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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弟

时间:2023-08-15 21:40:19  状态:完结  作者:阿凝凝

  提起这茬,玉茗就生气,同样是显赫家世,同样是过了生养的年纪,上官嫣然能怀,她却不能,但凡她也和寻常女人一样有颗自己的蛋,何苦连累的父亲在原家面前抬不起头,对着原肆,爱则爱矣,心头总有那么一抹惆怅——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外孙!

  玉茗越想越光火,因着白秋和锦玉没揭开的关系,对着白秋也没了好。

  “你就再想想吧!我明儿个再来。”

  “我送姐姐。”

  “免了吧!我看你心思都不在了,我说原隋你没反应,说锦玉你倒来劲。”

  玉茗挑眉,颇不快地戳了戳白秋的胸膛,警告:“我和上官嫣然不对付,旁的不必,聊小话时可不许站她那边!”

  “怎么会?!”白秋哑然。

  玉茗和上官小姐不对付,难道他跟上官小姐就合得来?须知他根本都没见过上官小姐,就算见了,也难生出喜爱之情,因为锦儿,锦儿娶了她做妻子,而他,还苟且龌蹉地怀揣着对锦儿的思恋,到今天也没有减弱半分。

  “你和锦玉小白脸的事,我明儿再慢慢盘问,怪了,那家伙明明是个投机倒把的,你们一个个提起他却都失了魂!”

  白秋送玉茗上马车,日落尽头,有一撇月影高高悬挂着,墙边树影婆娑,青溶溶地摇曳。

  巴掌鸟悄地跟了过来,柔软的舌头卷着白秋的手嗦啰,白秋知道它是饿了,快速地热锅烩了道汤饭,听着巴掌幸福的吸饭声,又想起锦儿……

  刚捡到锦儿时,锦儿就像只小团子,一颗奶豆腐,他哪懂什么投机倒把?是连自己的姓都记不住的,穿着艳红的新郎袍,两只眼骨碌骨碌转,往他怀里钻。

  单是教锦儿熟悉村子就用了三四天,偶尔带去麦田浇水,遇到过路的哥儿姐儿,都看不够似的盯着他看。

  漂亮的披着发的锦儿像阳光下沾着露的蔷薇花,含苞待放,怯生生的可爱。

  连他这样的烂人缘都挡不住姐儿们争相恐后地跟锦儿示好,吓的锦儿洗澡都不敢去河边,央着他寻个木桶在家洗。

  他寻了个腌菜的木桶,铺了皂角反复地擦,擦好了给锦儿,一瓢水浇下去,水温烫烫,浇在锦儿身上,锦儿惬意又快活地打了个挺,调也冒一个尖,像小女孩被挠了痒痒。

  那时的锦儿多好,白秋恨不得自己变成锦儿的娘,把锦儿塞回肚子,他肚子里也全是水,孩子在母亲肚子里泡着能泡十个月。

  锦儿却站了起来,水哗哗地从直角形的肩膀滑落,沉入一大蓬深色浓密中……

  他的锦儿不是孩子,很快,他们连长辈小辈都不是了,一把藤藤草,使他和美丽的弟弟不分彼此。

  他不再单方面伺候锦儿洗澡,锦儿喜欢把他一起拖入水,湿漉漉的眼睛紧盯,无声地引诱。

  他抵不住那引诱,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抵住锦儿的诱惑。

  闭上眼,任由绝丽的精灵在自己身上驰骋,无论多么顽劣不温柔,他通通包容,他就是这样爱着锦儿,丝毫没有办法去计较他的辜负。

  白秋眼中荡漾着水波。

  他的节奏不能停,一停,便无可救药地思念锦儿,但锦儿呢?

  他跟原隋出海了,是要去征服蓝天碧海,等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陪在他身边的是上官嫣然。

  他还记得自己吗?记得红柳树下小柴屋里的热情,记得月神庙中字字凝炼的誓言与爱意?

  我们结契了,我会永远爱你,秋秋。

  *

  “秋秋,这是什么称呼?真够恶心的!郑恩义你这么厮混,不怕嫂子发现,让你跪搓衣板?”

