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聂若惊奇的看着萧卿知微垂的头颅,和为了躲避他视线侧头后露出来的耳朵,耳根又红了,他说什么让人害羞的话了吗?聂若笑眯眯的托腮。 萧卿知道:“我知道了。” “师兄知道什么?” “我不会打扰你了,这些日子,抱歉。” “耶?”聂若见萧卿知似乎想拿衣服走人,立刻从床上下来,上前几步拉着萧卿知的胳膊,“师兄,你是生气了吗?是我说错了话,师兄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不管自己到底错哪儿了,总之先认错再说。 萧卿知不吭声,聂若只得继续道歉,还一边拦着萧卿知不让走,反正这屋里没人,若萧卿知坚持要走,他还可以打个滚撒个娇,不怕被人瞧见。 萧卿知被缠的不行,只得道:“没有生气,只是才想起来,也许你不喜欢跟人同住。” “我没有不喜欢!”聂若连忙道,只要萧卿知对他没有那种喜欢,只要萧卿知不是来监督他习武用功的,他还是很欢迎的。萧卿知会因为身边有人睡不好,他却不会,他劝萧卿知回自己屋里睡觉也确实是为了他好,是真心的,当然……其中夹杂了一点点自己的小心思而已。 既然住在一起两个人都难受,何必互相折磨呢? 聂若此时还不知,多年后,他再回想起此刻,就只剩下后悔,非常后悔了,终究是年少无知,错付了时光,要是当年就把师兄的习惯改回来了该有多好!何至于后来…… 萧卿知望着聂若,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聂若只得道:“我真的是为了师兄好,要不我赌咒发誓,要是我有欺骗师兄的地方,就让我……呜呜呜……” 温热的手掌捂住了聂若的嘴巴,萧卿知冷着脸,“不许随便发誓。” “嗯。”聂若闷闷答应一声,萧卿知这才放开,刚沐浴过的萧卿知带着水汽,柔韧的手掌摩擦过聂若的嘴唇,有些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想舔一下嘴唇。 经过刚刚的痴缠,聂若的姿势已经变成了搂着萧卿知的腰,微仰着头看着他,聂若只要低头,就能躲开萧卿知的视线,聂若垂首轻舔了下唇瓣,似乎舔舐进了属于萧卿知的气味。 聂若莫名手脚一麻,连忙松开了萧卿知,这才发觉自己的状态,怎么还搂上了呢?还舔嘴唇,这是睡了几天,习惯了?!聂若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心里有些羞愧懊恼,但他害羞的方式与萧卿知不同,一红就红一片的,整个脸很快就染上了红晕,红扑扑的。
第31章 萧卿知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刚刚被聂若无意识的‘调戏’了 , 还很担忧的抬手按在聂若额头,“怎么突然发热了?是着凉了吗?”萧卿知低头一看,果见聂若光着脚呢, 顿时神色一冷, 抬手将人公主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师……师兄?!”聂若正害羞呢, 哪里经得起萧卿知再抱一次,但萧卿知速度很快, 没等聂若挣扎, 就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我去帮你叫大夫。”聂若这脸红发热来的奇怪, 萧卿知担忧是有什么病,开口道。 “我……没没事了。”聂若从床上坐起来,深呼吸几次之后,红晕也就下去了。 萧卿知又摸了摸聂若的额头,疑惑的喃喃自语, “奇怪。”这热度又下去了, 萧卿知哪里知道聂若是害羞,毕竟, 他觉得刚刚也没发生什么值得害羞的事情。 聂若干脆将自己塞进被窝里,转移话题的道:“师兄,太晚了, 还是先在我这里睡吧, 你那边床铺都没铺呢, 等明日我让人给你晒一晒被褥, 你再回去。” 萧卿知想了想, 也觉得两个男人不必让来让去的, 点点头道:“好。” 次日傍晚, 聂若乖巧的帮着萧卿知搬东西,聂洪得知此事之后有些失望,这怎么就搬走了呢?大徒弟搬走了,以后谁盯着聂若这小子啊? “师兄,东西都放好了。”聂若道。 “多谢。” “师兄弟说什么谢呢?”聂若随意的摆手。 “师兄弟你怎么就不跟人学点好呢?”聂洪正好从门口进来,幽幽的道。 聂若回头一看,干笑两声,没有再说话。要是让爹知道,他是为了晚上想偷溜出门,才想让师兄搬走,只怕爹就憋不住心里这点郁闷,一定会骂他的,不过没关系,他想好了,就是被逮着,他也有理由解释。 聂若帮萧卿知整理柜子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摆的太乱了,聂若上辈子可是行走过江湖,照顾过自己的人,江湖闯的怎么样不好说,但自己打理自己,做家务的本事锻炼的不错。 正整理着,聂若的手磕到柔软衣物下的一个硬角上,顿时痛呼一声,猛地抽回手来。 “怎么了?”聂洪立刻上前,紧张的打量聂若的手。 “撞到个东西。”聂若掀开盖在上面的衣物,看到下面是个木盒,无奈道,“师兄啊!木盒这种东西不要放在衣服底下啊,万一你忘了,伸手去拿衣服,不小心会磕到自己的手的。”就像是他一样。 萧卿知一愣,上前取了木盒出来,目光似是有些闪躲,一声没吭,抱着木盒就往书桌抽屉里塞,还给抽屉上了锁。 聂若愣了愣,这是藏了什么宝贝啊!这么小心,当着他的面都给锁上了,该不是月钱吧!