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后半夜,君桦攥住南承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叮嘱:“你们走后,常回来看看,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南承拒绝煽情,“哎呦,别说的那么感伤,我们又不是死了,一个月回来一次行吗?我的好大哥,别哭了。” 君桦越说越难过,哭的更委屈了,“自从你成年后,咱们两个一直聚少离多,慢慢的都要把我这个当哥的遗忘了。” 南承拍了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的,我再没有良心,也不会忘记大哥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大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无条件信任你。” 君桦感动的痛哭流涕,“呜呜呜~我的小承长大了,要离开哥哥和家了。” 西哲也搂住他们大哭:“好了,大哥别哭了,我们会常回来看你的。” 春望也不停的擦眼泪,“太感人了,呜呜呜呜~” 请风戳了戳身边含着泪的慕公公,“我是不是也应该哭一声?” 慕公公冷漠拒绝:“大可不必。” 小剧场: 富丽堂皇的宫殿外,站着两个神情慌张的宫女,青衣姑娘把饭盒递到粉衣姑娘手里,如释重负道:“今天该你去送饭了。” 粉衣姑娘脸都吓青了,手抖个不停,“我害怕,她可是个疯子,咬住人不放手。” 总不能饿着她吧,青衣姑娘下定决心,“那咱们两个一起去。” “好。”两个人闭上眼推开门,猛的往里面冲,大殿明亮又空荡一个人都没有,她们心惊胆战的往里屋走,看见敞开的门就抬脚进去,走到床边喊几声没人应答。 正当她们毫无防备回头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瞠目结舌的盯着她们。 “啊啊啊!”两人扔掉饭盒拔腿就跑。 君妍捡起地上的盒子,淡定的坐着吃饭,“哈哈哈哈~一群胆小鬼。” 一个时辰后, 叩门声再次响起,有人温声细语的喊:“公主,现下到了给您治病的时辰,请您把门打开。” 原本开心的君妍瞬间冷脸,用红布盖着头,在屋里转着圈哭喊: “我没病,我没疯,痴傻的是你们,我随心所欲的活着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有本事杀了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们这群伪君子。” 听见里面疯疯癫癫的动静,青衣姑娘害怕极了,“太医,咱们还进去吗?” 太医进退两难,“等她开门咱们猛的冲进去。”唉,没办法,皇上吩咐过,不可苛待公主的衣食住,除了不能出宫,什么都要最好的,每天都派人诊治和她聊天。 所有人都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留她一命,不过是被废除的人,还要动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养着,何苦呢! 倒不如杀了她,一了百了,反正是个祸害人的疯子,没什么好可惜的。 ---- 求收藏~灌溉~评论~
第44章 逍遥自在 八月十六, 空旷的草地上站着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手持木棍对立而视,暖风卷起落叶飘扬到水里的那一刻,战斗一触即发。 木棍随着进攻上下交错到一起,虽然没有刀光剑影的凌冽,但是,耍了十几招,从急速的残影中,似乎看到了强劲的刀法。 直到两个木棍在巨大的冲击下应声折断,一旁的春望才笑嘻嘻的上前,“两位爷吃饭啦!” 还没有打尽兴的南承,边吃边激动的说:“听说镇上有舞林争霸赛,咱们吃完饭去看看。” 听起来很有趣,西哲点头笑着,“好,说不定能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三人出发的时候才想起来,家里面没有马车,连头老驴都没有,只能步行去镇上了,村里也借不来马车,走到半路旁边路过一辆驴车。 三人相互示意,西哲走上前,礼貌的打招呼:“老伯您好,您是要去鲁镇吗?” 吃着馒头的老伯,带着浓厚的口音说:“是啊!” 南承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问:“可以捎上我们吗?” 老伯看了看简陋的车,上面装着几个拿去镇上卖的箩筐,“只要你们不嫌弃,随便坐。” 三人异口同声:“不嫌弃,不嫌弃,多谢老伯。” 他们坐上车后,车胎明显下凹,老驴也不满的哼唧着。 刚走一会儿,老驴饿的走不动,站着吃会草,眼看走不动道,几人干脆下来推车,以防车坏到半路,谁累了就躺上去歇会,剩下的还是用脚走更方便。 推车的南承,小声嘟囔:“好像有点慢。” 西哲枕着胳膊悠哉的躺着,“没事,就当游玩了。” 两个时辰后,终于达到热闹的集市,老远有个系着围裙的姑娘,略带担忧的跑来,麻利的帮老伯卸车,“爹,你怎么才来啊。” 早就习惯的老伯,语气平淡,“你母亲今早上咳疾犯,我又去村长哪里借几副药。” 娘的病越来越重,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九死一生,只要她多做几份工,还能承担看病的费用,小雅轻声提议: “要不把娘接到县里看看病吧。” 怕花钱的老伯,连连摇头,“不用那么麻烦,都是老毛病。” 