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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金匮Ⅱ

时间:2023-08-15 19:00:13  状态:完结  作者:羹一瓢

  “你做什么小老婆?”

  岳关山熬过那股子燥劲和骚劲,喜笑颜开:“小老婆最得宠了么!”

  金銮殿从他身上下来,整理衣襟,不是滋味的笑了一下:“关山,我要跟我大哥回去,咱们有缘再见。”

  岳关山好整以暇躺到床上,龙彧麟早晚是落网之鱼:“我不让他走,他就别想走。”

  金銮殿道:“你当我大哥甘心受你的窝囊气?你能作乱,他也能乱;你不作乱,别人也要乱。你是练家子出身,自然瞧不起我大哥,可凡事没有定数,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岳关山从后面搂住了他,趴在他耳边笑道:“你大哥怎么跟头驴似的,不开窍!跟着葛青云就不受窝囊气?他跟着我打回浙江,我让他做军长。”

  金銮殿扭过头,贴着他的脸颊道:“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我大哥才不稀罕这些虚衔,他只想回上海去。”

  岳关山跟他讨价还价:“你们留下来,我带他打回上海。”

  金銮殿知道自己和岳关山相见时难别亦难,听不得这样挽留的话,他情绪低落道:“你知道杜门有多少爪牙吗?从江淮延伸到平津一带,少说四五万人,你才多少人, 拿什么打?”

  岳关山在他腮颊颈窝凶猛地亲吻两下:“信不信我!”

  金銮殿痒的缩脖子,岳关山道:“让你大哥留下来,我把他当哥哥,亏待不了他。”

  说话的功夫,龙彧麟就闯进了寨子,把岳关山的房门踹的咣铛响,金銮殿要跑,岳关山拦腰把他掳了回来,他捂住金銮殿的嘴,冲屋外喊道:“你爱进就进!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别怨我没告诉你!”

  隔着一层木门,龙彧麟的声音愈发阴沉:“岳关山,你他妈的别不知好歹!”

  金銮殿拿开岳关山的手,小声道:“我答应你,我去和大哥说。”

  岳关山这才肯放过他:“这就对了么,到了我的地盘,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金銮殿推门走出去,龙彧麟就要冲过来,金銮殿拉住他的胳膊,到院子里的柳树下说话。岳关山恰着腰站在门口,这兄弟二人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惜龙彧麟不愿意配合,岳关山让人把他逮住,锁进了屋子里。

  岳关山不肯放人,金銮殿不肯吃饭,吃了他的饭就更别想走了。

  傍晚时分,岳关山人模狗样出现在金銮殿面前,对他说:“小花,让你大哥仔细掂量掂量罢,他要是还想走,我明早就放他下山。”

  金銮殿饿得一脸傻里傻气:“真的?”

  “真的。”岳关山的语气和神情都十分坚定,在他身旁坐下,就贴着他的身体亲嘴呷舌。金銮殿推他一把,岳关山笑道:“就亲一下,亲一下就放开你。”

  金銮殿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了。”

  岳关山笑说:“别蔫了吧唧了,走,带你下山去。”

  金銮殿问道:“干什么去?”

  岳关山没个正经:“给你找老婆!”

  小白楼毗邻海河东岸,地处英租界和俄租界的交界处,自天津开埠以来就长期没有政府管辖,既无政府管辖,妓院赌场滋生后肆意生长,随处高楼林立,灯红酒绿,正是摩登天堂。

  岳关山和金銮殿去维多利亚餐厅吃了八成饱,然后走进了额尔金大楼旁一家十分不起眼的银行。

  岳关山名下的保险柜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熠熠生辉的大金条,金銮殿显然有些吃惊:“你哪儿来这么多金条?”

  岳关山取出一根沉甸甸的金条放在他手里,笑道:“有抢的、有劫的、有军饷、有别人孝敬的。钞票银元说不值钱就不值钱,金子什么时候都值钱,跟你一个样。”

  金銮殿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财大气粗,那你当初怎么还要绑票?”

