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看他还是闷闷不乐,他劝解道:“是你说的,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都不必放弃什么。如今,只是我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也应该去做你要做的事情。我相信你肯定能查清真相,为周凝玉报仇。你也要相信我,必定能把那群人赶出图兰大漠,还圣教一个清净。” 年少时,总是以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孰知这世上许许多多的道别,最后都成了诀别。 …… 夜间睡在了搭好的帐篷里,一想到天亮便要分开,顾寒舟难以成眠。 他辗转反侧,睡在他旁边的柳朝暮,也是瞪着大眼望着虚无的黑暗。 如此折磨了一刻钟,柳朝暮问:“你睡不着吗?” “嗯。” “那就别睡了吧。” 前襟被解开了,一只冰凉的手摸了进来。 自那场伤病过后,柳朝暮的体温总是偏低,怎么暖都是冰冰凉凉的。 他隔着衣服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你伤还没好全,我们不能……” 滚烫的呼吸喷在他敏感的耳廓。 “我早就没事了。而且……顾寒舟,我很想……”
第94章 你是废物吗? 柳朝暮很早就发现了,顾寒舟的耳朵很敏感。 只要轻轻呵一口气,就会微微泛红,要是再舔一口咬一口,他就会呼吸急促,红着脸过来索吻。 就像现在这样。 没日没夜的跋涉,餐风饮露,两人的嘴唇都有些干,碰到一起时,微微有些燥。 直吻到喘不过气来,才稍稍分开,顾寒舟喘了口气,又伸出舌头,细细舔舐着他有些起皮的双唇,再往下一点,顺着下巴、脖子一路舔下去。 柳朝暮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两个人是躲在洞穴里的,两只小小的动物,依偎在一起,仔仔细细地为对方梳理皮毛。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抱住了顾寒舟的头,嗓音嘶哑,“别磨蹭了,直接进来。” 说着就舒展开两条长腿,夹住了对方的腰。 他的腿真的很漂亮,纤长却并不纤弱,肌肉分布得恰到好处,被这样一双腿夹着,只觉得魂都要飞了。 顾寒舟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烧没了,更加激烈得吸舔着他的脖子,同时双手飞快地,掀起下摆,迅速剥掉碍事的裤子。 到最后一步了,又迟疑了,“你的身子……” 额头被狠狠拍了一把,黑漆漆的夜里,他看不见柳朝暮的表情,但是他能听见语气里的恼羞成怒:“你行不行?!” 没有哪个男人能禁得住这么被激,他不再吭声,握着他的腰,就顶进去了一个头。 实在是太大了,就像一艘大船,硬要泊进狭窄的港口。 柳朝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永远不会认怂,他强迫自己放松一点,摆了摆腰又往里面吃了一点。 顾寒舟能听见他嘶嘶吸气的声音,尽管下面被咬得死紧,销魂蚀骨的快感直冲脑门儿,还是没再往里面顶,甚至俯下身来摸着他的头发帮他放松。 “乖,我轻点。”他往外面退了一点点,“这样呢?还疼不疼?” 这种被当弱者哄着的感觉其实让柳朝暮挺不爽的,而且他亟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宣泄自己心里难言的情绪。 他一个翻身,将顾寒舟压在了下面,扶着粗大的肉棒对准了,就往下坐。 他对自己向来是非常狠的下心。 顾寒舟还没反应过来,肉根就被那紧热的小嘴吃了大半根下去。 “柳朝暮!你真是……” 下面被夹得实在太过舒服,险些直接射出来,他强撑着没去挺腰顶弄,粗喘着扶住了那劲韧的腰,不让对方继续不管不顾往下坐。 柳朝暮也是又痛又爽,想拔出来,又不想前功尽弃,索性撇开了卡着腰的两只手,心一横,一口气全吞了下去。 龟头顶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爽的让人理智全失,顾寒舟没忍住,往上顶了两下。 双手胡乱摸着,摸到那硌手的肋骨,又不忍心了。 柳朝暮自认识他之后,大病小灾的,就没断过。 他软下嗓子,“乖,慢慢来好不好?” 毫不意外脸又被拍了一下,柳朝暮带着哭腔骂他:“你是废物吗?你行不行啊?快点!” “……” 骂人的后果就是被按在地上提着臀插了个通透,这下他终于不骂了,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拜月教其他人还宿在周围,绝对不能让他们听见,自家教主被操弄的神志不清,淫叫不断。 顾寒舟的腰力实在惊人,啪啪啪打桩一般,捅了百来下不带歇,见他撑不住了,又把他翻过来,捂着他的嘴插他。 几欲窒息的感觉让快感达到顶峰,柳朝暮剧烈颤抖着,泄了身。 高潮的时候后穴格外的紧,顾寒舟被咬得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粗喘着,在他耳边哑声道:“我也要射了……” 他还沉浸在那灭顶般的快感余韵里,根本不在乎对方说什么,双眸迷离着,无意识地说:“那就射里面吧。” 环境艰苦不好清理,顾寒舟本来并不打算泄在里头,可这话一出,那汹涌的情欲根本难以克制。 等他反应过来想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喷出来了……
