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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成长记(生子)

时间:2023-12-15 06:00:12  状态:完结  作者:左小斤

  一双眼睛只堪堪拉开一点缝隙,却是像是一把冰刃直直的扎过来,目光冰冷如雪,里面充满恐惧和抵触,空茗雪心头一紧,满心都是司瀚玥以往围在他身边时,一双大眼睛闪着光,那人天生就是一双笑眼,好像永远都是带着笑意,如今这种眼神是他从未在司瀚玥的脸上见到过的。

  空茗雪垂着头眼泪落在指尖,他头疼的像是有人在里面绞弄,他在想他现在应该说什么,是道歉吗,司瀚玥不会接受的,整整一年半,他每一天都是勾心斗角的算计,没有人会因为一句道歉而选择原谅,那应该说些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曾想过会有这一天,不过儿女私情总是被他排在最末尾,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是报仇雪恨,而司瀚玥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个过客,自己曾经还可笑的安慰自己,用一个孩子来给司瀚玥补偿,补偿他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护。

  可是感情又有谁真的能参透说清?若是迫于局势和所谓的补偿他当真能做到为一个男人孕子?抛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大腹便便的神态自若?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根本做不到的,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司瀚玥而已,他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爱上了司瀚玥。

  “阿玥......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他这几日哭闹的厉害吵得,吵得整个府中都不得安宁,我想他这个性子肯定是随了你的。”

  “你给他起个名字吧,他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跟你长得特别像......尤其是眼睛.......”

  “阿玥......你想看看他吗......”

  空茗雪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的,他又往前蹭了两步,这次司瀚玥没动,任由空茗雪过来,用冰凉的指尖去触碰他的手。

  司瀚玥的一双眸子像是坠在冰冻但额深海之中,眼底却早已红的要滴血,微微闭眼,仰头任由眼泪从脸颊蜿蜒而下,正好落在空茗雪的手背上。

  温热的泪滴让空茗雪觉得心脏都要揉碎了,司瀚玥微微睁开双眼敛去刚刚的冷漠,眼眸蒙上一层水汽,像是一对清透的宝石,“放我走吧......”

  声音低哑的轻轻吐出,却好像紧紧勾住空茗雪的神经,耳鸣声震耳欲聋,空茗雪的双眉紧皱,整张脸上毫无血色,他双唇微分,喉头紧紧滑过一道,艰难的发出声音,“我错了......阿玥.....你别恨我好不好......”

  他还是用了最苍白的道歉,但是他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或者说什么能让司瀚玥的神情不像现在这样,这么的疏远,就好像近在眼前摸得到却好像怎么也抓不紧。

  “我不恨你的,我以前答应过你,无论你做什么坏事,我都不恨你。”

  司瀚玥的眼泪在下颌如同连接的丝线,不停坠落,那骨骼分明的肩膀微微往前,用手反握住空茗雪纤细的手腕。

  “但是,阿雪.......求求你放我走吧。”


第48章

  国立初建,国号为北,设立思政民法,时至今日已有五年之久。

  前年遇上大旱,城中百姓民不聊生,颗粒无收,今年朝廷设立民生府,各处设立驿站使无家可归之人有个容身之处,朝廷的重武轻文的颇志也被废除,科举制延期却导致朝廷无人可用,文武不均,武官着重,始终威胁朝堂,科举制例行,设多处学院。

  由思政官吕长青带领改革,废除男女性别限制,人人得以学知识,能者居之,设立地方管辖府,地方相互制衡,以中央为主导,今年农业发展更是有了质的飞跃,与邻国交好。互通往来,今年经济形势良好,这才算得上是太平盛世。

  已是入冬,今年寒霜早至,落了满园的白雪。

  亭台楼阁一片静寂,日落西山,只留一片夕阳挂在一方,安静的温暖的余晖被雪雾薄纱遮掩。

  皑皑一片厚厚的能没了人的脚踝,踩在上面吱嘎吱嘎的作响。

  “吕大人,请您在堂厅稍微暖暖,王爷一会儿便来。”嬷嬷掌灯,昏黄的灯光在那白雪中露出一点点光影,隐隐能看清前面的路。

  他双手稍紧了些,把怀里的小团子托紧了些,冲嬷嬷稍稍点了点头。

  那白色厚软的披风下露出一只粉白的小手,紧接着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吕长青的怀里微微蹭了两下,“不可以直接去父王房里吗?”

  一双眼睛像宝石清透发亮,长长的睫毛挂着刚落上去的细雪,脸颊泛着粉红。

  吕长青微微笑了一下,“小世子乖,一会儿父王就来了。”

  “嗯,清儿想父王了。”清儿乖乖的从吕长青怀里下来,坐在旁边的木椅上。

  嬷嬷这时过来上热茶,吕长青接过轻声问道,“王爷可是身子又病了?”

  嬷嬷微微点头,“这阵子一直不好,太医常来,药也一直用着,却还是日日低烧。”

  果真是如此,前段日子王府派人来把小世子送到他府上,他便起了疑心。

  空茗雪自五年前起身子便是不好,皇帝派了多个太医,也只是配一些调气养身的药方,空茗雪的身子还是没有起色,如此一来皇帝却也少了些疑心,毕竟是一个病秧子弟弟,不入朝堂也无官位不掌权,五年之久足以让人们把所谓开国功臣忘得一干二净,皇帝疑心大减,每月的奉赏可以说是不必宫里差,还为他封了亲王的爵位。

  空茗雪平常病起来也就几日,这次倒是足有半个月,他早已猜到是病了,不过他明白,如今他是朝廷重臣,往来密切不过是让皇帝疑心更重,所以非是有什么必要空茗雪是很少见他的。

  但如今再想想除了他,空茗雪现在又能真的去相信谁呢。

  吕长青眼前这亭台楼阁便是照着原来空茗雪居处所见,当初便觉得一定要回家,可如今现在又真的是空茗雪所追求的家吗......