  “钱多了又不烫手。”岳关山没完没了道:“这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钱,轻易不开箱,今晚给你买个白俄女人做老婆你乐不乐意?”

  金銮殿向上翻眼:“我不要。”

  岳关山揽住他的肩膀笑道:“我以前就想着仗打一天是一天,趁乱能捞一笔是一笔,最后管他打成什么样,手里有钱就远走高飞,后半辈子找个地方踏踏实实做寓公,坐吃山空。再娶两个小娘们给我生三五个胖娃娃,这辈子就算过完了。”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金銮殿的鼻梁:“现在我不这么想了,老子只想让你断子绝孙!”

  岳关山说什么话都轻飘飘的,金銮殿比他看得开,从龙门覆灭那日起,他就知道生离死别说来就来,天下大乱的时候没心思做周详的打算,一切都是为了活命,活命之余偷点乐子已经了不得了!


第25章 25.纵使相逢应不识

  一根大黄鱼兑换了一厚沓钞票,金銮殿和岳关山并肩走进利顺德饭店,名流们夜夜笙歌,大厅中央形成一个天然舞池。他二人不是来跳舞的,岳关山新购了一批军火,前来和军火商会面。

  岳关山拍拍金銮殿的肩膀,朝舞池中央一抬下巴:“你先自己玩去罢,等我一会儿。”

  金銮殿眼瞅着岳关山两腿一迈上了电梯,自己在雕花隔窗里忽地分不清东南西北,已然被裹挟进了花花世界的洪流里。

  金銮殿躲开一个个扭出花的洋屁股,走到浅色砌石的餐桌旁停下来,桌子上铺着白蕾丝桌布,上面摆放着精美可爱的点心、香槟红白葡萄酒、清茶香烟和栀子花,花瓣浸出古龙香水的味道。

  金銮殿捏起一块酥软的樱花色点心,才发现花朵里浸出的香气是人身上的味道。一根咖啡色的司的克落在金銮殿脚边,抬眼往上看,风流往上涌,沈怀璋两指随意捏起一根槟榔牌纸烟衔进嘴里。

  金銮殿看到一双湿润明亮的慧黠眼睛,顿时被呛住,口中的糕点渣滓喷薄而出,他咳嗽的急促,来不及面露惶色。

  沈怀璋用雪白牙齿咬着烟嘴儿,笑微微戏谑道:“臭小狗,好久不见。”

  金銮殿掘地三尺都挖不出长着狗皮膏药的耗子,登时拔腿就跑,横冲直撞跑出大厅,电梯的铁栅栏一打开,就蹿了进去。

  沈怀璋慢条斯理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卷,面前飘起一缕烟雾,很快被虹一样的灯光染成红的、绿的、紫的、蓝的。目光所及是一双双裙裾下裸露着的大腿,金銮殿的腿像是小脚女人的腿,还偷偷穿上玻丝袜,被男人看两眼,便忙不迭羞答答的跑走了,小脚女人可没他跑的快!野狗一样。

  香烟令沈怀璋惬意的眯起眼,砍断他的腿,去染一束栀子花,去染一藤紫罗兰。

  金銮殿的心脏嘭嘭直跳,他并不知道岳关山去了几楼,他不肯出电梯,妄图上下几个来回之后,岳关山就出现在他面前。

  一手交钱一手验货,岳关山让军火商今晚把货送到绿林岭山脚下,他在考虑要不要回去,龙彧麟总是让人败兴。

  岳关山沿着楼梯下楼,他悠然自得到了一楼大厅,穿过木质长廊,回到原地寻找金銮殿的身影。他没有看见金銮殿,反而看见了坐在意式长椅上的沈怀璋。

  岳关山并不打算和沈寡妇攀谈,可对方也看见了自己,十步之遥,双方皆是一笑。沈怀璋用拐杖遥遥向他一指:“少帅,好久不见。”

  岳关山走上前,沈怀璋伸出一只手,得亏岳关山是不拘小节的人,否则要被他的傲慢无礼气到。岳关山和他握了手:“哦,好巧哟。沈师长怎么有闲情逸致到天津来。”

  沈怀璋道:“没什么,之前我在上海,落下一个小玩意儿,闲来无事,就出来找找。”

  岳关山没看见金銮殿,只好和沈怀璋消磨:“是么?沈师长在这里等人?”