第95章 这不是柳大教主吗? 柳朝暮匆忙赶回月神殿,为时已晚,沈沧澜已经带人攻破了圣殿。 圣女阿米娜与众位长老率领拜月教殊死抵抗,终是不敌那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多势众,死伤一片。 阿米娜险些命丧在昆吾刀下,司淇眼疾手快,飞身上前一鞭挡下那一刀,将负伤的阿米娜抱起,送到了柳朝暮身边。 阿米娜全然没了平日里娇媚张扬的模样,漂亮的金色卷发乱糟糟的,脸上和身上尽是可怖的血迹,她抱着柳朝暮的胳膊,泪水涌了出来。 “教主,你总算回来了!” 柳朝暮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为了一己私情,抛下了拜月教,千里奔赴江南,如今月神殿满目疮痍,圣女和长老被辱,教众们伤亡无数…… 父亲将拜月教这百年基业交到他手里,他却并没有守护好这一切。 悔恨和仇恨汇聚在一起,他看向扛着刀睥睨众生的沈沧澜,杀意涌现。 沈沧澜却不是很把他放在眼里,“呦,这不是柳大教主吗?谈完情说完爱了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柳朝暮恨不得马上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撕碎,但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沈沧澜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沈沧澜了。上次交手,他便功力大涨。如今看他那志得意满的模样,显然是卓有所成,万万不能轻敌。 “沈沧澜,你戮我亲族,毁我圣教,纳命来吧!” 沈沧澜睨着他,轻哼了一声:“蝼蚁!”不等他出招,便持着昆吾刀奔袭而来,大有遮天蔽日之势。 柳朝暮接下他这第一招,便感到微微有些吃力。 他猜的没有错,沈沧澜的内力不可同日而语,几乎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有着强大的内力加持,加上昆仑刀法本就是大开大合气势恢宏,刀气竟能直直劈开月神殿前巨石铸就的月神雕像。 柳朝暮担心他伤到一旁其他人,便一面与他过招,一面将他引到圣殿之上。 屋檐上落脚之地很是局促,稍有不慎便会跌下去,柳朝暮灵巧的身法在这样的地形上,优势也大了许多。 沈沧澜察觉到了他的用意,轻哼了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柳朝暮心里也明白,自己是不自量力,这十几招过完,他绝望地发现,他找不到沈沧澜的破绽,完全无从下手,而在沈沧澜强大的攻势下,他已是强弩之末。 这真的是瑶台心经吗?若真有如此大的威力,为何当初昆仑派也尽是他父亲的手下败将? 他将疑虑和慌张暂时按捺下去,愈加仔细地留意起沈沧澜的招式。 就算是必败之战,他也必须要战下去,他是拜月教教主,他必须站在前面,他要守护身后所有人。 然而沈沧澜已经不想再拖了,和柳朝暮来回拉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耐心。 他恨不得马上杀了柳朝暮,叫顾寒舟匆忙赶来时,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承受过的痛苦,顾寒舟也应该一一经历一遍。 “柳朝暮,你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不过你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他的瞳孔漆黑一片,强大的内力聚集在他手中昆吾刀上,他腾空而起,双手举刀,朝对方狠狠地劈了过去。 这一招宛若雷霆万钧,满是杀气,柳朝暮能感知到,这刀气的可怕和致命。 他抬起残月刃聚气去挡,却无异于螳臂当车,凝聚着真气的昆吾刀,宛如一个千百斤重的巨鼎,悬在他的头顶,一寸寸朝他压过来。 防守一点点被击碎,五脏六腑好似都快被震碎了,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整个人被强压在檐角边缘,摇摇欲坠。 电光火石间,一个黑影飞跃上来,用自己的肉身,硬生生替柳朝暮挡下了这一刀。 他不会说话,哪怕剧痛席卷全身,鲜血喷涌而出,他也发不出一个字。 “司淇!!!!!”
第96章 果然是你 柳朝暮第一次见到司淇的时候,这孩子才13岁,生来不会讲话,跟在面若寒霜的江忘川身后,脸色比江忘川还要冷几分。 柳朝暮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不会说话的司淇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很会保守秘密的人。 他知道柳朝暮虽然人前嘴硬,人后还是很害怕做什么教主,他知道柳朝暮喜欢江忘川,他知道柳朝暮很想自己的阿爹,他知道柳朝暮想去中原看看…… 他也是柳朝暮最得力的助手,他一直尽自己所能,为柳朝暮肃清所有障碍。 柳朝暮回忆起他们相伴的这么多年,难过地发现,竟是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向司淇倾诉自己的难处,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司淇想要什么,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司淇一直安安静静的,听他诉苦,为他办事,好似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就连最后赴死,他也是安静的。 猛烈的刀气几乎将他的身体撕碎,他从高空中被击落,似一只被利箭射中的鸟儿,重伤的躯体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阿米娜声嘶力竭地呼唤他的名字,柳朝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强大的悲伤淹没了他,他想要走下去,想去握住司淇的手,想去了解一下,司淇在想什么。 可是沈沧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死了一个司淇,根本挡不住他的脚步。 他长发披散,双目猩红,宛如堕魔,又挥起长刀,真气涌动,意欲斩杀柳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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