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委芳尘

时间:2023-12-17 23:00:09  状态:完结  作者:蓝莓芝士

  紫鸢看着纹窗绣户垂绮幕,春燕差池风散梅,叹道:「今日宫中年最老,大家遥赐尚书号。外人不见见应笑,天宝末年时世妆。」

  眠樱从後抱着紫鸢,腰若流纨素,梅姿雪态怜娇软,温柔地道:「怎麽突然那麽多愁善感了?」

  金凤搔头堕鬓斜,紫鸢握着眠樱的双手,他咬了咬檀唇,小声道:「我最近总是在作梦,梦见自己成了那个疯子,好像在等待什麽人,一等就是好多年……等得很辛苦,很绝望,但终究还是等不到。」

  他没有告诉眠樱,那个梦是如此逼真,逼真得可怕,使他梦醒时泪流满脸,痛哭失声,彻夜无法再次入睡。

  眠樱沉默片刻,方才松开双手,低低地道:「毕竟,旧恩恰似蔷薇水,滴在罗衣到死香。」

  二人相对无言之际,下人穿过杨柳拂金丝,艳杏摇红影,奉上一碟玫瑰酥,眠樱回身坐下来,随口问道:「长命锁的图样送到银匠那里吗?」

  「昨天已经送到了,银匠说大约需要十天左右雕成。」

  紫鸢勉强提起精神,吩咐道:「把今天的花笺拿上来吧。」

  下人领命退下之後,眠樱拿着青玉虺首匙,小口小口地吃着玫瑰酥,十指如削葱根,紫鸢只珠帘闲倚吹轻花,踯躅地说道:「大人会喜欢我们送礼给他的大公子吗?」

  「礼数周到总不会有错的。」眠樱把黄地绿彩云龙纹碟推到紫鸢面前,问道:「你也吃一点吧。」

  紫鸢鬓摇九枝花,说道:「我还不饿。」

  眠樱一向吃得不多,现在也只吃了一小块玫瑰酥,但他似乎对这玫瑰酥相当满意,把一个红青色缎边黄色缎心绣勾莲寿纹椭圆荷包放在青瓷十六瓣花口碟里,意思是要打赏给厨子的。

  紫鸢认得这个荷包,里面放了一双雕吉庆有馀金锞子,眠樱对这厨子当真是相当阔绰。

  後来靳青岚命人找来几个望霞的厨子,眠樱和紫鸢品尝过几个厨子的手艺,不知怎地眠樱却挑上了手艺最差劲的厨子,但紫鸢素来对眠樱千依百顺,所以也没有拂逆他的意思。

  他们碍於要保持身轻如燕,甜点的配方是特地改良过的,哪怕槽子糕也只能放一点点桂花蜜,所以蛋腥味重得很,实在称不上好吃,眠樱却还是乐於尝试各种甜点,有时甚至会打赏厨子,或是首饰,或是碎银,或是锞子。

  芳晨丽日桃花浦,春意迤逦通窗牖,隔墙听得黄鹂啭,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配着一炉香烬一瓯茶,倒也是惬意悠闲。明明眠樱也是足不出户,但不知怎地却对京都的事情了如指掌。

  二人刚刚聊得起劲,下人便捧着剔红云蝠纹方胜盒进来,此时紫鸢也重新起了兴致,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叠薰香花笺,团花笺丶金花笺丶砑花笺……香馥扑鼻,珠蹙花舆,应有尽有。

  流莺馆里藏两美的事早已传遍京都,京都不乏眠花宿柳之地,铁面无私的廷尉监大人却特地从望霞带回两个男娼,其中一位更是使靳青岚思之若狂,哪怕被山匪污辱却宠爱如昔的美人。

  如斯风流艳闻,兼之靳青岚从不带他们出来见人,自是使大家对两位美人趋之若鹜,因此流莺馆虽然从不招待外人,青鸟瑶函却是天天风雨无阻地送来,既有来自公卿子弟,又有来自商贾巨富,恨不得能一亲美人芳泽,与其春风一度,享尽齐人之福。

  依照靳青岚的雷霆手段,若是他不愿意,哪怕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流莺馆,偏偏他一方面把眠樱和紫鸢藏得严严实实,另一方面却默许那些狂蜂浪蝶写信,实在使紫鸢费解。

