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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时间:2023-12-30 21:00:55  状态:完结  作者:布丁牛奶

  “这感情好啊!”沈榭之道。

  与沈榭之约定好酒楼客栈,童怜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车厢内,拾六正偷吃着童怜早晨垫肚子的糕点,见有人进来竟然也不急,细嚼慢咽地吞下嘴里那口,这才开口说:“我还以为你要再与沈榭之聊会儿。”

  “在宫门口聊什么。”童怜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往后一靠,看那神情似乎是困顿极了。

  拾六也知童怜这几日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于是也没打扰他闭目养神,与车夫小声说了句,而后便重新钻回车厢内开始啃糕点。

  他听着童怜的呼吸声逐渐放缓,终于是放过了那一小碟子点心,一掀车帘溜了。只是拾六不知晓的时,在他离开车厢后,方才才好似睡着了的童怜竟是直接睁开了眼睛。

  童怜先是看了眼被吃的七零八碎,唯恐有哪块完整着被自己吃了的桂花糕,最终收回了视线,从荷包中取出一粒松子糖放入口中,又将隔层内的小方印取了出来,放在指腹下不断摩挲着。

  车轮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咕噜噜地转着,连同车厢外的谈话声一起被谱成一首小调,随着童怜记忆深处,母亲轻哼的江南小调一起响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童怜停下了摩挲方印的动作,依靠着车厢倒真睡了过去。

  “大人?大人……”

  将童怜唤醒的是车夫的声音,童怜轻眨了眨眼,眼底的困倦一扫而空,等再次睁眼时,那双乌黑的眸子便只剩下了无边算计。

  “嗯。”童怜应了声,“你去让婥月搬两坛酒来,然后再送我去趟云来客栈。”

  “是。”车夫应了声,立刻从车上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一手一坛酒地回来了,“大人,这酒是放马车内么?”

  “放进来吧。”

  等车夫将酒放下后,盯着童怜看了许久,可却是半句字也未曾出口。见童怜颦眉,车夫这才道:“大人,姜大夫说这两坛酒您是一滴也不能沾。您尚且还在服药,饮酒会削减药效。”

  童怜此时闭眸靠着车厢,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将车夫的话听进去,只是胡乱应着。车夫见状也不知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答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一如离开的时候那样,拾六又在马车行驶中莫名窜了回来,看着车厢内多的两坛酒,以及童怜丝毫没变的动作,他便猜到了方才的童怜也只是装睡。

  拾六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童怜身侧:“哎,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呗,作甚的还要装睡,也不嫌累得慌。”

  闻言,童怜睁开眼轻笑着回:“这不是好多给大人些想借口的时间么?”

  拾六小小的“切”了一声:“我去做什么了你还会不知道?”

  “万一呢。”童怜回,“都查到些什么了?”

  看着刚还说自己不知道,可下一秒却直接询问的童怜,拾六有些不明白童怜方才多那一句嘴是为了什么。不过就算心中不解,但拾六却也是会分轻重缓急的,于是顺着童怜的话往下回答:“尸体确认就是单永言丢的了,他应当是将部分事实告诉了季青和。想来季青和手中你的把柄不少,只要他扬言要在上京大肆宣扬,哪怕是小皇帝也要忌惮三分,用那些东西威胁小皇帝倒也够了。”

  童怜听完却只是微微摇头:“应当不是威胁,他估计已经在怀疑了。”

  许也是猜到拾六会问为什么,童怜也不等拾六开口,自顾自地解释了下去:“秋祢猎场里的事,一切都太巧了。我刚给陛下上了药,他刚才离开营帐,才上了马,马匹便疯了,继而又在他回来时我正巧伤着了。这很像我的风格,若不是我知自己没梦游的能力,或许就连自己也会觉得这是我布下给他看的戏了。”

  “可……之前哪怕是季青和跟他说,是你设计害死了先皇与先皇后,小皇帝他也……”拾六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也发现了这其中的差别。

  童怜点头:“对,他未曾相信,你又如何知他也信了我呢?要知道,我可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他。”

  童怜话语一落,拾六就忍不住有些泄气:“你说说,你为何就不能直接跟他说你没做过呢?”

  “因为我确实做了。”童怜也没逃避,极其坦然道,“也因为我说过不会骗他。”

  这话若是被别人听见,怕是会忍不住当场放声大笑。

  这天下、这朝堂又有几个人不知童怜嘴里没几句真话,但凡是从他那儿得到的消息,无论何事都要仔细掂量斟酌过,继而再决定到底要不要信、能不能信。

  可就是这样一个十句话里,可能有九句半都是在唬人的家伙,竟然会因为不知何时的一句随口承诺,硬生生将那些可能会让他万劫不复的答案,直接送到绥宁帝手中,乃至现在他与绥宁帝也因此心生嫌隙。

  车厢内是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拾六才继续问:“所以季青和到底给小皇帝看了什么?”

  “这应当是你们要去查的。”

  这几年为了能让季越彻底安全,童怜私下不知做了多少事,更不知道季青和手中又有多少他不慎留下的把柄。往好了说那是在护着新帝,可往坏了说那便是残杀忠臣!如果不是他未曾动过驻塞君,他现在甚至能被直接扣上一顶卖国的帽子。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车厢外说:“大人已经到客栈了。”

  童怜深吸一口气,重新收拾了一下心绪:“一会儿你直接将壹拾带去吧,万事小心,莫要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就算我被暂时歇了早朝,童府也不差你们这两张嘴。”

  “诶。”拾六应了声,继而敲了敲马车的内壁,“大人的话可曾听见了?一会儿可注意着些。”

  当了许久的壹拾沉默片刻,开口说:“我觉得大人担心的是你。”

  拾六皱眉,下意识转头去问童怜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拾六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童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拾六:“……”

  突然觉得可以早点开始跟婥月商量着,怎么从童怜这儿多坑走聘礼嫁妆了!