  蓝天碧海下,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船,原隋,锦玉,还有其他几个生意伙伴,正摆着席大吃大喝。

  还有两天,他们就靠岸了。

  靠岸后,原隋卖茶,锦玉负责去东洋上官家的铺头盯货,诸事忙完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正如女人闲下来时喜欢聊男人,男人闲下来了也爱聊女人。

  郑恩义是清丰县粮油会的少庄主,因为父亲的一个赌,娶了县衙曹捕头之女,是个十足的母老虎,一进门就把郑恩义的红粉知己都赶了出去。

  若郑恩义是个降得住也行,家有悍妇,便顺势修身养性,可这哥偏偏是个滥情鬼,从小就喜欢寻花问柳,追着小美人屁股后面。

  在家摄于曹氏的淫威不敢放肆 ,出了门,借做生意的由头,三百两从春花楼买回来一个歌妓藏在货船,这几日与歌妓翻云覆雨,难舍难分,吃着酒都不忘夸一夸歌妓的好,好像那风尘女真的气质出众,天上有地下无。

  “春夏秋冬四个牌子她排第三,一个第三就把你吃的死死的,我看你是饿惨了才饥不择食!”

  “就是,还秋秋呢,那她叫你什么,恩恩?”

  “哈哈哈哈。”

  “笑!还笑!我看你们是嫉妒。”

  郑恩义一边打岔一边喝酒,酒到嘴里,两只眼色/欲朦胧,想起歌妓的销魂滋味,又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我这是妻娶的不贤,有个颜色多娇的妾,也纳不进去。”

  “曹捕头真有那么厉害?”

  郑恩义:“何止!曹氏也是个练家子,一手九节鞭甩的虎虎生风!若非如此,我何至于把秋心安置在原兄船上!都说人各有命,我和原兄都娶了官家女,原兄的妻子宋夫人就知书达礼,我那个却只会耍赖撒泼,想想真是……”

  “可原兄也没说纳妾,你不是想纳妾么!女人都小心眼,我敢说,原兄纳妾的话,嫂子肯定也不高兴。”

  骆家的小少爷骆菊生微一抱拳,正待发表看法,就被身旁一彪形大汉截住,“此言差矣!”

  “我妹妹可不是曹氏那种不知轻重的大脚女,她早就想给原隋纳妾了,是原隋自己不愿意!这回好不容易原隋愿意,我妹可是不惜自降身份,去请那小兔子进门。临行前特意告诉我,等到了东洋,原隋还有喜欢的,甭管男子女子,她做主,让我一并给带回去!”


第18章 俏牡丹

  “想不到嫂子竟有这般胸襟,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骆菊生一边笑一边向大汉赔罪,给大汉斟酒,大汉也不做作,端起杯一饮而尽,拿手背揩脸,豪气油然而生,让在座的一些纨绔子弟都为之一振,郑恩义的酒也醒了几分,抬眼望了望大汉,“这位是……”

  原隋:“是宋岚,内子的兄弟,我大舅哥。”

  郑恩义:“哦,是大舅哥啊,失敬失敬!原隋,怎么都不介绍!害得我还以为是你家护院,大舅哥也是,穿的忒朴素,你不说,我们都不知你是宋夫人的哥哥,不过也没听宋知府有儿子,这……”

  “不是亲兄妹,我爹是宋大人的堂兄弟,不争气,没在清丰县闯出什么名堂,我一介武夫,脑子笨不适合干捕快,便投靠了妹夫。虽说关系稍微远了些,但我和小茗处的还是很好的,小茗也什么都跟我讲,就像原隋最近看上的,我妹可是亲自上门迎接!”宋岚虎声虎气地应道。

  原隋被他这憨昏傻气搞的哭笑不得,本不欲将私事当谈资分享,架不住众兄弟起哄,便招了。

  “看上了个小农民,打算领进门,刚好赶上出海,搁置了,玉茗说她来操持,我就扔给她了。她是个热心肠,这么多年夫妻确实也不曾拈酸吃醋过,你们别瞎编排,小心下次来她不给你们茶吃!”

  “哈哈哈哈,当然!有大舅哥作证加当事人表态,我们哪还敢编排嫂子?且能让嫂子亲自去接,那位的排面可是够足的!真是个农民?”

