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我收了这么久,肯定不能让你白白拿走。” “而且那院子也是我一个人收拾的,怎么说你也得给我个十两银子。” 千钰听到这话的时候着实愣了许久,实在没想到是这么个价格。 直接掏出了五十两的小额银票递过去,“拿去,把所有东西都给我,往后无论什么时候,那座院子都必须没有人居住。” 村长还没见过这银票,忍不住说道:“你这不会是假的吧?看我是庄户人就骗我?” 千钰将银票拿回来,掏出钱袋里的几个银锭子丢给村长,“拿着吧,这个做不了假。” 村长收下银子,才将自己收集好的物件拿出来,递给千钰。 “这东西还是我一个人拿回来洗干净的,你可得好好收着,别给丢了。” “不会的。”千钰接过所有东西,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属于云良的东西。 千钰拧着眉,吓得村长都不敢继续说话了。 良久之后,他还是收下了东西,转身离开这处院子。 回到在城里订好的驿站时,余光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忙追上去。 “清竹!站住!” 那人应声停下,回头看清是千钰后,又继续往前走。 千钰见他不停步,又高声道:“你不想看看属于阿良的遗物吗?” 清竹停了脚,走回来时还离千钰有两步远。 “你找到了什么东西?怎么证明是公子的?” 千钰等清竹一靠近就直接揪住了对方的领子,“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居然还敢跑路?” “你就是那个放火的人吧!” 千钰的语气太坚定,清竹都没反应过来,只愣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就是我怎么了?都怪他不接受我,还让人将我捆住丢在野外!” “平时遇到事就往我怀里扑,结果真正到了我要抱着他的时候,居然就开始嫌弃我,说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千钰怒道:“你不过是个下人,连牲畜都算不上,居然还敢抱阿良!”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的,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说罢,挥手示意跟他前来的侍卫,直接将清竹捆起来。 “出发去安国,将他绑在本王的车架后面。” “狗王爷!你居然想让马拖着我走!你疯了不成!”清竹瞪大眼睛,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 “本王想做什么都可以。”千钰根本不在意清竹说的话,“反正你只是一个没有主的侍从,就算直接砍死你,也是对你的恩赐!” 清竹不服,但他根本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意愿,被人拖在马车后吃了一鼻子灰尘。 “狗王爷!你就等着公子在天之灵谴责你吧!” “你在京城玩够了新的王妃,现在想回头看公子,公子已经不在了,你真的不会心痛吗!” “你就等着这辈子烂根,一辈子没办法标记新的王妃吧!” “你个垃圾,真是可恶!可恶!” “……” 清竹一直在咒骂,可千钰根本听不到,或者说听到了但根本不在意。 跟他来的侍卫名唤叶月,听到清竹的这些话生气极了,直接那佩刀斩断了清竹的一只手! “放肆!楚王岂是你这种宵小随意议论的?” “留你一口气在,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清竹不服,艰难的用另一只手捂住流血的部位。 “狗奴才!你以为自己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不过是为狗王爷办事的狗腿,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就等着自己没有用的时候,被那狗王爷丢开吧!” “……” 听到清竹的咒骂,叶月一刀刀刺向他。 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甚至拖了一长条血线出来。 路过的人看到这幅场景都被吓了一跳,有很多人在那里议论清竹有多可怜。 “真是可恶啊!怎么可以仗势欺人呢?你们谁知道这是哪个大官吗?” “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咱们这些平头百姓都是改变不了的,只能远离受欺负的那个人。” “也是,咱们能做到的,也只有远远的跟着,直到那人没人管了,咱们再上前帮帮他。” “……” 听到这些话,清竹气的要命,心里生气那些人都是贪生怕死的窝囊怂货! 可又想那些人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实在难以强求别人救自己…… 不过,最要紧的是…… “狗王爷!你凭什么说我就是纵火行凶的犯人!” “你这是在赤裸裸的诬陷,就是想要为了公子的过世,随便找个人出气吧!” “你根本不喜欢任何人,你就是喜欢你自己!” “……” 千钰听到了清竹的控诉,但根本不在意,直到清竹再也说不出质疑他的话来,才叫停了车架,下去查看清竹的状态。 嘭! 千钰一脚踢起清竹,再让他狠狠落在地上。 “你是真的顽强,居然这个样子都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也是,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害死了本王的王妃,自己还在这活得好好的。” “阿良带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有你跟阿良之间会有矛盾。” “你对阿良有意,但阿良不知道,不对,应该是知道了你的心意,拒绝了你,你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吧?” “我不信阿良会惹得别人烧屋子,甚至不管别人在不在屋内。” “呸!” 