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方儒儿一出门便开始喊,“姐姐!要喝奶啦!” 大概是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外甥女突然咬了一下,尽管她现在还没有牙齿,但这一下力道不轻,把方儒儿咬疼了。 “哎呀别咬舅舅呀,”方儒儿加快步子,“姐姐!娘亲!她要喝奶啦!” 外甥女又咬他了,咬还不够,还开始磨,跟玩儿似的。 “好疼呀,”方儒儿泪珠都给疼出来了,“小肆!小肆!小肆!” 怎么都没人应他。 “姐姐!姐——” 他被咬得不得已停下来喘喘气,腿都软了。 “你别咬我啦,”方儒儿想把外甥女的脑袋弄开了,结果那小嘴咬得紧,越扯他的奶尖儿越疼,“真的好疼呀,怎么不听话呀,不给你吃了。” 小外甥女哪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该咬继续咬。 “哎呀……”方儒儿委屈地揉眼睛,“霍祁川!” 他呜呜哼哼着,边加速找人边叫:“霍祁川!” “要喝奶呀!” “霍祁川……” 他蓦地收着力气,缓了口气,疼得后背冒汗。 “霍祁川!” “霍祁川!” 方儒儿又走了一阵,穿过一个小花园,他都要绝望了,这才听到回音。 “儒儿!” 是霍祁川。 “好疼呀!”方儒儿哭着嚷嚷起来,“好疼呀!霍祁川!” “呜呜呜呜呜……” “方儒儿!” 霍祁川在确认方儒儿的方位。 “儒儿!”庄氏也在叫他,听起来跟霍祁川从同一个方向来。 霍祁川脚步更快,听声准,翻身上墙,看到方儒儿的身影后再一个翻身跃下,落到方儒儿面前。 “呜呜呜呜,”方儒儿声都不敢放大了,“好疼啊,好疼啊,你帮帮我罢。” 霍祁川眉头紧蹙,见方儒儿半裸着胸,不知名的婴孩正埋首于胸间嘬得吧嗒响。 他冷着脸直接上手,捏住婴孩两腮,直接将对方紧咬的嘴捏开,再托着她往自己怀里一抱,便瞧见了方儒儿那颗可怜的奶尖儿。 肿了,红了,更大了,挂满口水。 方儒儿抖着手摸住奶尖儿,边呜呜哭边小心戳了两下。 此时庄氏迟迟赶来,还没搞清楚状况,便直接被霍祁川塞入女婴。 庄氏抱稳女婴,见方儒儿直接抽泣着靠进霍祁川怀里。 还抓起霍祁川垂在身侧的手,覆在了红肿的奶尖上。 “帮我、帮我揉揉罢。”
第五十六章 完 ======= 害怕担责任的小外甥被罚了跪,其余一干“同伙”也或多或少受到了惩罚,还都去给方儒儿这个舅舅道了歉。 方儒儿也没责怪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疼了不疼了,让姐姐们都不要再罚外甥们。 这事儿来得快去得也快,由于方家要招待平西王,家里能做菜的全下了厨,里外都忙,也就顾不上再盯着丁点大的孩子惩罚。 傍晚,天边打着阵阵闷雷,日头被乌云挡住,夜幕早早落下,暴雨哗哗来临,冲走了夏日的炎热。 方儒儿的屋子开着窗,雨水沿着廊檐滴落,凉爽的风从窗子吹进去,屋里没点灯,有些暗,瞧不清人。 “还疼吗?” 霍祁川坐在床沿,方儒儿靠在他怀里,左肩衣裳垮落,宽大的手掌在肿胀的奶尖上轻轻按揉。 揉得右乳比左乳大了不少,又粉又嫩的。 “唔……”方儒儿光着脚,脚丫子垂在床边,抬起脚趾玩儿,“不疼了。” 说完,方儒儿重重叹了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霍祁川便问他:“在想什么?” 方儒儿仰起脑袋瞧他,脸蛋红红的,眼里含着水,一颤一颤的,仿佛夜里平静的湖面上偶然飞过一只倾听,点了点湖面,漾出波光。 “我是不是没做好呀。” “指喂奶这件事?”霍祁川拉上垮下去的衣裳,把方儒儿的胸脯遮好。 “嗯,”方儒儿答,“他们都因为我被惩罚了,可是明明是我没有做好。” “罚他们不是因为这件事有没有被做好,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去面对,反而把责任推到了你的身上。” 方儒儿琢磨琢磨,摇摇头,没听懂。 “那我问你,”霍祁川说,“若是我叫你看着猫,可猫在床上尿了,你会叫小肆过来,自己溜了,还是和小肆一起收拾?” 方儒儿一听是猫猫,登时笑了,雀跃地说:“我自己收拾呀,小肆和我一起当然更好啦,但我自己也可以收拾呀。” “瞧,你不会把这件事推给别人,自己撒手不管,对不对?” “唔……”方儒儿小声嘀咕道,“是你叫我看着喵喵,我得看着它呀。” “可你那三姐也叫你外甥看着妹妹,但他没有做到,还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你,自己跑到一边玩儿,这才是他被惩罚的原因。” 虽然方儒儿还是不大明白究竟区别在哪里,但他能听出霍祁川是在夸他呢。 至少……有觉得他好,觉得他厉害。 他心里开心,脚丫子也不乱动了,静静地仰着脑袋望着霍祁川,下巴抬着,嘴唇微微张开,又蓦地吞咽一下,舔了舔嘴唇。 身子一下热了起来。 霍祁川淡淡笑着,捧着方儒儿的脸蛋,低着头,沉声问方儒儿:“这么喜欢我啊?” “嗯。” 方儒儿不加思索地应了。 就是声音有些颤。 霍祁川一愣,没料想这小笨蛋竟是承认了! 