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大手一挥,派了一批工部的官员去给褚长风修缮王府,其中就有沈清尘。 工部向来是六部之中公认的最清苦、最没有前途的地方了。按照沈清尘的能力其实他不应该去工部的,但沈清尘心里只想着怎么为百姓做实事,至于能不能快速晋升在他看来根本就不重要,于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去了工部任职,现任正四品工部员外郎。 褚长风不知道褚毓会搞这么大的阵仗,等到工部的一行人到了他才知道。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一众官员,褚长风有些头疼。他向来不喜欢跟文官打交道。更何况只是修缮一下而已,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吧? 对此工部尚书表示褚长风可以从他们当中选一些人负责此次的修缮工作。 褚长风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沈清尘身上。原因无他,在一群干巴巴的老头里面,沈清尘就像是一朵出水清莲一般引人注目。 褚长风伸手一指道:“就他吧,除了他,其他人都回去吧。” 众人回过头,发现他说的是沈清尘,心里也不由得感慨,长得好就是有优势啊。其他人也都识趣的离开,留下沈清尘一个人。 褚长风走下台阶,仔细打量了一番沈清尘。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确实生得美,要说褚长风见过最好看的人当属宁书珩,但沈清尘相比于宁书珩来说也差不了什么。 两人的美是不一样的,宁书珩的美像是水,柔和又让人感到舒服。而沈清尘的美就像是雪,美丽却又暗藏攻击性。 尽管沈清尘看上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褚长风却能感受到沈清尘的性子并非看上去那么柔和。这让他产生了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褚长风问道。 沈清尘道:“回殿下,下官是工部员外郎,沈清尘。” “沈清尘?”褚长风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回想了一下道:“你就是那个解决了北疆军费问题的沈清尘?那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沈清尘一愣,随后老老实实道:“是。” 褚长风眼中的兴味更浓了,道:“你很聪明,以你的才能,待在工部这种地方未免有些屈才了。” 沈清尘道:“朝廷六部皆是为陛下办事,只要能为百姓做事,待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 褚长风轻笑一声,上前挑起沈清尘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看着他毫无瑕疵的面容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的大概就是沈大人这样的人吧?” 沈清尘不曾想到传说中的靖王竟是如此轻佻,他微微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道:“殿下谬赞了,下官愧不敢当。” 褚长风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好笑,他还是皇子时就是有名的混世魔王,仗着先皇的宠爱行事颇有些放肆,没少被御史弹劾。 虽说他后来去了北疆之后性格稳重了不少,但骨子里天生的恶劣却是改不了的。沈清尘给他的感觉太有吸引力了,让他迫切的想要去探寻。 他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尽管沈清尘尽力忽视,却还是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就在沈清尘快要忍不住找理由告退时,身上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却突然消失。褚长风走到他身边笑着道:“本王刚刚就是跟沈大人开个玩笑,还请沈大人别介意。” 沈清尘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褚长风一改先前的轻佻模样,与沈清尘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道:“王府的修缮就交给沈大人了,劳烦沈大人多费心。” 沈清尘只觉得这人阴晴不定,警觉道:“殿下言重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殿下若无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辞了,下官还要回去安排修缮的一应事宜。” 褚长风倒是没有为难他,很爽快的让他走了。直到看不到沈清尘的人影了,他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时他的贴身侍卫飞桓上前道:“殿下可是对这位沈大人有兴趣?要不要属下把他绑回来?” 褚长风瞥了他一眼道:“蠢货,本王看上去是那么粗鲁的人吗?” 飞桓有些委屈,他们以前在京城时不就是这样的吗?只要是褚长风看上的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抢过来,也是因为褚长风才会经常被御史弹劾。 尽管他们在北疆军营待了这么多年,但褚长风骨子里的掠夺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多年来在战场上的经历愈发强烈了。只是褚长风不再像以前一样表露在外面了而已。 褚长风自然是有自己的算计,经过刚刚那一番小小的试探,他知道沈清尘这人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若是硬来,怕是也讨不了好。 褚长风不喜欢女子,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发现的。他喜欢挑战,而那些女子大都是一副温顺柔软的性子,他根本就提不起半点兴趣。而沈清尘这样的清冷孤傲的性子恰恰激发了他的征服欲。更何况沈清尘还生得如此出众,这样一个外表温和却内里冷傲的美人,谁不想得到呢?
