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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时间:2023-12-15 08:00:38  状态:完结  作者:惊世柴

  “她一直念叨着你呢。”寒祁之说着,坐会桌前。

  “是,父亲。”寒无见上前把自己斗篷披到父亲肩头,拢仔细了,“父亲注意身子,这里头也冷,不若叫他们把火箱抬过来。”

  寒祁之连连摆手:“罢了罢了,碍事,你也是,快出去吧,一天无所事事的,看着也碍事,还不快陪你母亲说话去。”

  寒无见笑着后退一步,揖了一礼拉着谢兰因出去了。

  外面雪下大了,叫人拿来裹了油的纸伞,味道还没去,谢兰因不想拿。寒无见只得带他迂回绕着抄手游廊走。

  过了垂花门,内院嬷嬷见了,传话道:“老夫人说了,大小姐二小姐回府省亲,都在里头呢,世子进去怕是不方便。”

  谢兰因下意识就皱眉,在寒无见看过来的时候转换做一种惋惜,理解道:“那我就在这儿等你吧。”

  寒无见也面有愧色:“叫他们带你去旁边空置的房间,这里无遮无挡的,多冷啊。”

  “没收拾的房子也很冷,叫人生火也又麻烦,还不如等着呢。”谢兰因歪了歪头,问他,“你平日里不像我和母妃天人永隔的,该不会要说多久吧。”

  寒无见点点头:“应该吧,我就进去请下安。”

  寒无见进去的时候二姐正在哭诉丈夫有恃无恐的买妾行为,生了三个女儿的大姐也是一脸倦色,寒无见隔着屏风听他姐夫的不正经事,气的拔剑就要去后院了结了他,又被满脸泪痕的姐姐拦住。

  寒无见对此很是不解,问她:“难道你很喜欢那个窝囊废吗?”

  “嫁了人的,还谈什么喜不喜欢。”姐姐擦着眼泪道,“若是喜欢,势必要更坏了。”

  寒无见也就不说话了。他姐姐说的很对,有那么一瞬间,他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谢余,其实他已经几乎打算要放弃他了,他如今又选了几位贵人入宫相伴,平衡权势,他今夜又宿在谁的宫中。想起来心口仍是隐隐作痛。

  寒无见出来时候天已经灰了,雪落得汹涌,谢兰因无聊地靠着柱子,无所事事地踢着浮雪,见了寒无见也没有多高兴的神色。

  “我方才觉得留得时间要长些,叫人送你回去,看来他们很是不听话。”寒无见笑。

  “不是他们不听话,是我不听话。”

  寒无见对他有愧意,问他是不是要冻坏了,要他和自己回房间。谢兰因刚想讽刺他两句,寒无见上前,握起他的手,搓了搓,放在手里哈气。

  谢兰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问:“平时熏什么香,闻着还挺讲究的。”

  “啊,你说这个,都快忘了。”寒无见回嗅了自己,没探出什么来,道,“一种冷竹香,还加了些药材。我底子不好,母亲从一位寺人大师那里求过来的,少年时候还会带些在身上,从军后就舍了,麻烦。现今母亲央着,也就拿来熏熏衣服。”

  谢兰因点点头。寒无见问他要是喜欢,可以叫人送去王府给他。那位寺人曾就在帝台伽蓝寺,如今不知道又哪里去了。谢兰因赶忙拒绝。

  天色愈发黯淡,寒无见带谢兰因回自己房间。

  寒无见房间是回来后换了的,离正门近些,房间不大,布置得也随意。听他自己说,少年时候住在内里,隔了好几个院子,还有一大片竹林,冬天稍微冷些,冷些时候会陪去母亲的暖阁,并没有刻意的房间的概念,从军回来后就更潦草了。

  仆从都歇在廊上,阶上撂了大铜火盆,积雪化成水渍,又结成薄冰,谢兰因差点摔了,半个身子扑进寒无见怀里,环住了他的腰。寒无见立得很稳,将他接住了。


第25章 暧昧

  仆人吓得忙叫人把化雪盆子挪走,瑟着身子过来请罪。

  谢兰因心情挺好,主动要寒无见不用惩处,寒无见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叫候命的全都散了,不必刻意候着,还吩咐了去散茶果。

  刚走上台阶,外头传来一声叫唤:“无见!”听着甚是熟悉。

  回头,雪地里站着个广袖墨袍金线四爪的男子,身后泱泱跟了些人,旁边挑着两只灯笼。谢兰因猜出来是他那位没什么用的七皇叔,还是装懵懂,问寒无见:“这人谁?”

  谢兰因长在北边,不认识他封在外地的皇叔在寒无见看来实属正常。寒无见把谢兰因往身边拉,带着他俯身行礼:“王爷安好。”

  谢允提着下摆跑过来,碎冰渣被他踩的咯吱响,隔老远就招呼:“无见,本王好久没见你了,想得紧,走,我带你天仙楼喝酒玩儿去。”

  谢兰因隔着袍袖拽了拽寒无见的手,跟自己皇叔略一点头:“皇叔好。”

  谢允看了他一眼,又看寒无见:“这,二哥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成亲早就是不一样。无见我听说你婚事也快了,谁家姑娘,让我给你掌掌目。”

  寒无见笑笑:“哪有,都是京城风言,被你听去了。王爷这次回来是参加宫宴吗,什么时候入宫?”

