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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宣和遗事

时间:2023-12-05 21:00:27  状态:完结  作者:周扶

  郑若云回敬他,她完美的继母面具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反正她和赵煊有了血海深仇:“那也比隐姓埋名的好。”

  赵煊沉默,知了聒噪地乱叫。

  持盈爱听美言,爱听奉承,爱把自己放在世界的中心,要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爱着他,他要变革一切,让世界因为他发生改变,他要自己的美名与江山、碑文、丹青万年寿长。

  他应该是,不愿意被胁持者出去,然后又作为一个傀儡重登宝座的。

  郑若云坐在秋千上,王静和的秋千。

  知了,知了,知了——

  若云问他:“你真的会吗?”

  赵煊说:“我会。”

  若云提醒他:“他对你不好。”

  赵煊沉默了,他回答若云:“你太贪心。”

  他只要一点点的好,一点点的爱就够了。

  若云被这个答案的隐藏含义震慑了,她从秋千上站起来,秋千一动一动,击打在她的小腿肚,赵持盈和王静和两个人曾经一起坐在这个秋千架上吗?也许赵煊就已经在肚子里了。

  若云说:“你疯了。”她瞪大了眼睛,可她忽然很放心,她走向延福宫探视丈夫,遇见了合真。

  合真穿着宽松的衣服,她问合真什么时候生,合真说是三月份或者四月份,如果晚一些的话,也许会和哥哥一个生日,赵煊微微地笑,若云也微微地笑,赵煊跟合真保证,他说到时候,爹爹一定会来给你的孩子起名字的。合真就点头,她和赵煊其实不太亲密,可除了兄长,她找不到别的依靠。

  他俩坐在一起,若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赵煊让郑若云自己挑一个时间去死,但不能很远,也不要搞得声势太大,可以先开始生病,然后死——作为她配合赵煊作证的答谢。赵煊也不想让她死得很难看,这样会引起合真的怀疑,养母害了生母,这种事情她没有必要知道。

  “我打算挑在九月份死。”若云说,“有一段时间我很后悔,我觉得你本来就很爱我,我不用告发王静和,你也不会忘记我,就像刘玉柔、刘玉华那样。可就是干了这件事,导致了我的下场!我害死了她,她的儿子给她报仇,所幸你没有给我孩子,这些仇怨就此了结。我放心得下你,只是有一点遗憾——”

  “哥哥,我还是很讨厌赵煊,一想到现在换成他来爱你了,就有一种白用功的感觉。”

  她微微地笑起来,还是很美丽,她把持盈送出瑶华宫,寂寞的朱色阑干上,纸鹤在唱歌。


第115章 花开花落日复夜 惟觉新年非故年5

  

  持盈从瑶华宫出来,夕阳一寸寸照在他如湖的衣摆,勾出丝罗上曼妙婀娜的娇蕊。陈思省走上去迎接他,靠得近了以后,不可自抑地发出一声惊叫。

  持盈脖子上那一圈红肿的手痕,已经开始泛起了乌青,变成了黑黑绿绿的一个圆圈,他脖子又白,看起来可怖极了。

  思省请持盈赶紧回宫去上药,可持盈没有说话,夕阳下他的影子长长一道。

  过了一会儿,思省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去江边。”

  思省内心大叫不好,他想持盈肯定是太久没有出来了,这一出来就逛个没够,天都要黑了,再不回去,官家要找人怎么办?他想持盈虽然是上皇,但还没有他一个小内臣聪明,这世上一切都要徐徐图之的:官家第一次放你出来,你老老实实回去,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可你要是一直赖在外面,表现这么不好,让官家以为你把心玩野了,那就没有后来了。

  他面上显露出一种为难,可上皇的命令是不容置喙的。

  龙德江其实不是一条江,只是一条宽广的河,这条河流离穆王府邸,后来的撷景园,现在的宁德宫很近,持盈即位以后,便将它升河为江,赐名龙德,意为龙兴之地。

  持盈下车登船。东京城没有夜晚,它是天底下最繁华、热闹的都市,像全世界的明珠那样,明珠是不会失色的。

  凉风习习吹过,叫卖声远远传来,临河的也有一两家商贩,但不多。月亮弯弯地照着,持盈会划桨,他什么都会,对一切新奇的东西都保有学习的欲望。他抢来船者的活计,船桨捣碎了水里的月亮,合拢又散开。他是一个不合格的船夫,划着划着,船尾忽然被碰了一下,不知道触到了哪里的暗礁。

  他向后看一眼,思省连忙去看,看完以后又回来:“是后头船划得快,撞着了,他们船主人想给您赔罪。”

  持盈往船舱内看了一眼,看不出船尾是个什么状况,就摇了摇头,继续划他的船。

  很多时候他不动船桨,只是坐在船头盘着腿看月亮,天一寸寸地黑下来,游湖宝船上结满了灯,亮堂堂的,好像星星。水流簇拥着持盈,拍打着船身。远远地飘来一朵海棠花,不知道是从哪位官人抑或娘子的鬓边脱落,孤苦地飘在江心,开在了湖心的月亮上。

  鬼使神差地,持盈歪着身体,将手伸出船只,广袖拂落在水面。

  他获得了一朵海棠花,和水底的月亮。

  他的左袖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水渍洇开,漫开深棕色的一滩。

  思省请他去换衣服,可这艘船不过是临时调来,上面哪有他的衣服?持盈的目光看向被帘幕遮住的船舱。

  后船那位鲁莽的主人不仅开船不好,礼仪也做得很不到位。他要给持盈赔罪,持盈不同意,他就不请自来,大摇大摆地坐到了人家的船上,这本是游湖的船只,并不是航海所用,因而十分小巧,船舱做成画舫的样式,四处雕花镂窗,纱幕曼遮,船中连高坐的家具都没有,来人也只能坐在竹垫上,旁边还有一个靠手的小几。

  被主人当场撞破,此人还毫不知羞,状若无事地开口问道:“衣服怎么湿了?”

