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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录

时间:2023-11-16 19:00:11  状态:完结  作者:疾月

  郎中把钱还了回去,“今年大家都不容易,这钱我就不要了,放心吧,我不会多嘴的。”

  “多谢。”,苏若光送走郎中,一回头便看见围墙边蹲着两人,他们表情都是一样的不可置信,异口同声道:“沈惜瑭有身孕了?”

  “还不走?明早起来看到你们冻死在这我可不负责收尸。”

  周子木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死活要拉着苏若光质问,“是谁的孩子?”

  苏若光冷笑,“还能是谁?你不知道自己与他有多少日未见了?”

  宋野阔也在一旁讥讽道:“难不成是你的?自己无用就别指望他人。”

  虽说周子木在喝药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忽然一听自己或许还有后的消息仍是止不住地激动起来,“我不信,你让他来跟我说。”

  “还要他说什么,方才的态度不够明显?”,苏若光迅速关上木门,将两人拒之门外。

  “早说过我无碍了吧,只是畏寒,修养几日便好。”,沈惜瑭正烧水来喝,见苏若光表情不太对劲,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是……真有问题吗?”

  苏若光犹豫了半晌,开口道:“你腹中怀了胎儿。”

  沈惜瑭有那么一瞬喘不过气来,双腿发软,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那日在客栈中苏若光的白浊都被沈惜瑭咽入肚中了,所以这个孩子只能是别人的。

  他这一生是不是做了太多恶,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非要在一切都出现转机的时候来上这么一遭。


第55章

  ===

  “郎中的话不巧被门口那两人听了去,不过我已告知他们这是我的孩子,想必已经离开了。”

  苏若光只当他们是为了这腹中胎儿所来,可沈惜瑭知道他们既大费周章地找到此处,便不会轻易离开,所以想了个法子将计就计,“你让他们进来吧,我说几句。”

  听话这件事已经刻入了骨髓里,只要是沈惜瑭说的,苏若光几乎立刻就会去做,所以即便心里再不愿意,还是敞开了大门。

  周子木率先一步冲进来蹲在沈惜瑭脚边,将他的手紧紧握住才感觉踏实许多,“惜瑭,几月不见,你可还好,脸色怎如此苍白,是休息不好么?我给你换一处地方吧,肯定比这舒适许多。”

  宋野阔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周子木,“惺惺作态。”

  苏若光实在看不下去,正欲离开,被沈惜瑭叫住了,“一起说吧。”

  沈惜瑭看向周子木,目光冰冷,“孩子的确是你的,不过我不会生。”

  “我就知道。一定是我的……”,周子木全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自己膝下会有儿女,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与沈惜瑭的结晶,证明着他们过去切切实实的相爱与幸福,而不是一段美轮美奂的泡影,让他在失去沈惜瑭的这段时间里感觉那只是一个仲夏梦。

  “对,正因为是你的,所以我要亲手杀了他。”,沈惜瑭揪住周子木的衣领,鼓起勇气直视着他,满眼恨意,“如何?后悔么?心痛么?只可惜这些都与我无关了。你喝药断后想装可怜来求得我原谅,然后拿着孩子重回朝廷坐稳皇位,这样你既能延续皇权,操控傀儡,又能把我绑在身边,岂不一举两得?可你不知,我并非慈母,而你在我心上也没有位置,我可巴不得看你像条狗一样撒泼打滚祈求留下这个孩子,然后当着你的面流掉。让你所念所想都得不到!”

  沈惜瑭情绪激动,开始掩面咳嗽,苏若光替他拍了拍背,气才顺了许多。

  “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惜瑭,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这世间没有什么比的上你,皇权金银我都不要了,我就想待在你身边,日日能见着就好,只要你不赶我走,要我做什么都行。可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一条命,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他是什么模样么?”,周子木跪在沈惜瑭脚边,谁能想到此刻狼狈不堪,苦苦哀求的男人曾经是个万人敬仰,金枝玉叶的皇帝。

  宋野阔实在是气不打一出来,更怕沈惜瑭因为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软,指着周子木咒骂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方才没听郎中说他身体不好,很难生养么?你自己喝的药,凭什么要沈惜瑭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孩子,你到底还要利用他到几时?你胆敢动他分毫,我定不会放过你。”

  周子木楞了楞,眨巴着眼睛,俨然进入了癫狂状态,不知是在同别人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好,那就不生,我不能没有沈惜瑭,不能没有。”

  “过去的事我没力气再去计较了,就当从未发生过。如今我已有了归宿,只想过安稳日子,你们就别再来找我了。”,沈惜瑭递给苏若光一个眼神,示意他送客。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不顾苏若光的驱赶,非要留下来。

  推搡间不小心撞到沈惜瑭,他双腿不稳摔倒在地,捂着小腹痛苦得皱眉,背上沁出一层冷汗,血液把衣摆渗湿了一大片。苏若光再也顾及不了其他,让两人留下照顾好沈惜瑭,独自出门去追回郎中。

  “方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郎中也鲜少遇到这种情况,棘手的很,只能学着产婆的手法替他保命,“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周子木双手沾满了鲜血,看着沈惜瑭脸色愈发苍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生命正在流逝,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郎中身上,一个劲的祈求道:“不用管孩子,只要他能活下来,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少废话,赶紧治,今天他要是活不了,你也得死。”,宋野阔眼神狠戾,吓得郎中直发抖,毕竟看他的样子仿佛真干得出这事。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威胁别人。苏若光打来一盆热水叫两人闭嘴,而后安抚好郎中,“不必管他们,你只管救人,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沈惜瑭时而被痛醒,只觉得耳边声音嘈杂,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沈惜瑭隐约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自己,天真可爱,突然间撇着嘴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问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