  “还早着呢,我跟陛下说了,我来找你,干脆在相府歇着,反正你家大,还容不下我不成。”谢允和谢余关系也不怎么好,提起他满脸不屑。

  “当然可以,就是怕怠慢了你。”

  谢允一再邀请寒无见出去,都被婉言拒绝了。

  谢允看了看跟在寒无见旁边不言不语的谢兰因,稍微打量了,长得简直和他二哥年轻时一个模子,越看越不怎么喜欢,也不打扰他们了,带自己两个新宠小妾出去逛了。

  谢允一走,寒无见舒口气。谢兰因调笑:“看不出来,我这个七皇叔和你关系也非同一般啊。我还以为你当年是陛下伴读,和其他皇叔结的梁子应该不少。”

  寒无见无奈笑笑,带谢兰因进屋。侍女掌灯设鼎,屋子里已经提前生过火盆暖起来了,落下墨绿毡帘,暖意遮得掩实,鼎焚百合香,瓶插含了新雪的梅。

  寒无见告诉他,他小时候本来是要做七皇子伴读的,贵妃娘娘家里给了很多好处,父亲与他们政见也并无不合。

  “不过我父亲说,七皇子看上去是个心思纯粹的,他更属意我和八皇子一起读书。”八皇子后面身殒,皇后也至此断了念想。不过这都与当时的他们无关。“我当时,并没有听我父亲的话。”

  寒无见成为了九皇子谢余的伴读,而谢余成为了皇帝。

  当年左相权盛,他的儿子自然不是轻易能被选作伴读的。谢兰因拨漆盘里的果品,眉目懒懒地:“你当时,是为什么选,陛下?他做了什么吸引你的举动吗?”

  寒无见正在换衣服,隔着雕花木板,他颀长的影子拉到画屏上,能看清楚哪里是腰部,随着烛火微微颤动。

  “啊,有吗,”寒无见在梳头发,气息不稳,“他当时,送过我一只纸鸢。”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听起来可真够廉价的。谢兰因讽刺得想。他脑子里涌现了些不太好的想法,杂草一般突然自石缝里钻出,打压不去。

  寒无见换了身衣服,袖子收小作了箭袖,仍然是绿色的。谢兰因剥着风干栗子,喂给寒无见:“干嘛总穿绿的,大过年的素死了。”

  寒无见怔了下,一个小小的停顿,“习惯了。”张口咬住栗子,含了一点谢兰因的指尖。谢兰因把手放到手帕上,想了想,又把手帕折起来了。

  “当日同陛下一起读书,还有李翰林之子,阿暮,你见过的。不过他父亲去世也很早,忘了怎么回事了,他自己也不怎么提。我们有时候会进宫,读书或者玩。掖庭的李公公很照管我们,不过后面我去跟禁卫的老师了,不怎么留宿宫中。想来那也是我相当快乐的一段时日。”

  寒无见笑了一下,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谢兰因望着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寒无见叫人传晚饭过来吃。老夫人很是心疼他,叫人捧了好几大食盒过来,还有汤热在厨房里,一起送过来的还有药。

  谢兰因见了也没说什么,寒无见有时总会服些药。喝完药,寒无见叫人下去,让谢兰因别出声,谢兰因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他拿出来一壶酒。

  “你不会是喝完药就喝酒吧。”

  寒无见道:“没事,那个药不碍事,只是补身子的。只是天这样冷,这样日子不喝酒怎么行。”

  谢兰因接过去闻了一闻,皱眉:“你这酒哪里来的。”

  “是……”寒无见及时收嘴,这是前几年谢余溜进他房间时候会给他带的,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寒无见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是我一个朋友带的。”

  谢兰因笑:“看来你挺喜欢带朋友来你房间的。”

  寒无见也笑,多了一丝无奈的苦味:“更多时候你想他还不会过来。”

  方才一番话,寒无见又念起谢余来,只顾喝酒,谢兰因吃菜,外面传来响声,寒无见已经趴在桌角昏睡了。

  谢兰因开一道门缝,听见外面两个嚼舌头的丫鬟说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每年都是这么寒碜的礼物,不就是攀着我们爷家世想往上爬?”

  谢兰因出声问:“谁呀,大晚上,扰人清欢。”

  婢女慌忙跪地禀报:“啊,回世子,是李暮大人来了,托交给我们无见公子的礼物。”说着托起手中包地紧实的物什,看上去像是一块沉甸的砖头。

  也猜到她们是在嘲李暮。谢兰因把门拉开,把他们递过来的东西接了,望了一眼外面白茫茫一片,问:“他一个人来的还是差人过来的?”

  “李大人年年都是自己涉雪过来的。只是公子与您叙话,奴婢们不敢叨扰,好生打发他走了。”

  有眼力见。谢兰因笑:“可以,你们下去吧,我进去告诉你们公子一声。”

  “谢世子。”

  谢兰因把东西带进去,寒无见已经起了,在柜子前打量一只通体白玉的笛子。

  谢兰因把礼物的事和他说了,寒无见还晕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胡乱应声。

  谢兰因帮他把礼物拆了,是一部新书,确实难为李暮这种小官小户了,也难为寒无见这种身份,居然还能和李暮处这么多年。想想皇帝也未免真的就没把李暮放心上。

  谢兰因问他“早就想问你了,你笛子谁送的,陛下吗,似乎从不见你吹过。为什么?”

  “忘了。”寒无见说着,走回来,差点绊了一脚,磕在坐褥上。

  谢兰因拉他起来,拍拍他手腕内侧,问他醉得怎么样。

  “我没醉。”寒无见扶额,叹一口气,望着旧纱糊的窗子,道,“归暮归暮,长笛一声何处。”

  谢兰因拈过来一小钟酒,嗅了嗅,还是饮了。出于不甚明了的原因,他喝酒会吐,一口都不行。

  虽然很多人喝酒都会吐,但谢兰因与他们不一样,喝一口都是毒药的东西,全无好处。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喝酒?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对酒的排斥似乎好了很多。谢兰因细呷了一口,润湿唇,一口干了,杯底叩回桌,没稳住,落下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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