  作者有话说:

  亲测,不要通宵后去做空腹有氧,容易猝死(X)

  晚点还有一章


第123章 饮酒

  童怜到厢房的时候沈榭之也已经到了。

  沈榭之褪去了朝服,也因为不去军营未着铠甲。虽说因为吃了那么久的沙子,脸上多了些沧桑,可当他笑起来时,童怜却又觉得这便是熹平年间会故意逗弄了季越,又惹得疼爱弟弟的季桓不悦地拉着他去切磋的少年郎。

  童怜恍神片刻,很快便收敛了情绪,让壹拾将酒坛放到沈榭之手边:“担心沈将军喝不尽兴,童怜特地让人多带了一坛过来。”

  沈榭之看见被抱着的那两坛酒时也是微微一愣:“童大人好大方,这御赐之物竟然这么轻飘飘的送我了。”

  “如果陛下知晓这酒是要进沈将军肚子的,怕是会叫人多送两坛过来。”童怜倒不觉得有什么,在沈榭之身旁坐下,又接过了小厮递来的茶水。他将杯盏里的参片刮到一旁,屏息努力不去在意参茶中那股子奇怪的气味。

  可就算心中再是嫌弃,童怜面上却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意:“沈将军可点好饭菜了?”

  “未曾。我许久不在上京,这哪家店的招牌是什么都不知晓,这不是等着童大人替我操心张罗么。”沈榭之说着,闻着一旁的酒香就有些手痒痒,还不等童怜开始点菜,就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童怜也不阻止,点了几个他觉得沈榭之会喜欢的肉菜,又给自己点了些清淡的餐食,便叫人都下去了。

  等壹拾一离开,童怜就起身将杯中参茶全部倒入了厢房内的绿植盆栽里,拿着个空杯盏走到沈榭之身侧:“童怜斗胆来找沈将军讨杯酒喝。”

  这酒本就是童怜带来的,对此要求沈榭之怎么可能拒绝?他随口应了声“好说”,手法娴熟地替他将茶盏倒满,淡黄色的酒液顺着坛口倾倒而出,等杯盏倒至八分满时,沈榭之将坛口一拎,酒坛瞬间便回了原位。

  沈榭之说:“虽不知晓童大人为何等人走了才来向我讨酒喝,但总归也是因为掌印的身子。只此一杯,多了我可要去同你侍从告状的。”

  看着杯内与刚从小厮那儿接过时相差无几的液体,童怜摇了摇头,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无奈:“若是往后再同沈大人提起将军,我可是要好好告个状,谁说沈将军不知变通了,平日里估摸着也是不想搭理他罢了。”

  此话一出,沈榭之立刻被吓了一跳:“童大人手下留情……”

  童怜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小口小口、格外珍惜地小啜着杯中的酒液。

  都到这份儿上了,沈榭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童怜这其中的意思呢?他思考了两秒利弊,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若是被发现……”

  “我定然不会将大人供出来的。”童怜丝毫不意外沈榭之的服软,笑脸盈盈道。

  见童怜是有备而来,就算沈榭之再怎么精通兵法,对这种必败之仗除去早些投降商议谈和条件,再别无他法。只是哪怕沈将军再怎么久经沙场,如何用兵如神,面对着对面在官场中游刃有余过了五年的童怜,还是稍显稚嫩了些许。最终沈榭之只能答应,只要童怜不喝醉,自己也不会再过多管着他。

  童怜明面上应得极好,可不知是酒瘾被压下太久,还是着御赐的酒真的宛若仙境之中的琼浆玉液,这一场接风宴下来,童怜筷子是没动几次,一大坛子酒倒是近乎半数进了童怜的肚子。

  沈榭之依旧从一开始的震惊,转为了麻木。他看着不紧不慢喝着酒的童怜,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开始发昏了:“童大人现在感觉如何?”

  “尚可。”童怜甚至连双颊都没红,神色清明地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嘴里仔细地嚼着。若不是沈榭之亲眼瞧着他送入口中的是青菜,恐怕会觉得童怜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童大人可要再吃些肉食?”沈榭之问。

  “哦。”童怜应下,继而准确无误地将肉菜中的生姜夹了起来,在沈榭之略带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宛若无误地送进了自己嘴里。

  只是这生姜毕竟不是吃食,越嚼童怜的眉头便锁得越紧,最后终于是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酒,以此冲淡自己口中的辛辣。

  都道这儿份上了,沈榭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童怜又饮尽了那一杯酒,准备叫沈榭之给他再添的时候,便直接撞上了沈榭之略带调笑的眸子。

  童怜像是不知自己喝醉的事情已经败露,微微斜了一下脑袋,问:“我们说好了的,我若没有醉意你便继续给我酒喝,沈将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是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童怜你真的没醉么?”沈榭之一手死死压着酒坛,浅笑着问。

  童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他将沈榭之的话在脑中又过了一边,仔细感受着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在沈榭之方松了口气,准备将剩下的酒一并喝了的时候,他就见童怜很肯定地点了下脑袋,继而将自己的茶杯又往沈榭之的方向推了些过去:“没醉,还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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