第177章 番外九 褚长风与沈清尘 人跟东西是不一样的,褚长风不希望用强迫的手段让沈清尘屈服。那样的一个人,用这样的手段只会亵渎了他,他要的是沈清尘从身到心的臣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褚长风没再对沈清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每次跟沈清尘相处也都是行事有度,从不冒犯。 沈清尘一开始还十分警惕,可看着褚长风的样子又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或许第一次见面时褚长风真的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毕竟这些日子他对这位靖王殿下以前的丰功伟绩也算是有所耳闻,对方就是那样恶劣的性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沈清尘也发现这位靖王殿下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混不吝,对方心里也是个为大褚、为百姓着想的人,这一点从他自请驻守北疆十多年也能看出。 两人在政见上颇有些默契,连对待问题的解决方式都有些相似。渐渐的两人倒也成为了好友。 沈清尘先前对褚长风的怀疑也消减了许多。 陛下封后的消息传出来后,沈清尘应宁书珩的邀请去聚会,褚长风还派了马车送他去,完了还去接他。 褚长风本来只是担心沈清尘没人照顾才把他带到靖王府的,却不曾想会遇到采萝下药的事。 心上人在怀,又是一副情潮涌动的模样,而褚长风本就不是什么恪守礼仪的君子,如何能忍得住。 不过他也知道沈清尘的性子,自己若是乱来怕是会惹得他不喜,他忍得大汗淋漓,轻轻呼唤怀里的人:“怀瑜?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清尘早就被情热烧得没了理智,闻言并不回答,却是凑上来吻住了褚长风的唇。褚长风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暗起来,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一根弦顿时就断了。 他反客为主,翻身将沈清尘压在身下,看着他潮红的脸轻声道:“这是你自找的。” 他俯身吻了下去,动作又凶又狠,沈清尘招架不住,唇间溢出几声呜咽。两人的衣物扔了一地,随着褚长风的动作,房间里开始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啜泣声,偶尔还会传出几句缱绻的哄慰。 直到快要早朝时,褚长风才一脸餍足的从房间里出来,他披着外袍,露出的胸口尽是鲜红的抓痕,一看便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伺候他的下人不敢多看,连忙送上洗漱用具。褚长风洗漱好后吩咐下人好好照顾沈清尘,自己则是去上了早朝,顺便给沈清尘告假。 沈清尘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疼痛难忍。 沈清尘顿时脸色一变,原本迷蒙的眼神瞬间清明。他强撑着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哪怕是傻子,估计也能猜到这具身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清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他昨晚在靖王府的马车上睡着,而如今他又身在靖王府内,谁会这么对他根本不难想到。 他自嘲的闭上眼睛,是他太天真了,他把褚长风当知己,人家想要的却是他的身体。愤怒跟耻辱的情绪在他心里交织,沈清尘的神色冰冷到了极点。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挪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上。 褚长风上完早朝回来,还特意去买了沈清尘喜欢吃的糕点。刚进房间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沈清尘,他面带笑意的走过去道:“你醒了,饿了吧?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 他把东西放到桌上,伸手要去拉沈清尘,沈清尘猛的一避,褚长风的手顿时抓了个空。 褚长风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还那般柔情似水的人今天就变了一副模样,他呐呐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清尘神情厌恶的看着褚长风道:“我以为王爷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不曾想也会做这种小人之行。” 褚长风眉头一皱,想到了症结所在,道:“你觉得我昨晚强迫了你?” 沈清尘冷笑道:“王爷总不会想说昨晚是我投怀送抱吧?我沈清尘还没有下贱到这种程度!” 褚长风急忙解释道:“昨晚是因为你中了药,我是为了给你缓解药性才会如此做的。” 沈清尘听了却是讽刺道:“王爷觉得这是我的错了?私自带我来靖王府的是你,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被人下药?再说了,就算我真的被人下药了,你大可以找大夫给我解药,但你没有,反而对我做出这种事!难道这也是我误会你了吗?” 褚长风一时语塞,沈清尘说的确实有道理。他确实可以找大夫解决这件事,可他本就对沈清尘存了心思,心上人在怀,还是那样诱人的姿态,他如何能忍得住? 见他不说话,沈清尘气愤道:“王爷这是无话可说了?” 褚长风知道自己确实是冲动了,他本来想好了要循序渐进的,不曾想发生了这事,以沈清尘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沈清尘闭了闭眼,强忍心中的怒火,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褚长风慌忙的抓住沈清尘的胳膊。 沈清尘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甩开他的手,他愤懑道:“你还想怎么样?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还想再继续羞辱我吗?” “羞辱?”褚长风不可置信道:“你觉得我这是在羞辱你?难道你觉得我跟你示好是为了你的身体,在你心里我褚长风就是这么一个卑劣小人吗?” 沈清尘反唇相讥道:“难道不是吗?也是我太蠢了,直到今日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沈清尘!”褚长风抓住他的手腕,难受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接近你,讨好你,不是为了你的身体,而是因为我心悦你。” 或许一开始褚长风确实有那样的念头,但后来随着两人的相处,他心里渐渐对沈清尘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如果他一开始只是看中了沈清尘的美色,他早就像飞桓说的那样不顾沈清尘的意愿强取豪夺了,可他不愿那样,究其根本是他舍不得伤害沈清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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