在一旁观望的西哲,默默的把钱袋拿出来,放到篮筐里,“谢谢老伯,乘车费给您放这了。” 真性情的老伯,急忙捡起钱袋坡着脚撵上去,“不要钱,举手之劳。” 跑远的南承挥手笑着,“您拿着吧,我们的心意,再见了老伯。”扭头看见站着不动,还盯着某处傻笑的春望,不由分说的拽住他的衣领,往人多的地方走,“看什么呢,快点走。” 跟着人群挤到最繁华的街道,与宁静的村庄相比,这里热闹非凡,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的商人。 南承兴奋的说:“哇塞,真热闹。” 西哲踮起脚往前瞅,“快看那边有踩高跷的表演。” 一步三回头,一直对小雅念念不忘的春望,灵机一动想到个偶遇她的办法,“要不咱们以后也来摆个摊挣点钱。” 察觉到异样的南承,搂住他笑着说:“可以啊,你有什么手艺通通展示出来。” “我会做木工,二爷会做饭,您会,”春望绞尽脑汁想半天才惊呼:“我想到了您会劈柴!” 南承故意逗他,“唉,如果真的没钱了,就把最小的,吃的最多的卖了。” 终于找到所谓的舞林争霸赛台,本以为是正规的大场地,没想到就是个小台子,两边还放着赌注,看来是哪一个商人办的。 不过,既然来了就凑个热闹,西哲拍了一下玩闹的南承,小声提醒:“好了,别逗春望了,快看比赛开始了。” 看着擂台上站的两人,南承好奇的问:“阿哲赌谁赢?” 西哲脱口而出:“我赌灰衣服的人赢。” 南承竖着大拇指表扬,“有眼光!” 春望不解道:“为什么?”明明黑衣服的又高又壮,看起来一拳就能打晕灰衣服。 练武不仅仅比力气,还有灵活度以及观察力,西哲耐心解释:“虽然黑衣服的块头大,但是,灰衣服的肌肉明显更瓷实,且看最后吧。” 结果不出所料,灰衣服虽然中途被黑衣服用蛮力打倒,但是,起身后精准的找出黑衣服的弱点,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围观赌赢的群众鼓掌欢呼:“好!!”赌输的人全都摇头叹息。 接着又看了好几场,懂事的春望去周边买点零食,把糕点递给爱吃的西哲,把冰糖葫芦递给南承。 南承尝一颗酸甜可口,迫不及待地分享,“这糖葫芦不错,阿哲尝尝。” 西哲咬了一颗,忍不住夸赞:“好吃。” 看了半天,越发觉得没意思,上去的人越来越漫不经心,好似为了完成任务,看起来能赢的反而输了,让人摸不着头脑,下赌注的没几个赢的,全都叫苦连天。 眼看局势控制不住,举办方开始叫停,根据流程问一遍,“还有哪位壮士想上来比试一下。” 西哲戳了戳身边跃跃欲试的人,“要不要试一下?” 有了鼓励,南承毫不犹豫的跳到擂台上,拱手礼貌行礼:“点到为止。” 看见像书生一样清秀的男人,台下有人议论:“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能赢吗?” 旁边的人破罐子破摔,把钱全扔在右边,“不管了,赌一把反正我没赌赢过。” 比赛持续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分出高低胜负,围观的人越来越激动:“哇,两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举办方却黑了脸,暗自想着对策,眼神示意台上的人速战速决,必须要赢。 台上的人累的筋疲力尽,却连对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出拳被躲还平白无故挨几拳,跟那群假模假式的人完全不一样。 拿这点工钱拼命,他可不愿意,实在是撑不住,大热天的在台子上转悠几十圈,真的要疯了,他举手高喊:“我输了。” 南承笑盈盈的拱手行礼:“承让承让。” 举办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台上的托,僵硬的笑着问:“还有谁要比试一下?” 能上台打的都比试过一遍,大家都没有体力跟南承耗,没办法,举办方只能忍下这口气,突然灵机一动,圆滑宣布: “如果没有的话,今日就宣布这位侠士荣得第一,将获得与鲁家主共进晚餐的机会。” 正好把他送去见老大,说不定能招募成打手,这样以后赚的更多,举办方笑的奸诈:“好,恭喜公子获得随意出入鲁府的门牌一张。” 南承有些懵的接过令牌,“多谢,多谢。” 路上,春望小声嘟囔:“真的要去吗?又不认识他们,一起吃饭也太尴尬了。” 西哲不介意这些,“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突破常规,体验一下新鲜的。” 南承宠溺一笑,“好,咱们家阿哲是老大,我们都要听他的。” 三人行至鲁府,与别处相比,此处可谓是富丽堂皇,单从门匾和院外围着的护卫就知道鲁老爷,在镇上的地位非同凡响。 小厮看了一眼令牌,热情的招待:“三位公子里面请。” 引至偏殿,倒上茶水递上糕点,小厮客套的解释:“我家老爷在正厅与各大门派商量事宜,请三位在偏房稍作休息。” 西哲礼貌回应:“无妨,我们不急。”几人坐着打量屋内,全是各式各样的兵器,看来鲁老爷是给实打实的武痴,应该是身强体壮又豪迈的男子。 没想到迎面走来一个肥头大耳,为人处世很圆滑的中年男人,坐到正座上打量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三位公子果然气宇不凡,敢问三位出自那个江湖门派?” 西哲笑着应对:“鲁老爷说笑了,我们的三脚猫功夫上不了台面,只是碰巧赢了。”
49 首页 上一页 41 42 43 44 45 4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