  “对啊,原兄的眼光多高诸位最了解,成亲十年,孩子都那么大了,愣是没见纳妾,之前还以为是嫂子管的严,现在看,是原兄自己没动心啊!今番动心,便是耕地的,也得是那片地上的西施!嘿嘿,农家好啊,农妇最有风味!干完活香汗淋漓的淌一身,两颗眼睛勾魂放电,都说千好万好不如村头土坡上一块布袄,千娇万娇不如小寡妇把媚眼抛,我猜,原兄这回八成是栽在小寡妇身上了!那小寡妇既荡又要脸皮,蹲在炕上和你拿乔,这要进了门,怕是妾都兜不住,以后要逼你立平妻了。”

  郑恩义说着说着酒竟全醒了,还是那双狗祟的吊角眼,猥琐地一瞟一瞟,来回起着高调让原隋把他背地里暗合的小情人供出来。

  骆菊生也听的津津有味,原隋在他们这些公子哥中属于最洁身自好的,平时流连风月,说是逢场作戏,他们作着作着都成了真,唯有原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而今这活佛也沾染了颜色,有了俗心,岂能不让人怀疑,是谁那么厉害?

  郑恩义半醒半醉的听不明,骆菊生可听的真真,宋岚说宋夫人请的是小兔子,不是啥小寡妇,他们圈子里好玩男风不假,把男人当老婆娶回家却是从来没有过。

  原隋铁了心要把人接家去,宋玉茗不反对,想必也得到了老夫人的首肯,一个农民,能入得了老夫人法眼,该是怎样的钟灵毓秀?难不成萝卜地里开出了俏牡丹,继三小姐后,还有沧海遗珠,天选之人?


第19章 挑衅

  “就说说他长什么样嘛,年龄几何?只说是小农民谁知道呢?”

  骆菊生眼珠一转,鼓着劲煽动旁边的人一起逼问,郑恩义头个响应,有道是哪里有姿色哪里就有他这头贱驴,舌头都喝麻了也不忘试探原隋的床笫。

  还有什么比一棵铁树的燃情更吸引人?原隋不说几句郑恩义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原隋也意识到这点,想着话是自家大舅哥起的,他作为妹夫,替大舅哥把话头收尾也无可厚非,便拣了几处不重要的讲,讲完了大家依旧一知半解。

  骆菊生品出原隋是有意藏娇,也不戳破,自顾自斟了酒一个人默默地喝,郑恩义是惯不会察言观色的,原隋说的含糊,他的八卦心没得到满足,借着酒劲就开始耍赖,企图再逼出点劲爆的,却听锦玉在一旁开口:“要说农民,我也识得一位,好巧不巧也是清丰县的,说不准与原兄那位是同乡。”

  郑恩义:“你也认识?好,那你说说你认识的那位长什么样,可不准学原隋一般敷衍,一个鼻子两只眼,得说具体的,不然,咱可得罚酒!”

  骆菊生:“是啊,罚酒。”说完还撂下酒杯瞟了眼原隋,原隋对锦玉口中的农家人也颇感兴趣,坐着静静地听,越听脸色越不对,无他,只因锦玉的描述像是摹着他心上的人,米白的皮肤,弯弯的笑眼,暄软的身段,再配上一鸡一狗一院,天下间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唯一的不同,是他所了解的白秋招人憎厌,锦玉讲的乌冬却是个嘴甜讨喜的小哥儿,在说到他揣着空碗去邻居家过元宵节,吃完了邻居家的汤圆,还顺了盏兔子花灯回来,原隋总算没有那么生气了,但还是不舒服。

  这个锦玉像是有魔力,总能跳到他的雷区去踩,原隋不相信白秋真的和锦玉认识,锦玉是上官家的赘婿,即使出身微寒那也是读书家的人,白秋祖上三代都是贫农,到了白秋这辈人口单薄,从没听说有文墨之交,且锦玉看上去不喜男色,白秋离开他是有一段时间的放荡,但白秋的人品原隋还是了解,对方没那意思,白秋也不会强求,可,这股诡异的烦躁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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