  不同於在海棠馆时对这些花笺的不屑一顾,现在眠樱和紫鸢已是名花有主,所以他们闲来无事,也会逐一阅读这些花笺权作消遣。

  几片浮云懒懒地飘过晴空,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紫鸢轻卷香茜越罗窄袖,薄笼金钏,打开叠成梅花的泥金牡丹卷草花纹信笺,他只看了几眼就掩嘴笑道:「又是那位相里大人了。前阵子祭祀太庙时,相里家还因为呈上的金子成色不足,被圣上降爵,没想到刚刚降完爵位,他又忙着讨你欢心了。」

  现在写花笺给眠樱的并不是中书令相里大人,而是他那年纪轻轻,刚刚当上了虎贲军的长孙。

  眠樱慢摇纨扇诉花笺,轻念道:「风期夙擅少年塲,遍处青楼醉羽觞。纵是相逢倾国艳,也知无梦到高唐……春加黍谷,暖恰花间……陬月二十日午时,将在仁和寺的御室樱树下恭侯佳人莲驾,特沥寸函布达,祈勿他言推诿……兹谨附上微物数件,籍接敬意,乞赐晒存勿却。」

  紫鸢金雀垂藻翘,琼佩结瑶璠,解颐娇笑道:「这次想必是换了代笔的清客,行文倒是错彩镂金。」


第42章

  【未肯付梓经俗眼,唯将存稿见闺仪。】

  绮窗外金凤花开色更鲜,眠樱也染得指头丹,他细细叠起花笺,丹红指甲若有若无地划过那朵花笺叠成的梅花,他向下人问道:「这是相里大人第三次写信给我吧?」

  「是的,小姐。」

  当从未登楼的芳客写信给男娼,若男娼有意让那个芳客成为入幕之宾,会在收到第三封信时正式回信,少则不矜持,多则装模作样,这是妓馆里约定俗成的规矩。

  眠樱把花笺交给下人,嘱咐道:「把这封信还有之前相里大人给我的两封信一同交给靳大人。」

  紫鸢手托香腮,绿云轻绾湘娥鬟,疑惑地道:「我们每天收到那麽多信,为什麽独独把相里大人的信交给靳大人?」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眠樱淡淡一笑,他道:「靳大人不是赏了几匹藕丝连螭锦给我们吗?我待会吩咐绣娘把其中一匹裁成香囊,你觉得里面配什麽香比较好?」

  「古人说藕丝连螭锦四角『以凤毛金饰之,实以辟寒香,以寄锺观玉。观玉方寒夜读书,一 佩而遍室俱暖,芳香袭人』,最近乍暖还寒,辟寒香正好派上用场。」紫鸢纳闷地问道:「反正也是闲着,你不亲自绣一个香囊吗?」

  薄云才破漏春阳,花影频移玉砌平,春阳映得眠樱红脸耀明珠,绛唇含白玉,他微笑道:「这些小事交给绣娘去办就好了。」

  说罢,眠樱随手把适才写好的字丢到鎏金雕莲花香炉里,淡烟翦断鲛绡破春碧,他的眼眸却似琉璃底静无尘。

  紫鸢一愕,几乎想要伸手阻止,但眠樱握着紫鸢的手,摇头道:「未肯付梓经俗眼,唯将存稿见闺仪。这幅字已经给你看过,没必要再留着了。」

  兰叶差桃半红,帘卷横山珠翠绕,栊雾梳烟晴色透,炉口雕成莲瓣盛开之状,白烟袅袅上升,很快便把那幅字烧个乾乾净净。

  绣户初开花满院,碧井银瓶鸣玉甃,闲阶花蕊香,忽然一阵桃花雨过碎红飞,半逐溪流半染泥,紫鸢春困厌厌,绣床倦倚,静看窓外飞花落锦茵,身边的竹篮藤筠巧织花纹细,盛满他亲自收集的樱瓣。

  那天之後,眠樱开始跟相里大人通信,他的第一份回礼就是那个载着辟寒香的连螭锦香囊,前几天还送了对方一个连蝉销香囊,里面的柳煤竹描金花笺写着「无力严妆倚绣栊,暗题蝉锦思难穷」。

  紫鸢倒是从未担心眠樱会失手,毕竟他还没有见过男人躲得过眠樱那欲擒故纵的手段,他只是猜想这场通信想必是靳青岚的主意,却不知道这次靳青岚的葫芦里又在卖什麽药。

  镜台玲珑类丹槛,苕亭似玄阙,对凤悬清冰,垂龙排明月,是靳青岚在去年七夕赏赐给紫鸢的。紫鸢对镜照粉拂红妆,插花理云发,宝镊间珠花,下人也拿着抿子沾了桂花水,给他梳理着鸦鬓。

