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宁一愣。
司徒惟和庄继北所想差不多,直言:“真是又碰上了个烫手山芋,扔不得了!”司徒惟合着扇子直敲脑袋,“万一这五小姐在外面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我们算不算最后的证人?完蛋。”
迫不得已,他们跟了过去。
对方是朝城郊方向跑去了,越发偏僻,越发寂静。
庄继北提议,自己先跟着,路上留下痕迹,让他们二人则回去想办法把那边的奴仆引过来,为此,兵分两路,庄继北一路跟到了一处僻院。
那新娘子是个有胆子的,大力在外拍门,大喊:“温公子!温公子!!”
庄继北整个震惊住,温公子?该不会又是温从吧?
院门一开,竟然真的是温从,对方连那身绯色衣衫都还没换呢!
只见赵五小姐哗一下跪了下来,泣不成声:“我不嫁!我不嫁!您明知我心悦您,为何要给父亲说将我许配给袁家呢?!”
庄继北:“……”
真就……
刺激。
比起赵五小姐的情真意切,温从明显有些过于冷淡了,他只是微微歪了下头。
温从此刻身后好像还有一人,看鞋子的纹路像是官家纹路,恐怕是某个朝中官员,正与其私下会面。
可不巧,被这位赵五小姐碰见了。
赵五小姐抓住温从的衣角,月光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一副美人如玉,不过比起他的美庄继北这会儿还是被月下清冷的温从吸引到了,温从才是那块无瑕美玉。
不过,这块美玉并无温度,甚至有些过于冰冷了。
温从挑起赵五小姐的下颚,若有若无的笑了下,不过这笑意着实渗人,赵五小姐打了个寒颤,欲意开口:“温……”
温从弯腰,轻轻抚摸过她带泪的面颊,十分柔和,“你既心悦我之,不如为我而死。可好?”
赵五小姐怔住,她不受控地哆嗦,“温公子……”
这时,温从身后那个官员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只看了眼来人是谁,便又从后门走了。
温从的手落在了那宛若天鹅颈一般的细弱喉咙上,眼见赵五小姐要当场毙命,庄继北没忍住,冲了出来,吼了一声:“住手!”
温从一顿,侧目。
庄继北:“……你、住手!”
他是想过英雄救美,可没想到要这么救啊!
赵五小姐一副已经听天由命的神情,她哭诉道:“若说温公子要许我来世再见,我愿先行一步!你杀了我吧!”
庄继北道:“他不是许你来世再见,他是许你再也不见啊!”
温从蹙眉:“你怎么在这里?”随后表情更加冷淡了,庄继北将五表姐拉过来,警惕的面对着温从,这个笑面阎王,生怕对方一个顺手,把自己和这个傻表姐一起解决了。
庄继北道:“我告诉你啊,后面袁家人就寻来了!”
温从挑眉:“那又如何?”
庄继北道:“你敢杀她,我就敢指认是你!”
温从哦一声,忽一笑,挑了挑眉,逼近庄继北,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模样,却自带一股压迫感,“我明白了,你是在威胁我。”
庄继北面上不自在,“反正你不能动手,”
温从道:“是她自己说喜欢我,愿意为我而死。”
庄继北想都没想就道:“放屁。那小时候你还说喜欢我愿意为我而死呢,你死了吗?”
三人同时一怔,庄继北脸唰一下通红,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隐约还能瞧见火光,庄继北将赵五小姐往外一推,然后挤进了院门内,啪叽关上门,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奴仆交谈声,他们找见了赵五小姐,对方还在哭哭啼啼。
他的这位五表姐知道轻重,不会出卖他的,果然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了。
庄继北靠在门上,一阵头脑发热。
温从上下扫了眼他,很快收回目光,拂袖背身离开。
院落里,正有两碗茶,庄继北口干舌燥,拿起一杯,咕噜噜喝完了,温从身形一顿,眼睛突然睁大,咬牙切齿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别人家的东西不许碰!?”
很快,他就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头晕目眩,难以站立,他半跪在地上,哀嚎道:“茶里有毒?!”
温从冷笑道:“毒不死你!”
说完,哗一下摔了门。
如今是初秋,加上这地方又如此僻静荒凉,晚上很冷,庄继北在外面被毒的来回打滚,浑身难受,是毒不死,但还不如把他毒死了呢!
仿若被无数虫子啃食,细细麻麻,他受不了了,用脑袋撞门,骂道:“你给我下了毒!把我毒在这里就不管了?!”
门内的温从语气淡淡:“我可没给你下毒,是你冲进我的院子,未经允许喝了茶。”
“谁他娘知道石桌上的茶水有毒啊?!谁倒茶倒有毒的茶啊?!”
“是你活该。”
“温从!!!”庄继北哐哐用脑袋砸门,“你个混蛋东西!!宴席上下我面子,这会儿又给我下毒!!!你出来!!有本事我们决一死战!!!”