清竹吐出嘴里的血沫,一脸嫌弃道:“就凭你也敢叫他阿良?”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配这么喊他的人!是你强求公子嫁给你的,但你居然在标记他之后有不要他,迎了新的王妃进门!” “那天好大的阵仗啊!” “不止公子没得到,甚至我和公子都没见过京城别的人家接亲是有那种排场,你说,公子怎么可能不嫉妒,不心痛呢?” “要我是公子,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第65章 感应 “那你凭什么替阿良做决定?” 千钰突然提高了音量,抬脚踩住了清竹的脚踝。 “你不过是个奴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千钰一个劲的往下踩,直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才停止发力。 “看来你除了认不清自己身份之外,其他奴才该做的事,都学的不错嘛!比如这忍耐能力。” “来人,砍下他这只脚踝,让他就跟在本王的轿撵之后。” 虽然千钰没有明说让清竹怎么跟着,但侍卫们还是自作主张的将清竹架了起来,让他跟在马车后面跑。 千钰在画画,准确的来说,是再画云良,是他记忆里的云良。 画像上的人活灵活现,像是下一刻就能画纸上飞出来一般。 可…… 千钰仍旧喃喃道:“怎么就画不出阿良的半分神韵?” 千钰一路走,一路找符合云良口味的零嘴,然后自己一个人吃完。 他想要找到从前的感觉,可就是没办法找到。 …… 就在云良力竭的时候,其中一个乾元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抵抗之间,他的后脑重重的磕在墙壁上。 突然的一阵眩晕,让他眼前黑了一瞬,直接昏睡了过去。 该死的云城,怎么还不来保护他? 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视线转到云城的身上,却见不到对方有丝毫的动静,再后来,他就失去了意识…… 云良昏迷的时候,千钰距离他还有十几座城池那么远,但还是有一丝的心痛。 虽短,但很痛。 突然的,他心里猛的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是不是,是不是他的阿良还活着!? 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有阿良一个。 方才那种重要之人收到伤害的感觉,肯定是因为阿良才会有的! 这样想着,他立马掀开了轿帘,召集了一位暗卫入内,吩咐道: “全力搜索王妃的下落,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本王的手令,去各城府衙那里指使官差。” 暗卫犹豫了片刻,还是劝道:“王爷,王妃已逝……” “本王让你去!”千钰没忍住自己的脾气,自从云良离开京城后,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暗卫也是这个想法,一边想这差事不好办,一边怀念从前云良在楚王府的时候,王爷差人办事的时候有多好说话。 “是,属下告退!” 暗卫走后,云良再次拿起画笔,重新拿了一张画纸出来,势要画出云良的神韵! “阿良,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本王啊?” “就算是在梦里养好,让本王解解相思之苦啊……” …… 云良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 一睁眼,他就坐直了身子,急着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不该有的痕迹。 “别看了,没有人碰你,有我在呢。”云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顿时让云良心安。 “不过这三个乾元也是可以,不仅饭菜里放了迷香,酒和烛芯都加了迷香,让人防不胜防。” “还好你闹着打开了窗户,我没喝酒吃菜,才免得让我中招,救了你个小乾元一命。” “乾元?”云良有些疑惑,“我什么都可以是,就是不能是坤泽,对吧?” 云城:“你要是不觉得自己危险,你也可以说自己是坤泽,但到时候你要是被人盯上了,我绝对不会管你。” “你应该没逛过楼子吧?” “那些被玩烂的坤泽,身上至少有十几种信香……” “去楼子里玩的乾元,不会觉得那些坤泽身上有别的坤泽的味道,很恶心吗?”云良打断云城的话问道。 “一开始是嫌弃的,可看到那坤泽因为害怕畏畏缩缩,又不得不接待客人的模样,就又觉得有意思的很。” 云城边说边观察着云良的神色,见云良脸色变的不多,才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那些坤泽打开双腿的时候边哆嗦,边说自己害怕,求客人垂怜时有多好玩。” “你想成为那样的坤泽吗?” 云良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不是有你在吗?你应该会保护我的吧?” 云城笑了,连带着云良也嘿嘿笑出了声。 但云城却说道:“我不会救你的,就这一回我已经受够了。” “你这张脸也太容易招惹坏心的人了,我就是再想救你,也拦不住一个劲往你身上扑的人。” “而且还要自称坤泽,我只能说你高兴就好,反正我是护不住你。” “那我也不像乾元啊。”云良支起一边胳膊,试图挤出一点肌肉的痕迹,却失败了。 “要是大黔真的有我这样的乾元,那打仗的时候岂不是每场都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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