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觉到手腕被人钳制住,祁云连忙甩袖挣脱。 谁知四皇子顺势放开了手,祁云自己身子暂时还缓不了冲劲,立即摔倒在地。 “哎——” 四皇子见状一阵惊觉,赶紧害怕扶起祁云道:“皇兄?你怎么了?肚子疼不疼?要不要找医师?” “……啊?” 除了屁股有点疼,其他到也没什么了,孩子也安静的很。 祁云顺了顺气,不解的看向四皇子。他心想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逃脱。 还未等他装个样子出来,谁知腹中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要一瞬间炸开花似的。 祁云惊叫道:“呃啊——!!痛!!我的……肚子好……好痛!” 四皇子还未想出该如何,便见祁云身下一摊混浊,滴滴答答已然湿了一片。 “快……快……帮我扶到……榻上,祁赭……快呀!还愣着……做什么?” “啊……皇兄,是是是,我马上把你扶到榻上……”
第106章 剧场:祁云反攻记10 [祁云反攻记10] 宁姬大声一喊赶紧通报,这般动静连楼主也给惊动了,祝常连忙派了个有生产经验的老鸨来接生。 “啊——” 祁云捂着肚子,身子一阵阵猛缩着,像是五脏六腑被人全部揉作一团,感觉痛到要立马昏厥似的。 隔壁几房的男子闻见动静,都马不停蹄的奔了进来。 祝常连忙推门走进,身后还跟着个老妇人,想来就是帮祁云生产的。 四个身影连忙顺着门开往里冲,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 “祁云!” “云云殿下!” “祁公子!” “殿下……阿云!” 卫长临明明在隔房里等着,却迟迟不见祁云,等到消息传过来,这才慌忙出身。 祁云抬眼便看见榻边围满了人,不仅是乔申洛,慕秀,连卫长临,钟肃,祝常都来了。 可是却不见祁陌的身影,难道在这个世界里,祁陌也……?? 祝常走近,两眼一挑,只道:“小蠢狗,现在感觉如何啊?” 祁云痛的难受,便道:“一开始还不算痛……现在是……越来越痛了……” 一副纤细的身躯痛苦的蜷缩着,腹间高高隆起座山,祁云面上汗流如水,双夹泛红,眼神也是迷离不堪之态。 祝常玩味一笑,并不作答。 老鸨看着,反倒一下子尖酸刻薄起来。 “哟!公子,现在还越来越痛了?” 祁云皱眉,完全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这么多生孩子的女人都是没喊过句痛,公子可别睁着眼睛乱说!” 老鸨当着几人的面走去,唰的一下撤了祁云的裤子来,一双光洁无暇的玉腿便即刻呈现而出。 几人瞬间低下头去不忍直视,卫长临则闷闷道:“都先出去等候。” 乔申洛坐在榻边,“我是医师,我留下。” 慕秀与钟肃也点了点头,自觉退后了。榻上扶着祁云身子的皇上却还执拗着,不肯离去。 祝常睨了一眼,随意拱手道:“皇上请吧?” “楼主……你不走吗?” 祁赭松了松手,还是有点犹豫。 祝常便道:“稍后便来。” “……哈啊。” 虽是生产过,但祁云还是无法忍受这般痛楚。 乔申洛不耐烦了,直接喊起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祁赭闻言恍神,还是马上松开手,把祁云稳稳平放着。 祁云咬的唇发白,左手拽着帘帐上的绸带,每根手指都在竭尽全力。 “呃嗯……” 老鸨连忙掰开祁云的腿,“生个孩子那么容易,而且公子也非俗夫,可不是一张腿就能乱吼乱叫的。老妈妈我,接生接了多少个女人了,自己也是生过的,到底是多痛,妈妈我是最知道的一个!” 祁云无奈,心里也气着。 这老鸨什么意思?生孩子哪里容易了?到底是谁在睁着眼乱说啊!? 祝常就在一边看着笑话似的,乔申洛则搭上祁云的手腕,沉默的观摩脉象。 祁云忍痛嘲讽道:“……老妈妈嘴上功夫倒是厉害。” 那老鸨又开始咋咋呼呼起来,像是要展示她的绝世学识似的。 “那生孩子就跟开花结果一样,麻溜的就下来了!哪来那么痛?有时候找找自己原因,是不是盆骨太小了,有没有好好跟夫君扩口,行不?” “噗……” 祝常没忍住,一个不小心就给笑了出来。 乔申洛探了脉,抬头不耐烦道:“你这老婆子,到底是来接生的还是耍嘴皮子的!?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祝楼主,你自己的人都不知道管管是吧!?”