  堂厅的大门被人拉开,在地上拉出一个狭长的影子。

  空茗雪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墨发未束,只用青色发带懒散的系住,身上显得更加纤瘦,就连大氅着身都觉得那双肩撑不住,随时都要落下来一般,整个人衬着身后的白雪几乎要融为一体。

  “父王!”清儿急忙从椅子上爬下来,刚要往空茗雪怀里扑,就被下人揽住那细小的肩膀。

  “世子慢些,这可扑不得。”

  空茗雪还带着病,几日未下榻,现在身子正虚着,若是真扑上来怕是真会站不稳。

  小世子几乎是瞬间双眼通红,又好像不想让人瞧见哭似的抿着唇把脸藏在暗处。

  空茗雪那苍白的唇勉强勾着笑意,却是瞧着愈发憔悴,微微弯下腰,把那小团子揽进怀里,只见那豆大的泪珠像是止不住一样滚落下来。

  那粉红的嘴唇抿起来,自己用袖子一擦,窝进空茗雪的怀里,鼻间是淡淡的草药味儿,他抬起头,在空茗雪怀里蹭蹭,带着些哭声说道,“父王又病了,清儿很担心你……”

  空茗雪眉眼微弯含了些笑意,冰凉的指尖落在那软乎乎的小脸蛋上,“父王也很想清儿,但清儿要知道就算父王不在身边也不可再如今晚这般胡闹,雪还未停,若是染上风寒,身上便要难受好一阵。”

  都说早产的孩子要体弱,以至于空茗雪一直为此忧心,好在清儿自小很少生病,他却还是放不下心。

  “清儿跟着嬷嬷去内室休息,一会儿爹爹就回去好不好?”空茗雪在那细瘦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清儿低着头扯着他的衣角,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才肯跟着嬷嬷走。

  吕长青这几月走了司马监,为朝廷战备充裕,力挺尚书郎立志改革,朝廷中的无用民典一一废除,国家新建,地基稳固才是王道,他也是劳心劳神,每日与官民打交道,与朝廷官员笑脸相迎,遇见拒不复命之人又要摆起脸色,喜怒交错的面具黏在脸上,却又在这一刻见到空茗雪之后觉得如释重负。

  那人长发如瀑,尽管病气未散,依旧脊背如松,细长的脖颈没入雪白的衣领。

  他突然有些明白,或许他早就明白。

  空茗雪一心为国,心中存的是父母亡国之仇,是手足亲情,是天下百姓皆有所养。

  而他呢,自小与父亲学习书道文武,便是参不透这其中所谓深意,父亲说,入朝为官,要体恤百姓之苦,做一个真正的贤士之官,当时他未应,他总是不懂,父亲心怀天下,文武皆全,为何只是一间陋室满身疾病?

  他不愿像父亲一样,但他只是满心希望,如今眼前人能够少受些苦楚,国之安邦是空茗雪所求,那便也是他所求。

  他知道何为贪念,他更知道空茗雪心中根本容不得第二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

  双眸映着那人的身影,他突然想五年过去了,未来会有更多个五年,空茗雪如今容不下,难道一辈子都容不下吗……

  “王爷,你如果愿意的话我.......”

  “我想出去一阵。”空茗雪的声音像是细雪中滑过的一道微风,却又死死戳在吕长青的心头,他的双目微微抬起,落在那人脸上。

  出去一阵......

  一阵又是多久......

  空茗雪大概早就想离开了,这高城之门禁锢住他,他像是一只飞不起来的鸟……

  他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上个月皇兄入府特与我说,尚书郎的大女儿倾其书画样样精通,性格甚好,长相也与你相配,师父不在,你的婚姻大事便由我这个师兄做主了。”

  屋外的风刮的很大,像是有人在敲门,门窗嘎吱嘎吱作响,昏黄的烛光摇曳,把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

  吕长青微微苦笑,以空茗雪的聪慧怎的又能连他这些私情都参不透,空茗雪不说不过只是给双方面前留一分薄面,他的一举一动在空茗雪眼里皆是轻如尘沙,那人不是不通情理,只是根本未入眼。

  所有的妄念都不攻自破,他微微拱手,“谢王爷劳心。”

  作者有话说:

  三次元最近事情很多,估计更新速度要慢一些


第49章

  天边连成一色,浮着层云雾朦朦胧胧,如同编制细腻的丝绸,日光微微撒下笼罩着一片望不见边际的白雪,却也不见融化,梅花傲雪,一片粉红,衬着白雪,倒将这凄冷中和一二,稍显出些宁人心神的安逸来。

  矮房院落用细木围成一圈,雪没半柱,长长的铁链沉在雪中,木门吱嘎作响,被推开一个缝隙,先是一只脚尖四处探探,把雪踩实,这才整个人静悄悄的钻了出来。

  “呼……还好……”那人拍了拍胸口,嘴角一扬,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撩一下垂在额前的刘海,得意的甩了一下袖子。

  脚下的踏的脚印匀称,踩得厚雪吱嘎吱嘎作响。

  谁知步子还没轻快几下,就觉得脖子一紧,两条腿倒腾了一下,竟是要被人拽着脖领子拎着脚不着地。

  这也太丢人了吧,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如同待宰的鸡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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