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啊,大可不必吧。 司瀚玥最不喜欢了。 空茗雪扫了他一眼,忘了自己家这位是个鼎鼎有名的京城纨绔。 “你不不读书不习武,以后想干什么?”空茗雪语气淡淡,就差脱口一句,你想吃家里软饭。 司瀚玥却没听出去其中贬义,只觉得自己的世子妃愈加贴心,表情却是一点点暗淡下去,“我打算年后去跟着皇帝一起学些骑射功夫。” 空茗雪看出来他似乎不太高兴,“不喜欢?” 司瀚玥嗯了一声,“城外驻兵的将军固然是十分英雄,可我不喜欢射箭骑马,但百无一用是书生,还不如学些防身本事。” “读书有何不好,提笔一样可写人间万物,述人间真情。” 司瀚玥摇摇头,把下巴搭在车窗沿,掀开帘子的一脚,露出些缝隙,“我和皇上的太傅是个很博学的人,他受人尊敬爱戴,朝中人都对他恭敬,他教我写字见事,可阿雪你知道吗,他死的很惨的。” 司瀚玥的头微微垂着,眼眶微红,却没落泪,只是嘟着嘴往空茗雪肩膀上靠。 “如何死的?” “五马分尸。”司瀚玥的声音很轻。 空茗雪本是不会安慰人,但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不愿问这皇城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为何犯了如此罪行,只好在司瀚玥的脸上轻捏了一把,“既然恩师离世,你更应承传他业,把他教你的留在心中。” “阿雪,太傅是无辜枉死的。” 空茗雪几乎没见过司瀚玥那样认真的表情。 “我曾在宫里与太傅习字,下课后边和皇子们在宫中玩闹,儿时躲藏嬉闹,我不懂事,便钻进皇帝的龙床下,本是青天白日,我却看到先皇搂着太傅做些……哎,可是那时新政并未推翻,男妻未行,那些大臣便日夜上报,说城外战败,是因为颠龙倒凤不顾伦理。” 真是荒唐至极。 空茗雪眉心紧蹙,“那你们中原皇帝就把他赐死了?” 司瀚玥嗯了一声,“太傅是天降文曲星,又是当时探花,可他手无缚鸡之力,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就算习武,也是逃不过皇城的一张圣旨。”空茗雪神色暗了暗。 家破人亡也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决定罢了。 “但习武的话,我可以保护你啊,阿雪你是不是害怕了?其实皇城也不是那么恐怖,现在是阿辰当皇帝他会罩着我们的。”司瀚玥眼睛亮晶晶的。 空茗雪心底那一层阴霾稍稍退却一点,中原人其实也不光是薄情寡义,还有个司瀚玥这样的小糊涂蛋。 “他是皇帝,伴君如伴虎,在他面前你不要老是不知轻重。” 司瀚玥嘿嘿笑了一下,“阿辰那个笨蛋也只是享皇帝的福,他不是那块料子,不过是其他皇子命薄,赶鸭子上架,他每日都坐在那龙椅上盼着我去陪他玩。” 皇帝是主心骨,如此可见,皇城绝不是坚不可摧。 空茗雪的唇不易察觉的轻勾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下面应该阿雪边搞事业边揣崽了
第7章 舟车劳顿了一整月,才得以见到这西北风光,一片风沙席卷,却依旧绿洲遍布,高山盘桓,官道之上热闹非凡。 司瀚玥笑了一下,“阿雪,这是快到了。” 空茗雪没做声,只是顺着那方向望去,西北之上以前的繁华远不如此,不过半年光景,竟发展这样快,估计皇兄在此中必用了心思。 入了城门,远看有一行人。 空茗雪的双眸微红,叫停了车马,脚步却好像生根,他声音微弱,“母妃……” 那女人身着素雅,一张脸五官精致,不施粉黛却是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她消瘦了不少,空茗雪握住女人的手。 他回家了…… 车马劳顿,到了晚上,司瀚玥才跟着空茗雪去见了封地王空路远。 这里不似京城雍容华贵,倒也是佳处,司瀚玥到觉得新奇,这里有许多西洋物件,还有闪亮的月明珠。 宴会过后,空茗雪留于殿内,而司瀚玥酒醉被带于厢房。 俩人坐于窗前,举杯对饮,月光垂下,满天星星迷眼,万里山河,是繁华京城无法比拟,只有西北才有这样风光。 “阿雪,苦了你。”空路远叹了口气。 空茗雪淡淡的笑了一下,“父皇离世,我国覆灭,本以为会一蹶不振,今日一见皇兄不负众望,把这里治理的依旧生机勃勃,阿雪深感欣慰。” “今日我见了那中原世子,他怎能配得上你!你是我国尊贵的皇子,自小文韬武略样样具备,本以为你以后得一佳人做王妃,琴瑟和鸣,如今,他们辱你!” 空茗雪摇头,“这位世子爷也没什么不好,他家势力盘根错节又是皇帝亲信,他不谙世事心中并无远略,如此正是好用。” 安路远定定的看着他,微有些震惊的看他,“你还没死了那条心?” 空茗雪嘴角轻轻勾起,“皇兄真死心了吗?父皇惨死,家国之仇不报?如今局势甚好,我这半年在京城陆陆续续结交些人物,缓缓疏通关系,当今皇帝只是个傀儡,皇兄,一年,只需一年,你我里应外合,阿雪有这个把握。” 空路远看着空茗雪那坚定的神色,深吸口气,“如此也好。” 月亮高挂,在那空中显得孤零零,夜深人静,空茗雪坐在亭子里,独自赏月。 他进京半年有余,司瀚玥的父亲奕王显然是在京中有势,不过此人他有些接触,人无贪念,并且不理军事,在宫中往往担些文职,如此看来在皇帝面前掌权之人并不是奕王。 “阿雪……” 空茗雪觉得肩上一沉,他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落在他肩上,还用两条胳膊把他圈在怀里。 司瀚玥的脸颊还带着绯红,一双眼睛映的水汪汪的,“阿雪,你怎么坐在外面,冷不冷啊?” 今日司瀚玥喝了不少酒,整个脑袋还晕乎乎的,他看着空茗雪,就忍不住贴上唇去。 