  沈惜瑭喉结滚动好几次,始终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想如果自己是个孩子,与母亲共生了这么长时间,很想在成熟之后亲眼看看这个为自己提供温暖的庇护港的人长什么模样,可她却有意要再最无力的时候伤害自己,也同样会委屈着问她这为何意。只是倘若他能提前预知自己的一生会这样痛苦,便不会这样问了,反倒是后悔她如此心软,一次次深陷险境只为了换取孩子的生机。

  如今换了角色,他能理解母亲的心境,可却是再不愿重蹈覆辙,让孩子降临到这世上受苦,背负一辈子的屈辱了。

  沈惜瑭鼻尖酸涩,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经历九死一生之后,这半月来他常常做这样的梦,虽然身体已经渐渐好转了,可心中却空落落的,总是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惜瑭,我又添了些炭火,应当是不会冷了吧。”,周子木揉搓着沈惜瑭的双手,给他传递温度,“今日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转转?”,大病之后,沈惜瑭就不太爱说话了,日日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果真,沈惜瑭只是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周子木也不气馁,依旧笑脸相迎,“那我去忙了,你想干什么就叫我。”,沈惜瑭变成这样,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也清楚地明白,心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治愈的,只能慢慢来,所以不管是十年,百年,他都愿意一直照顾下去。

  门口一阵响动,周子木望过去深深叹了口气,“又运这么多鱼回来,我要砍到什么时候?”,他已经连续砍了好几天鱼,浑身腥臭不说,手掌都磨破又起茧了,如今见到苏若光和宋野阔又拖了一车回来,差点不顾教养直接骂了出来。

  “这几天恰逢村里凿冰捞鱼,此时购入会便宜许多,做成冻鱼既可以卖又可以放在冰窖里过冬,比去山上捕兽轻松多了。”,苏若光把鱼从车上卸下,一脸无所谓,“再者说,你不想做离开便是,也不是非要你帮忙。”

  周子木撇撇嘴,没再敢多说什么。苏若光见宋野阔在一旁嘲笑,又看向他道:“你也趁着今日光线好,把被子取出来晒晒,晚上阿瑭盖着也暖和些。”

  “你少使唤我。”,宋野阔皱眉不悦道,但话虽这么说,身体还是径直往里屋走去。

  实际上苏若光并不愿意让这两人出现在这儿,可沈惜瑭都奈何不了,他又能多说什么呢。万一沈惜瑭再出现什么情况,他再怎么后悔也都晚了,所以只能维持现状,在他不在的时间里,也好有人能照顾沈惜瑭,毕竟自己无法时时刻刻都守在他身边。

  “阿瑭,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苏若光走近沈惜瑭,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亲昵,“我去熬汤药,一会儿凉了记得喝。”

  沈惜瑭皱了皱眉,面露不悦,苏若光喂给他一粒麦芽糖,“我去集市买了些糖,你收着慢慢吃,别贪嘴。”

  “好。”

  “以后都不会苦了。”

  不仅是药,包括以后的生活,他都不会再让沈惜瑭受任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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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啦,撒花撒花~

  这算是我能给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吧,阿瑭这一生过得实在是太苦了,希望以后的日子能赶走阴霾,做回自己!

  温馨提示:后面还有点东西哦


第56章 爱与权力

  =

  自我幼时记事起便非常不解,为何我不能同其他玩伴一样亲昵地喊爹爹娘亲,要日日学习许多繁琐的礼仪,每到夜里手脚背脊总是酸疼,更不懂坊间人人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父亲身旁却总是围绕着许多女人,个个漂亮蛇蝎,惹得母亲郁郁寡欢,对我动辄打骂,质问我为何如此不争气,得不到父亲的青睐。

  可我已经尽力了,虽做不到出类拔萃,却也未有过错,时时刻刻紧绷着,唯有在衡哥儿身旁才能放松片刻。他相貌英俊,聪慧博学,风头正盛,无疑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身为长兄,平等的宠溺着每一个弟弟,唯独对我是例外的,只因我年小老实,又不爱说话,所以皇兄们常常欺负我,调皮捣蛋之事也都推到我头上,长此以往,我受的责罚便也是最多的,不过我都不甚在意,只当是他们幼稚的把戏,况且如此便能得到衡哥儿的特殊关照,我也觉得这些打挨得不亏。知识那时躺在这温暖怀抱中的我不曾想到他最后会死在我的手里。

  再长大一些,宫中规矩越发森严,做错事被赐死的宫女太监也毫不避讳,加上父王母亲疏于教导,我对感情淡薄,更对生死毫无概念,天真的以为虽长辈之间不太对付,但都是帝王家的孩子,总不会有自相残杀的那一天。是衡哥儿用自己的生命给我上了一堂课,原来为了帝位,他们没什么不可做的,杀兄弑母,任谁挡住了登基之路都要统统杀掉。而父皇似乎也默许了这种做法,并未出面阻止,这一桩桩一件件命案不断改变更迭着我的认知。我脑海中最清楚的画面便是那个雨夜,彼时衡哥儿已因坠马双腿骨折只能坐轮椅了,把我叫进房中送了一柄长剑作为生辰贺礼,就在我正开心的端详欣赏之时他却突然撞了上来,长剑刺穿心脏,留了好多好多血,他仍是在笑着宽慰我,说自己已身重剧毒,时日无多,让我明日便把刺杀一事公之于众立威,将来若是当了皇帝,一定要做仁慈明礼,爱戴百姓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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