方儒儿可从没这么果断地承认过“喜欢”,今儿算是撞了大运! 二人紧贴在一起,霍祁川张嘴含着方儒儿的唇舌,柔软湿润的舌头相互舔弄,勾缠难分,方儒儿轻声哼着,搂紧霍祁川的脖子,舌头钻进霍祁川嘴里,又被对方逃掉,用唇含着他的舌头吮了个来回。 方儒儿不满地起身,跪在霍祁川身侧,略带几分压迫地自上而下地舔霍祁川的嘴巴,他像在吃糖,逮着霍祁川的唇没完没了地舔,涎液很快溢出来,兜都兜不住,等方儒儿嘴巴累了,他也不会合上唇,而是徒然张着,任由霍祁川内外索取,他再以舌尖的轻轻探出作为回应。 很快,霍祁川的手便伸进方儒儿的衣裳里,没接开衣裳,只是将手从领口伸进去,摸着左乳揉弄,揉得方儒儿娇哼连连。 屋外大雨瓢泼,夜幕已然完全拉下,黑黢黢的屋内粗喘不断,方儒儿后仰着身子,裸露的脊背上下颠簸,腰后掐着两只手,白嫩的臀肉时不时被拍打两下。 突然,方儒儿双手不稳,上身向后倒去,后面没有支持,他便直直垂下,半身倒垂在床边,后脑勺枕地,视线向上,看到自己大敞的腿和立起的小鸡儿。 “嗯、嗯、嗯” 小鸡儿甩着精,这个位置让霍祁川随意一顶便直击要命处,方儒儿双手向上,攀住自己大腿内侧,又像是在方便霍祁川更深地侵入自己。 水声越来越大,方儒儿甚至听到了咕咚咕咚的声音,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自己坏了。 却听霍祁川一笑,告诉他:“方儒儿,你的水怎么这么多。” “不、多、” 密集的快感让方儒儿说不出话,霍祁川直接站了起来,掐着方儒儿的腰狠狠往上撞,仍然倒垂着的方儒儿只有嗯嗯哼,小鸡儿飞出稀稀拉拉的精,溅到了地上。 临了,霍祁川将方儒儿搂在怀里,吻他的额头。 问他:“想不想去见见我的娘亲?” “你的娘亲?”方儒儿纳闷,他记得云裳姑娘说过霍祁川的娘亲死了,而且……还是被霍祁川害死的? 难道云裳姑娘骗他了? 寺里清净,山顶鸟叫不绝,不落半株杂草的墓碑静静地立在地里,有只白肚皮长尾巴的鸟落在上面,方儒儿被拉着跪下,他听到霍祁川说:“这便是我的娘亲。” 这是方儒儿和霍祁川初次见面的地方——静安寺。 没等方儒儿问,霍祁川便自己说了起来。 “她是病死的,被我气病的。” “方儒儿,与你说这些,我也不知道你能听明白多少,但我想要告诉你。” 方儒儿歪着脑袋,认真听他说,努力理解。 “我的父皇,也就是先帝,他本意欲立我为太子,那时娘亲不受圣宠,她盼着母凭子贵,盼着我当上太子,盼着她有朝一日能掌管整个后宫。” “可我无法为皇室留后。” 霍祁川看向方儒儿,他没明着解释,只说:“娘亲为了让我当上太子,叫宫女陪我,那时我才不过十二岁。” “我不愿意,第二日那些宫女便都被投进了井里。” 他皱着眉头,问方儒儿:“我看到女人的身子就想吐,是我的问题,方儒儿,不该是她们死。” “别吐呀,”方儒儿有些慌,他没见过这么难受的霍祁川,手足无措地捧住对方的手,一下下摸着,“姑娘很好的,别吐呀,她们也别死呀,为什么要死呀?” “父皇知道了,我便再不可能成为太子,”霍祁川突然攥住方儒儿的胳膊,攥得紧,紧得方儒儿喊疼,“所以娘亲大病一场,她无法靠我得到想要的一切,她怨我,恨我,最后活生生死在了我的面前。” 他把方儒儿一把拽进怀里,搂着柔软的身体,感受活着的体温。 “当时我喊,哭,叫嚷,他们没人来救她,她就这么死在了冰冷的宫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像你,方儒儿,我一点不热闹,所以她才那么厌恶我。” 他搂着方儒儿看向墓碑,问:“母妃,你恨我罢?可你别恨他,他什么都不懂。” “唔……”方儒儿闷闷出声,“别恨你呀,恨你做什么呀?你多好呀,可别恨你呀。” 他从霍祁川怀里挣扎出来,把在山下买的柿子糕拿了出来,双手捧着放到墓碑前放好。 “我爹爹也在呢,你也分他吃点,别恨霍祁川呀,恨他做什么?”方儒儿拉着霍祁川的手,握得紧紧的,不知怎的,说着说着竟是有了哭腔,“别欺负他呀,我听不懂呜呜呜,但你别这样,你别难过,我好难受……” 眼泪啪嗒啪嗒砸在霍祁川手背上,砸得他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方儒儿。”霍祁川轻轻念他的名字。 “我听不懂,”方儒儿自己擦眼泪,“你再多讲讲罢,多讲讲,我想听懂,不要你难受。” “儒儿……”霍祁川捧着他的脸,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这么瞧着他,好像这辈子就够了,“你现在,可当真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人,要跟我好一辈子。” 方儒儿只知道点头,两手一起擦眼泪,擦着擦着便趴到霍祁川肩上哭去了。 霍祁川想来也觉得有趣,明明他更应该哭的,结果那眼泪似乎都跑方儒儿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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