其实萧卿知也没多少月钱,毕竟没来多久呢。聂若笑眯眯的垂头看自己的手,没有再追问了。 萧卿知回过头来见聂洪跟聂若都在,这才觉得刚刚的举动不妥,解释了一句,“就是二师弟送我的玉佩,没什么的。” “啊?”聂若猛地抬头,“玉佩就是随身带的,藏这么结实做什么?我还以为师兄是不喜欢,才一直没带。” 萧卿知顿了顿,垂首,“会撞到。” 会撞到?练武会撞到?聂若反应过来,“没事啊!撞坏了就再买,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几两银子而已。 萧卿知不吭声了,也许这东西在聂若看来只是随手送他的小东西,但他却很在意的,除去这是聂若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也有他总觉得这玉佩让他感觉熟悉,他好像曾经拥有过类似的,或者就是这一块,只是不记得了。 萧卿知不解释,聂若也不再追问,渐渐的竟品出一丝说不出的滋味,他就是随手送的小东西,至于这么看重,还放在木盒里锁起来吗?聂若神色复杂。那他上辈子送了那么多玉佩剑穗等小东西,难道萧卿知也是像如今这般,都放在一个木盒里藏起来了吗? 说起来……他上辈子还真的很少见萧卿知佩戴他送的小礼物出门,无论自己送他多少配饰,几乎从未在萧卿知身上见到过,如果不是扔了,那就是……放起来了? 突然有些心虚愧疚怎么办?那些东西都挺便宜的,聂若心里酸酸涨涨的,觉得很不是滋味。 …… 蒋苍按照聂若所说的,拿了谢亭画的图纸出去制衣衫,如今他也算是聂若的人,甚至,如果此刻聂洪跟聂若产生分歧,蒋苍都有八成可能站在聂若这边,庄主虽是庄主,但他更想服从聂若的命令,聂若虽小,但待人接物和对他的器重,着实是让蒋苍如沐春风,感激不已。 蒋苍最初见到谢亭的画时也是眼前一亮,想不到谢师弟不但能写话本还画的一手好画。 关于这个问题,谢亭也给自己找过理由了,他表示他家里有位堂叔是靠在街上摆摊卖画谋生的,他自幼跟着学过,而他之所以认识字,也是学画之余才学的,要不然他写的话本能那么多错别字,字还那么丑吗?说到底,他真正厉害的是画画,而写字认字,只是附带着学的,所以差了一些。 关于这一点,经常帮谢亭抄录更改文稿的聂若十分认可的点头,甚至还用聂洪的语气对谢亭说道:“画画虽好,但识字认字也同样重要啊!” 一样的恨铁不成钢,一样的希望对方能好学上进。 对此,谢亭反握住聂若的手,“二师兄,故事写得好不就得了,字写的能看懂不就行了,何必非要逼我练字读书呢?” “为了增进你的眼界,这样故事才能编的更好。”其实主要是为了让你多认识几个字,免得提笔都是错字,缺少笔画的。 不好意思,我的眼界已经够宽广了,前世虚活二十多年,其中十多年都在看小说,无论是上课还是上班,从不间断,堪称老书虫。 谢亭抿唇,但他不能解释,他一向跟人说他是喜欢听说书人讲故事,心里才想出那么多江湖侠客的故事的,还好聂家庄的人心思都简单,又没几个爱读书的,隔行如隔山,竟这么都信了。 而唯一一个有可能怀疑他的聂若,也被他一手烂字加简体伤了眼睛,已经注意不到他那些故事精彩过头了,不应该是他一个小孩编造出来的。 而聂若之所以一直没怀疑过谢亭,除去他那一笔烂字简体字,根本不像个读过书的成年人之外,还有对他前世的认可,聂若心里清楚,谢亭日后是靠写故事安身立命,名扬江湖的,那么小时候编的故事出彩一点,也不足为奇啊!天才总是特殊的。 蒋苍也曾兴致勃勃的希望谢亭也帮他们这些男弟子画一套衣服,他们也想跟着换装,谢亭自然答应,然后转头望着唯一可能出钱的聂若。 聂若也不是冤大头,江湖中一贯女子少,聂家庄更不例外,甚至因为聂洪的硬汉风格影响了整个庄子,聂家庄的女弟子其实更少。 给师姐师妹们换装容易,一共也没多少钱,聂若随手就出了,但师兄师弟们……男子汉大丈夫,自食其力不好么?为什么要让他一个小孩子承担这么多。 蒋苍也不失望,毕竟他也知道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些,聂若手里剩下的钱花掉一半,只怕也打不住这么多师兄弟们。 不过聂若也没彻底拒绝,而是对蒋苍道:“等以后成衣铺子开起来了,绣房也建成招好了绣娘,能制衣去买了,赚钱之后我就给聂家庄的所有人都换装,一套不够,还得多备几套新的,若赚的多了,贵重的布料也不是不能用。” “真的?”蒋苍笑了起来,聂若大方,蒋苍是知道的,也相信聂若的话,顿时拱手道:“那我就先替师兄弟们谢谢公子了。”虽然目前成衣铺子还有绣房都没影子,但挡不住他先谢过,有则更好,没有也不碍什么。 “别谢我啊!还要求师兄们帮忙呢?” 蒋苍一愣,“要做什么?” “成衣铺子一事牵扯过多,从采购布料到制衣,再到卖衣,我只怕瞒不住我爹,蒋师兄你也知道,我爹一直希望我能用心思在习武上,而不是在赚钱这些事情上,他觉得这些都是歪门小道,难登大雅之堂。” 蒋苍认同的点头,“公子日后是要继承聂家庄的,确实是应该多花费心思在习武上,这些生意,虽然看着收益不错,但江湖人应当视钱财如粪土,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怎么能弃正道而走歪了路,移了心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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