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到这里才能算是真正开始正片哦,嘿嘿~
第38章 令牌 待确认童正初已没了气息,童怜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他甚至还没将这口气松到底,就见拾六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块木牌。 “这是什么?”虽说心中已隐约有了些猜测,但是童怜还是问。 拾六道:“命令我们的令牌。”说完,他像是担心童怜不接似的,补充道,“景帝对你依旧还有怀疑,你在这宫中总要有些东西防身的。” 听完拾六的话,童怜万般无奈地接过令牌:“你是担心那些暗卫无处去吧。” 拾六不语。他的确有这个意思。在他们从暗堂出来之后便没了作为“人”时的思考能力,除去自己运气不错,其余暗卫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工具来得更贴切些。 只是……这样一把刀,拾六是真不放心将他们交到其他人手里。 就在童怜打算开口的下一刻,他整个人骤然僵住了。 一股算不得陌生的疼痛感骤然席卷全身,他们分明已经到了火炉旁边,但是童怜却依旧觉得身上冷得打颤。他死死咬住牙关,免得自己的声音泄出。 拾六也发现他不太对,正准备上前询问,然而下一秒童怜便眼前一黑径直倒下。 这一觉童怜睡得极其不踏实。分明童正初已经死了,但是他却依旧紧皱眉头,在睡梦中翻来覆去的,像是在经历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似的。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童怜正准备起身,而后便听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声音:“小童公公终于醒了啊。” 听见何太医的话,童怜下意识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何太医身着一身素色衣袍,从房中摆饰来看,他此刻估计已经出宫了。 “我现在是在您的居所么?”童怜问。 何太医并不奇怪童怜是如何猜到的,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昨日童正初死了。” 童怜正准备点头,只是下一秒他便意识到何太医话中问题,半是疑惑道:“昨日?” “是啊,小童公公师傅昨日突然见你倒在太医院门口。那面色惨白的模样,若不是你还有呼吸,我们都要以为你已经死了。”白芷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个大碗,“你醒了正好,药刚熬好你趁热喝了吧。” 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药汁,童怜不禁吞了口唾沫,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接过药碗将其一口饮尽。 见状,白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何太医说:“师傅,既然他醒了那我去把另一贴药熬了?” 何太医:“嗯,你去吧。” 因为刚刚喝下的那碗药,童怜有一阵儿短暂的耳鸣,等他恢复听力后也只听见了何太医的回答。在白芷离开后,他再次开口:“我先前那件衣衫上系着的荷包在哪儿?” 何太医皱眉:“若是旁人醒了,一般也都是询问自己是怎么了,像是童公公这般问自己荷包的,我行医十余载也是头一个见着。”说完,他与童怜对视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忍不住摇了摇头,“就在你枕边。” 得到答案,童怜下意识低头,在找到那个荷包后才松了口气,而后他也不顾何太医还在身边,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粒松子糖放入口中。 看见他的动作,方才还皱着眉的何太医突然笑了:“我还说童公公方才为什么执意要问荷包的去处,原来是觉得药苦想吃糖了么。” 见何太医误会,童怜也不准备解释,这会儿才想起了之前那阵莫名的疼痛:“何太医我之前是怎么了?” 何太医原本还以为他不会问了,稍微缓了一息这才道:“应当是我要问你做了什么才是。按照我上次问诊的情况,虽说你体内有毒素残留无法消除,但是应当也不会这么快发病才是。” “因为……两杯酒……”童怜迟疑了一会儿随后道。 今日他除去见童正初的那两次,其他时候所食用的东西和平时也别无二致,除去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以及后来的那一杯酒。 听了童怜的话,何太医眉头口中念念有词。 童怜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是握着手中的荷包,思索着若是季越问起自己这几日的情况他应当怎么回答——他并不想将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季越。 “那个酒童公公可否还能拿到?”何太医问。 童怜沉默几息,随后说:“童正初死了。” 在刚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何太医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略微思索后也大致明白了童怜说这句话的用意。他叹了口气:“那便没办法了。我一会儿将调理的药方给你,过段时间我再去为你诊脉。” 童怜点头:“那就麻烦何太医了。” 待何太医离开,童怜静等了片刻,不多时拾六就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人,现在的童怜丝毫不慌张甚至松了口气:“那个酒你可还留着?” 拾六点头:“有,你要做什么?” “去民间寻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问问这酒对普通人可有影响。”童怜说完微微一顿,终于将视线再次从荷包上移开,“童正初名下应当有酒楼客栈吧?” 拾六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若是没有呢?” 