  半边袖子湿答答地黏在持盈身上,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我去捞花了。”

  他把海棠花捧出来,经水的海棠花楚楚可怜,脆弱娇嫩,一动就散了架,瓣瓣垂丝落在他的衣袍上,持盈把前袍兜起来,收集一些不曾掉到地上的花瓣。

  后船的主人对他招招手,持盈就过去,依偎在他怀里,海棠花洒到他俩的袍子上,持盈把他的衣服也弄得湿淋淋的。

  主人不以为忤,将他抱正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拂过他脖子上的乌青,一点点碾过去。

  持盈“嘶”了一声,头靠在他的脖子上:“官家,痛了。”

  赵煊才放开手,从旁边拿出药膏来,一点点蹭在他的肌肤上。

  持盈把脖子伸直方便他上药,好像一只就戮的天鹅,赵煊的拇指偶尔碾过他的喉咙,持盈有一种想要干呕的感觉。

  可他盯着赵煊的眼睛,却落下两行泪来,像雨点,啪嗒洒在赵煊的手背。

  温热的一点,赵煊的大拇指重重地碾了下他的喉结:“在别人那里受了苦,却来我这里卖弄可怜吗?”

  持盈问:“那官家愿不愿意可怜我?”

  赵煊气他有恃无恐,把他的整个脖子都涂满药油,持盈的整个脖子都亮晶晶的泛着光:“你是该打。”

  持盈垂着眼睛不说话,赵煊又问他:“我不来找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持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可天下都是赵煊的了,他能跑到哪里去,晚回去一刻钟怎么了?他有理有据地开始委屈起来,他也不想哭,但见到了赵煊,他的心好像被大水冲破了一个闸口,连脖子上的淤痕都开始发作起痛楚。他把赵煊的双肩板住,把涂满药膏的脖子贴上去。

  像一对交颈相靡的露水鸳鸯。

  赵煊的脖子一点事也没有却平白蹭了一身药油,这只能说是一种无妄之灾了。持盈的脖子轻轻地蹭着他的,像一个亲昵讨好主人的小动物,赵煊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坐好,持盈顿时就倒打一耙:“你也打我。”

  赵煊百口莫辩,他索性将错就错:“药没涂完。”

  持盈就坐在他怀里,赵煊给他撒药粉,持盈的喉咙都让人家捏着,还喋喋不休、得寸进尺:“你不能打我。”

  最有资格打他的就是赵煊。赵煊给他洒药粉:“怎么?”

  持盈的眼睛一眨一眨,好像湖水都在这里了:“你已经打过我了。”

  赵煊的手顿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倒是持盈打他耳光不止一回。

  持盈理直气壮地说:“梦里。”

  赵煊都要被他气笑了,重复他的话:“梦里。”他把药粉放到旁边的小几上,持盈分开腿正对着他:“我怎么打你?”

  持盈捧着他的脸,有些觉得他不是真的,又抱着他,贴着他,白药粉有些粘在持盈的脖子上,又有一些簌簌落下来,飘在赵煊的衣服上。

  赵煊看不见持盈的脸,可声音响起来了。

  “你掐我的脖子,还打我的脸。”那声音真是委屈极了,“我稍微慢一点,你就骂我,我都不敢看你的眼睛。”

  “噢。”赵煊的声音拖长,“我怎么骂你?”

  赵煊让他把腿抱起来,不许合拢,持盈的反应慢了一拍,脸上就被打了一下,持盈都被他打得一愣,去盯着赵煊的眼睛看,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黑沉沉的有如渊海,持盈被吓得说不出话。

  赵煊说话了,他质问:“你不情愿?”

  持盈怎么可能情愿,但他害怕自己的儿子,赵煊的手落在哪里,他的身体就会随着手掌的来临发抖,他摇头:“我、我情愿。”

  这句话并没有取悦到赵煊,他看起来更加痛苦了,端雅知礼的皇太子在春宫修习二十年礼仪,自囚在宫坊之中甚少外出,连一句市井俚语都没有学习过,可面对父亲,他搜肠刮肚,吐出了全世界最恶毒的话语。

  他痛骂赵持盈是个表子,连儿子的操也挨得很爽,持盈就不敢叫了,他把腿抱起来,门户大开,赵煊没有任何阻碍,想怎么干他就怎么干他。

  可持盈不叫,赵煊也有话骂他,他来到延福宫就是为了痛骂自己的父亲,把外敌引来又置之不管的父亲,罪孽滔天的父亲。他告诉父亲,五年前,我就在这里,听你被蔡瑢和蔡攸轮着干,声音我在外面都听到了,怎么,你觉得我不如他们吗?为什么不出声?

  蔡瑢和蔡攸都被皇帝赐死了,尸骨都不知道落在哪里,他所有亲近的臣子都被赵煊一个个杀死、流放,自己也在延福宫里做囚徒。赵煊让他感恩,如果他不是皇帝的父亲的话,他也早就死了——持盈被他吓得一边发抖一边叫,但赵煊听了一会儿以后还是不满意,他随手从案上拿来持盈早上插好的花,将整朵花塞进他的嘴巴里,持盈终于不用叫了,可花碎在他的唇齿间,花是香的,可味道有一点涩。

  赵煊把精液射进去,一会儿要他合拢腿夹住,一会儿不许他留着自己的精液,总之他对持盈哪里哪里都不满意,持盈说一句话,他都要挑刺,持盈被他吓得不敢说话,赵煊好像挑不出刺来了,就静静躺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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