才将仇家的手下击退。只是慧净受伤,误了接伍秋的日子。一听李二爷说今日已是初九,他一时顾不上头疼,从床上掀被而起,穿衣作势要往外奔去。

  李二爷拦住慧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的伤需要修养,你放心,药费和工钱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是。”慧净推开李二爷的手,“我有要事在身。”

  李二爷早年也是武家出身,被推开后又一手擒住了慧净的肩膀,“有何要事都应该养好伤再说。”

  “二爷你别再拦住我,我今日必须要去见一个人。”后脑又袭来一阵疼痛,令慧净眉头紧皱,几乎是咬着牙对李二爷说道。

  李二爷松开了慧净的肩膀,循循善诱道:“我并非好管闲事之人。但是我看你本是一介僧人,为人忠厚,却急着用钱,不用打探,我也知你必然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现在用这副样子去行要事,只怕是时乖运拙。听我一句话,不如修养好了再去见那个你想要见的人。那时若有我能帮上忙,我也定全力相助。”

  李二爷讲的话不无道理。眼下他头疼不止,就算让他闯进了徐府,又有几成把握带走伍秋,恐怕只会连累伍秋。他站在原地,不禁犹豫了起来。脸上迟疑的神色被李二爷看穿,立即就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回了床上。

  “好好休息吧,大夫说再观察两日即可。你都昏了两日了,还差这两日吗?”李二爷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慧净的肩膀。慧净一时被说服,只得等自己伤势痊愈再从长计议。然而他躺在床上,一想到伍秋就心魂不定,像他躺在针毡上一般,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伍秋被押回了偏院。他以为随后徐子庆便会来问罪于他,却等到了天亮都没有人来。独自在房中的伍秋一想到陈巧那番话就惶惶不安,不知徐子庆会如何惩治陈巧,他很想出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奈何门窗被人封住,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无人与他开门。到次日的夜里,他喊得嗓子也哑了,力气也耗尽了,瘫坐在房门口,却依旧是无人理睬,精疲力尽的他坐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不消多时,有人打开门,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冬日里的阳光夹着寒气,刺痛伍秋的双目,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看清面前的人正是徐子庆。然而徐子庆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命人押着伍秋跟在他身后。

  一日没吃没喝的伍秋,身子虚弱,一开始还能叫喊徐子庆两句,后面就连叫喊的声也小了下去,被人牵着鼻子走,任由一行人带他来到了后院。到后院后,伍秋发现徐府上下的人竟然都在,甚至连多日没见的柳思烟也来了。一群人围着一口井,以及五花大绑跪在井边的陈巧。

  伍秋心中大惊不好,拼命地挣扎起来,但他的挣扎不啻蚍蜉撼树。强壮的下人牢牢押着他,令他根本动弹不得。此时只听徐子庆冷声道:“动手吧。”陈巧背后的一名下人便点点头,抓着陈巧束缚在身后的绳结,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并推到井边。很显然,徐子庆要将陈巧沉井。

  伍秋眼睁睁见陈巧离井口越来越近,目眦尽裂地喊了一声:“不要......”

  陈巧却在听到他的喊声以后,淡然地笑了下,紧接着头也不回地步到井边,直直栽了进去。幽深的井下传来闷闷的水声,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响,却听得当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伍秋更是脸色煞白,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怔怔地盯着那口井,脑子就像中了一闷棍,浑浑噩噩了许久不能反应。他多希望井下传出一些动静,证明陈巧还没有死,可时间过去越久,他越意识到陈巧死了。就那么死了。又不知过去多久,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徐子庆掐起伍秋的脸,恐吓般地对他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偷奸的下场。”

  伍秋听到下人搬动井盖封住井口的声音,不知为何一股凉意席卷了全身。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体会到了陈巧的那种绝望。在这里,他们根本不算是人。就算奸情没有暴露又如何,苟且度日亦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滚烫的眼泪从伍秋通红的眼眶溢出,流到了徐子庆的手背,徐子庆还以为伍秋这是知道怕了,正准点松开手,谁知伍秋却用颤抖而坚定的声音说:“徐子庆,我有别人了。要么死,要么放我走。”

  柳思烟和刘婵君并不知当晚详情,听到伍秋这么说,惊得目瞪口呆,只有黄香云仍是泰然自若的模样盯着徐子庆。

  陈巧偷人的下场是沉井。如今伍秋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有外人了,难道不应该与陈巧同一个下场吗?