可没想到空茗雪躲开了,“做什么?” 司瀚玥有点愣,“不干什么啊,我就是想亲亲你。” 空茗雪的眼眸微垂,眼眸中微微透出的光显得冷冰冰,“你醉了。” 司瀚玥皱皱眉,从到了西北空茗雪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几乎在宴会上都没看过他一眼,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有点委屈,“阿雪,你讨厌我吗?” 空茗雪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他到了中原第一个愿意对他好的人就是司瀚玥,可他没什么心思真正的去谈情说爱,司瀚玥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有用处的人,不然自己也不可能雌伏在他身下。 司瀚玥见空茗雪没回答,神色暗了暗,吸了口气,然后整个人身形一不稳,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空茗雪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扶他,“司瀚玥,怎么了?” 司瀚玥红着眼,把头埋进空茗雪的腰里,“阿雪,我头疼的厉害呜呜呜……” “怎么突然头疼了?”空茗雪显得有点着急,“来,先起来,地上凉。” 司瀚玥夸张的捶着脑袋,“喝多了,头疼的厉害,阿雪你不讨厌我,我就会好些了。” 司瀚玥抱住他,在他肩窝里蹭了两下,像是小猫一样撒娇。 “好了好了,没说讨厌你。”空茗雪只好在他后背安抚。
第8章 司瀚玥被空茗雪搀扶着到厢房。 空茗雪伸手摸了摸他发红的脸,“头还疼?” 司瀚玥点点头,抱着空茗雪的腰不肯撒手,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空茗雪真是被他磨得没了脾气,转身却把灯油点起来,到桌案上给司瀚玥倒凉茶。 空茗雪今日戴了耳饰,一颗红色的碎钻静静地垂下,长长的金丝线勾着耳垂,显得那脖颈修长,发丝亮泽,低头时刘海儿微垂,稍稍遮住眉眼,显得整个人带着一点朦胧的美感,像是水中月镜中花。 司瀚玥胃里的酒液翻腾,喉管干涩,觉得嗓子要冒烟,他脚步微轻,趁着空茗雪没注意,一把拽住空茗雪的手腕,把他拉到床上,整个人压在空茗雪的身上,俯身就要吻上去。 “司瀚玥!”空茗雪的的后腰在床沿撞了一下,司瀚玥自然没注意,像是饿狼扑食一般吻上空茗雪,手在他的腰间摸索,想要把那碍人的衣物扯开。 空茗雪一头墨发散乱在床上,他眼神变得十分犀利,眼底像是冻上的冰泉,透露着无尽寒意,他双手抵在司瀚玥的肩膀上,用力一推,司瀚玥整个人就直接从床上滚下去,在地上还踉跄了好几步。 空茗雪坐在床边,眼底微微泛着恨意。 一想到要在家里,要在自己祖宗庇佑的地方躺在司瀚玥身下承欢,他就忍不住喉管烧痛,胃里翻涌。 心底又忍不住悲哀。 他呼出一口气,胸膛的起伏才平定下来,目光也恢复平常,可司瀚玥能看出来,空茗雪是真的生气了。 “今晚你住在这,明天中午,我们就启程。”空茗雪声音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司瀚玥嗯嗯两声,空茗雪就算以前也跟他动手,但是从没用过这样的表情看他,好像生气又失望,让他心里莫名的不太舒服。 他觉得是自己犯了错,但想想那是自己爱妃,是明媒正娶拜过堂圆过房,以后要给他生宝宝过一辈子的媳妇,时常亲热亲热有什么错呢? 他那双微红的眼睛,把眼泪憋回去,让自己显得有些气势,“我不要在这,我想跟你去你的房间。”司瀚玥不太高兴,哪有回门分房住的道理,那不就是让别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关系不好了吗。 空茗雪只是偏着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似乎他说的话根本没用的,揽了袖袍,抬脚就走,根本没有理会司瀚玥。 司瀚玥在后面扯住他的袖子,心里被他那冷眼扫的顿时火冒三丈,“阿雪你干嘛不理我?” 空茗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顶着他的膝盖一直逼到墙角,司瀚玥的脊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冰凉的墙面,手腕又酸又痛。 空茗雪的目光像一把利刃,好像真的能一气之下杀了司瀚玥。 “上一次还没爽够?司瀚玥你究竟还想怎么样?”空茗雪的声音像是带着冰碴。 说罢,把司瀚玥手一松,门哐当一声被带上,那燃起的红蜡被一阵风刮灭,独留一室黑暗。 顿时司瀚玥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了,他想和阿雪在一起,也不光是做那些事,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被他自己亲手破坏了,阿雪不会理他了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暴力腹黑阿雪与他的怨种可怜哭包丈夫
第9章 也不知是心病还是着了凉,司瀚玥夜里就病倒了。 小世子打小就没受过苦,如今在这异国他乡的病起来,可是把随行的嬷嬷吓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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