  “算是。”沈怀璋拄着拐杖站起来:“少帅也等人吗?不如去喝一杯。”

  岳关山不假思索道:“好啊。”

  沈怀璋和过往侍者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侍者便撤去餐桌上的温茶点心,换上半瓶透明的琥珀色洋酒。期间沈怀璋借故离开一趟,来了一名新的侍者,端上新开封的白兰地。

  沈怀璋再回来的时候,岳关山已经有些醉了,不是醉了,确切的说是晕了。沈怀璋打了一个响指,侍者递上热毛巾,他稍微擦拭手心手背,对侍者说这位先生醉了,请让人把他送到楼上房间,如果有人要找一位名叫岳关山的先生,请到指定房间。

  处理好岳关山,沈怀璋拄着拐杖慢慢往前走,他上了电梯,金銮殿当即闪身而出,沈怀璋瞥了一眼之后,视若无睹,摁下按钮。

  沈怀璋回到房间,岳关山已经被安放在床上,他将手杖放到衣架旁,对着穿衣镜自我欣赏。不多时,门外传来“笃笃笃”的响声,沈怀璋微跛着前去开门,是金銮殿来自投罗网。

  金銮殿和沈怀璋无话可说,面无表情走到床边。沈怀璋单手松了松领带,思绪像是飘了很远:“你大哥要杀我,他把我的腿打瘸了。”

  金銮殿捞起岳关山的胳膊架在背颈上,拦腰把他搂起来。沈怀璋解开领带随手搭在衣架上:“不过没有关系,医生说养好伤并不会留下残疾。”

  金銮殿置若罔闻,把岳关山扶下床朝门外走。沈怀璋去捻袖口的扣子:“因为我两句歹话,你大哥就沉不住气了。不过他不如你精明,盛公子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办事情要找冯友樵这种天生的杀手才对。”

  冯友樵这个名字足够冷血无情,每次提到都会冻僵金銮殿,血腥的冰碴子把他割的支离破碎。他回头看沈怀璋一眼,沈怀璋纯良笑道:“本来,你大哥落在我手里,我没想拿他要挟你,可是你自己偏偏有把柄落进我手里。你既然和他相好……”

  沈怀璋微微顿住,又问:“他是你的情人吗?是不是?”

  金銮殿毛骨悚然,喉骨哽动,否决道:“不是,是仇家,他把我大哥掳上山,我还得用他去换我大哥。”

  沈怀璋凑近了笑道:“当然、当然,想必还有血海深仇。不过他为什么说自己在等人?他在等谁?”

  金銮殿冷哼道:“沈怀璋,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别想要挟我,他已经知道了,不用你在这里阴阳怪气。”

  沈怀璋无人似的自言自语:“他可是扬言要杀光所有与会的人,既然得知了事实,怎么没去找冯友樵的麻烦,也没有杀了你,还真是奇怪。”

  岳关山的气息暖融融的喷在颈窝,生机盎然,就像随时会睁开眼。沈怀璋说出的话太危险,金銮殿又无法反驳,无论口出何章都破绽重重。金銮殿绝望的垂下头:“你不要再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

  沈怀璋终于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把他放回床上去罢宝贝,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做。”

  金銮殿把岳关山放回床上,岳关山黏手似的,他松手的极缓,舍不得松开又不得不松开。他准备根沈怀璋走出门,可沈怀璋没有要出门的打算,他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向后倚靠,话语也是精打细算的:“来罢,先向我证明他不是你的情人,然后跟我回奉天,你大哥对我做了什么我既往不咎。还有,我最讨厌打仗了,这家伙让我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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