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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是咸鱼

时间:2023-11-27 00:00:11  状态:完结  作者:islee

  满屋的人都心照不宣,此刻赵暄早已势弱,他再指望皇帝能醒来用一句话将皇位送到自己手中都是无用功,或许只有他自己,还有助他一臂之力的国师心里才清楚,多久之前他也是用同样殷切的眼神看着皇帝喝完一碗碗汤药的。

  待了不多时皇后便皱了眉要走,赵旬总是很听她的话。此刻殿内就属他和皇后位置最高,于是连着表面工夫都懒得做全,只示意一个眼神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便压着嗓子解释:“娘娘和恒王殿下不打扰陛下静养就先行告退了。”

  走出承明宫才发现竟然下起了小雨,赵旬说不必在这儿等轿撵兴师动众地来,主动举了伞撑住自己和皇后。仍是有雨丝飘进他的眼睛,他不甚在意,皇后却没忍住拂了一把。赵旬静了半晌,忽而一笑:“母后,该是多年前也不会想到今日是这样的境遇。”


第51章

  送了皇后走,身边跟着的,有眼力见的内侍忙接了赵旬手里的伞,问他:“殿下可是现在吩咐下去,安排马车回府?”

  “不必,”赵旬摆手,却是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招呼钟随走近,“同我再回去?”

  他说得没头没尾,钟随只应了一声“是”,就跟着他原路折回了承明宫。皇后一走其他人也散了不少,连着宫外看守的太监宫女们都少了——大概是看着皇帝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毕竟这出戏少了主角也是做不下去。

  李德辉照例是候在殿门口的,见来人是方才同皇后一道走了的恒王和钟随,只愣了一瞬,他做事一贯周全,赶忙迎上来问:“殿下是落下了什么?派下人来取走便是,劳烦您又跑一趟…”

  赵旬也不嫌麻烦,兴致很好地陪他一起演,脸上收了方才一路上来时的愉悦,他凑近了李德辉耳边才哑着嗓子说:“公公您知道的,母后一向要强,父皇榻前这般人来人往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唯有同我独处时才……才敢,我出征数月,竟是错过了多少侍奉父皇的机会,如今边境终安定,朝堂也稳定…也是母后私下指示……”

  “殿下请…”李德辉连忙躬身,赔了笑脸来,显得倒是他先发制人问东问西多余了。如今谁不知得势的是恒王,若是他往后追究起来,还不知给自己头上安了个什么罪名。毕竟也是在皇帝身边游走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他跟着赵旬一道进去,使了个眼色给小太监,让其照拂着钟随。

  只余下了凝妃在的床边,他一行人进来的脚步声就被放大了。凝妃手上端的药碗似乎还有余热,钟随向她行礼,瞥见她手心和眼眶一样的通红。赵旬心里已经没把她当成个人物了,只是一脸肃穆地向着皇帝榻前,握着皇帝手掌片刻就哽咽了,一遍遍唤着“父皇”。他一番孝心,仿佛方才只是因为人多才未能够在皇帝跟前表现出这般,引得李德辉抹了把脸:“殿下有心,陛下感知到,定能早日醒来。”

  他偏又要去争凝妃手里的小瓷碗,凝妃两手空空站在原地,想着同钟随倒是有几分隐秘的交情在,却也没细想钟随都同赵旬一道来了,满心还是皇帝想要越过端王恒王扶了她儿子的空头许诺,投了求助的目光过去。

  钟随声色不动,心中暗骂赵旬,分明只是为了演给他人看的,偏要加那么多的戏来!他自身也不愿落了个同妃嫔眉来眼去的事实,凝妃因此是失了宠还是被拉去冷宫他管不着,万一盛栩舟知道了同他无理取闹起来,他怎么说得过盛栩舟那张嘴。可如今直截了当说出来皇帝没救了,这天下已经是赵旬的了总是还不到时候,他索性同殿内太医小声问询了几句皇帝的病情,未曾去搭理凝妃。