第107章 所有的一切 “……四皇弟。” 祁云在车上被颠簸醒了,抬眼便看向身后的四皇子。 一想到方才发生之事,面上不禁一红,连忙不好意思的退下身来。 “……抱歉,四皇弟,酒醉……做了许多错事,还请都忘了吧。” 四皇子虚着眼看过去,神情略有悲愤道:“皇兄叫我忘了?皇兄心中若是没有我,又怎会与我做那种事来?” “对不起,皇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祁云垂下头去,不敢再看祁赭。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他却为了一己私欲,借着对方的歉意,肆无忌惮,任意妄为。 “皇兄……” 四皇子自嘲般的笑了笑,眼神依旧没有放过祁云。 “我本以为我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可到头来……却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闻言,祁云眼眶渐渐有些湿,但仍旧气势不输对着四皇子喊道:“祁赭,你不也是醉后失态吗?这件事你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心里装的明明是皇位,何必假惺惺说是我?” 四皇子眼圈红着,笑道:“好,皇兄所言正合我意!” ————— 马车急停,祁云和四皇子立即下了车,赶往皇上寝宫。 寝宫内灯火通明,满殿妃嫔已被遣走,只余下赵公公寸步不离的守在帐边。 见着两位殿下急急走来,反倒平和的行起礼:“三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皇上正等着。” 祁云和祁赭正当奇怪,却见赵公公又掀开帐帘来,明黄寝衣的人正微弱的倚着靠枕,费力的抬眼向两人看去。 皇上伸出枯黄的手,意思叫他们过来。 两人走上前去,一齐跪在榻边。 “父皇……” “父皇。” 祁云看着这样一位老人,蜡黄枯瘦,很难想象这就是他称之为父皇的人。 榻上人缓缓道:“……云儿,赭儿,事到如今,你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祁云摇了摇头,只道:“儿臣并未。” 祁赭却道:“儿臣已得到了。” 祁云不解的看去,却只是看着对方刚直不阿的背脊。 “云儿,你觉得你想要的是什么?”皇上又看向祁赭,道:“赭儿,你又觉得你得到了什么?” 祁赭抬起头毅然回道:“儿臣已经得到心爱之人的一部分了,哪怕……得不到心。这便是儿臣长久以来所寻的答案。” 祁云道:“杀害母后之人仍未找到,儿臣……愧对母后。” “原来如此。” 榻上人继续道:“云儿,朕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怀疑你的母后是朕派人杀害的。那也难怪,朕在你眼中,定不是一个好父皇。而在朕心里,朕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皇。朕一直错着,错到满盘皆输。云儿,你可要听朕讲个故事?” 祁云愣了愣,亲母之事果真另有隐情? “……你一出生便被朕封为太子,当时锦萧便立即开了战,钟家便渐渐受重用。之后三年无一日安生,水患瘟疫不绝。可又有传闻萧国国师给你下了蛊,说你是不祥之兆。许多文臣上书朕,说你生来便会衰退国运,但淑德说:诸多过失怎能降罪于一孩童之身。” 皇上叹了口气,又道:“三年战后,大锦取得萧国三座城池,钟家功勋赫赫,一跃而上,甚至直逼皇权。又有文臣恐吓说,将来大锦定是钟家的大锦。朕一怒之下将钟将军派发边疆,给许多钟家武将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皆以极刑发之。以避风口,朕不得不远离淑德和你。这也是为什么朕……总是不甚关照于你。” 祁云点了点头,仔细听着。 “钟家势衰,却还有人担心你成人之后,让钟家夺权称帝。朕派尚书令与钟家谈议,九族与你必要任选其一。可……淑德不忍,宁愿饮下钟家所出的毒酒,保你与钟家……一生无恙。朕也因此,埋怨过你……淑德与我说,永远不要告诉你这个答案。但是……朕已经不忍心看着你再……一直找下去了。” 所有的字词交织,组成一幅无论怎样,也无法辨识的光景。 祁云的心间猛地一颤,眼神像是一下子断了线的木偶。 他微张着口,眼睛慢慢披上一层镜花水雾,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自己找寻了这么多年的凶手,到头来竟是……自己。 是自己让亲母不得不舍命,不得不就此堙没。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 祁赭看着祁云痴愣的模样,不忍的喊了声:“皇兄……” 祁云眼中的泪夺眶而出,他颤抖的伸出手,突然用力一挥扇在自己脸上。 “啪!” 也不管扇的多疼多痛,他知道远不比自己此时心痛。 “啪!啪……” 不停的,像是谢罪一般的惩罚自己。 祁赭看不下去了,连忙抓住祁云的右手,不让他再继续扇下去。 祁云的右脸已经透出红肿,嘴角也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眼泪顾自流着,失神落魄。 可当时又是谁与他说,亲母是被人所害呢? 是谁? 皇上突然道:“……好了,云儿,当初之事再如何……如今也不能挽回了。朕心知不能过今夜……到现在已是勉强。储君之选,朕已决意是你。赭儿,你便去……辰国作质子。” 祁赭并不惊讶,好像是未卜先知一般,道:“是,儿臣遵旨。” 祁云不语,皇上以为他默认了。便也不再多言,轻轻的侧过头,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又是悄无声息的闭上了眼。 赵公公眼里泪打转,殿内沉静了半刻,公公小心翼翼走去探榻上人的脉,已是停的实实的了。 “两位殿下……皇上驾崩了。” 祁云与祁赭随即俯身,在榻边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个看似与他无关的人走了,临走前还要装可怜一般告诉他真相。 这便是亲父吗? 祁云抬起头来,冲着榻上只道:“恕儿臣不能从命。” 赵公公与祁赭听着也是一惊,公公擦着泪,急急问住:“殿下,您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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