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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思

时间:2023-12-11 16:00:10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看着他们二人站在我面前,浑身戾气都已经消散,灵剑也收起来了,和方才赤红着双眼恨不得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桑流云也破天荒地低下头,只是语气依旧很阴沉:“我不该动手,但他为何半夜会出现在你房间,你们在做什么?”

  “桑流云。”我冷声道,“希望你能明白,不论我同谁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他却仿佛听不见一般仍然盯着我哑声质问道:“你是自愿的吗?若是他强迫你,我必定......”

  我当然不是自愿的,但此刻看着他咄咄逼人的神情只觉得厌烦,于是懒得解释,不耐地打断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强迫我的时候也不见你犹豫过半分,如今又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

  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了,眼眶发红,艰难又苍白地吐出几个字:“我是你的师兄。”

  我轻嗤一声:“师兄?难道师尊没告诉你,此行我们去为他取圣雪莲就是为了让他放我走吗?等我离开天穹山,什么师兄师弟,都将不复存在。”

  桑流云怔怔看着我:“你还是要走?师尊他......”

  “他已经答应了。难道你认为是我大发善心要主动救他吗?这只是一场交易,我用圣雪莲向师尊换取自由,到时候你们谁也不能再拦我。”

  他眼中血丝更浓,不可置信地望着施烺:“你真的帮他?你舍得让他走?”

  施烺笑了起来:“师兄啊,你是师尊的好徒弟所以事事都要听他的话,可我不一样,师尊他管不了我。只要我想我可以一辈子跟着竟思,不管他去哪里。"

  寒夜凄清寂寥,桑流云的神色一寸寸冻结,看上去竟有些悲怆。

  我看着他的神色,轻声问他:“师兄你当真是因为师尊的命令才非要跟来的吗?”

  桑流云没答我,他的瞳色很浅,映照着一点细碎月光,深深看向我,恍惚间我竟然从他眸中看到了某种苦苦压抑着的渴望和几缕绵绵情意。

  我心头一跳,最后向他说清楚:“要走要留都随便你,就算是为了你的师尊,你也该让我们顺利到达南疆取了圣雪莲回去。”

  他不言也不动,我认为这就是他的回答,于是匆匆对施烺说:“我们走吧。”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顺着窗户我回眸看见桑流云似乎略显萧索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原地注视着我们的方向。

  放下帘子我转头便把脸一沉:“还有你。”

  施烺慢慢坐直身子,敛了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怎么了?”

  “谁让你半夜闯进我房间的?还对我做那种事?”

  方才我对桑流云毫不留情的一番话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但我可没忘今晚这一切谁才是始作俑者。

  施烺瞬间软下声音向我解释:“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吓到你了,以后绝对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他漆黑的眼珠动了动,忍不住又说:“我只是想你舒服。”他好像很期待地看着我,“难道不舒服吗?你明明都......”

  “闭嘴!”我无比难堪地用一只手捂住脸制止他继续胡言乱语,想到他那样轻松就挑起了我的情欲,想到了方才隐秘夜色里意乱情迷的喘息和抚摸,心里生气又有一些难过。

  我知道他就是这副性子,也知道他对我与从前判若两人,再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但我就是会感到慌乱和害怕,他带来的任何未知惊吓都会让我瞬间回想到曾经对他深深的恐惧,也觉得他并不尊重我。

  但当我转念一想,我不喜欢他,我只是需要他的帮助,那么这一切就显得如此无足轻重了。于是我叹了口气,脸还有些红,垂眸不语了。

  施烺看着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慢慢变得认真,他说:“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下一次。”

  他在这种事情上总是骗我,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其实信不信又如何,他若想对我做什么,我哪里反抗的了。

  他沉吟片刻,突然从指间翻出个紫红色肉嘟嘟的蛊虫,这种东西给我留下了太多阴影,我下意识就要往后躲,他捏着蛊虫对我说别怕,然后张嘴自己吞了进去。

  我呆呆看着他,半晌才问:“这蛊有毒吗?”

  施烺笑盈盈地看着我点头:“穿肠的剧毒。”

  我大惊:“你疯了吗?”

  他连忙安慰我:“我从小就是在蛊虫堆里长大的,这种程度的还毒不死我。”

  我仔细观察他,确实没有要毒发的征兆,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碧玉制成的短笛,巴掌大小,看着很是玲珑可爱。他将这笛子放到我手里道:“这蛊虽害不了我性命,但却会一直待在我的经脉里,你只要吹这笛子,它就会噬咬我的五脏六腑教我痛不欲生,那我就再欺负不得你了。”

  施烺面色轻松,好像只是在与我谈论一件闲闻轶事。

  笛身冰凉,我却仿佛被灼伤般松手任它滚落在地。

  他捡起来又把它强硬塞到我的手心,淡淡一笑道:“你不信吗?来,吹一吹试试。”

  从他直接吞了蛊虫,硬塞玉笛给我开始,我就一直有些毛骨悚然,又见他依旧神色平静,心想,我从前只道他狠毒,却不知他对自己竟也这样狠。

  我白着脸对他说:“你真的不必如此。”

  施烺抿了抿唇,垂眸道:“我知道你怕什么,说来也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再多信任我一点,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难受地摇头:“这法子不好,我不喜欢折磨人,你快把笛子收回去。”

  他低声请求我:“可是蛊虫已经取不出来了,如果笛子被毁蛊虫就会失控,所以还是你拿着它好吗?”