庄继北早都被毒的头脑不清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索性说什么快乐说什么。
骂着骂着,他又跟着哭了,也不知道哭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疼得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正在骂谁,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他抓着地上的土,嗷嗷叫:“那你怎么就突然离开了,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
温从崩不住了,唰一下开了门,喝道:“你乱说什么?!谁和你小别胜新婚!?”
庄继北一把抱住温从的脚,在地上来回滚,疼得直喊叫,“我难受……我难受……”
温从又一次关了门,压根不理。
庄继北不懂,怎么长大后的温从变得这么铁石心肠,若是小时候那个可可爱爱的温从,别说让他中毒了,单是看着他在地上滚都会急得要掉眼泪了。
庄继北身子发虚,不是不喊了,是没力气了,他闭上眼睛,将身子缩在一起,心想,若是真被这么毒死了,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温从,谁都别想好过。
良久,外面安安静静。
温从反倒起身,朝外看了眼,他开门,踢了脚地上的庄继北,“死了吗?”
庄继北哼唧一声,将自己缩成个小虾米。
温从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不是因为兵部尚书的儿子莫名其妙被人毒死着实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他想将庄继北拖进房子里,庄继北却用脚死死抵住门槛,怎么都不肯进。
温从气道:“你进不进,不进去你就死在外面!”
庄继北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去,你怕我丢人,你等等,等我休息好了,我继续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温大人看我秀色可餐给我下毒试图……”
“庄继北!”
“在!”
“你闭嘴!”
“我……”庄继北一脸懵懂,这会儿脑子早都被疼傻了毒晕了,乱七八糟的说着话,“我说错了吗,那不然你为什么要把神志不清的我拖进房间里,除了行不轨之事……” ----
第 23 章(倒V开始)
温从少有被人逼得没话说,他一把捂住庄继北的嘴,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掌心一痒,庄继北咬住了他的手,哭唧唧道:“温从……我难受……”
那声音实在轻柔,满是委屈,庄继北将脑袋朝温从怀里挤去,温从身子一僵,只听庄继北道:“那你不要像拖死猪一样把我拖进去,你抱我进去好不好……”
“你那么重!”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重呢?”
温从怕庄继北真一会儿继续乱喊一通,试图将庄继北抱起来,但对方又是真的重,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肩头,从抱变成了背进去。
庄继北趴在温从的肩头,脸贴着温从的脖子,可能真的有点傻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傻傻地笑嘻嘻道:“你是甜的!”
温从将他扔到床上,庄继北忽一下扑过来,将人按在床上,又舔了几下,“你是不是用蜂蜜水沐浴呀,你好甜……”
温从骂道:“松开手!”
庄继北委屈道:“不……”
温从道:“毒药把你脑子毒坏了?”
庄继北思考了下,但脑子乱成浆糊了,没想出来,他抓了抓脑袋,又揉了揉眼睛,看清这间房不是自己平日的卧房后,更加茫然,哭诉道:“我在哪儿,我是不是被你关到牢里了……你把我毒傻了,还把我关进了这种又破又小的地方……”
庄继北一点也不坚强,哇一声哭出来,身上又疼,脑子又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唤什么,他抱住温从,啪嗒啪嗒掉眼泪:“温从……你别走,我害怕……”
温从没见过庄继北这副模样,平日的庄继北眼高于顶,傲慢自负,怎么会这么委屈的求人呢,怎么会跟只惊慌失措的小猫似的直朝他怀里钻呢。
温从只恨自己惹上了这个麻烦的家伙,他起身道:“让开,我去拿解药。”
庄继北一听,嘴巴抖动,哭道:“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再走了……”
“我不走,你就得一直疼下去。”
“疼下去……那就疼吧,你不走……不走……”
他想到了当年温从突然离开的那些日子,心如刀绞,庄继北抱得更紧了,泪珠落在温从衣服上,“你不走,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要走……”
温从叹气道:“太紧了,你松点。”
庄继北抿唇,不愿意,低低道:“松开了,你就不见了……”
温从道:“我人就在这里,能不见到哪里去?你松开点,我喘不上气了。”
庄继北恋恋不舍地松了几分,泪眼蒙眬地看着那张侧脸,小声道:“那你不要又不见了……”
温从嗤笑道:“你还怕我不见?”
庄继北乖乖地点了头。
温从又道:“怎么,今天我那么欺负你,你不生气?我以为你会想弄死我呢。”
庄继北想到了婚宴上的跪地,陷入矛盾,“是想弄死你。”
温从眼角一挑,“那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庄继北嗅着味道,又近了温从的脖颈,他手下不安分,将人的衣服扒了一大半,垂在肩头散散落落,活.色生香。
温从有阻拦,可奈何这人这会儿就跟个酒疯子一样,神志不清,力气却大,他还反抗不了,硬是被庄继北按在床上,蹭在锁骨间,嗅来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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