  诚然不少下人与黄香云也是同般想法。连搬井盖的那两个人也愣愣停住手,似乎就等一声令下,便要将伍秋一同沉井。

  所有人都在等徐子庆发话,徐子庆却死死捏着伍秋的下巴,良久之后说了一句:“放你走?休想!”

  “来人,将五娘押回房中。”


第43章 四十三

  =======

  伍秋又被独自关在房中关了两天。这回不同的是,三餐时候都有人送饭来。可伍秋哪有胃口,陈巧死了,慧净杳无音信,他终日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心里禁不住萌生了偏执的念头。要么死,要么逃,无论如何他是在徐府待不下去了。

  伍秋绝食的事情传到徐子庆的耳里,第二日他亲自与送膳的小厮推开伍秋的门。只见万分憔悴的伍秋正坐在房间正中央,瘦弱得如同一片薄薄的随时可能会飘走的纸,在见到他以后忽然激动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伍秋抓住徐子庆的衣襟,喑哑的嗓音分明在说三个字:“我要走......”

  徐子庆本还有几分怜惜,听见这几个字都烟消云散,恼得将伍秋拂开,“不可能!”

  伍秋抬起一双红透、含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盯住徐子庆,“那就让我死......”

  死字还未说全,徐子庆就大声吼道:“那更不可能!你生是我徐府的人,死也是徐府的鬼。至于什么时候生什么死,都由我徐子庆说了算。现在,你就给我老实待在徐府!”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人,”伍秋咬着牙,似乎要跟徐子庆斗争到底,“我的心早随了别人,我是他的人。”

  徐子庆平生最恨有人与他唱反调,伍秋这副样子彻底激怒了他,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甩了伍秋一个巴掌,“贱货!我不提,你还有脸提!你说,奸夫是谁!”说着徐子庆揪住伍秋的头发,迫使他扬起脸,反手又甩了一巴掌:“说!”

  伍秋嘴里随即尝到血腥味,脸颊两边火烧一般疼痛,可他始终忍着痛,缄舌闭口。这几日被关禁闭的他一直想,或许慧净不会来接他了,或许他不能活着走出徐府了,但他临死之前定要让徐子庆也不好过。

  徐子庆又接连甩了伍秋几巴掌,见他被打得嘴角流下血来都不肯说是谁,愈发火气填胸,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他松开手,任伍秋如片落叶簌簌倒在地上。晲着地上虚弱的人儿,徐子庆缓了缓气,怒极反笑道:“呵,你倒是比陈巧那贱人情深。那正好了,我有一样东西让你瞧瞧。”

  徐子庆命身后的人从提着的屉子里取出一样圆滚滚的东西,冷嗤一声,直接拿过物什丢到了伍秋的面前。包在圆球外的布随着滚落而松散开来,里面竟是孙继阳的人头。

  伍秋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被徐子庆压着脖子硬生生凑上去,直直对上了那双睁得极大而毫无生气的眼睛。

  “你与陈巧的交情好,不会不认得这人是谁吧?”徐子庆阴湿的气息抚过伍秋的耳畔,吹得伍秋背后冒出一身冷汗,却不料徐子庆接下来的话更令他背脊凉透,“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徐府,你跑到哪儿我便寻到哪儿,我徐子庆绝对有这个本事!我现在只给你一条路,老老实实地待在徐府,不许再声张你那奸情,不然他的下场跟这个人头一样。”

  伍秋盯着孙继阳那双可怖的眸子,有一刻,它恍恍惚惚地和慧净的脸重合了起来,伍秋毛骨悚然,猛抖了一下身子。缓缓地扭过脸看向徐子庆,伍秋不禁淌下了一滴眼泪,他的语气不再那般强硬,透着绝望地颤声道:“徐子庆,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你问我何必?”徐子庆扯起轻若无骨的伍秋,将他粗鲁地从地上拉了起来,“我也想问你何必呢,伍秋。”最后两个字,徐子庆喊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嗜血蚀骨般。说罢他将人一甩甩到桌边,然后挥手示意下人端上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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