  他这样说我更是如何敢拿,他修为高出我许多,明明放在我身上才最危险。

  可他坚持说自己素日仇家甚多,像和桑流云那般打架斗法都是常事,这笛子虽然不易碎裂却也架不住灵力碰撞,还是放在我身上更安全。

  我觉得他是有心想将我们的过去倒转,现在是我能随意掌控他的痛苦了,只消我轻轻将嘴唇靠近这笛子吹动,他就会瞬间承受比我曾经更甚的噬骨之痛。

  他毫不犹豫地把他的身体,他的痛苦完全交给我,只为换取我对他的信任。

  最后我妥协了,决定在我离开天穹山之前都帮他收着,左右去南疆他也会一直在我身边,等我们分道扬镳之后再还给他也好。我被迫仔细收好玉笛,生怕磕碰到,他却瞧着更开心了。

  我心力交瘁地倚着马车壁说:“我们先回去。”

  他有些惊慌:“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解释:“你们把人家的店砸了,难道不要赔偿吗?”

  施烺自知理亏,立马闭嘴调转方向。

  在我的要求下,施烺赔了老板整整五倍的银两,南疆似乎是个很富足的地方,我见他一言不发地往外掏钱,还有心思冲我笑。

  掌柜额头冒汗,唯唯诺诺地接过。

  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我依然很心虚,和施烺一起同人家好好道过歉才离开。

  夜还未过半,我彻底累了,坐上马车沉沉睡了过去。


第46章 四十五

  =======

  也许是昨日我气急攻心,也许是夜太凉。第二天我头痛欲裂,喉咙有如火烧,身子发沉眼前还有些晕。

  我开始恼恨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心里想的全是还不知要耽误多少行程。

  施烺推门而入,拿着一碗药,看我醒了担忧地看着我道:“昨夜你突然发热,吓坏我了。”

  他的手掌覆上我的额头:“没那么热了,喝药吧。”

  我低低向他道谢,端着药问:“我们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

  施烺说:“三五日吧,但如果你身体不快好起来的话,可能要更久。”

  闻言我立刻把手中苦涩药汁喝了个干净。

  “今日就还是先在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施烺轻柔地为我擦去唇边药汁,不容拒绝道。

  我感受着身体的疲乏,乖乖躺进被子里。

  施烺为我掖好被角,目光柔情似水,看了我一会突然说:“真好。”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心想怎么我生病了他还要叫好。

  他见我误会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能这样和你待在一处真好。”

  他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抿嘴笑了笑:“”竟思,我发现我同你待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的。”

  “啊,”我不敢看他亮如星辰的眼睛,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干巴巴道,“是吗?”

  “是,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低声说,“只有我们两个......”

  我垂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被子一角。

  事到如今,或许我早已对他卸下防备与恐惧,以朋友待之,但他对我的情意依然是让我感到无比棘手的东西,我也曾喜欢过一个人,知道这是怎样难熬的滋味,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却见他突然神色一僵,忍耐地闭了闭眼睛,起身深深看了我一眼:“竟思你自己决定吧。”

  “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走过去一把打开门站在一边,远远地看着我。

  门口赫然站着那已经离开的桑流云。

  “你不是走了吗?”我惊讶道。

  桑流云好像一夜未睡,面容憔悴,神色却很坚定:“我没有要走,你不是说随便我吗,那我还是要与你们同去。”

  我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施烺看起来对他已是忍无可忍,嘴角一直挂着冷笑。

  桑流云就这样又留了下来,毕竟话确实是我说出口的,最后也只能仔细叮嘱他们二人不许吵架更不许再打架。

  施烺便开始指桑骂槐地对着窗外池塘边的癞蛤蟆冷嘲热讽,言语之间全是对桑流云死皮赖脸又缠上来的不满。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桑流云,担心他们一言不合再动起手来,但桑流云一向沉得住气,对此泰然处之,只是对我的关注更甚,甚至傍晚还要抢先施烺一步为我煎了药送来,药送到我嘴边我实在无法推拒,只得喝下。

  喝完药他要来捉我的腕子,我向后一躲,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他涩然开口:“我只是想给你渡些灵气。”

  “不用。”我冷冰冰地拒绝了。

  于是他缓缓把手收回,看着我似乎是有话想对我说,然而犹豫半天,既不开口也不离去。

  我有些不耐烦地想赶他走,施烺这时端着药推开门:“竟思,该喝......”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木然地看着我们二人和桌子上空掉的药碗。我看着他隐隐咬牙切齿的神情,忍不住小声提醒他:“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他慢慢露出一个并不美妙的微笑:“我记得。”

  桑流云看见他也冷漠厌恶地扭头,只留下一截轮廓分明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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