这话一出,童怜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在吐出一口浊气后随意道:“若是没有那就去造一家,短期内要让全上京的人都知道这一家客栈。” 听到这儿拾六除了庆幸于童正初当年,的确有一家名气不小的客栈铺子以外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能做何感慨了。 “有的。”拾六应了声,正打算开口询问童怜为什么这么问,只是下一刻他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你难道是想将那个酒加入客栈的菜单中?” 拾六话音刚落,童怜就在他震惊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可,这有什么用么?”拾六不禁问,“且不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酒是怎么做的,但是它终究不是什么琼浆玉液,就算将它加入客栈餐谱,又能如何?” Y.U.X.I6 “民间能人不少,若是真的能被我碰上一个能靠品酒便知晓药方的神医,那便是我的运气福分了。有个希望总归是好的。至于那酒的做法……”童怜语气微顿,看向拾六的眼神中竟多了几分笑意,“现下不是还有你们么?” 拾六:“……” 嗯,不愧是能踩着自己这个踏板能反咬童正初的人,使唤人简直比童正初还顺手。若不是自己从他刚被童正初认作义子后就一直在暗中监视,恐怕甚至会怀疑童怜曾经被人掉包夺舍了。 童怜刚刚将接下来要做的事全吩咐给拾六,而后拾六就重新跳回了房梁上。 下一秒白芷就端着一海碗汤药,也不敲门,风风火火地便冲了进来:“童公公你快喝。我师父说了,刚熬好的效果最好了!” 看着面前那个几乎和自己脸一样大的碗,童怜甚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伸手去接。白芷看出他的犹豫,直接将碗往前一送,因为药汁实在太满,只这一下就让它们顺着边缘滑出些许:“童公公可是要我喂你?” “不用了……”童怜说完,面色勉强地接过那碗药汁,询问道,“这一碗都要喝完么?” 白芷坦然:“当然啊。” 听到这儿,童怜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和碗中的药汁一样黑了,但是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将药一口饮尽。一醒来就被连灌两大碗药,童怜只觉得自己腹中全都是各种药汁,若是自己能起身跳两下,或许都能感觉到它们在自己腹中翻滚。 见着已经空了的海碗,白芷满意地点头道:“你喝完我也可以去和师傅交差了。” “请问我先前的衣物在哪儿?我应当要回去了。”童怜强忍着满嘴苦味说。 白芷:“小童公公现在就要回去么?你要不然再在这儿调养一段时间吧,等你下次毒发的时候,师傅也好替你诊脉。” 即使知道白芷是好意,但是童怜却还是摇头拒绝了:“我是七皇子的贴身太监,现在因病没能去小殿下身边伺候,现在既然好了自然也不好继续打扰了。” 白芷说不过童怜,于是也只好一边嘟囔着“有什么会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一边将童怜先前穿的那套衣服找了出来。等将自己打理好后,童怜又去找何太医要了调理用的丹方,随后便谢辞回宫了。 在回去的路上,童怜这才从拾六口中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季桓尚未将他们在湖边遇刺的事情告知景帝,童正初派出的第二波影卫就已经出动了。虽说最终季越并没有受伤,但是这接二连三的刺杀还是惹恼了景帝,只是当他终于在冷宫中找到童正初时,童正初的尸体都已经凉了。 景帝的怒意无法发泄,于是便下了圣旨直接将户部侍郎文松抄了家,连带他的姐姐文嫔都被打入了冷宫,又被皇后赐了三尺白绫。 在听完拾六的讲述后,童怜竟然下意识地思考,在季越第二次受到刺杀时,他会有多害怕。 作者有话说: 替换完成!今天被抓去加班了,来晚了对不起qwq
第39章 问话 事实证明,童怜还是低估季越了。他回到坤宁宫见季越并不在小院中,于是便轻车熟路地走向季越的寝房。 “怜怜?!”季越在看见童怜的时候稍稍一愣,刚刚想冲上去拉住童怜,可他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只是走到童怜旁边关切地问:“怜怜你身上还疼么?” 童怜虽不知季越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也大致能猜出这是何太医将自己带去医治的借口。他忍不住浅笑着摸了摸季越的脑袋,笑道:“不疼了。小殿下呢?这两日可还好?” 季越是没什么报喜不报忧的习惯的。在听了童怜的话之后,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而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前天在我们回来之后,突然又有人冲出来了,他们还都拿着刀!” 这些童怜也都是从童正初口中听到的,自然并不是季越所以为的那么一无所知。不过即使如此,童怜却还是很给面子,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将季越浑身都看了一遍,急切道:“那小殿下你可有哪儿受伤了么?” 见童怜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季越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侍卫们很快就赶过来了,我和母后都没有受伤。” “但是……”季越说着不由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继续说,“但是后来大哥和父皇就来了,他们不知道检查了些什么,然后父皇就有些生气。” 还能是看见了什么?自然是那些人身上的刺青纹样。童怜在心中估摸着,觉得景帝估计马上就要宣召自己了。 不管景帝是否怀疑是他杀死了童正初,作为童正初的义子徒弟,景帝都有足够的理由传他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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