  紫鸢的香舌轻点飞鹤金钿,随口问道:「眠樱醒来了吗?」

  眼见下人有点犹豫,紫鸢蹙眉道:「他病倒了?」

  「眠樱小姐有客,只怕有所不便。」

  紫鸢不禁讶然,毕竟这里向来与世隔绝,高门深锁,但他转念一想已是明了,当下只淡眉拂黛,梅腮弄粉,便站起来道:「我要去看看。」

  经过朱栏画栋金泥幕,但见雨霁山樱红欲烂,漫天樱吹雪,兽面瓦下的占风铎乱响,紫鸢来到莺宿梅的镂空灵芝纹方窗前,悄然窥看里面的光景。

  白玉栏杆金作柱,水晶帘箔绣芙蓉,云楣桂成户,飞栋杏为梁,斜窗通蕊气,细隙引尘光,红木雕缠枝牡丹纹长桌上杯盘狼藉,歪歪地插着几根快将烧完的雕金辟龙烛,烛泪垂如雨,莺宿梅里早已春山颠倒钗横凤。

  眠樱匍匐在镂雕象牙软榻上,浑身一丝不挂,只草草地披着桃红色八团御所车纹妆花纱裙,香汗红浥薄纱透,映襟阗宝粟,缘肘挂珠丝,轻纱裙露红罗袜。一个男人从後死命操弄着他的菊穴,不断揉弄本该是冰瓷莹玉的臀肉,弄得臀瓣掬霞红碎,倾满艳蕊,紫黑狰狞的巨大阳具每次也插到尽头,几乎连鹅蛋大小的饱满囊袋也要塞进去。

  穴口被扩张至极点,粗硬的漆黑鬈毛刺得肛门泛起深浅不一的红晕,深的如同朱砂点印,浅的如同水涤粉蕊,尽皆化作着雨胭脂点点消,承受着男人的野兽欢愉的柔肠更是胭脂浓染半葩红,衬得穴口的樱花刺青的色泽胜雪笼梅,泛着柔润的脂光。

  另一人则在前面把阳具插到眠樱的樱桃小嘴里,因为插得太深,使纤细的喉咙也现出阳具的轮廓,灿花珠唾不断流泻,打湿铺着软榻的大红三多勾莲纹织花缎。

  那两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是蝉衫麟带,其中一人大约就是相里大人。

  玉颊凉酥点春雪,蝉鬓殷殷坠粉腮,眠樱玉蝶金雀三层插,翠髻高丛绿鬟虚,铜镀金点翠嵌珠宝蝴蝶纹步摇簌簌晃动,宛如卷帘花影纷洒红颊,媚眼不胜娇困,皓月明腮雪,微含清露珍珠滴,身姿雨怯云娇,随着细腰舞风杨柳难成曲,不住吞吐着男人的阳物,隐约可见腿间雪缀霜棱的玉茎,贴满云髻的金钿也舞落象簟锦茵。

  紫鸢看得如斯入迷,视线缓慢地滑过眠樱的胴体,每一吋也是如此纤穠合度。明明紫鸢亲眼看着眠樱一步步长得如此倾城倾国,他却总是百看不厌,甚至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可以永永远远地独占眠樱的一切,不再让这些粗俗的男人碰到眠樱的半根指尖,那该有多好。

  可惜,他们不过是身不由己的男妓,似流浪孤萍,沾泥弱絮,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忽然,一人从後环抱着紫鸢,在紫鸢的耳边低声道:「你也想要吗?」

  紫鸢霍然转头,只见风峭画堂帘幕,柳丝如剪花如染,绿草侵阶粉蝶飞,靳青岚正站在獬豸兽翘头筒瓦下。

  莺燕乱丝黄,花影满晴窗,映得紫鸢腻粉琼妆透碧纱,他连忙收起刚才的失意,流眄发媚姿,素齿结朱唇,捏着嗓子道:「大人,这里……还是外面呢……让奴家在房间里侍候大人吧 ……」

  紫鸢才说到一半,靳青岚已经掀起他的玫瑰紫绣荷花满池娇挑纱裙,修长的指节插进那一线风流穴,穴里早已醍醐渍透暖浆滑,因为抽插而发出黏稠的水声。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