  明明半个眼神也未曾分去,临走前却还是被叫住了。

  凝妃去了一身夺目的衣裳首饰,盈盈一福身,余光从身侧扫过,似是确认了并无外人在才敢开口:“大人,臣妾近日忙于照拂陛下龙体,实在是无暇顾及昔儿,他因此耽搁一二的话,劳烦大人多费心些。”

  钟随面上仍是岿然不动,心里只一阵冷笑,笑用着这些小手段往上爬的凝妃是被里头躺着那位用何种言语迷惑住了,竟是一心坐着当太后的美梦。他不好表现出来,落在凝妃眼里就是这位年轻的权臣,虽是疏离,哪会违抗皇帝的意思,皱着眉似是担忧:“九殿下聪慧,自是能平衡好的。”

  “钟随,”钟随还想斟酌着再说一二,赵旬想走便唤他。说是怕扰着皇帝清静,连守在承明殿内的太医宫女们都要让人各自散了,凝妃坚持要留下侍疾,他也没理,径自同了钟随就走。

  “真不知她心里藏的又是什么主意?莫非还指望皇帝醒来扶她儿子上位,”赵旬从前是不屑同后宫妃嫔相处,因为小时候自打母妃去世养在皇后膝下,没少受她们冷嘲热讽,如今连表面工夫都懒得装了。

  钟随心里叹一口气,想直言劝他做周全些,又想到赵旬这般小心眼,若是找盛绥宁告状去,盛栩舟哪见得他二哥受钟随委屈,于是他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如今皇帝还醒的过来吗就靠殿下一句话,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第52章

  驹光过隙,上京城里的叶子落了个尽,当风能把人脖子上的汗毛吹得竖起来的时候,盛栩舟咸鱼脾气上来,一犯懒就恨不得日日躲在房中不出门,钟随却依旧近乎是日日跟了赵旬入宫侍疾。

  他出了宫便直奔盛栩舟小院,恰巧遇见盛演缠着盛栩舟问何时下雪,清脆的童声即便还离得很远就传进他耳朵。

  盛栩舟往他嘴里塞一块绿豆糕,把盛演的声音尽数堵住。谁成想盛演见钟随来过定国公府便记得他,只是误以为这次也钟随是来找父亲的,不管噎得慌,三两口咽下绿豆糕,急着在大人面前表现自己:“钟大人!可是我父亲不在府上……”

  盛栩舟趁他停顿,顺手往他嘴里灌一口茶水,一边趁钟随进门时还未来得及将门阖上冲外面大喊:“白朔,把盛演带出去!”

  不情不愿被白朔牵走,盛演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嘴里不依不饶地问盛栩舟:“小叔,你先答应我,一下了雪就陪我一块儿玩,不许反悔不许骗小孩…”

  “好好好好好,”盛栩舟嘴上答应地快,关门的手更加快。

  盛栩舟实在是个好享受的,钟随一进门就闻见房间里头浮动着的若隐若现的沉水香。盛栩舟回身见他盯着香燃后升起的一抹细烟,而后又揉了揉眉心,头疼一般的,盛栩舟心里发酸——暗自骂那狗皇帝,自己吊着一口气什么也不用管,折磨了多少人。

  他思量片刻,到底也不敢将心中所想直接说出来,转过身径直走过去,微微踮脚,“吧唧”一声亲在钟随脸颊,又想反正也没外人在,凑过去又补上一口,然后整个脑袋毛茸茸往钟随颈窝里蹭,软着嗓子对钟随讨好地笑:“大人,陛下这一遭,究竟何时才能尘埃落定,都折腾大半年了…”

  钟随失笑,放松下来,伸手捏在盛栩舟脸颊的软肉,又把他揽得更紧:“快了,总归是快了。”

  他见盛栩舟还是哼哼唧唧,却一副顾虑着他欲言又止的感觉,扶着他两边肩膀亲在他眉心,盛栩舟以往从不在意朝堂上种种,如今这般发问也只不过是担心自己,钟随想了想还是同他解释:

  “既不是风寒,也不是什么痨病,宫里宫外传的那些风言风语都跟真的似的,实则没一句是真话。这两月外头只知晓陛下未曾出来早朝,无非皇子近臣才知,陛下断断续续也是醒过的……小舟,莫急,最后一个冬天了,多少人熬不过冬天,待冬天过去,这年号就该换新的了。”

  “啊?是嘛,”盛栩舟咸鱼惯了,在朝中左不过也是个闲职,接触不到上头的明争暗斗,但他若是真的全然不懂也不会在朝中站得住。钟随说得委婉,但盛栩舟知道,钟随能说出口的,定然是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他琢磨着,无非是皇帝的病什么时候好,看的是恒王什么时候需要他好。

  这最后一个冬天,便是不打算让他好了。

  他后退两步,似是思考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般,然而却故作遗憾一样:“那皇子们,大人同恒王这么久守在陛下病榻之前,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劳心劳力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舟,你这样讲话都是同谁学来的,你二哥? 可他演起来比你正经多了,你好好的说事便好,这样逗我…”钟随摇头,他笑时眉尾下垂,眼角弧度里含着的情愫,看得盛栩舟脖颈发热,脸颊发热,头顶都好像在冒热气。

  小狗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装作很忙……

  盛栩舟嘴里连声喊着“好热”,走到窗边推开条小缝,心里唾弃自己:没用的东西,人都睡到了,怎么还是看两眼就害羞。

  钟随在他身后嗤笑:“好端端的,不过才说了两句,怎么脸红成这样?”

  他最近也是百忙之中抽了空才来趟国公府,真是有些想念软玉在怀整夜的触感。他素来在小事方面不在意,不到初雪的季节府上炭都不曾烧多少。盛栩舟倒好,暖阁里不用他抱着手脚也是热乎乎的,一觉起来会不会双颊都泛着红?

  愈想他心中愈是燃起火来,钟随拦腰将盛栩舟一路带到床榻上,亲他耳垂,亲他睫毛,直至盛栩舟眼中出现一丝的涣散。

  下一刻盛栩舟却如梦初觉一般,双手推了他胸膛,手指点在钟随嘴唇上。钟随换了个姿势坐好,他这时却跟着乖乖贴上来,寻了个舒服姿势窝在他怀里:“大人,钟随,现在哪是时候,饱暖思淫欲啊…这皇位不定,百姓哪能安心。”

  钟随低头,轻吻在他发顶:“你这说话的本事,是同你演戏的本事一道修炼的?”

  多的话他没说了,事实哪是他描述出来地这样简单平静,如今恒王在朝中压倒性势力背后的苦心经营…他心里明白,那些恶毒念头,不单是他自己不愿让盛栩舟知道,盛翊同盛绥宁定然也是不愿的。

  许诺着这是最后一个冬天,却不是将皇帝熬得油尽灯枯才遗憾咽下最后一口气,

  赵旬同他从开始就没打算在皇帝死之后才将皇位握到手上,或许这是曾经在泥潭里的人才会拥有的阴暗心思,他不愿让盛栩舟卷入其中,也怕让盛栩舟知晓太多明枪暗箭会误伤了他…

  只是如今这,亲得着抱得着却吃不到,真是磨人心志。

  ----

  改过了


第53章

  盛栩舟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几时才能与钟随见上一面,算得他更加无精打采。盛演又是连狗的嫌的年纪,盛栩舟也只有兴致好的时候愿意陪他一块儿玩。

  这样下来,定国公府里他能够叨扰的不过盛绥宁。

  上京的冬日来得又早又急,寒风一日连着一日地吹,间歇中有阳光顺着风的空隙爬进来。盛绥宁裹得厚,在盛栩舟眼里却见得他愈发消瘦下去。他衣领上镶着的狐狸毛一看便是上好的,油光水滑,都没将盛绥宁脸色衬得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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